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務已經完成,現(xiàn)在該離開了?!贝藭r,薛凝眉突然出現(xiàn)在宋秋璃的身后,她的神情嚴肅而莊重。
“是,婆婆?!彼吻锪仨樀鼗卮?,沒有絲毫猶豫。
“你確保孫影荷不會醒來嗎?”薛凝眉盯著她,語氣中透露出對結果的關切。
“我在溫泉的水中還下了催情藥,她不僅不會清醒,反而會更加沉浸其中?!彼吻锪鐚嵒卮?,不帶一絲隱瞞。
“想不到你這個五毒教的婢女,竟對藥物如此精通,不愧是教主最喜歡的下人?!毖δ妓菩Ψ切Φ卣f著,仿佛在夸獎,卻又透露出淡淡的嘲諷,“你學得你主子的本事真是有模有樣,我倒要擔心,哪一天你會不會對我下藥了?”
“秋璃怎敢對婆婆您做出如此不敬之事……”宋秋璃被薛凝眉的話嚇得一哆嗦,連忙澄清道。
“只要你的內心不敢,那就好?!毖δ祭湫σ宦暎S即招呼她一起離開。宋秋璃小心翼翼地跟在薛凝眉身后,不敢有絲毫的逾矩。
當她們離開后,孫影荷悠悠地睜開了眼睛。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全身一絲不掛,下意識地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身體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她還感到身體異常發(fā)熱,仿佛被烈火灼燒一般。
水,她此刻最渴望的就是水。
“水……”孫影荷無力地呼喚著。
此時,門被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孫影荷定睛一看,認出那人正是她的丈夫任昆山。
“昆山……我要喝水……”孫影荷的聲音微弱而無力。
任昆山沒有回答,只是走到她身旁,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一股清流順著他的嘴唇流入孫影荷的喉嚨,他用這種方式喂她喝水。
“昆山……不要……”孫影荷羞澀地想要推開他,但她的力量太過微弱,根本無法掙脫。
任昆山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住了孫影荷。孫影荷雖然無力反抗,但在他的愛撫下,她的身體卻漸漸失去了理智,完全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柔之中。
事后,任昆山一路跑到了寺廟,對著佛祖跪下懺悔:“佛祖,求你饒恕我的罪過……”
此時,外面突然下起了狂風暴雨,似乎在為他的懺悔而哭泣。今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孫影荷坐在返回蒼云堡的馬車上,她的臉頰微微泛紅,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她正細細回味著昨晚與任昆山共度的甜蜜時光,那是她夢寐以求的一夜。如今,這不再是夢想,而是真實發(fā)生的,她與任昆山終于有了夫妻之實。
“昆山,你累不累?要不我來替你趕馬車吧,我以前在家都是我趕馬車的?!睂O影荷輕啟朱唇,帶著羞澀與興奮,掀開車簾對正在專心趕車的任昆山說道。
馬車內只有她和任昆山兩人,宋秋璃今天并未與他們同行。任昆山告訴她,婆婆一大早就把宋秋璃叫了回去,讓兩人能獨享這難得的二人世界。
“不用了,這種粗活怎么能讓你來干呢?”任昆山笑著回絕,語氣中充滿了對孫影荷的疼愛,“你就坐在車上好好休息吧,很快就回到堡里了?!?p> 孫影荷輕吐舌頭,然后想起一件事,她連忙從口袋中取出一條精心繡制的手帕,雙手捧著遞給任昆山:“昆山,這是我自己繡的手帕。我看到你的手帕已經舊了,所以就做了條新的給你,希望你會喜歡。”
任昆山接過手帕,只見它用上好的面料制成,上面繡著栩栩如生的金龍和鳳凰,龍鳳呈祥,精致而美麗。他看得出孫影荷在這上面花費了不少心思。
“影荷,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比卫ド轿⑿χ舆^手帕,真誠地表達了他的感謝。
“你喜歡就好?!睂O影荷羞澀一笑,臉上泛起了紅暈。
馬車緩緩前行,遠處的天空出現(xiàn)了一道彩虹。孫影荷望著這美麗的景象,不由自主地靠在了任昆山的肩上,嘴角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任昆山雖然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她,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自己,任由她依靠。
遏云居。
“哥哥他還好嗎?”任昆泰為前來拜訪的薛凝眉斟茶。
今天清晨,薛凝眉不請自來,直言要與他深談關于任昆山借種一事。
“既然我們已經做出了決定,并且有著明確的目標,就不要再去擔憂過程中的某些個體是否能承受,”薛凝眉目光銳利地看著他,“最艱難的部分已經度過,接下來應該集中精力思考后續(xù)的行動,比如如何確保此事的隱秘,不讓外界得知。”
任昆泰笑了笑,“你說的沒錯。一旦有人打破了原則,他們往往會為了目標一往無前。我只希望,哥哥他將來不會因此事而怨恨我?!?p> “昆泰,對于你加入借種計劃,我深感感激,”薛凝眉突然變得真誠起來,“雖然我們母子關系并不融洽,但你還是愿意伸出援手。實際上,你作為借種人,為我們蒼云堡誕下繼承人,是最理想的選擇。畢竟你和昆山是親兄弟,血脈相連,無論如何,影荷所生的孩子都會延續(xù)你父親的血脈,這也是我們共同努力的果實。”
任昆泰嘲諷地一笑,臉色轉瞬間變得冷漠:“你不用謝我,各取所需罷了。我為了達到目的,向來不擇手段。別說與我在乎的女人共度良宵,即便是與你這位二娘同床共枕,我也不會有絲毫猶豫?!?p> 薛凝眉臉色驟變,顯得極為不悅。
任昆泰繼續(xù)用冷酷的眼神盯著她:“我們?yōu)榱四康亩伎梢圆粨袷侄?,在這點上,我們確實是同一類人。你當初不也是靠著這種手段爬上來的嗎?所以,別跟我談什么親情,我從未將你視為我的母親!”
