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狠硬的王胖子
到底,王胖子還是沒有開出那一槍,還讓那怪物錘了一拳,就這一拳,徑直就把胖子給鑲墻上了,但是讓周巡大跌眼鏡的卻是蛹化后的胖子確實(shí)硬的可以,他居然啥事沒有,一時間讓周巡有了把他那《不死蟬》拿來瞧瞧的念頭。
但那怪物偏生不讓他起這歪門的心思,回手一拳就打在了周巡的身上,這一下卻是打的周巡肝膽俱裂,甜水倒流,一口老血噴出來。
地下室太小了,即使是把那怪物禁錮住,他只要猿臂輕舒,臂展就能把這地方圍個七七八八,除了邊邊角角的旮旯胡同,就沒有他打不到的地方。
這樣的情況讓周巡很是被動,至于胖子,他才剛把自己從墻上摳出來,一時半會兒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隊(duì)長?隊(duì)長還是不要指望了,他的傷剛好,而且正在哪給胖子順氣呢,擺明了是上不了。
萬事開頭難,這第一戰(zhàn)還是要自己干。
周巡做好架勢,金線也快爬到了怪物的軀干,只是此時的金線已經(jīng)稀疏了好多,看上去沒有了太大的用處,被怪物掙脫也只是時間問題。
“隊(duì)長你先帶著胖子出去吧,我有點(diǎn)小本事,挺私密的,看樣子是要用上了。”
周巡一邊躲避著怪物的攻擊,一邊對著隊(duì)長吼道。
他算是想明白了,只要把這玩意弄死就行了,何必要追求好看,帥氣,這些沒啥用的東西。
隊(duì)長這個時候才把態(tài)度端正,對著周巡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背起胖子就往外跑。
“還是沒讓人家當(dāng)自己人啊,這也沒辦法誰讓你來歷不明呢?”
周巡一邊小聲吐槽自己,一邊開始攢大招,與此同時他也有了那么一絲絲的明悟,龍老頭那個傻逼,遲遲不給他回復(fù)大概也是因?yàn)樗麃須v不明吧。
“他媽的?。。。 ?p> 周巡暗罵完便帶著一腔怒火拎起拳頭就向著怪物砸去。
“沒辦法?。≌米屇阙s上了,你就自認(rèn)倒霉吧,大爺現(xiàn)在心情不好就想簡單的弄死你。”
周巡說罷,也不管怪物的回復(fù),身體就開始腫脹變形,他背后的《佛魔半念》登時光芒大作,強(qiáng)烈的佛光遮蓋了周巡的身形,也刺傷了怪物的眼睛。
“我其實(shí)一直都不喜歡用這招,太丑了,身上還散發(fā)著惡心的味道,一點(diǎn)兒都沒有正派人物的樣子?!?p> 說著這話的周巡此刻卻是一副魔神的形態(tài),只見他扶迦跌坐懸浮在半空,面露悲憫,寶相莊嚴(yán),一團(tuán)土黃色的大光相懸浮在他的后腦,活脫脫的一副鏈骨菩薩相。
只是周巡知道這都是樣子貨,要不然只一團(tuán)大光相,就能拍死眼前的渣渣。
現(xiàn)在的他其實(shí)是魔,身體破碎腐爛,流著黃水,內(nèi)臟裸露,筋膜交錯,骨頭上滿是裂紋,臉上的皮膚更是干裂爆皮,露出一副半邊腐爛半邊白玉無雙的長相。
就這樣貌比前世還好太多了呢,畢竟修了那么多年的佛,心中的戾氣也化成了慈悲,相貌上也沾染了悲憫。
要不然就這長相就能嚇跑一半的敵人。
果然那怪物就被嚇住了,還不是因?yàn)橹苎驳姆ㄏ嘁豢淳秃芑H?,他一時之間不敢出手試探。
周巡卻不管那些,一拳就直接錘了上去,他可不敢以這個法相多待,怕被心中那不時涌起的陰暗帶入魔道。
那怪物硬抗了周巡一拳,心下有了譜,就又回復(fù)了之前的囂張。
一咧嘴就嘿嘿的笑出了聲:
