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壇被摔在地上,美酒落一地發(fā)出滋啦滋啦聲。
看著這白色的泡沫,是為醫(yī)者的蘇月一眼認出,她蹙眉震驚道:“砒霜!”
“什么?砒霜!”有一村民已經(jīng)喝下,他驚呼一聲后當即把手上的酒碗扔向一邊,就在呼吸的一瞬間,這位村民突然倒地不起,眾人循聲望去,便瞧見他口吐白沫,已經(jīng)沒了氣息。
見狀這一幕,蘇月立馬將手上的酒碗扔在地上,滋啦聲再次傳來,她即可抓起身旁的長劍緊握。
朱成鈺看向手中酒碗,很好奇既是砒霜,為何老村長喝了卻沒事,她低頭看向被打碎的酒壇,發(fā)現(xiàn)碎片中有木質(zhì)齒輪,當即倒吸一口涼氣。
這酒壇中裝有機關(guān),想必是把有毒的酒分開了。
此刻村民們再傻也看得出老村長這是要加害于他們,當即扔下手上事紛紛靠在一起,以尋求一絲安全。
李青峰笑著將酒碗扔在一邊,道:“老村長,你的戲就到此為止吧!”
“師哥,到底怎么回事?”此時的蘇月才發(fā)覺就自己一人被蒙在鼓里。
李青峰抱著雙臂四下走動,將昨日在后山發(fā)生的事娓娓道來......旋即又道:“昨夜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走到橋頭和周江見面,你接過他塞來的紙包便回了屋,我想那個紙包里面裝的便是砒霜吧!”
聽完事情來由,幾十名村民紛紛交頭接耳,臉色皆是是不悅,其中一人站出指著老村長的后背大罵:“陳河,你媽的,是你害了小漁村,你個王八蛋,枉我還如此敬重你,沒想到你竟是這等狗人?!?p> “陳河,你還我兒子,你還我相公!”
“畜生不如的東西,你還我女兒!”
......
村民們無不是指著老村長大罵,這時,陳河用竹竿在地上猛的敲了幾下:“夠了,多說無益,今天你們?nèi)家o我兒子陪葬!”
說話間,四周竟突然竄出幾十名山匪,他們雄壯之極,個個是肌肉大漢,又手持環(huán)刀,頓時讓那些村民們自覺的安靜下來。
就在這時,周江拔腿就要溜走,朱成鈺見狀,當即將手中酒碗扔了出去,酒碗砸在周江的后腿上,他一個狗吃屎摔在了地上。
“陳河,你處心積慮的害死那么多人,如今又想在今日毒死我們?!崩钋喾迤沉艘谎勰切┥椒耍骸澳憔烤故菫榱耸裁矗俊?p> 陳河抬頭看了一眼湛藍的天,長嘆一聲:“沒有為什么?!?p> 他杵著竹竿走向山匪頭子于舧那邊,雙眼無神的說道:“因為你們今天再也說不出話了?!?p> 這時,于舧晃了晃手上的環(huán)刀,叮叮叮的聲音從鐵環(huán)上傳來,他低聲一笑:“陳老頭,不愧是財大氣粗啊,你的事今天我們就幫你擺平,你且歇著?!?p> 于舧給陳河讓開一條道,便扛著環(huán)刀走上前,不屑一笑:“小子,昨天是我們小看你了,不過今日可不同往日?!?p> 于舧得意的看向身后幾十名手下,原本就狹窄的土路此刻被圍得水泄不通,連屋舍中的小巷也有土匪擋著。
李青峰不以為然的側(cè)頭一笑:“雪兒,這和玄魔教有得一拼,仗著人多就想持強凌弱?!?p> “還是小心為妙,我們倒是可以脫身,那些村民怎么辦?”清玉雪說著便抽出手上的長劍。
“你還是真是劍不離手?!崩钋喾逍α艘宦?,旋即注視著于舧說道:“我不知道你收了陳河多少錢,不過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勸你少做。”
于舧嘲笑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
