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香味充斥著山洞,溫暖的火苗和柴火的余溫伴隨著三個獵人甜美的一夜。
隨著灰燼的冷淡,日出陽光的溫暖代替了柴火的余溫。經(jīng)過一個夜晚的休息和補充,德體力恢復(fù)了八成。
“你們今日有什么安排,還要繼續(xù)尋找你們的新領(lǐng)地嗎?我先帶你們回我們的組群,我要向大司姝母報告你們的幫助,還要報告向嫻母求助的事情?!钡卵堈f。
“我們還是先把你送回族群吧。”令說。
“好,咱們一起出發(fā)吧?!钡略谇懊嬉?。
趁著清晨的光輝一同向回走,在山腳下,有一群山鹿正在吃草,三個獵人一同獵到一只年邁的大山鹿。
“這個作為我們獻(xiàn)給姝母的禮物?!笔泛土钜黄鹂钢铰拐f。
“你們救了我的命,這是最好的獻(xiàn)禮。我們族群應(yīng)該感謝你們,哪敢再收取你們的獻(xiàn)禮?!钡聺M心感激,同時再次確認(rèn)了這兩個外族人對族群沒有傷害。
大司姝母的禮舍內(nèi),只有少數(shù)幾個女婦在,禮舍外能看到的,只有一些小孩子。德向姝母行禮,并報告了這兩日的經(jīng)歷以及沒有完成嫻母的求助。姝母立刻叫來另一個年長一些的獵人,火速趕去求援了。
“大司姝母,是這兩個外族人在山林的巨坑內(nèi)救了我,在路上還獵了一頭山鹿,送給您作獻(xiàn)禮。”德俯身說。
聽得德的描述,史和令趕緊向姝母行禮,并報告說:“請姝母饒過,我們二人是大司如母的獵人,奉大司如母的令向日出的方向出訪學(xué)習(xí)。在半路山林的巨坑內(nèi)發(fā)現(xiàn)受傷的獵人,于是將他救下來。為安全考慮,我們二人欺騙了德,但是我們二人絕不敢欺騙大司姝母您,請您饒過?!?p> “哈哈……”雷聲一般的笑聲過后,姝母說:“你倆既然救了我的獵人,我自然不會施罰于你們。功過兩相抵,這事就這么過去了?!?p> “感謝上天的眷顧、感謝大司姝母的體諒。”史和令再次行禮。
“你們送來了我們受傷的獵人,接下來你們?nèi)绾伟才牛俊辨竼枴?p> 令回答:“聽聞惡人婁侵犯娟母,你們族群的獵人都去支援娟母,目前族群內(nèi)正是缺少獵人的時候,我們愿意留下來幫助你們度過難關(guān)。我們相信這也是我們大司如母的意愿?!?p> 姝母舉起手中的手杖,雙手舉在空中:“感謝上天的嗯德,感謝大司如母送來的救兵。我們同心戮力,一定可以趕走兇殘的外族人!”
接著說:“你們二位跟隨德前去房舍,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們只管找德,他會代我給你們周到?!?p> 三個獵人再次向大司姝母行禮,退出禮舍。
離開禮舍的三個獵人,德走在最前面,史和令緊跟其后。
三個獵人來到做飯的火堆旁,上面還有剩下的獸肉。
德用骨刀剃下兩大塊分給史和令。他們確實也餓了,大口地咬了一口。
瞬間,時間像凝固了。史和令抿住了嘴,表情驚奇。
德問:“你們怎么了?”
令趕緊咽下去一口肉,問:“你們做的味道怎么這么好吃?”
“奧?怎么說?”德好奇了。
這時史也接過話:“好像加了什么東西,味道更好了。感覺口水都要流下來了??煺f說,你們是怎么做的。”
德說:“很簡單啊,獸肉去掉毛皮以后,我們用咸水涂抹在獸肉的每一個地方,然后就是在這里烤?!?p> 令問:“咸水是什么東西?”
“等到日落晚飯,你們可以看看女婦們的做飯,到時候你們會知道了?!钡抡f。
“好吧,好吧?!笔泛土畲罂诔灾鴩娤憬瓜痰墨F肉。
……
“吃飽了吧,走吧,我?guī)銈冝D(zhuǎn)轉(zhuǎn)?!?p> 德邊走邊介紹:“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是女婦們的房舍,在背陰那一排小屋是飼養(yǎng)幼羔的地方。向前走,這里就是獵人們的房舍了。你們跟我來,這邊有新增的房舍,我搬過來,和你們住這邊?!?p> “那邊幾排是什么?”令指了指。
“你猜一猜?!钡螺p輕一笑。
“奧,我明白了。小屋真漂亮,還有好多貝殼掛在外面?!绷钚念I(lǐng)神會?!澳氵€很虛弱,你休息著吧,我和史四周看看,趁著白天的好太陽,我們熟悉一下環(huán)境?!?p> “也好,也好,只是漲海邊先不要去,風(fēng)雖不高,但是浪很大,對于不習(xí)水性的人很危險的。”德提醒。
“好,我們一定注意?!?p> 二人繞過了獵人們的房舍,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漲海。
“漲海真大呀,比凍水大多了?!笔敷@嘆到“咱們靠近一些看看吧。”
族群里的小孩子們看到兩個外來的獵人,紛紛好奇,也跟在不遠(yuǎn)的后面,但是不敢靠的太近。
史從懷里取出一個樹葉,放在嘴邊吹了起來……不是很連貫的曲調(diào)表達(dá)出對生活的贊美。小孩子們好奇地靠的更近了。漸漸的,漸漸的,小孩子們都圍坐在史的周圍,兩個大獵人帶著一群小獵人在漲海邊玩耍著。
口渴的史扒頭喝了一口漲海的水,瞬間吐了出來:“哎呀,什么味呀,呸呸呸……”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小孩子們被史逗得全笑了……
“這個漲海的水是不能喝的,你居然不知道,虧你還是大人呢……哈哈哈……”其中一個年紀(jì)大一些的小孩子說。
史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心里想:“這么多水,豈不是浪費了?!?p> “你們看,要退潮了……”小孩子說。
“什么是退潮?”
“就是漲海的水退下去了。你們耐心的等,能撿到很多好玩的。你們看這個大石頭底下,有螃蟹。”
“哪里?哪里?”小孩子蜂擁而至,擠在一起。
這是一個大石頭,小孩子們翻不起來。史和令一起把大石頭滾在了一邊。
石頭底下的數(shù)只大螃蟹呲溜溜橫著爬走了。
史伸手就要抓,一下子被一只大螃蟹夾住了手指。手指瞬間擠出了血。
“哎吆,好疼呀?!笔芳泵λκ帧?p> “別甩,別甩,甩不掉??!”小孩子趕緊制止。只見他們雙手扣住螃蟹殼,用一只竹棒插進了螃蟹的眼里。
螃蟹瞬時松開了大鉗子。
“把手放在漲海里洗洗,不然會長出螃蟹鉗子的?!?p> 史真相信了孩子們的話,漲海的咸水咬的傷口更疼了,但是過了一會感覺好了一些。
小孩子們吹響了海螺制作的號角,大的聲音悶,小的聲音脆,此起彼伏,宛如一個不熟練的樂隊。
就這樣,兩個成年的獵人被一群小孩子帶領(lǐng)著,慢慢熟悉漲海邊的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