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京(求收藏求推薦)
金玉閣中廂房甚至有熏香寧神,一夜下來,許城吐氣收功,只感覺神清氣爽,搖鈴一晚便納入體內(nèi),準(zhǔn)備用時間溫養(yǎng),消磨禁制。
“這高檔地兒就是不一樣,睡的是一頂一舒服。”
許城伸了個懶腰,敲門聲傳來,是陳功,昨日說了住一夜便走,許城有些戀戀不舍的把行李收拾好,金玉樓實在是住得舒服,要不是得進京面見圣上,他倒想在這里久住下去,做一個林家客卿也并非不行。
出發(fā)時林家眾人前來送行,許是金玉樓的小廝與林家通了信,許城看了眼林家眾人,只是不曾見到昨日見到的林家三爺,不免好奇問道。
“你們林家的三爺呢,怎么不見他?”
林安聽聞此言,臉有些僵硬的笑了笑:“他今日身體不適,抱恙在府上,不能送二位仙師,實在是憾事?!?p> 許城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眼前的林安,不知為何只覺得這林安有些奇怪,比起昨日疏遠了不少,二人正要拜辭,林安又開了口叫住二人,陳功回頭時眼中有金光流轉(zhuǎn),看著林安。
林安不慌不忙,從衣袖中掏出一封用蠟封住的信,交給二人:“勞煩二位仙師回京時把這封信帶與犬子,他獨自一人在京城恐怕多有不習(xí)慣,與他說一聲家中萬分思念他即可?!?p> 林安眼中懷著柔色,打消了許城心中的疑惑,林纖纖突然跑了上來,抱住馬腿,淚眼汪汪得看著許城:“許哥哥,陳哥哥,纖纖不要你們走?!?p> 許城笑著拍了拍林纖纖的頭,把她抱了起來:“纖纖別傷心,我以后有機會便來林家看你好不好?”
林纖纖狠狠地點了點頭,胖嘟嘟的小臉一上一下,露出纖細的脖頸,許城猛地皺起眉頭,抬起林纖纖的臉,眼中泛起金光,是天眼通。
看了許久,許城陰沉著臉放下林纖纖,然后看了眼來送行的林家眾人,最后把視線牢牢地鎖定在林安上。
看了許久,許城才開口:“林家主,有緣再會?!?p> 說罷,許城策馬揚鞭而去,陳功緊隨其后,過了不久就追上了許城。
“許師弟,你也發(fā)現(xiàn)了?”
許城面色鐵青:“林纖纖被下了咒,在脖子上有一小節(jié)咒印,只是我看不出來究竟是什么咒?!?p> 陳功點了點頭,又看了眼許城,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師弟,你······”
許城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師兄,或許是門閥之亂,族中勾心,修行中人不管世俗事,所以我快馬加鞭就走了?!?p> 陳功沒有說話,許城說得就是他想說的。
可許城卻不是這么想的。
眼睛一閉一睜,許城的眼神變得堅定,從天水郡往京城,僅剩三百里之遙。
等從京城回來,他倒要看看林家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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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里路程瞬息而過,往后的路段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發(fā)生,不過一日又半天便見到了京城的高墻。
京城與別地是不一樣,就像天水郡與安水縣不一樣一般,這京城與天水郡又是天壤之別,許城最能明顯感受到的是氣勢,有煌煌龍氣壓在身上,僅是看著就有許多壓力。
“這是皇氣,人間最尊貴的氣,有皇氣者貴不可言?!狈较嗍祥_口解釋道,此刻正是正午,有禁衛(wèi)軍在城門盤查,玄甲鐵劍,腰貼鎖子戰(zhàn)裙,一副重甲裝扮,威勢非常。
這進城要的是路引,許城的衙門調(diào)度牌也可以作路引使用,倒是這幫氣勢非凡的禁軍看見陳功的飛魚衛(wèi)令牌氣勢就低了兩分。
“原來是飛魚衛(wèi)的陳大人回京,卑職甲胄在身不便行禮。辛苦陳大人了,想來瑣事都已妥當(dāng)。”
禁軍的長官似乎認識陳功,見到他便上前拱了拱手,陳功點了點頭,算是回話,想來飛魚衛(wèi)在官級中是相當(dāng)高的品級。
那長官從手下處拿了一張通緝令交付與陳功,陳功展開一看,上面畫著一蒙面大盜,但眉眼獨特,眼角狹長又透著幾分狡詐,一雙細眉蹙著,看著就一副賊眉鼠眼,盜賊模樣。
右上角有一個飛魚章。
“這是?”
