035、82萬與坦白
白頌說:“你一直不讓他看到你,是怕她嫌棄你?”
“咔,咔”!
那面黑漆漆的鏡子裂開兩道縫隙。
千代露出譏笑,“我再沒有自信也比你強,白姐姐。”
最后三個字咬得特別重,仿佛是在提醒白頌?zāi)昙o的問題。
嚴格意義上說,千代今年16歲,神樂20歲,而白頌已經(jīng)25歲。
白頌啞然失笑,“是么,不知道哪個男人能接受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女生?!?p> 直擊痛點。
“白頌?。?!”
“好了千代,你不會以為黑崎公寓能留到現(xiàn)在是因為你足夠強吧?!?p> 總體占據(jù)上風(fēng),白頌改換了話題,“放棄掉黑崎公寓,讓他帶你走;他的那位啟蒙老師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你告訴他,他不會不管你?!?p> 說到黑崎公寓,再想起頭些天白井惠理子與鎮(zhèn)國寺和尚的突襲,千代陷入沉思。
“你是說如果不是他在,就會有人朝黑崎公寓下手?”
白頌說對,“白井惠理子不過是被人利用來試探的棋子,既然把他試出來了,下次的目標(biāo)就會是他?!?p> 小千代:“你在擔(dān)心他?”
白頌:“名義上他是我的男人?!?p> 千代不愛聽這句話,但白頌說得確實有道理。
黑崎公寓的存在,使得各種版本的恐怖故事在都市中流傳,千代吸收恐懼增強自身,所以她才能在短短三年成為“最強地縛靈”。
可黑崎公寓的目標(biāo)太大,太容易被針對,神樂個傻子,才不會管來的人是誰,而關(guān)于神氏的故事,千代還是知道一點的。
小千代想了一下,道:“我會考慮的。”
說完這句話,鏡中的身影開始變淡。
“對了?!?p> 臨走前,千代還有句話,“今天,你做錯了。他心向著你,你讓幫忙處理蒼蠅,就算是龍蠅,他也不會不管你。你既然知道坦白的好處,為什么不把你現(xiàn)在的情況告訴他?你這人典型的吃力不討好,你這樣只會讓他遠離你?!?p> “順便告訴你一下,神氏與白井家簽的婚書沒有換新,他并不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叫白頌?!?p> 黑色散去,鏡面恢復(fù)光潔,裂縫也消失了。
終究是不分勝負。
“嗡,嗡,嗡”......
白頌口袋中的手機振動。
電話接通,另一邊的松山田島立即破口大罵,“八嘎,白頌,你是不是以為躲在千業(yè)市老子就拿你沒辦法?!”
“一個月,一月之內(nèi)老子一定讓你滾回總部!”
“嘟,嘟,嘟”!......
……
此后的幾天,神樂繼續(xù)白班,由于工作比較悠閑,完成了3103的裝修計劃。
這件事由不得他不著急,小千代來信說學(xué)??旆偶倭耍蛩慊丶铱纯矗槺憧纯瓷駱纺嵘?。
而這幾天,神樂未再往二樓跑。
如今的他已不用擦擦洗洗,將他視為領(lǐng)頭人的侍應(yīng)生們也說,二樓不需要他們打掃。
二樓的白姐,對神樂不錯,雖然脾氣有些古怪。
人家是老板,神樂是員工,一些小問題他也不是不能忍。
不過松山田島那么個危險的家伙,居然半點提示不給,就很過分了。
神樂不擅長和女人打交道,敬而遠之總沒問題,大不了再換份工作,又不是第一次。
發(fā)薪之前按兵不動,嗯嗯。
酒吧一層某個位置,神樂敲打鍵盤做表格。
忽而——
“滴”~
通知信息:【尊敬的用戶您好,您的XX銀行卡XXXX匯入825,000円......】
最近神樂最重要的兩件事便是裝修和小半月的薪水。
裝修已結(jié)束,以15萬的基本工資計算,神樂應(yīng)該能到手6、7萬円。
“82萬......”
加上神樂從三只小妖、松山田島口袋里摸出來的錢,他的存款一下子就突破了小目標(biāo)100萬!
