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儲藏室，潘西見助手也空閑了，便道：“柯西諾，現(xiàn)在，請你教一教我們異物入喉的急救實操吧?！?p> “好的，沒問題?！?p> 樓上，在潘西醫(yī)生辦公室，集合了兩名助手和三名護士。
又花了十分鐘時間，柯西諾是手把手教診所的醫(yī)務(wù)人員進行急救實操。
待大家基本掌握了這門急救實操，潘西便和柯西諾下樓去接待患者。
兩人并肩而行，緩步下樓，柯西諾趁機說道：“以后，我的報紙還會繼續(xù)刊載最前沿的醫(yī)學(xué)醫(yī)療實務(wù)，如有可能，我可以幫助潘西醫(yī)生實現(xiàn)針管注射這一醫(yī)療進步……”
“針管注射？真的嗎？！”
潘西異常興奮。
這可是整個醫(yī)學(xué)界，思索了許久也沒得到成果的重大醫(yī)學(xué)突破！
“是的，只是目前我還需要一些實驗，不過您別著急，等我實驗成功，就把這一醫(yī)學(xué)發(fā)明毫無保留的告訴你。”
潘西異常驚喜，隨即抓住柯西諾的肩膀，鄭重道：“我代表所有患者，期待你的好消息！”
頓了頓，他又有些不信任，問道：“不過，你的實驗真的不需要我?guī)椭鷨幔俊?p> “大概還不需要……”
“哦。”
“只是有件事，潘西醫(yī)生，我看您的診所生意越來越好，你是否考慮在報紙上為診所正式的打廣告？
我的報紙是一份面對精英階層的周刊，目前已經(jīng)分別與范德比爾特先生、以及保羅先生合作，保羅先生今天已經(jīng)幫我把《世界報》發(fā)行到了海外。
這份報紙的發(fā)行范圍與受眾熱愛程度是毋庸置疑的，當(dāng)然，能讓曼哈頓，乃至紐約市民全面了解您的診所，我認(rèn)為非常必要。您說呢？”
誰知，潘西做了個不必要的手勢。
“很抱歉，柯西諾，我這人聽?wèi){自己的選擇，作為一間診所，要做的事僅僅只是治病救人，何須那些花哨的廣告？”
“……似乎，您的理解并無毛病?！笨挛髦Z笑了笑，輕松地跟一只小鳥一樣。
笑過之后，柯西諾正色道：
“如果潘西醫(yī)生哪天改變了主意，可以派人去找我談廣告合作事宜。
不過，我們做的是精英周刊，對于廣告商也是求精不求多，再加上能刊載廣告的頁面有限，您得提前派人去跟我說！否則，到時候，如果有別的廣告商比你們先來找合作，我就沒辦法啦?！?p> 柯西諾覺得，該做的友情示好，他也已經(jīng)做到。
要是潘西執(zhí)著的不愿意在診所的未來投入廣告，也無可厚非。
他相信，《世界報》很快就會迎來真正需要的廣告商。
潘西點點頭。
兩人走下樓梯，出現(xiàn)在一樓廳堂。
就見到埃爾默和威廉坐在椅子上面休息，腦袋靠著墻壁似乎在吐槽什么。
柯西諾掃了一眼他們面前的小推車，報紙似乎并沒有多少變化。
“現(xiàn)在，你們排隊依照順序進來吧，這位柯西諾先生，興許可以為你們看病……”潘西的眼里只有患者，見到門口依舊堵得滿滿的患者，揚聲說道。
兩名護士趕忙出去維護現(xiàn)場秩序。
柯西諾被安排坐在廳堂的一張鋪了白色桌布的桌子后邊。
他讓患者們挨個進來。
對于中醫(yī)，他多少懂一點把脈和問診。
經(jīng)過問診，這些患者的疾病，對于后世之人的他，一聽就大概明白了，大都是需要消炎藥治療的輕癥疾病，諸如痢疾，婦科炎癥等。
問診后，他一一為患者開了藥方，并叮囑潘西醫(yī)生抓藥。
