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無題
“春明，這樣，你回去好好商量，實在不行，我們家和朱小哥，就把你出資的錢，退給你，營業(yè)的收益，不會少你?！?p> “什么？?！?p> “好啊，你們兩方，早就想好過河拆橋了吧？”
神似罵街潑婦，韓春明大哥唰地一下站起來。
指著何雨柱，氣得手直抖，貌似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其他的二姐、三哥、四姐、老大媳婦，包括韓春明他媽，眼神都變了。
這話說得，確實有些過了。
“嗯，我看挺好?！?p> 關(guān)老頭突然出聲，他慢慢地站起來。
在關(guān)小觀的攙扶下，緩緩走過來。
“韓春明與何雨梁、朱勇常做生意，三人都有股份，酒店里的任何一個職業(yè)，聘用誰，都是三人投票商議的?！?p> “何大哥和何小妹，不用說，今天的菜，我老頭子吃得滿意，廚藝是一頂一的；我孫女，關(guān)小觀，M國知名大學(xué)畢業(yè)，專業(yè)就是會計?！?p> “再說后勤，婁曉娥她父親，你們不會不知道吧？讓她做一個小小的后勤，我都覺得委屈她?！?p> 一次性說得有點多，老頭頓了頓，緩口氣。
“這些都是面子的話，要說里子，韓春明出來做生意，還沒做到多驚天動地的地步，你們就來要這要那，有你們這么難看的吃相嗎？”
“不說好好支持他，也不要給他添亂，有你們這么做長輩的嗎？”
“話就這么多，小懶貓，我們走?！?p> 關(guān)老頭深深地看了眼韓春明，關(guān)小觀則是看向何雨梁。
后者擺擺手，示意他們先走。
“春明，梁子，朱小哥，那我也先走了?！?p>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
破爛候呵呵一笑，灑脫地起身離開。
韓春明閉著眼睛，他趕緊里面有熱流在涌動。
他不想流淚。
何雨梁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然后，轉(zhuǎn)身，拉著傻哥哥和傻妹妹，去后廚商討明天的進菜量。
他已經(jīng)很給韓春明面子，很克制。
朱勇常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同樣瞥了眼韓春明，起步跟上何雨梁他們。
待所有人都走開，大廳只剩下韓春明和他家人。
韓春明緩緩地睜開眼睛，布滿血絲，通紅一片。
他大哥見他這般模樣，有些慌。
“不是，春明，你聽我說，我們…………”
時間過得很快
酒樓的生意一天好過一天，用日進斗金形容，何雨梁都覺得不夠。
韓春明家那事兒，只是一個簡單的插曲。
何雨梁不知道韓春明怎么處理的。
反正，一直到現(xiàn)在，這些人是沒再來鬧過。
用朱勇常的一句話說：他們也要臉？
有個細節(jié)，自那事起，朱勇常對韓春明的態(tài)度不再像以前那般。
何雨梁暗示過他幾次，沒什么作用。
這沒辦法，一個人對一個人的基礎(chǔ)印象變了。
如果不是特別大的變故，是不會因為另一個人的三言兩語改變的。
即使，勸導(dǎo)的那人是他最佩服的人。
北方的冬天，是真的冷，非常的冷，干冷。
在這么冷的冬天里，關(guān)小觀最喜歡待的地兒，就是何雨梁的懷里。
第一次感受的時候，她簡直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一個暖爐。
這一天，晚7點
聚仙樓，2號包間
何雨梁、關(guān)小觀、朱勇常、朱建閔夫妻，圍著一張四方桌坐著。
桌上面擺著這座城市的特產(chǎn)，涮羊肉。
大冬天的，沒有什么比一頓涮羊肉，更加暖胃。
既能補充一定的營養(yǎng)，又不會堆積脂肪。
“雨梁，這是你第一次請我們吃飯吧？”
朱建閔咽下一筷羊肉，故意調(diào)侃了句。
朱勇常無語扶額，他真地煩這種冷笑話。
“是的，是的，是我疏忽，來，叔，走一個。”
何雨梁很熟稔地端起酒杯，跟朱建閔碰了一個。
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找借口喝酒。
朱勇常聽不出來，何雨梁能聽出來。
這不，在江惜竹的注視中，朱建閔滿臉不情愿地，干了那杯特供。
“咳咳～”
江惜竹輕咳兩聲，然后撈起一大塊子羊肉，放進朱建閔的蘸料碗里。
“來，吃肉，別光喝酒?！?p> 然后，放下筷子，看向?qū)γ娴暮斡炅骸?p> “雨梁，是不是想問個體經(jīng)營的事兒？”
何雨梁俊臉上有一絲錯愕，看了眼朱勇常。
