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楚修回到府里,疏影見自家王爺這么晚回來,疑惑的問道:“王爺,怎么了,為什么臉色如此難看?”
書房里的他靜靜地坐著,不言不語,疏影以為是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當(dāng)他要放棄的時候,御楚修開口了:“她不記得本王了。”
疏影聽到這話,很快就理解了自家王爺口中的她是何人,驚訝的問道:“怎會如此?”
“本王今日給她寫了書信,可到晚上都未曾收到她的回信,就去將軍府找她??伤?,竟不記得我了?她忘了,忘了和本王所有的過往?!?p> 疏影是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個關(guān)頭,夏小姐竟會失憶了,不記得王爺了,難怪自家王爺臉色會這么不好。
這時他也不好說什么,只好安慰他:“王爺,雖然王妃她不記得你了,但是,她還是她,是王爺想要娶的王妃,這就足矣了!”
御楚修聽到這番話,心中了然,是啊,忘記了又如何,她還是小雅,是本王想要守護一生的人,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翌日,夏柒雅為了遮住脖子上的痕跡,穿了一件領(lǐng)子較高的衣裙,這才帶著君羽前往偏廳用早膳。
偏廳里,夏峰堯和蘇寧靜早已在用早膳了,夏柒雅走到桌子旁,笑著跟他們打了招呼,隨后坐了下來,君羽替她布菜。
蘇寧靜發(fā)現(xiàn)今日的她有些奇怪,問道:“小雅,這如此炎熱的天氣,你為何穿成這樣?”
夏柒雅笑著說:“娘,我昨天晚上睡覺沒蓋好被子,染上了風(fēng)寒,所以今日穿的有些多?!闭f完拾起筷子,夾起碗里的餃子放進嘴里咀嚼了起來。
蘇寧靜見此也沒有多問,三人各自吃著早膳。這時,家丁慌張地跑了過來,顫抖的說:“老爺,夫人,離王殿下來了。”
這話一出,三人都很是驚訝,只有夏峰堯反應(yīng)過來,立馬站了起來,說:“快請!”家丁又跑了出去,他們?nèi)诉B忙朝外面走去。
夏峰堯和蘇寧靜,夏柒雅被眼前這一幕驚到了,眼前擺滿了箱子。夏峰堯拱了拱手,恭敬的問道:“不知離王殿下大駕光臨,臣有失遠迎,還請恕罪?!?p> 御楚修不緊不慢的扶起夏峰堯,說:“夏將軍請起,今日本王來是下聘的,雖然父皇賜了婚,但是該有的禮數(shù)一樣不能少。這些都是聘禮?!?p> 夏峰堯驚得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是那殺人狂魔離王?而一旁的蘇寧靜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只有夏柒雅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要是可以真的是不愿意跟他扯上關(guān)系。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御楚修將目光轉(zhuǎn)到她的身上,冰冷的聲音響起:“這位是夏小姐吧?看來父皇的眼光果然獨到?!?p> 夏柒雅聽懂了他話語中的意思,剛準(zhǔn)備說話,御楚修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疏影見自家王爺準(zhǔn)備走了,趕緊將手中聘禮的單子交于夏峰堯就轉(zhuǎn)身去追御楚修了。
夏峰堯看著自己手中的聘禮單,那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些聘禮可真是堪比當(dāng)年大長公主出嫁時的嫁妝。
可離王今日這番舉動著實讓人琢磨不透。
御楚修出了將軍府后并沒有回王府,而是遣散了眾人,自己一人來到一處很是隱秘的竹屋前。
院子四周種滿了花,這些花競相開放,美不勝收。
“御哥哥,來抓我呀?!币粋€女子在花海中奔跑,身后追著她的男子正是御楚修。御楚修臉上洋溢著笑容,很快抓到了她,從背后將她擁入懷中,說:“小雅,再過一年,本王便娶你為妻,可好?”
懷中的女子紅著臉,小聲道:“嗯,都聽御哥哥的?!笔堑?,這名女子便是夏柒雅。
這些畫面在御楚修腦海中一一浮現(xiàn),可如今卻物是人非了。他想著以前和夏柒雅在一起的情景,那些日子是他最幸福的時候。
他踏步走進了院子,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現(xiàn)在回來有些晃隔如世。
小雅,如果那年本王沒有離開,沒有說,讓你等本王一年,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一切?那本王就還是你心中的御哥哥!
他推開房門,房間里又出現(xiàn)了夏柒雅的影子,她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在他耳邊久久不散。
御楚修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喃喃自語:“小雅,本王一定會讓你記起來的,這些屬于你我的記憶,本王希望你能一直記得。”
另外一邊,院子里的夏柒雅突然打了幾個噴嚏,隨后嘀咕道:“是誰在背后罵我?”這時,君羽走了過來,說:“小姐,您不是說今日上街去嗎?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p> 她這么一提醒,夏柒雅才想起她今日要去逛街的,那日沒有逛成,今日要好好逛逛。
夏柒雅站了起來笑著說:“走,我們?nèi)ス浣郑y子帶足了嘛?”君羽取下腰間的荷包,說:“小姐放心,已經(jīng)備足了。”
夏柒雅帶著君羽上了馬車,朝最熱鬧的街道駛?cè)?。一刻鐘后她們抵達京城最熱鬧的華京街。
夏柒雅下了馬車后叫車夫自己回去,到時候逛好后會自行回府。車夫走后,夏柒雅帶著君羽到處逛,哪里都很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