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文博踏進了一扇木門,這個道場便是他練習合氣道的教室。一進教室他就看到一位穿著道服,臉上有些許胡渣的大叔躺在到場的中央,不斷的打著哈欠,似乎相當疲倦。雖然看起來是個大叔,但如果不是他這么懶洋洋的性格,看起來還是很帥的。這便是項文博的合氣道老師——浮云·初見泉。
“老師好!”雖然項文博感覺這個老師懶洋洋的,不過第一次來上課,該注意的禮儀還是要注意的。
又來新學生了,學校那邊不是說盡量少給我安排工作嗎?不過既然來學生了,就算自己狀態(tài)不是很好,也得做做樣子教一教唄,初見心想。
“我現(xiàn)在狀態(tài)不是很好,恐怕不能親自給你講課了,諾,這個給你,你按照這個上面的去訓練肯定也是沒什么問題的,這可是我親自錄的喲。有什么不懂得再來問我?!背跻娤蝽椢牟┍攘艘粋€剪刀手,然后就給了項文博一盤DVD光碟。
狀態(tài)不是很好?難道是昨晚熬夜?項文博這么想著。
然而項文博根本想錯了,初見沒一會兒就去看看報紙,玩玩手機,抽點煙,喝杯茶,喂喂魚,像一個閑情雅致的老年人,或者說是一個貪玩的小孩,反正是很有精神。
項文博突然明白為什么自己在選擇初見流合氣道的時候,輔導的老師一而再再而三的勸阻他說:“教課的老師,你可能會有點不適應(yīng),最好謹慎選擇一下?!?p> 不過這也都還好,反正項文博也很喜歡自學,就算沒有老師教也無所謂,而且初見雖然看起來懶洋洋的,但他給的這盤DVD的內(nèi)容卻相當?shù)募氈?,里面的初見展示了合氣道的各種招式,以及自己獨創(chuàng)的初見流合氣道,與常規(guī)合氣道的不同之處?;蛟S就是因為這盤光碟已經(jīng)足夠教導學生了,所以他也沒有必要親自傳教。
酒德麻衣一記側(cè)踢踢在了項文博的側(cè)腹上,項文博被迫松開了雙手,不然他可以直接折斷酒德麻衣的小臂。第一輪交鋒過后,兩人相互拉開了距離。
“看來不認真一點是很難脫身了?!本频侣橐滤α怂τ沂质滞螅Z氣依然漫不經(jīng)心。
酒德麻衣俯身前沖,沖向項文博,重心壓得很低,僅到項文博的腰部。項文博向下回出一發(fā)左擺拳,想要攔住酒德麻衣。但就在左擺拳將要擊中酒德麻衣的瞬間,酒德麻衣縱身一躍,跳到了項文博揮出的手臂上,然后在幾乎零距離的情況下,使出一記飛膝,瞄準了項文博的下顎。
來不及防守了,項文博的下顎正中這一擊,嘴角流出了絲絲的鮮血。項文博搖搖晃晃的向后撤去,抹去了嘴角的鮮血。動作異常的敏捷,速度也很快,項文博心想。
這是自然,因為酒德麻衣,其實是一位忍者,她在自己的故鄉(xiāng),日本從師學習忍道。
忽然一記直拳揮向酒德麻衣的臉龐,酒德麻衣抬手用手背擋下了這一擊:“我都忘了,還有個小姑娘,你們這也太不公平了,居然二打一?!本频侣橐驴粗鴵]拳的路馨葉
“入侵者就少說一些不公平這種話了?!甭奋叭~雙手持續(xù)不斷的揮拳,揮拳與收拳的速度極快,每一拳都是利用腰部帶動手臂,脫力打出的拳擊,如流水一般飄忽不定,一邊揮拳路馨葉還一邊左右晃動著身軀,使出拳的軌跡更加難以琢磨。二虎流·水天之型·水燕。
然而這眼花繚亂的攻擊,酒德麻衣居然用雙手手掌全部接下:“你們兩個是兄妹嗎,怎么說一模一樣的話呀,都說了,我只是來你們學校拿點東西,應(yīng)該也沒礙你們事吧?!?p> 酒德麻衣在路馨葉攻擊的空隙間突然打出一發(fā)左直拳,正要直擊路馨葉的顏面。雙手正在出拳的路馨葉根本來不及防守了,她緊閉雙眼,準備迎接這一擊。但這一拳卻沒有打到他的臉上。路馨葉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原來是項文博在酒德麻衣的拳頭離路馨葉的一間僅有咫尺之差的時候,捏住了酒德麻衣出拳的左手手腕。項文博右手緊握酒德麻衣的左手手腕,向著自己的側(cè)方拉動,另一只手抓住酒德麻衣左手手肘內(nèi)側(cè),驟然向地面方向猛壓!酒德麻衣失去平衡向后倒去,項文博已經(jīng)準備借此機會把她投摔出去。合氣道·隅落。