在青霉素等消炎藥問世之前，這些中草藥也能緩解患者身體因炎癥所受到的折磨。
柯西諾離開潘西診所時，得到了對方大加贊賞與感激。
“非常感謝你，愿意抽空過來幫我……”
“綿薄之力若能有所貢獻的話，對我而言，是意外的驚喜?！笨挛髦Z感概道。
雖然沒能如愿拉到潘西這筆廣告，柯西諾還是表現(xiàn)出極有教養(yǎng)的樣子，體面地與他道別，并約定下次碰面的大概時間。
然后，他做了一件十分令人費解的事情。
“埃爾默，威廉，這里人來人往，咱們就在這邊把剩下的報紙賣完再回去?！?p> 埃爾默拉著小推車的手一頓，低頭看了看厚厚的一沓報紙，“這里還有181份呢，你確定能在這里推銷嗎？”
“就是啊，咱們還是先回報社吧?！?p> 威廉苦著一張面孔央求道。
他可不愿意在碼頭街，拿著報紙，對過往行人推銷報紙，干出這等拋頭露面的事情。
而且他很想提醒柯西諾：他已經(jīng)搬進華盛頓街的私邸，若是有人認(rèn)出他是范德比爾特船長的長子，那該會表現(xiàn)出何等輕蔑的眼神瞧他？
柯西諾大手一揮，直接忽略了他們兩人的不情愿。
“就這么決定了，你們給我一份報紙，看我是如何推銷的……”
埃爾默吞了吞唾沫，慢吞吞地從小推車上面拿起一份報紙。
剛剛遞給柯西諾，就聽到有人在高聲叫他的名字。
“嘿！柯西諾！總算找到你們了……”
潘西醫(yī)生正要轉(zhuǎn)身回到診所，也聽到了這道穿透力極強的喊聲，他好奇地循著聲音望過去。
柯西諾拿著的報紙，趕忙丟到小推車上。
回頭看向正朝他們快步走過來的身影，那是格列高，喬治勞身邊的助手。
不等格列高走近，柯西諾問道，“格列高，你怎會在這里？”
格列高跑到他們面前，與埃爾默和威廉分別點頭。
隨后看著柯西諾，表情和悅，“我剛才去你們報社了，聽說你們來潘西醫(yī)生診所辦事兒，就找過來啦?！?p> “找我什么事？”
“我要訂購一批報紙！拿到渡輪上去推銷。”
“喬治先生吩咐你來的？”
“是的！”
格列高點頭，當(dāng)場跟大家說起了上午在俄勒岡號渡輪上推銷報紙的趣事。
“你是沒有親眼看到，原本以為不會有人喜歡的，沒想到，經(jīng)過我們的推銷介紹，卻引發(fā)乘客們的爭搶，導(dǎo)致報紙在短短的五分鐘之內(nèi)全部被搶購一空?！?p> 埃爾默和威廉聽得是激動不已。
柯西諾微微一笑，神情鎮(zhèn)定，“你們還想訂購多少？我的報紙就剩幾百份了?！?p> “只剩幾百份？你不是說，印刷了一萬多份的嗎？給范德比爾特的運輸線也才送去1000份！這么多報紙，你都賣給誰了？”格列高臉上飛揚的神采頓時一愣，沒有料到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
“普羅維登斯的列車已經(jīng)運到海外去了?！笨挛髦Z平靜道。
“??？喬治先生還希望能跟你訂購2000份呢，而且也不會占你的便宜，全部給你零售價……，那怎么辦？”
埃爾默：“你們可以先把剩下的幾百份拿走，其余的，我們再加印?！?p> “會加印嗎？”
格列高看向柯西諾，神情特別緊張。
老板交代了要訂購2000分，如果這件事辦不好，回去怎么交代呢？
柯西諾微微一笑，搖頭道，“第一期報紙，我們制作的并不完善，所以不打算加印，你先把剩余的全部拿走吧，等第二期出刊，你們早點到報社去訂購，遲了，我也沒辦法?！?p> “那好吧?！?p> 雙方如此口頭約定。
埃爾默與威廉相視一笑，他們再也不用為推銷報紙煩惱了。