“那就是沒得談咯!”李青峰只好無奈攤手。
于舧沒有理會,他揮動環(huán)刀示意手下動手。
“你們保護好村民們就行?!崩钋喾逭f完便赤手空拳的率先沖了上去,擒賊先擒王,他直奔于舧面門而去。
自從他學會松陽掌后,長劍就一直交給蘇月保管了,渾厚的內(nèi)力在筋脈中游竄,動作也變得更加敏捷,配合涅陽訣使用,更上層,眨眼間他便一掌摁在于舧臉上。
砰的沉悶聲響徹小漁村,李青峰將于舧的整個頭部摁在泥土路上,干泥當場揚了起來,他怒視著眼前的一群山匪沉聲道:“我看誰敢動?!?p> 被他眼神震住的山匪下意識后退一步,他們左右互相對視,然有壯膽之徒揮刀直上。
“小心!”朱成鈺和清玉雪同時喊了一聲。
就在這時,烏峁蹙眉望去,右腳一踩便騰空而起,腰間馬刀抽出在半空中旋了一圈,落地的一剎那他朝著那幫山匪橫劈一刀,一道氣勢恢宏的劍氣肉眼可見的直奔那幫山匪。
數(shù)道慘叫聲傳來,站在最前面的山匪應(yīng)聲倒地,腹部處皆是留下一道血痕,烏峁再一次揮刀砍向身后,一道劍氣再次飛向圍在后方的山匪。
一瞬間,前后兩邊血霧彌漫,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很快傳入每個人的口鼻中,烏峁收起馬刀斜眼看向那幫山匪。
早被嚇得呆住的山匪們再一次打了個顫,那擋在屋舍小巷中的山匪瞧見這一幕,頭也不回的拔腿就跑,其他山匪亦是如此,他僅是揮刀兩次,便倒下二十來人,誰要是再上那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自尋死路。
剛推開院門的老村長陳河回頭看了一眼,見山匪紛紛落荒而逃,他內(nèi)心的氣憤再也繃不住了,他舉著竹竿朝著李青峰跑來:“你們這幫混蛋!”
哐當一聲,陳河因腿腳不便被絆了一絞,盤好的銀發(fā)也在這一刻打亂,銀發(fā)耷在地上沾滿了許多泥土,披頭散發(fā)的他竟委屈哭了起來,他側(cè)身躺在地上指著天哭罵道:“老天??!你不公啊,我兒子的命難道就白死了嗎?”
瞧見這一幕,村民們紛紛低頭,再也沒有吱聲,李青峰察覺端倪,當即松開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于舧,他看了一眼靠在土墻上的周江,便去攙扶陳河。
“滾開,不需要你假仁假義。”陳河一把推開李青峰,旋即指著這些村民氣憤道:“你和這幫人都是一樣的,都是假仁假義,沒一個好東西,全都是些沒良心的?!?p> “老頭,你什么意思?”朱成鈺有些不悅的質(zhì)問。
陳河躺在地上傻笑,雙眼呆滯的說道:“何意?你怎么不問問這幫人,問問他們是怎么對待我兒子的?!?p> 朱成鈺斜眼望去,便瞧見這幫村民紛紛退后兩步,這時一位大娘站出尷尬一笑:“方少俠,這都是成年舊事了,再說,陳河,這...你兒子又不是我們殺的,關(guān),關(guān)我們什么事?”
這位大娘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陳河側(cè)頭瞪了她一眼:“許大娘,真的和你沒關(guān)系嗎?”
被這一問,許大娘當即就要反駁,李青峰也瞪了她一眼,她這才低頭沉默,旋即看向陳河說道:“你既是為了你兒子報仇,那你到是說說這其中緣由?!?p> “好啊,我就讓這些沒有良心的爛人再好好聽聽。”
“我兒子名叫陳休,是上一任的村長,去年剛當上村長的他沒少幫村中出謀劃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