“原本以為是個硬茬子,沒想到你就是個繡花枕頭,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今天一定要吃了你。”
周巡,又狠狠跟他對了一拳,腳下也沒閑著,直接一個撩陰腿上去,別管有棗沒棗先打一桿子,嘴上卻說:
“你周爺?shù)氖侄芜€沒使出來呢,你就這么猖狂,真就那么想著死么?!?p> 說完腳下的撩陰腿就帶上了佛火。
怪物沒敢硬接,而是一個鐵板橋躲過了,畢竟他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火,小心為上準(zhǔn)沒錯。
可他畢竟是怪物,戾氣那么重,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周巡,只見他左手拍地一個轉(zhuǎn)身,就借著腰力一拳打了回來。
周巡一時不查就讓人家來了個沖天錘,眼珠子都被打飛了,帶著兩塊腐肉渣像一個彈力球一樣在地板上跳了兩下。
周巡視角一下子分裂成了兩個,一個盯著怪物,見招拆招,另一個卻被定格在地板上,這讓他精力變的十分分散,在怪物的步步緊逼下,連連敗退,恰此時怪物正好把腳下的金線掙脫,蜷身而上一下子就把周巡撲倒在地,一只胳膊格擋著周巡的攻擊,另一只胳膊快速出拳,一下一下的轟在他的臉上。
血液混合著尸水橫流,碎肉末隨著怪物的拳頭甩的房間倒處都是,但是其中的一塊爛肉卻給周巡帶來了生機(jī),因?yàn)椋虻搅酥苎仓暗粼诘厣系难壑椤?p> 雖然這一下疼的周巡睜不開眼,卻是讓眼珠的視角發(fā)生了變化,他看見了那怪物猶如破布縫合般的后背。
脊椎骨上明晃晃的插著一柄短劍,整個劍身完全被怪物的肉身吞沒,只留下半個劍柄隨著他肌肉的運(yùn)動而上下顫動。
周巡只那么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贏了,因?yàn)檫@把劍能傷的了怪物,他就不必在和怪物比拼力氣互毆了。
只見周巡,分出一只護(hù)著頭的手,隱蔽的向外伸展,裝作返擊的樣子,怪物卻是不屑的哼了一聲:
“別掙扎了,單論拳腳你是打不過我的,憑你這半吊子樣的對于力的運(yùn)用是破不了我的防的?!?p> 說罷一拳一拳的打的更起勁了,他仿佛是勝券在握,嘴也不在緊抿著:
“江湖行當(dāng),我們出把式買力的最看不起就是彩門抽子。沒想到我女兒反倒陷他們手里了……”
周巡并沒有仔細(xì)聽怪物的話,因?yàn)樗弥治锊徊?,手已?jīng)摸到了那把劍的劍柄,只要在握緊一點(diǎn),他就能切開這個怪物的脊骨,那還有什么好說的,和著挨打的不是你,疼不到你身上。
終于周巡握緊了短劍他沒有猶豫一把就把短劍往下一扯,怪物瞬間就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慘叫。
怪物的后背被周巡一把橫著刨成了兩半,上半身和下半身的聯(lián)系立馬被切斷,此刻的怪物看上去十分凄慘,他的心肝脾肺腎一股腦全都流了出來,而他想撐起上半身,卻怎么都做不到,最后變成了一個十分怪異的樣子,他上下半身完全只是靠著胸口的皮和肌肉牽拉著,以至于他的下半身站起上半身卻在他的腹部耷拉著。
那傷口不停地受到牽拉,他就不停的嚎叫,兩節(jié)血腥的瘡面,就那么大敞四開的暴露著,里面同樣被腰斬的蟲子還不時的抽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