潘西因眼前的一幕整個人驚呆了！
他以為，柯西諾創(chuàng)辦的報紙只是在小范圍推銷，盡管他有范德比爾特與保羅這兩位貴人相助，可畢竟還沒有真正得到市場認(rèn)可。
聽格列高方才這番話，搭乘俄勒岡號渡輪的乘客們，對定價遠(yuǎn)遠(yuǎn)高于便士報價格的《世界報》周刊，不但持歡迎的態(tài)度，還非常熱情。
看來，是他信息閉塞了。
沒料到柯西諾辦的《世界報》已經(jīng)吸引了一大批人購買。
這就是市場??！
一行人正要離去，就聽到潘西站在診所外面，高聲喊道：“柯西諾，請等一下。”
柯西諾頓住，轉(zhuǎn)過身看向從診所門口快步走出來的青年醫(yī)生。
“我決定了，在你們報紙上打廣告，只是具體怎么個廣告刊載辦法，還沒想好，明天中午，我午休時抽空去報社找你詳細(xì)洽談?！?p> “沒問題，我等你?！笨挛髦Z對于潘西能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nèi)就改變主意，雖有些不解，但他是歡迎潘西診所在報紙上打廣告的。
他的設(shè)想是，每一期報紙所刊載的廣告都是全面的。
要囊括曼哈頓民眾生活的方方面面。
…………
同一時間，《世界報》辦公室非常熱鬧。
非常意外的迎來了四面八方的客人：
有紐約其他幾家報社的同行，他們根據(jù)報紙上刊載的報紙地址，前來打探消息。
還有常年行走在曼哈頓大街上，對過往行人兜售報紙的一些零售小販，他們風(fēng)聞曼哈頓又出了一份報紙，前來洽談拿貨。
更有幾名商人！
巴薩尼奧客客氣氣地接待每一位來訪者。
當(dāng)他聽到商人們說，“想在你們周刊打廣告！”
巴薩尼奧先是表情錯愕，隨后趕忙點頭道：“當(dāng)然可以！我們老板出去談點事情，馬上就會回來，請您幾位到旁邊辦公室稍候……”
他說著，用眼神示意瑪格麗特先把商人們帶去隔壁的主編辦公室。
瑪格麗特與他一樣的激動。
他們?nèi)紱]有想到，這么快就有商人主動找上門來投放廣告。
要是柯西諾第一個知道，還不得高興壞啊。
瑪格麗特領(lǐng)著四名商人去了隔壁。
巴薩尼奧還機靈的把柯西諾的茶壺與杯子也送過去，請瑪格麗特自己為商人們泡茶飲用。
格列高跟隨柯西諾他們返回報社的時候，那些報社同行們早已離去。
只剩下前來打廣告的商人們，仍舊等候在主編室。
“柯西諾！主編室有四名商人，說是要來咱們報紙打廣告，已經(jīng)等候你多時了?！卑退_尼奧一見到老板回來，便是迎上去高興的說道。
“是么？廣告商來挺快的嘛?！?p> 當(dāng)著格列高這個外人，柯西諾并沒表現(xiàn)出特別的驚喜。
倒是格列高，聽到說報社有廣告商主動找上門，便是對柯西諾一番夸贊，“之前沒看出來，你還很會做生意哦?！?p> 柯西諾吩咐埃爾默把印刷室的報紙全部搬出來，點給格列高。
格列高帶來兩名工人，結(jié)了賬，便把報社剩余報紙全部拉走了。
“巴薩尼奧，你過去帶一名商人到這邊辦公室與我談吧?！笨挛髦Z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吩咐道。
巴薩尼奧疑惑道，“為什么不是把他們一并叫過來，那樣豈不是更省事？”
晝夜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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