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氣性這么大!”張舞慕被嚇到了,顯然也氣的不輕。固然也不理會李桂遲了。
這下?lián)Q李桂遲尷尬了。咋回事?但是作為一個資深直男,當然也不會哄,只能尷尬的“不知所措”。
邢虎成磚頭看了看張舞慕又看了看旁邊坐著的李桂遲,發(fā)出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也許這就是青春期孩童認為的懵懂。喜歡就這么進入了李桂遲的心。
“哥?”
邢虎成低頭寫作業(yè)裝沒聽見。
“哥?”
邢虎成還是不聽。
“哥!?”李桂遲再喚一聲。
邢虎成這次忍無可忍,他這個弟弟怎么可能情商這么低,不去哄人家還找他幫忙,誰的愛情,誰的錯?找他干啥。
于是邢虎成不假思索的轉過身大聲道:“弟妹,俺弟說要和你道歉!”
趴那睡覺的同桌猛然驚醒,邪笑看著自己的同桌:“你倆啥時候談的?”這句話同樣聲音也大。
講臺上的班長嘴角勾起了不知名的意味??人粤艘宦暎b班主任的語氣:“那邊的同學,安靜一下,好好寫字,別說話了。有啥想解決的,下課你倆好好解決?!?p> 這一來二去更多同學看向這邊。
津津有味,比寫作業(yè)有意思。
張舞慕顯然是愣住了,臉紅的趴了下去。李桂遲更是一句話都不知道怎么說。
所有人都在看笑話。要不是巡查的老師看到大老遠就能聽到一班的笑聲,都不一定會來看情況。
“干什么的,不好好寫作業(yè)!整個一棟樓就你們班最吵。我?guī)敲炊鄬脤W生都沒見過你們這樣的?!?p> 行,又是那幾句常用語。不過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的。果然班級瞬間安靜了下來。
等巡查老師走了以后才有一點點聲音。
“他倆談了嗎?”
“誰知道來,說不定哦?!?p> “那張舞慕聽說不是有對象嗎,還談過好幾個。”
“沒有吧,我怎么沒聽說過,我消息那么靈,我咋不知道?!?p> “那誰知道,說不定誰故意傳出來謠言吧,我也是昨天聽說的?!?p> “這張舞慕稍微有點姿色,我還打算追來,沒想到李桂遲這小子捷足先登了?!?p> “喲喲喲,人家現(xiàn)在還沒談來,你上手就是了?!?p> “那可不行,我又不是喜歡她,全憑她有點姿色多看幾眼。”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哈哈哈”
“咦,哪能有你這樣說我的。人家郎才女貌,般配著呢?!?p> “你擱哪學的郎才女貌這個詞。”
“這不是重點好吧,人家倆才是重點好吧?!?p> “咦嘻,行了吧,讓你對象知道你多看別的女生,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吧。”
同學們你一嘴我一嘴的議論。有些聲音大的固然會讓兩人聽到。
“夫君?”緋脂喚了一聲正在睡覺的男人。
“嗯?”男人緩緩睜開那誘人的雙眸。
男人斜靠起來,緋脂要扶他,被他示意拒絕了。
剛剛又夢見她了吧。男人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有點頭疼。
他即使是個圣人,修煉道法可依然是個人,也會生病。
緋脂猜到男人夢見了那個女人,雖然有絲絲醋意也不會說什么:“夫君近日生疾,臣妾熬了湯藥。來,喝下去就好了。”
緋脂斜坐在床榻邊,勺子輕輕在碗口刮了刮,吹了兩口秀氣。
“不燙,張嘴,啊——”緋脂像照顧孩子一樣給他喂藥。
男人再次愣住了。太像她了。
猶記的他還只是一屆書生的時候,那個女人在他生病的時候也是這樣照顧他的,同樣的話,同樣的聲音,同樣的音色,更是同樣的臉。
“怎么了?藥苦嗎?”緋脂朱唇微起,含了一口藥,嘗了嘗,并沒有多苦。自顧自道:“我特地讓太醫(yī)配的甘草。沒有那么苦,是夫君嫌棄臣妾嗎?”
