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姚楠的狀態(tài)

　　??????這通電話結(jié)束后，江蔓就得知圓圓姐已經(jīng)訂好了后天晚上的機票，凌晨就能到。

　　??????江蔓當天晚上就簡單的收拾了點東西出來，第二天一早準時到劇組。

　　??????到劇組的時候一大群人已經(jīng)在工作崗位上準備就緒了，就差主角上場。

　　??????開頭是女主和男主的戲份，江蔓到了也沒用，哪怕提前三個小時都沒用，這工開不了。

　　??????江蔓在正式開工時間前還沒覺得什么，等到了規(guī)定時間二十多分鐘仍然沒有看到員工要開始拍攝的意思，攔了個路過的一打聽。

　　??????員工不太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腦勺：“姚小姐還沒來拍不了?！?p>　　??????江蔓也不方便多問，眼睛里疑惑沒減反增的松開員工。

　　??????員工笑嘻嘻補充：“助理打電話來說是臨時有事，要晚點來，沒什么大事?！?p>　　??????“好，你去忙你的吧。”

　　??????看他這樣，姚楠應該也不是經(jīng)常遲到的人。

　　??????江蔓坐回去看了大概十幾分鐘劇本，看到了由兩位助理保護著趕來的姚楠，本來體型就不高，現(xiàn)在弓著腰縮著身子就更不起眼了，從側(cè)面不仔細看都不能從助理當中找到她來。

　　??????江蔓想探頭去看但只看到了一個到片場還沒來得及摘下的口罩以及因為低頭蓋了大半張臉的齊劉海。

　　??????光看樣子都覺得心事重重。

　　??????江蔓嘩聲，身子坐正了繼續(xù)看自己的劇本。

　　??????姚楠上午狀態(tài)不好，多NG幾次也在意料當中，江蔓更是因此從本應該在十點多拍的戲順延到了下午，制片人笑著來拍了拍江蔓的肩膀：“哎，事出突然，不然肯定提前通知你上午別來，省的浪費這幾個小時。”

　　??????江蔓懂禮數(shù)的淡笑道：“沒事的，發(fā)生這個誰也沒想到，導演在忙嗎？我想找他說個事?！?p>　　??????制片人心底覺得這姑娘識時務，轉(zhuǎn)而如夢初醒的指了指身后：“沒在忙，我來的時候剛看他進休息室，估計等下也是收拾東西去解決午飯?！?p>　　??????“那你趕緊去吧，我就不留你多聊了。”

　　??????制片人最后拍一下江蔓的肩膀離開。

　　??????江蔓走到里面導演的房間。

　　??????敲了敲門進去。

　　??????果不其然正在收拾東西的導演看到江蔓，動作一停，臉上揚起和睦的笑：“江小姐啊，有什么事嗎？快坐快坐，那里有椅子?！?p>　　??????江蔓忙擺手地拒絕，執(zhí)意道：“不用了導演我站著就好，不是什么大事?！?p>　　??????“就是我今天下午拍完了，明天和后天都沒事，我有一組雜志要拍，所以能不能出去這兩天？不會耽誤第三天的安排的?！?p>　　??????導演認真聽完咧嘴笑：“成啊，這有啥的，有雜志要拍是好事，這還能攔著你不成？放心去吧?！?p>　　??????江蔓暗自松了一口氣。

　　??????“江小姐，要我說你的福氣還在后頭呢，這還只是個開始?！?p>　　??????導演揶揄地笑：“我看好你啊?！?p>　　??????不知道怎么的，江蔓有種畢業(yè)班班主任的感覺，微笑著禮貌回應。

　　??????簡短的對話結(jié)束，江蔓出了休息室。

　　??????路過廁所時，看到換回自己衣服的姚楠虛浮著步子往里走。

　　??????江蔓在人快要倒的時候下意識上手給她搭把手扶了一下。

　　??????姚楠這才抬眼。

　　??????卸完劇里妝容的她在這個休息的時間里還沒來得及上自己原來的妝，這會是頂著張素顏跟江蔓對視，離開了美瞳，一雙眼睛無神的厲害，下眼瞼那黑眼圈青澀，臉色蒼白過頭，嘴唇更是極淡的粉色。

　　??????好虛弱。

　　??????江蔓印象中像姚楠這么虛弱的都是重病了的。

　　??????姚楠本來還想說謝謝，謝字到嘴邊給生硬的吞了回去，抽回自己頭也不回的往里走：“我沒那么虛弱?！?p>　　??????江蔓：？

　　??????“你的謝謝還分人說？”

