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你的校園卡借我用一下行么?我的還沒辦?!鳖櫻灾凶×怂?。
“哦!你沒有校園卡啊?我還以為你有呢。對不住啊,沒告訴你?!睆垞P見他還拿著洗浴用品,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情況,大大方方掏了出來,“喏,拿去。”
“謝了,哥們!”顧言之沖張揚一笑,接過校園卡。
接著張揚又從另一口袋掏出又一張校園卡,手指勾著零食袋走至許文彬身旁,“給,你的校園卡和你要的零食飲料?!?p> 顧言之本打算走出房門的,一聽張揚這話,立刻頓住腳步回首詫異地望著許文彬,“你校園卡明明不在自己身上為什么不實說?”
張揚李現(xiàn)二人聞言面面相覷,在一旁呆呆杵看著他們兩人對峙。
氣氛又變得焦灼起來。
“沒有這個必要?!痹S文彬依舊沒抬眼看他,做著習題淡淡回道。
“呵,‘沒這個必要’?你的意思是——就算身上有校園卡,也不打算借給我咯?”顧言之邊說邊單手插兜慢步走到許文彬身邊,俯瞰著他。
氣氛焦灼至高潮,仿佛‘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那什么——”張揚快步擠入兩人中間,面朝顧言之勸說道:“阿彬他不善言辭,比較木訥,但心是好的。他說的肯定不是你理解的這個意思?!?p> “那是什么意思???我這人最討厭拐彎抹角,對彼此有什么不爽的直接明面上說出來就是,不要藏著掖著擺著個臭臉?!鳖櫻灾p推開張揚,目光犀利沖著許文彬。
許文彬不語,低頭靜靜做著練習題,黑筆筆尖在紙上發(fā)出唰唰聲,似乎顧言之的言語像一記軟拳般,不痛不癢拍在他身上,絲毫沒受影響。
“操。你算是我今天遇到的第二個這副吊樣的裝批了!”顧言之推了推許文彬,怒火噌噌往上竄,“曲萌那廝也是這副批樣?!?p> 許文彬手中的筆突然一頓,左手不自覺握緊了拳頭,猛地側身抬頭怒視著顧言之。
“呦!”顧言之見狀挑眉一驚,戲謔道,“現(xiàn)在才生氣?反射弧挺長的啊?!?p> “好了好了,不說了。”張揚一個跨步橫擋在兩人中間,面朝顧言之,阻擋住他的視線,高聲道,“顧言之,走,我?guī)闳ピ》?,你肯定不知道校園卡怎么使用吧!”
“?。??”顧言之被問住了,“是不是插進中間的橫檔使用?需要密碼嗎?”他眼神飄忽遠處認真回想他見到的淋浴噴頭裝置。
“一時半會兒給你解釋不清楚。走走走,我?guī)闳?。”張揚不由分說便急急拉扯著顧言之往門外走。
“誒誒誒,你別拉拽著我啊,”顧言之撇開扯著他短袖口的手,“你松開,我會跟你走的?!?p> “快點兒吧?!睆垞P朝他不斷使了使眼色。
顧言之沒明白張揚他那眼角抽搐翻飛的含義,拖著步子懶懶應答,“知道了?!?p> 張揚手臂揚長一揮,一把勾鎖住顧言之的脖頸,一字一頓咬著牙低聲道,“你、快、點、吧?!?p> 顧言之就這么被張揚勾鎖著脖頸拽著走出了房門。
……
?。ㄗ呃壬希?p> “你很虎??!”張揚松開顧言之的脖頸,震撼說道。
“什么?”顧言之歪頭滿是不解。
“你居然當著許文彬的面說曲萌的壞話。這還不虎?”張揚朝他豎起拇指,相當敬佩。
“哦?”顧言之挑眉,帶著一絲玩味,“這兩人是有情況?”
“噓,這事兒我悄悄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對外聲張,就我們自個兒宿舍的人知道就好?!睆垞P望了望四周,悄聲對顧言之說道,“許文彬他暗戀曲萌呢?!?p> 顧言之聽聞笑得眉眼彎彎直不起腰,“挺配的!挺配的!哈哈哈哈~”
“噓!你小點聲?!睆垞P趕忙拽著他又往前走了幾步,生怕被宿舍里的許文彬聽見。
“我說他倆性格怎么這么像呢!”顧言之眼泛笑意,戲謔著,“天生一對嘛!”
“阿彬他也只敢暗戀,其實從沒有接觸靠近過曲萌。曲萌她恐怕都不知道鄰班有這號人物呢?!睆垞P直搖頭不住感嘆道。
“這么虐?”顧言之很感興趣地聽著,不住八卦發(fā)問,“那你們又是怎么知道許文彬暗戀曲萌的呢?”
“……”張揚緘默了會兒,目光有些揶揄,“說起來…阿彬有點…變態(tài)啊。有好幾次我不經意間看見他在草稿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曲萌的名字,更有甚,他還偷偷畫人家畫像,畫得還挺像挺美的?!?p> “噫~確實挺變態(tài)的?!鳖櫻灾勓愿械揭魂噽汉髅魇谴鬅崽?,此時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欸,顧言之,你有女朋友嗎?”張揚壞笑著杵了杵他的胳膊。
“母胎單身十七年,哪來的女朋友?!彼鸬煤芴故幐纱?。
“難以置信。你這樣的,應該很受女孩子喜歡吶?!睆垞P站遠了幾步仔細打量著他。
“我哪樣?。俊鳖櫻灾α?。
“就…帥,有錢啊?!?p> “膚淺?!鳖櫻灾酆σ猓p佻又懶散說道,“談戀愛這種事,還是看別人談有意思。”
“……”
此時的顧言之怎么也不會料到,命運齒輪已運轉,從未來的某一刻開始,他會深陷于自釀的情債中,愛而不得,成為別人的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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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一(三)班,
“報告?!鳖櫻灾泶┌咨r衫,黑色長褲,瘦瘦高高地慵懶斜靠在教室門沿邊上,嗓音低沉困倦。
他頂著一頭柔柔順順的蓬松黑發(fā),額前幾縷黑色碎發(fā)松松軟軟飄忽在眉頭,堪堪遮住眉毛,整個人盡顯憂郁高貴氣質。
班上所有人聞聲齊刷刷看向門口,靜得出奇……
“你遲到了?!鼻匦绬问謸慰吭谥v臺上,側著身面向他,目光凜冽犀利。
“也就晚了半個小時,我從宿舍到這教室還要十分鐘呢。”顧言之迎上老師的目光侃侃解釋道。
“守時是一個人最基本的規(guī)則態(tài)度,你做不到?”秦欣嚴厲冷冷的態(tài)度像把利刃刺破顧言之本就不太好的起床氣,使他煩躁更甚。
“那你呢?我的學生卡,校園卡你都辦好了嗎?不是說會立刻給我的?”顧言之不甘示弱,理直氣盛反問道。
秦欣:“……”
兩人目光兇狠灼熱盯著彼此,誰也不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