緋脂一直覺得有隔閡,二人不像夫妻,反而像主奴一樣。就像自己的弟弟納妾一樣。那些小妾那個不是唯唯諾諾?可當皇帝的總有一個曾經不知道珍惜現(xiàn)在卻失去的女人,大概這俗圣也是一樣吧。
“不!”男人急忙搖了搖頭:“沒有嫌棄你。”見男人炙熱的眼神,緋脂心里一陣失落。只是自己像那個女人不是嗎,男人只不過在懷念她不是嗎。
男人也陷入沉思。他也還是在懷念她嗎?可她不就在眼前嗎?終究還是兩個人?
那年天下天子下令追殺他們這些天子有威脅的人??蓱z男人只是文弱書生不會一點武功。女人也僅僅只會一招半式。以命相逼才換得男人跳出包圍。而女人自己卻戰(zhàn)死了。
“來世,還做你的妻子?!?p> 來世還做你的妻子,男人征征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是她嗎?
女人死后,男人開始求學修煉,歷史上很多不知身世的名人都是他扮演的。終究成為一代大家。
后人不知道他何時出現(xiàn),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很厲害,只知道他無所不在,無所不能。
為什么不救她?男人心想。為什么當初不用大追魂術找回她的靈魂然后再奪舍?不愿嗎?男人自嘲。
眼前的女人男人看不出來。無所不能的他在算緋脂的前世今生時被一團霧阻擋。看不見也看不出來??磥硎翘觳辉赴?!
緋脂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丈夫最近總是失神。自當二人結為名義夫妻,他就再也沒出過皇宮。算來一載有余了。
“夫君?……又想到她了吧?!本p脂終究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男人聽到后顯然心悸了。他在害怕嗎?他在害怕這個女人嗎。需要回答她嗎?
男人糾結了許久:“嗯,夢到她走那晚了?!?p> 緋脂果然聽到了想要的結果。心里也是猛然刺痛。何時,她愛上了他?
男人目光微微呆滯,道:“娘子?”
“嗯?”緋脂以為她聽錯了,男人叫她什么?!
“我想……”男人到嘴邊的話不知道怎么說了。
“夫君想說什么,臣妾必親力親為!”緋脂急忙將藥碗放到一邊跪了下來。心想:他不會要休妻吧,畢竟自己的弟弟不喜歡哪位妃子了就會這樣。要結束了嗎?
“你能……親口喂我藥嗎?”男人說完這話感覺耳根發(fā)燙。他都在說些什么!
緋脂身體發(fā)抖,說不清心里想了什么。
男人閉上了眼,搖了搖頭,輕笑:“算了,我這……”
話未說完,溫潤柔軟就敷了上來,男人很自覺的將微燙的藥含著她的口水咽了下去。喉結上下一動,光那一吻都足矣讓他淪陷。
女人半趴在他身上,隔著衣服都能感到兩個心臟怦怦狂跳。
女人不舍的移開嘴唇,含情脈脈:“夫君想要什么盡管提。”
男人欲要再吻,女人用手指橫在他嘴唇上,說:“每天只能一次。”
她在提條件?男人不敢相信!
但是他還是聽話的嗯了一聲。
門沒有關,緋脂的丫鬟急沖沖的就跑了進來,滿臉的興奮,聲音怕是整個偏宮都能聽到:“娘娘,皇……”
剛跑進屋就猛然轉身,聲音驟然變小,結結巴巴:“皇……皇后她……她生了個龍種?!?p> 出了門就依在墻邊,捂著胸口,自言自語:“我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看到……”
二人顯然看到了她,也沒過多在意,只是相視一笑。男人溫柔的摟住緋脂的腰道:“那……咱們去看看?”
緋脂當然滿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