　　??????江蔓放下手，敏銳的捕捉到了姚楠的這個小細節(jié)。

　　??????姚楠抿唇?jīng)]開口，像是小孩子較勁，很用力的往前邁給江蔓看。

　　??????江蔓聳肩，沒再管她，往劇場外面走。

　　??????有跟姚楠多扯皮條的時間，江蔓還不如好好想想自己中午吃什么。

　　??????就近找了個家喜好的餐廳，江蔓解決了溫飽問題。

　　??????下午也是準點抵達劇場，換上了戲服在被上妝的期間最后一次看了劇本。

　　??????今天這一幕戲是公司設計稿泄露，被對家提前知道，上頭想數(shù)落方沅的過，但是方沅厲聲說不是自己做的，回去時聽到手下員工陰陽怪氣的議論，沒等著多生氣就被梁牧呵斥的一景。

　　??????各部門準備就緒后，江蔓坐到了辦公室椅子上準備著。

　　??????正式開始。

　　??????方沅手速很快地滑動鼠標，驚愕于她在網(wǎng)頁上看到的東西，背脊挺直，有幾分坐立難安的樣子。

　　??????空著的手也沒閑著，不斷地拿手指敲擊桌面。

　　??????辦公室門陡然被敲響，方沅定眼看。

　　??????秘書室的人。

　　??????“方總監(jiān)，總裁叫您過去。”

　　??????“知道了?！?p>　　??????方沅深吸一口氣撓了兩下頭發(fā)，大動作的翻箱倒柜了一番，找到一沓資料抱了出去。

　　??????走出幾個部門時，方沅聽到了不少驚訝懷疑和不友好的聲音。

　　??????上了兩層到達總裁辦公室。

　　??????里面的男主正在踱步，看到方沅進來，這才重新回到位子上坐好，一只手撓了撓額前：“知道我叫你來什么事嗎？網(wǎng)上消息看了沒。”

　　??????“看了。”

　　??????方沅兩個大步上前將資料攤到了男主角的面前：“但是網(wǎng)傳的消息句句不屬實，這里是這個設計相關(guān)的所有資料，包括對家不知道、缺少的立意那塊，這里面要全的多，同樣也沒有被捏造的那部分?！?p>　　??????這件事要方沅說應該是項目里面的某個普通員工做的。

　　“我可以能拿我的人格擔保，拿我對社會主義擔保，這事不是不做的，您可以調(diào)查我。”

　　男主角手托臉手指點了點臉側(cè)：“調(diào)查你這點不用你說我都會做，但是真要是有心為之，事后銷毀證據(jù)也何嘗不是一個辦法？”

　　“可是我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我這么做圖什么？圖對家給我開的錢？開玩笑，我這種為了錢可以泄露原來公司機密的員工他們會重用？不重用的話我又為什么要放棄我現(xiàn)在的位置？”

　　男主角依舊是一副沉思臉，把資料收了：“你先回去等消息，雖然就業(yè)這么多年，我信你的為人，但是涉及全體利益的事情還是等證據(jù)出來了再定奪?！?p>　　??????“知道了。”方沅這才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下樓往回走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個閑言碎語。

　　“哎呀，你知道公司今天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嗎？”

　　??????“什么大事？我早上忙到現(xiàn)在一點摸魚的時間都沒有。”

　　??????“就方沅方總監(jiān)，認識嗎？她負責的一個項目設計稿提前泄露出去了，還是泄露給的對家，對家那邊加班加點就把成品做出來公開了?！?p>　　??????“臥槽，還有這種事？”

　　??????“當然了，我難不成還騙你？現(xiàn)在嫌疑最大的就是方沅了，要我說，十有八九就是她干的，不然對家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把成品做出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方總監(jiān)這得吃官司的吧，嚴重違反保密合同了。”

　　??????“誰知道呢，不過公司肯定不會放過她的，資本家的羊毛哪是這么薅的？”

　　??????那女生撅了撅嘴，模樣鄙夷?：“要我說方沅看著也不像什么老實人，天天學著資本家壓榨人一套一套的，都快忘了她也是個破打工的了，現(xiàn)在還做出這種背德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以后哪個公司要她，幾年之后混的都不一定有我好！”

　　??????“你們怎么不上班在這嚼舌根呢？”路過的梁牧氣憤地開口。

　　??????新人有一個特點就是莽，什么都敢說，大大咧咧的梁牧更是這樣的，入職沒幾天私下里員工早聊過他了，知道他是個空有一副好皮囊但是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的實習生。

　　??????也只會是實習生，這樣的根本都通過不了考核，說不定哪天惹個上司不高興了就給他穿小鞋了。

　　??????不過一碼歸一碼，背地里議論人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了說不定愈演愈烈。

　　??????兩個女生忙為自己開脫。

　　??????“沒有。”