這事兒，他都沒跟韓春明講，就跟這悶頭蔥說過。
“勇常沒對我說，但是我說那個部門，你不知道？”
“明白，明白?！?p> 她這么一說，何雨梁也不猜疑。
說到底，這位也算是商賈大家族出身。
對于政策的敏銳度，還是有的。
他飛快地在自己腦子里，過了一遍，組織語言。
“是這樣，叔叔阿姨，我明說，我們下一步，想要開百貨商店，貨物就從深市那邊進?！?p> 江惜竹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
她微微頷首，余光掃了下一旁的丈夫。
誰知，朱建閔又偷偷喝了一杯。
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雨梁，你確實，很有想法?！?p> “那位才畫好一個圈，你就開始注意個體經(jīng)營，思維真地很開闊?！?p> 江惜竹一邊慨嘆，一邊夾起幾片羊肉。
“媽，您還賣什么關(guān)子??？”
見她只是夸了何雨梁兩句，又隱而不發(fā)，朱勇常急了。
浪費那時間干什么？
早點給準確的消息，他們也好早點就開干啊。
“你……”
“雨梁，百貨商店，不比其他，有些東西很容易就會引出異議，你確定要開？”
經(jīng)濟發(fā)展已經(jīng)被國家正式提上日程。
但是，有些東西總會模棱兩口。
比如，外來的貨物。
商者，求財。
稀缺物件，最賺錢。
外來的貨物，很可能就是國內(nèi)沒有的。
江惜竹擔心……
“阿姨，您放心這，這個我心里有數(shù)?！?p> 何雨梁穩(wěn)重地一點頭，自信油然而發(fā)。
江惜竹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
現(xiàn)在，個體經(jīng)營戶，是被認可的，是正規(guī)的。
“當然，阿姨相信你?！?p> 簡單又模糊的對白，讓朱勇常一頭霧水。
兩人竟然就這么結(jié)束了，答案嘞？
瞧他那樣兒，何雨梁端起酒瓶，給他倒?jié)M。
“來，朱小哥，走一個?！?p> “?。亢玫??！?p> 兩房一飲而盡，何雨梁的眼里滿是笑意。
朱勇常還沒有掌握，成年人能夠在社會存活下去的一個技能：聽話聽音兒。
常人說什么話都是有目的的，不管是直接還是簡織。
比如，你女朋友說：哎呀，你看我這衣服是不是太舊了。
你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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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9點
“阿姨，麻煩您了?！?p> 何雨梁跟江惜竹兩人，把醉倒的朱建閔和朱勇常扶進車里。
“唉～”
江惜竹輕嘆一聲，看著丈夫兒子，有些無奈。
不能喝，能不能就別喝？
倆混蛋。
“雨梁，下次不許帶酒?！?p> “一定，一定，都聽阿姨的?！?p> “好了，走了，你進去吧，別凍著。”
“好，阿姨再見～”
黑色的國旗牌騎車一啟動，何雨梁便轉(zhuǎn)身上樓。
剛進大廳，就看見收拾東西準備回去的關(guān)小觀。
“關(guān)總，再見。”
前臺的兩個小妹，跟她揮手拜拜。
厚實的棉襖遮掩不了她美麗的曲線。
想起下午辦公室里，她鉆進自己懷里，撩了那么久。
何雨梁嘴角一抽，眼神一凜。
想走？
哼。
…………“嗯，辛苦你們了?！?p> 沖著兩個小妹點點頭，關(guān)小觀悶頭朝著門口走去。
“咳咳～”
突然，前方傳來兩聲熟悉的咳嗽。
她抬頭一看，眼神先是一慌。
隨即，又換成甜美清純的笑。
“二哥哥，朱小哥他們上車了？”
一邊試圖用正常的對白，麻痹何雨梁，一邊偷偷地往門口移動。
何雨梁嘴角勾起壞笑。
真當他是瞎的？
“那個，關(guān)總，賬本有幾個數(shù)據(jù)，我想跟你再核對一下?！?p> 他義正言辭地編了理由。
順帶，側(cè)移一步，正好擋住關(guān)小觀的前路。
關(guān)小觀臉色一僵，又換上乞憐的眼神。
“太晚了，何總，要不明天再看吧?！?p> 美麗的桃花眼，眨得卜靈卜靈。
殊不知，這種行為，完全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當她發(fā)現(xiàn)何雨梁，眼底已經(jīng)溢出的火焰。
為時已晚。
“別，數(shù)據(jù)挺重要的，麻煩關(guān)總加個班?！?p> 說著，何雨梁攬上她的肩膀。
先是將其轉(zhuǎn)過來，然后帶著往樓上走去。
“何總好?！薄?
