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進后車廂!”
翠花只是一個醫(yī)療機器人,沒有戰(zhàn)斗力,任遠暫時還不知道漏進來的到底是什么,只能讓翠花先躲進后車廂。
任遠把車載機槍直接固定住了,對準公交車的后方開始射擊。
“喜順把槍給我!”
百忙之中喜順從口袋里掏出了零零碎碎七八個零件,組成了一把槍,遞給了任遠。
任遠現(xiàn)在有些后悔把56沖都給了林虎他們,喜順這個槍他用不習(xí)慣啊。
喜順的槍也是一把能量槍,但是他么沒有扳機,任遠不知道怎么發(fā)射。
不過任遠也來不及問了,漏進車里的動物已經(jīng)沖到了駕駛艙的門口,任遠還沒伸手打開門,一個黑影直撲任遠的面門。
“臥槽!什么東西!”
任遠本能的拿起手里的槍就砸過去,入手毛絨絨,這一砸直接把那個東西砸在了地上。
但緊接著又是一只黑乎乎和東西飛了過來,直接撲進了任遠的懷里。
“艸,這槍怎么開?。 ?p> 任遠再次倫起了手里的槍砸了過去,就在這一瞬間,任遠突然覺得大腿一疼。
低頭一看,一只雙眼赤紅的野兔正趴在他的腿上。
任遠伸手一撥,把野兔撥開了,但面前又是一只黑影直撲面門。
任遠直接伸出腳把門勾了過來,用手捏住了黑影,用肩膀頂住了門。
借著駕駛艙微弱的燈光,這才看清楚,他手里抓著是是什么。
是一只毛茸茸的金絲猴,通體金黃色,每一根毛發(fā)都像一根金絲。
“猴子?兔子?什么東西,臥槽!”
突然任遠感覺到大腿一緊,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捏住了他的腿,低頭一看,一只五彩斑斕的蛇正纏在他的腿上。
正懸著頭顱對著任遠吐舌頭。
任遠汗毛都豎起來了,直接松開了低著的駕駛艙大門,伸手就去抓盤在腿上的蛇。
任遠一動,那條蛇立刻對著任遠的大腿就咬了上去。
“啊~臥槽!”
疼倒不是很疼,主要是恐懼。
這個時候任遠已經(jīng)抓住了蛇,用力把蛇摔在了地上,用手里的槍就開始砸。
但門一開,外面又有一只猴子跳了進來,直接跳上了任遠的后背,開始用手撓任遠的頭。
“喜順!你他么槍到底怎么開!”
突然任遠手機的槍變成了一把刀,刀刃散發(fā)著藍光。
任遠對著地上的蛇就是一切,然后一刀切在了手中抓著的猴頭上,隨后伸手去夠趴在他背上的猴子。
摸了兩下,抓住了猴子毛茸茸的尾巴,一拽,猴子整個被任遠從背上拽了下來,往地上一摔,手中利刃一刀劃了過去。
這時候任遠才有功夫看車廂里的場景,車廂里還有三只猴子,兩只老鼠,一只兔子。
任遠直接沖進了車廂,一刀就劈向了其中一只猴子,就在這時,突然車廂歪,任遠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三只猴子蜂擁而至,撲在了任遠身上,就開始用手撓任遠,不疼,但是很癢。
“哈哈哈~臥槽~哈哈哈~”
后車廂的門突然打開了,翠花從里面沖了出來,直接一腳踢飛了一只猴子。
另外兩只猴子回頭一看,任遠順勢站了起來,等兩只猴子再次回頭的時候,任遠手中的利刃已經(jīng)劃過了他們的喉嚨。
一腳踢開了一只兔子,任遠沖向了最后一只猴子,那個猴子想跑,用尾巴勾住了車廂上方的扶手。
任遠往前一跳,直接抓住了猴子的尾巴,用力往地上一慣,用腳踩住了猴子的頭,用刀一劃。
最后一只猴子就此死去。
兩只老鼠一直都沒動,他們在啃儲物柜里的大米,任遠走過去,一刀一個解決了最后兩個禍害。
“臥槽他么的,這都什么東西!”
任遠用手拎起了一只老鼠的尸體,這只老鼠比一般的小豬仔子還大一些。
任遠此刻的樣子十分的狼狽,頭上亂的就像雞窩一樣,就連從廬陽穿出來的西裝也被撕爛了。
公交車還在疾馳,任遠看了一眼老鼠以后立刻就返回了駕駛艙,當(dāng)他看到地上的兩節(jié)蛇的時候才想起來他被咬了。
“花花,快幫我看看我剛剛被蛇咬了!”
“放心你沒事,藍星上暫時還沒有毒可以傷害到你,你體內(nèi)的進化細胞會解決一切毒素?!?p> “那就好!”
公交車此刻已經(jīng)距離云中子的位置很近了,公交車的周圍基本上已經(jīng)沒用動物了,大部分都被云中子吸引過去了。
任遠打開了麥克風(fēng),大聲喊道:“道長,死了沒有!”