“卑職也不清楚,但先給大人熟悉一番,是飛魚衛(wèi)發(fā)出來的通緝令,最近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似乎是叫什么飛鼠俠,把飛魚衛(wèi)那兒搞得焦頭爛額,但陳大人回來了,想必也不是什么大問題?!?p> 陳功點了點頭,把通緝令籠在袖中,與許城一同進城去。
進了城,許城有些好奇的向陳功問到:“那飛鼠俠何許人也?”
陳功搖了搖頭:“我都出京一年多了,京城里的那些事我又怎么曉得,師弟你來看看,說不準(zhǔn)也能看看是個什么情況?!?p> 說罷,就把通緝令交付于許城手上,許城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倒只覺得這紙張頗厚,有些溫度,倒是奇妙。
“這是飛魚衛(wèi)的錦繡宣。”似乎是看出了許城的疑惑,笑著回道。
“之前同你說過,凡是天下犯了事的妖魔邪修,便會在閻王書上留下痕跡,飛魚衛(wèi)在作案現(xiàn)場取出妖邪留下的氣息或靈氣封在閻王書,再用錦繡宣拓印,只要攜帶錦繡宣上妖氣的人物經(jīng)過,錦繡宣便會散發(fā)獨特的訊息。”
“錦繡宣散發(fā)天下,就能知道妖邪會躲藏在何處,這就是飛魚衛(wèi)的查案手段之一?!?p> 許城聽了后,有些嘖嘖稱奇,這可比起安水縣又慢又爛的捕快系統(tǒng)好多了。
“一會兒我們先去飛魚衛(wèi)總司處備案,起草奏書,準(zhǔn)備明日面見皇上。”
正所謂大隱隱于市,飛魚衛(wèi)總司就在京城最繁華處,模樣與尋常的大理寺一般,也有不少婦孺凡俗湊在飛魚衛(wèi)總司門口七嘴八舌說些大小事,在門口記錄案件的飛魚衛(wèi)頭都要暈了,時不時拿鎮(zhèn)紙敲一下桌子讓周圍安靜些,好聽的清案件詳情。
許城有些傻眼,這修行中人組成的衙門怎么和安水縣衙門差不了多少,陳功騎著驢慢悠悠的晃了過去,到了總司門前才下了驢,許城跟在后邊。
守門的飛魚衛(wèi)打著瞌睡,見到陳功回來了瞬間清醒了幾分,推了推身邊已經(jīng)打著輕酣的同僚。
“喂!醒醒!陳小旗回來了!”
那人立馬把身子繃直,往司內(nèi)跑去,陳功笑了笑,往那還在打著瞌睡的飛魚衛(wèi)來上一腳,把他踹醒,然后對陳功說了一聲。
“師弟,你在這等一小會兒?!?p> 許城點了點頭,不多時,竟有兩三個身著錦服的飛魚衛(wèi)急匆匆的出了門,許城趕忙避讓,但還是與其中一人撞了起來,烏紗帽都有些不穩(wěn),許城趕忙賠禮,對面也是個和善的人,二人對視一眼,皆是歉意一笑。
待那人消失在街道盡頭,許城回憶著剛剛所見之人的眉眼,竟覺得有些眼熟,捏著下巴,卻怎么都回憶不起來。
“師弟,你且進來?!?p> 總司內(nèi)傳來陳功的聲音,許城趕忙進去。
寒夜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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