“哎，你們好?！?p> 何雨梁側(cè)著臉，對著那兩個前臺小妹，輕輕招手。
立馬，兩女臉頰升起紅暈。
她們上班這些天，對各個部門的老總，有了基本認知。
三個年輕得大老板，除了朱總，其他都是有女友。
但是要說條件最好，還是得數(shù)何總。
年輕、帥氣、高大、氣質(zhì)沉穩(wěn)、平易近人。
最重要的一點，多金。
“何雨梁，你在嗅妞嗎？”
嗅妞是本土語言，相當于后世的撩妹。
現(xiàn)在的本地男青年，嗅妞都是尬嗅。
怎么說呢？
比如，看到一漂亮的女孩，一個膽大的男生跑上前，對著女孩說：你真是太過分了，偷了我的心，怎么能不說一聲呢？
何雨梁自詡不是這路人，他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低下頭，對上她的目光，故意調(diào)侃道。
“怎么？吃醋啦？”
“這倒沒有，我相信她們有自知之明?！?p> 關(guān)小觀到底是關(guān)小觀，還是那么的傲氣。
瞧她那微昂的下巴，細長的脖頸，何雨梁更是興奮。
可能是自己的財富慢慢多起來，他深埋心底的一些想法，也在慢慢釋放。
兩人不知不覺地走到休息室門前。
這樣的休息室只有兩間，這間是何雨梁專用的。
關(guān)小觀目光一掃，前方剛好有倆女服務(wù)員走過。
她狡黠地轉(zhuǎn)了下眼珠，停下腳步。
“喲，何總，不是對賬嗎？怎么來這??？”
聲音刻意提高，立馬引起那邊兩個女服務(wù)員的注意，八卦的眼神～
何雨梁無語地抬起頭，老老實實地按他的想法來，不好嗎？
他輕輕地松開右臂，轉(zhuǎn)過身，正對著她。
“你最近有點跳啊，小嬌氣……”
關(guān)小觀瞳孔放大，她從來沒有感受過何雨梁這么赤LuoLuo的眼神。
莫名地有些膽顫，腳步不由地往后退。
可她退一步，何雨梁就上前一步。
通道口的兩個女服務(wù)員，像是被施了定身術(shù)，腳步滿得堪比蝸牛。
兩人努力地伸著脖子，恨不得直接伸到何雨梁和關(guān)小觀的身邊。
啪～
輕輕地靠在墻上，背后是堅實的墻體。
望著不停湊過來的何雨梁的臉，關(guān)小觀的瞳孔，放大縮小，來回變換。
心里面，如同掀了一鍋炸。
各種各樣的想法，不停地涌現(xiàn)。
他要干什么？
要透我嗎？
沒有戒指呢？
可以不要戒指，告白也行。
實在不行，三個字也可以。
………
想著，想著，她忽地一激靈。
連續(xù)甩了兩下腦袋，像是要把那些想法甩走。
可一對上何雨梁的眼神，又羞地低下頭。
雙手緊緊貼在墻上，支撐著自己。
很尷尬，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自己腿部肌肉的存在。
“你看，你也那么想，對不對？”
見狀，何雨梁又調(diào)侃起來。
關(guān)小觀猛地抬起頭，粉唇一撅。
“才不是呢，你、你別瞎說?！?p> “啪?！?p> 剛很硬氣地說完一句話，立刻被耳邊得一聲炸響嚇得。
扭頭一看，原來是何雨梁的手撐到墻上。
然后，就是何雨梁越來越靠近的腦袋。
嚇得她，用盡全力地往后靠。
最后，只能側(cè)著臉，把臉頰貼在墻上。
臉頰、眼眶、耳垂，已經(jīng)不能用紅來形容。
何雨梁靜靜地欣賞著這番美景，靜靜地。
然后我，慢慢地抬起另一只手。
撫上她的側(cè)臉，輕輕用力，將其正對著自己。
“二、兒哥哥，我錯了，錯了～”
“那邊還有人那～”
何雨梁不理會她，唰地一下靠上，噙住。
“哇～，真地靠上了誒～”
“你能不能聲音小點？”
“我激動嘛～，眼淚都快下來了?！?p> “滾～”
“……”
明明是兩秒的腳程。
此刻，那兩個女服務(wù)員，卻停在通道口，激動地看著何雨梁何關(guān)小觀的啵啵甜戲。
還特么邊看邊議論。
真不知道她們怎么想的，狗糧吃得好受嗎？
時間長達10分多鐘，何雨梁很滿意。
事實證明，以前的鍛煉還是有效果的。
“呼呼～呼呼～”
喘著粗氣的關(guān)小觀，先是看了眼那邊的過道，發(fā)現(xiàn)墻緣邊上，竟還有兩顆頭顱。
太過分了。
隨即，她更是氣憤地昂著下巴，瞪著眼睛，仰視著何雨梁。
“何雨……”
“嗯？你該叫我什么？”
何雨梁笑著把腦袋又靠過去點。
他的眼中，隱藏在笑意下的熾熱，愣是讓她把最后一個字給咽了下去。
愣了兩秒，關(guān)小觀感覺，剛才自己就不該答應(yīng)他上來。
“嗯嗯～，二哥哥～”
“哪有這樣的？不買票，怎么可以上車？”
感受著她甜齁甜齁的撒嬌勁兒，何雨梁的目光在這張Yan麗的小臉蛋兒上游走。
然后，他扭頭，看向通道那邊。
“咳咳～”
隨著他的咳嗽聲，兩顆腦袋，唰地一下，消失。
“哎呀，媽呀，嚇我了～”
“何總那眼神，太犀利了～”
“……”
兩女腳步聲漸行漸遠，何雨梁重新轉(zhuǎn)過頭，看向關(guān)小觀。
“那我不管，反正既能放火，也要能滅火不是?！?p> 說著，他打開休息間的門，拉著關(guān)小觀的手。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