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皇帝陛下閑得慌
費祎此來,本是想勸諫劉禪的。
他想告訴劉禪,陛下您是天子,您身系著家國社稷安危,您的安危關系到整個國家。
不想劉禪卻主動認錯,而且還告訴費祎,朕今兒出宮可不是去游玩的。
朕可是去辦正經(jīng)事去了。
費祎原本準備了一堆大道理,現(xiàn)在卻讓他一句也說不出來。
“陛下!”費祎應道:“下次陛下若需出宮,還是讓微臣伺候吧?!?p> “準了!”
劉禪爽快的答應了,本來他出宮也不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他只是想先測試測試,等測試成功了,再讓世人知曉。
“謝陛下!”
費祎行了個禮,就準備告退,可是劉禪卻又開口說道:“費愛卿,宮中有多少禁衛(wèi)?”
“回陛下!”費祎應道:“一共一萬四千六百三十七人?!?p> 我去——
劉禪頓時一驚,心說這費祎還真是個人才,不愧是諸葛亮信任的人,這宮中禁衛(wèi)的人數(shù),在他這里是零有整,知道得這么清楚。
劉禪并不打算去核對這個數(shù)字,他相信作為蜀漢晚期的名臣,不至于拿這個來糊弄他。
而且劉禪問禁衛(wèi)的人數(shù),是有別的原因,他笑著說道:“費愛卿,可否把那六百三十七人,撥給朕來調(diào)遣?”
劉禪的話音剛落,費祎先是愣了一下,他不明白劉禪為何突然問他要兵。
皇帝陛下,這是要干嘛?
費祎不知道。
他有些懵。
“回陛下!”費祎道:“天下均是陛下的,宮中禁衛(wèi)自然也都是聽從陛下調(diào)遣的?!?p> 費祎沒有直接拒絕。
但也沒有直接答應。
他回答得很巧妙,這天下都是陛下您的,至少這蜀漢王朝統(tǒng)治的地方,都是陛下您的。
這宮中禁衛(wèi),當然也是聽您調(diào)遣。
您還需要調(diào)遣這六百多名禁衛(wèi)?
只是——
劉禪卻擺了擺手說道:“費愛卿你誤會了,朕只需要那六百三十七人?!?p> 費祎本來想問,皇帝陛下您需要用他們做什么,不過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微臣遵旨!”
費祎是個聰明人,他當然懂得什么是君臣之道。
即便是像劉禪這樣的皇帝。
他也是皇帝。
皇帝做什么?
還需要向你一個大臣匯報?
而且還是一個,小小的黃門侍郎。
得到費祎的同意,劉禪心中暗喜。
這件事,他已經(jīng)謀劃很久了。
現(xiàn)在小秧剛剛種下,距離插大秧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他正好趁這個機會,把這事兒也給做了。
……
第二天早上。
劉禪剛用完早膳,一個小太監(jiān)就跑來稟報:“陛下,費侍郎領著禁衛(wèi)在前殿求見陛下?!?p> 喲~
劉禪聞言大喜,當即放下碗筷就去了前殿,這里是后宮,外臣是不許隨意進出。
成都皇宮,分為前殿與后殿。
后殿也就是劉禪與后妃們居住的后宮,前殿則是上朝理政的地方。
此時費祎領著六百多名禁衛(wèi),就站在后宮的的殿門之外的廣場上。
即使是丞相諸葛亮,也不得隨意踏進這道宮門。
劉禪領著兩名小太監(jiān)出來。
看著排列整齊的禁衛(wèi)他很滿意,費祎并未給他隨意調(diào)撥一些老弱殘兵。
這六百多人,基本都是二十來歲的精壯小伙,個個精氣神十足。
費祎將禁衛(wèi)交給劉禪之后,便告退離開,留下劉禪與這六百多名禁衛(wèi)。
費祎走了。
劉禪領著六百多名禁衛(wèi),繞過后宮來到了一座破舊的院落。
這座院落,早已荒廢。
平日就是用來堆放一些雜物。
昨日劉禪與費祎要了這些禁衛(wèi)之后,就讓太監(jiān)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禁衛(wèi)們看著這破舊的院落,都是一臉的茫然。
這比他們之前禁衛(wèi)營的條件,差得太多了。
皇帝陛下要我們過來做什么,打掃這座院落的衛(wèi)生嗎?
還是做別的什么事?
他們現(xiàn)在都想知道。
早上他們問過費祎,只是費祎他也不知道,只是說從今天開始,他們這些人就歸皇帝指揮。
可是——
劉禪這個皇帝,他平日一不理政,二不治國。
他又能讓我們做什么?
劉禪也看出了他們的疑惑,突然嚴肅的說道:“將士們,你們是不是都很好奇,朕把你們叫到這里來,到底要做什么?”
禁衛(wèi)們沒有一個人說話。
但是心里卻好奇的緊。
心說陛下啊,您就別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們,要我們做什么就好了。
“是這樣,”劉禪突然笑了:“朕聽說你們這些禁衛(wèi),個個都是精銳,你們真的是嗎?”
劉禪話音剛落,禁衛(wèi)們齊聲高喊道:“回陛下,我們是!”
可是劉禪卻搖了搖頭說道:“朕怎么覺得,有些言過其實了呢?”
禁衛(wèi)們瞬間懵逼,心道皇帝陛下您這啥意思?
就這么不相信我們?
我們可是您的禁衛(wèi)軍。
劉禪看著一臉懵逼的禁衛(wèi),故意嘆息了一聲,才說道:“算了,要不你們還是回禁衛(wèi)營去吧,你們不是朕想要的精銳?!?p> 嘶——
劉禪如此說,徹底讓禁衛(wèi)們傻了。
這皇帝怕是瘋了吧。
大早上把我們弄到這破院里,就是為了損我們,說我們不是他要的精銳?
如果是!
那這皇帝也是夠閑的。
不過他確實很閑。
啥也不用管。
劉禪說完,就在他們前面來回踱步,臉上寫滿了失望,似乎覺得這些兵,都是一些廢物一般。
禁衛(wèi)們,有些犯難了。
咱們這是走呢?
還是怎么著?
早上費祎費侍郎說過,他們從現(xiàn)在開始,就聽皇帝指揮了。
現(xiàn)在這地兒,確實有些破舊。
但是皇帝要讓他們呆在這里。
他們也只能呆在這里。
當然,他們并不想待在這里。
可是現(xiàn)在皇帝讓他們回禁衛(wèi)營,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按照劉禪的意思,真的離開返回到他們原來禁衛(wèi)營去。
并非他們想抗旨。
也并非是劉禪這個蜀漢皇帝,他就是一個象征意義,所以他們可以如此忤逆劉禪。
他們還沒這個膽子。
劉禪想要他們的性命。
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們原地不動,只是覺得劉禪說的這話,并不是真的要他們回禁衛(wèi)營。
而且他們要是真回去了,怎么去跟禁衛(wèi)統(tǒng)領費祎費侍郎說?
難道說陛下不要我們,說陛下說我們不是他想要的精銳?
這話,他們還真不敢說。
士兵們沒人敢動,只是傻乎乎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