但是酒德麻衣很快的反應(yīng)了過來,單手撐地一個后空翻,使項文博右手手腕呈反關(guān)節(jié),迫使項文博松手,掙脫了項文博右手,酒德麻衣順勢與他拉開距離。
“真麻煩呀,本來就不太擅長徒手格斗,還一下來兩個,早知道就多帶一把槍了。”酒德麻衣連連抱怨,但神色依然鎮(zhèn)定自若。
項文博根本沒有理會酒德麻衣的抱怨,就在酒德麻衣說話之際,他已經(jīng)沖到了酒德麻衣的身前,然后迅速俯身蹲下,左腿伸直,自左向右在地面上劃出一條半圓弧線,掃堂腿。
酒德麻衣再次失去平衡全身置于空中,但她根本沒有感到慌張,眼睛一直緊盯著項文博。就在酒德麻衣在空中將要落地的瞬間,她突然伸出左手緊抓項文博的右肩頭。僅憑這只手借力,將自己完全倒立站項文博的右肩上。
項文博感到右肩傳來劇烈的疼痛,仿佛整個肩骨要裂開一般,他左右劇烈的晃動,想把酒德麻衣甩下來。
酒德麻衣手肘發(fā)力將自己彈至空中,再一次表演了后空翻后,輕盈的落地。而項文博的左肩卻飆出了鮮紅的血液,鮮血染紅了肩頭的校服。
“你還藏了一柄刀嗎?”項文博緊咬牙關(guān),用右手摁住了自己的左肩。
“不是哦,是手刀。”酒德麻衣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五指合攏如一柄利刃,上面還沾染著絲絲鮮血。本來就在她落地的同時,揮出了這一擊手刀砍向項文博的右肩。
在日本手指是忍者所要著重鍛煉的部位,經(jīng)過長期的鍛煉,直到訓練到可以僅憑兩根大拇指倒立一整天,或是只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房梁,垂吊在房梁上一整天。這讓忍者擁有了驚人的指力。
“項文博!”路馨葉大喊。項文博已經(jīng)受傷了,現(xiàn)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路馨葉心想。
路馨葉大步前沖側(cè)身扭腰送肩打出一發(fā)刺拳,酒德麻衣大幅度彎腰閃躲,躲開了這番凌厲的攻擊。
“比剛才快了不少?!本频侣橐麻W躲的同時,右腿打出低掃,踢向路馨葉的左腿膝關(guān)節(jié)。
“呃!”路馨葉膝蓋受傷,左腿有些難以支撐,整個身體都向左傾斜。但她立馬用左手手肘自左向右的揮出一發(fā)肘刀。
酒德麻衣迅速抬起右手手臂格擋,用自己的右手手肘擋住了這一擊肘刀。然后迅速揮出左手食指,刺向路馨葉的右手大臂。
“嗯?”酒德麻衣食指接觸的觸感有些異樣,她并沒有看到如自己預(yù)想般的血花,她的食指應(yīng)該能刺穿路馨葉的手臂,然后迸發(fā)出鮮紅的血液。
路馨葉繃緊了手臂的肌肉,金剛之型·不壞。突然!路馨葉將自己的右腳僅靠酒德麻衣左腳內(nèi)側(cè),然后向右自內(nèi)而外地畫出一條弧線,絆倒了酒德麻衣,右腿繼續(xù)上空劃出弧線,在抵達最高點的時候猛的下落踐踏,瞄準了酒德麻衣的頭部。力量的流動路線如翻花繩一般在空中纏繞,最后如利劍一般刺入地面。
二虎流·操流火天之型·不知火!率先破壞對方的平衡,然后利用自上而下的回旋加速踐踏重創(chuàng)對手的招式。
酒德麻衣手掌撐地屈肘發(fā)力,利用反作用力猛的把自己向后推開,在地面翻滾了幾圈后,起身半蹲,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這小姑娘還挺危險的,這一擊差點就決出勝負了,酒德麻衣心想。
“麻煩。”項文博緩慢的調(diào)整呼吸,托了冬天的福,他穿的衣服比較多,傷口并不深,而且室外溫度較低,血液凝固的也比較快。項文博緩緩的晃動了一下左肩,心想:只傷到了皮肉,影響在可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
“現(xiàn)在這件事情確實和我有關(guān)系了,你準備怎么賠我的校服?”項文博冷冷的說,他的眼神與之前相比銳利了許多,不知是否是燈光的影響,隱約閃著金色的光芒,此時的他仿佛利刃開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