一聲非常細微且分段的叫聲傳進了任遠的耳朵。
“我還沒死,不過…快了!無量…天尊…”
“繞圈子,繞圈子,盡量靠近我!”
云中子開始朝著左側(cè)的位置緩慢的拐彎,這個彎得拐的有技術(shù)含量,多拐了會被身后的動物撲上來。
拐少了沒有意義,云中子做的就很好,他一邊控制跑的方向,一邊加快速度,兩條腿跑的就像風(fēng)火輪一樣。
尤其是經(jīng)過熱成像視頻的加持后,紅色的熱源,剛好就是火的顏色。
就在云中子快要靠近到公交車的時候,突然摔了一個跟頭,身后的獸群很快就把他淹沒了。
“道長!”
“道爺我沒事!”
突然云中子被撲倒了那一片熱源一個炸裂,就像被炸彈炸了一樣,無數(shù)的熱源從云中子倒地的位置騰龍而起。
云中子順勢起身,連滾帶爬的跑向了公交車,喜順猛的一個急剎車,剛剛把車門的位置對準了云中子。
“快上車!”
云中子直接直接一個原地跳躍,整個人直接飛上了公交車,重重的摔進了車廂。
“喜順,快走!”
任遠從副駕駛站了起來,走進了車廂,云中子躺在車廂里一動不動,身上還掛著幾條蛇。
“道長?”
任遠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突然云中子全身開始顫抖了起來。
隨后就是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嘿嘿嘿,哈哈哈~”
“道長?”
云中子翻過身披頭散發(fā)的看著任遠,頭發(fā)都被汗水沾在了臉上,表情似哭似笑。
“你這是?”
云中子突然眼眶中開始泛起淚花,開始抽泣了起來,任遠上前伸手抓住了掛在他身上的蛇,丟在地上用刀切下了蛇的頭顱。
“貧道從小生活在這云夢山,大大小小的動物我也都曾見過,就是不知道,這云夢山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多的猴子,看看。你看看,我?guī)煾盗艚o我唯一的衣物。我求了他整整八年,在他飛升之前才舍得傳給我,我這才穿了一天,就被這些猴子給我撕爛了!”
任遠突然很想笑,云中子此刻坐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訴苦,白色的道袍上到處都是洞。
褲腿那一塊更是直接被撕開了,露出了大片的皮膚,腿上的每一根毛似乎都在抗議。
“額…花花你給他看看有沒有事?!?p> 翠花掏出檢測儀,掃了一下云中子,對著任遠搖了搖頭說道:“他也是進化者。”
“道長,厲害啊,剛剛怎么起來的,我以為你要掛了呢?!?p> 云中子從地上坐了起來,摸了一把臉,嘆道:“這件道袍,是法器,剛剛爆發(fā)的能量,就是道袍上封印的靈力?!?p> “?????”
“靈力。。?”
任遠有些懵,這從哪里冒出來的靈力?道長,走錯片場了吧。
“就這白道袍?不是其他的東西?”任遠指著云中子說道。
“什么白色的,這是藍色的?!?p> 任遠滿臉的不可思議,用手在云中子的眼前晃了晃說道:“你沒事吧,這是白色的?!?p> 云中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額,呵呵,掉色了!”
“…………”
“這得洗多久,才能把一件純藍色的道袍洗成白色?”
云中子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一次!如果不是要下山了我還舍不得洗呢,洗了一次,容易壞,但是不洗太臟了?!?p> “應(yīng)該是衣服的顏料被風(fēng)化了,衣服上的泥溝保留了顏色,所以他只洗了一次就掉了?!贝浠嗣浦凶拥牡琅壅f道。
“道長,你這衣服,多少年了!”任遠好奇的問道。
云中子看了看車廂的頂部,手上快速了掐了幾下,隨即看著任遠說道:“迄今為止,足八十二年有余!”
任遠對著云中子豎了豎大拇指,轉(zhuǎn)身走向了駕駛艙,嘴里說道:“道長隨便坐,花花上飲料?!?p> 對于云中子,任遠和他不過一面之緣,救下他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他在面對群獸的時候并沒有獨自逃離,反而專門回頭警告一下任遠。
在喜順瘋狂的車技下,公交車終于脫離了云夢山的獸群,監(jiān)控中的熱源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任遠把監(jiān)控的畫面切換成了微光夜視模式,站起身把地上的尸體撿了起來,把尸體集中在了中間車廂。
在行駛中打開門直接把尸體丟了下去。
除了兔子尸體,其他的都丟了,猴子蛇老鼠這種,任遠確實是下不去嘴。
這些野獸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攻擊任遠他們,任遠正在思考的時候,云中子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任遠的背后。
任遠猛的一回頭,舉起手中的刀就要劈下去,云中子急忙一個后退,招手道:“師兄!”
“不要突然出現(xiàn)在我背后,很危險的?!比芜h嚴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