發(fā)薪日不僅是神樂所期待的,工資到賬的信息跳出來,一樓一片喜氣洋洋。
神樂看向身邊一名小個子,“咱們的基本工資是15萬?”
小個子侍應(yīng)生說:“是啊,神樂桑,大家都一樣,不過咱們又不是靠那點基本工資活的。”
說完,他愣了一下,想起神樂還沒值過夜班。
不過神樂桑跟白店長的關(guān)系那么鐵,表情也不像發(fā)少了,為防止世界被破壞,匆匆閃人。
吧臺旁,神樂繼續(xù)蹙眉,“這80多萬莫不是把我打掃辦公室的錢也算進去了?”
如果是,神樂便決定放棄成見,堅持每天打掃,早中晚各一次!
“算了,還是當(dāng)面問一下?!?p> 神樂拿小妖、松山田島的錢是索要補償,哪怕軟飯,白富美也會說一句“這是你本月的零花錢”,白頌,沒有。
松了下領(lǐng)結(jié),神樂轉(zhuǎn)身走向酒吧二層。
“篤篤篤”~
日常無人回應(yīng)。
神樂推開門,白姐不在。
不過他從未見過白頌離開辦公室,也沒見她從一樓上去,目測白家還有另外一扇門,不然就是在家里休息。
神樂走到側(cè)墻前,“我敲墻里面應(yīng)該聽得到吧?!?p> 然而他的手剛抬起來,面前的墻壁自動移開,那雙男士拖鞋依舊擺在墻門口。
或許這還是誘餌?上次他才吃了一頓免費的午餐就遭遇刺殺,說是巧合鬼都不信。
“怕個球。”
門口換鞋,神樂走了進去,同樣不是第一次,輕車熟路。
側(cè)墻門自動關(guān)閉,他呼喚了一句,“白姐,在家嗎,白姐?”
隨后,浴室的門由內(nèi)而外開啟,只圍了一條浴巾的白頌緩步走出。
“……”
神樂發(fā)誓,這真是巧合,他怎么知道白頌會在這個時候洗澡!
本是往前的腳步停頓,神樂轉(zhuǎn)身,哈哈笑道:“其實也沒啥事,白姐你先忙,我明天再來?!?p> “站住?!?p> “好咧?!?p> 神樂解釋道:“我這人視力不好,什么都沒看到?!?p> 他沒忘第一次不小心被踹出辦公室的場景。
果真故意占到便宜他也認,關(guān)鍵是沒有。
白頌說:“坐。”
“???”
神樂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再看回去,就坐實了流氓的身份。
白頌走到他面前,“以為你從此就不跟我見面了呢?!?p> 短短十幾秒鐘,白頌已換上了一套白色棉質(zhì)睡裙,上身包裹得很嚴實,裙擺不過膝,還有一雙緊緊包裹著大腿的白色絲襪。
神樂立刻想到,為什么是白色。
傻瓜啊傻瓜,黑襪配白裙,就真是白送了。
不多久,分賓主落座,神樂坐進沙發(fā)里,白頌坐對面,兩人面前擺著一聽可樂,一杯白水。
白頌說道:“怎么了,要你親自跑一趟?”
她的語氣很淡,但神樂從中聽到了一絲嘲弄。
神樂說:“白姐你最近很忙?”
兩人的關(guān)系本來蠻好的,最近疏遠了,神樂便未直接進入正題。
幾次接觸,他能看出酒吧經(jīng)理這個位置不輕松,不過白頌今日的精神狀態(tài)欠佳,很疲憊的樣子。
“跟你沒關(guān)系,不用打聽?!?p> 白頌喝了杯水說:“還是你想幫我?”
神樂試探著問:“和我揍松山田島有關(guān)?”
白頌想了想,點頭。
玉蘭街酒吧并非只有神樂一名侍應(yīng)生,神樂與大家的關(guān)系愈發(fā)融洽,隨便一問就能知道,松山田島是總公司任職的大佬。
神樂揍了人,按理來說將他開除也不過分。
結(jié)果風(fēng)平浪靜。
此事是白頌授意的,揍松山田島不是,神樂不信這一頁能這么輕描淡寫地翻過去,換句話說,很有可能是白姐替他頂住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