薛凝眉聽后,憤怒地拂袖而去。
下午時分,天道會的藥材從外地抵達定風鎮(zhèn)。在湖岸邊,等候已久的天道會弟子們紛紛忙碌起來,搬抬船上的藥材。赫秉德和雷頌方嚴肅地在一旁指揮弟子們行事。
“動作快點!準備要下雨了!”赫秉德抬頭望向天空,只見烏云密布,雷聲隆隆,他大聲地催促道。
在一旁的千伏村靜靜地觀察著天道會的行動,然后趁人不備,悄悄走上前,將掉落在地上的藥材撿到自己的收納袋里。然而,這一切都被眼尖的雷頌方發(fā)現(xiàn)了。
“那個誰,誰讓你撿我們天道會的藥材了!”雷頌方厲聲喝道。
千伏村連忙低頭,擺出一副示弱的姿態(tài),“各位大俠,小的只是撿地上掉落的藥材而已,請別怪罪?!?p> “藥材是天道會的財產,誰也不能拿!趕緊交出來!”赫秉德見狀,粗暴地揪住千伏村,大聲斥責。
這時,散步路過的千幕雨看到了這一幕,她憤怒地將父親護在身后,對著赫秉德喊道:“你憑什么兇我爹!誰給你這個權力說地上的東西是天道會的!”
說完,她猛地把手中的沙子揚向赫秉德的臉!
赫秉德躲閃不及,眼中進了沙子,疼痛使他惱羞成怒,他抓住千幕雨就是一拳,將她打倒在地。
“好你個千幕雨,居然敢偷襲我!”赫秉德又粗暴地將千幕雨拉起來,瞪著她被打腫的眼睛罵道,“你和你姐姐一樣不知廉恥,你留在定風鎮(zhèn)一天,我就折磨你一天!”
“放開我的女兒!”千伏村痛心地想去扶起女兒,卻被雷頌方故意攔住。
“放開她!”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赫秉德松手一看,原來是任昆泰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你們天道會,沒膽子去和無日神教交鋒,卻只敢在這里欺負弱女子,”任昆泰審視著赫秉德,嘲諷道,“有一天,天道會的財產只會眼睜睜地被搶走?!?p> 沒等赫秉德回應,任昆泰已經一刀刺向他的肩膀,“這一刀是我替小雨還給你的。”
赫秉德捂著受傷的肩膀,拔出刀與任昆泰打了起來。
就在兩人纏斗之際,一把火把飛來,將他們分開。
楚軒億趕到了現(xiàn)場,怒視著任昆泰,“任昆泰,又是你!”
任昆泰的衣服被火把點燃,他急忙放下刀撲滅身上的火。
“你不該來挑釁生事,”楚軒億拔出絕情劍,指向任昆泰,“想打架,我奉陪到底!”
任昆泰與楚軒億針鋒相對,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
他想舉刀攻擊楚軒億,卻猶豫不決。
天空中,一道突如其來的閃電劃過,緊隨其后的是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雷。
楚軒億突然感到心口一陣劇痛,不妙!他的心口病又發(fā)作了!在眾人的圍觀之下,楚軒億極力掩飾著身體的不適,但手中的劍已經微微顫抖,顯然無法再支撐下去。
就在此時,一道驚雷怦然響起,仿佛就在楚軒億頭頂炸開。他忍不住呻吟了一聲,臉色瞬間蒼白。
任昆泰敏銳地察覺到了楚軒億的異常,他立即大喊:“不好了,楚幫主被雷劈中了!”
眾人聞言,紛紛上前攙扶楚軒億,準備將他送回休息。任昆泰看著楚軒億痛苦的樣子,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回去好好養(yǎng)傷,改日我們再戰(zhàn)!”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現(xiàn)場。
千伏村和千幕雨見狀,也默默地跟隨著任昆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