　　??????“什么沒有，我都聽見了，你們在說方總監(jiān)早上那件事！現(xiàn)在的營銷號有一個鍵盤就什么都敢說，這你們都信？一點實錘的證據(jù)都沒有！老板喊他過去估計也只是聊聊什么情況?！?p>　　??????“還什么破打工的，方總監(jiān)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上下班，是你們只想摸魚不工作才會被說的，方總監(jiān)每次都是公司最后幾個下班的！”

　　??????近乎是被梁牧這么一板一眼的教訓著，女生憋不住了：“有實習生敢這么跟前輩說話的嗎？我告訴你，社會可不比大學，有些規(guī)矩你不學也得學，不遵守就會混不下去！你現(xiàn)在都還沒立住腳跟呢，實習期都沒結(jié)束呢！對我說話客氣點！”

　　??????“可是我實習考核又不歸你管。“

　　??????“你！”

　　??????女生就差直說：你要是不順著我讓我高興，我以后就會給你穿小鞋，給你找各種麻煩。

　　??????“還有你好端端的怎么偷聽別人聊天，家長老師沒教過你這樣是不禮貌的嗎？你什么家庭啊家教這么差？”

　　??????“還用偷聽？路過一下就全都知道了，你嘲諷的聲音可大了！”

　　??????“你個臭實習生！”

　　??????女生有點氣急上腦準備拿手推他一把，手卻被方沅半途截住了。

　　??????江蔓高，穿了高跟鞋就更高了，丟在男生堆里也扎眼的存在。

　　??????彼時方沅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倆：“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簡直和實習生時期哭著求著托人找關(guān)系想留下的時候截然不同啊……”

　　??????“實習生就算口無遮攔被穿小鞋也不會是被你一個普通員工穿懂嗎？入行三年我記得你每年年底考評都是墊底的那幾個里其中一個吧?！?p>　　??????“怎么，今年突然換了個腦子覺得考評能脫穎而出拿第一？”

　　??????“我……沒有……”女生有點兒難堪地開口。

　　??????方沅在她面前站定腳跟：“流言蜚語放任下去影響也不好，我可以很直接的回答你剛才議論里面的詬病?！?p>　　??????“1，對家公司發(fā)布的也不過是個半成品，算不上成品，連具體模特試穿都沒有，只是個打樣的平面圖，邊邊角角都還沒能處理好，你管這叫成品，我有理由懷疑你的專業(yè)能力?！?p>　　??????“那樣的半成品只要知道設計稿和配色就能做出來，項目底下任何一個員工來都行?！?p>　　??????“2，我并沒有學著資本家剝削員工，你是給公司賣力不是給我賣，工作時間和員工守則都是公司制定的，跟我本人沒關(guān)系，真想抱怨你應該譴責老板。”

　　??????“最后關(guān)于哪個公司要我的問題……”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離職出去照樣能找的到公司，憑我大學期間3.9的績點和研究生時期總計發(fā)表的那9篇論文，以及六年的從業(yè)經(jīng)歷?！?p>　　??????“有這功夫操心我不如操心一下你自己。”

　　??????方沅拽著梁牧離開。

　　??????梁牧跟在后面對著方沅眼冒愛心：“方總監(jiān)，老板找你沒事吧？我覺得這事肯定不會是你做的?！?p>　　??????“話說你的績點竟然這么高還有那9篇論文……好棒哦總監(jiān)。”

　　??????……

　　??????設計稿泄露是個關(guān)鍵的劇情，相關(guān)情節(jié)江蔓拍了一個下午都還沒拍完，留了些拍完雜志回來繼續(xù)拍。

　　??????出了劇場后江蔓很快就回酒店檢查行李箱里面有沒有什么忘帶的，邊跟蔣遲交代了一下工作和行程。

　　??????那邊男人揚眉：“這么忙？“

　　??????“是啊，接的活多了就這樣了。”江蔓眼睛在酒店房間巡視，“你呢，公司應該還就那樣，沒特別忙吧？”

　　??????“對，正常運作?！?p>　　??????“你定位發(fā)一個給我，我過段時間去那看看你。”

　　??????蔣遲陡然來了這么一句。

　　??????讓江蔓挺意外的，有一瞬間有種查崗的感覺。

　　??????抓了兩下順順頭發(fā)，江蔓把檢查無誤的行李箱給拉了起來。

　　??????給蔣遲發(fā)過去了個定位。

　　??????男人的話從聲筒里傳來了：“我知道了?！?p>　　??????“你……想我了？”江蔓猶豫了幾秒突然說道。

　　??????除了這個原因她再也想不到一個別的原因能讓遠在京城的蔣遲坐飛機專門跑一趟來。

　　??????也不想花時間猜。

　　??????就直接地問了。

　　??????“……嗯?！?p>　　男人磁性的聲線飄進耳朵里，有點癢。

　　??????“確實是……想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