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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四合院,開局舉報棒梗

第60章:甭管

  對于賣車的老趙,他賺的是幾十、上百塊。

  “嗨,咱也甭管,我們抓緊著雞蛋那事就好?!?p>  韓春鳴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下一秒,又無所謂。

  既然梁子已經警告,后果那就只有老趙承擔。

  他們兩人可以說,一手盤活了自行車的市場。

  但是現在,這個市場再與他們無關。

  “呵,這會您倒著急起來,那為什么也要拉我去見你師傅?本不是今天下午就行動的嗎?”

  何雨梁瞥了他一眼,輕笑一聲。

  他以為韓春鳴今天來,是準備下午到鄉(xiāng)下收雞蛋的事。

  沒成想,韓春鳴卻說,九門提督要見他。

  本來何雨梁是老大不愿意的,九門提督的性格太怪,他又不是個愿意舔別人的性格。

  所以,他覺著不見比見好。

  省得到后面再惹得別人不開心。

  韓春鳴一口氣差點沒憋過去,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你……”

  “算了,看在你買了一瓶特供的份上,不和你計較?!?p>  何雨梁叉車輕輕一捏,車速減慢。

  “你說啥?”

  “沒啥,沒啥,咱走吧,嘿嘿~”

  “呵~”10來分鐘的樣子

  一處小的單門獨院

  韓春鳴很熟絡地拿鑰匙,開門。

  “來,梁哥,您請~”

  打開后,跟太監(jiān)似的,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已經到別人的地界,何雨梁白了他一眼,沒和他拌嘴。

  把自行車停在墻邊上,何雨梁細細地打量著小院。

  別說,還挺不錯。

  布局什么的不說,就這院養(yǎng)的這些個綠植,那可不是一般人家能養(yǎng)得起的。

  就那一盆肥碩的龜甲竹,已經把何雨梁的視線奪去大半。

  他不算是很懂綠植盆栽,但是龜甲竹,懂的朋友就會知道。

  竹桿的節(jié)片像龜甲又似龍鱗,凹凸,有致,堅硬粗糙。

  和其他靈秀、俊逸的竹相比,少了份柔弱飄逸,多了些剛強與堅毅。

  稈基部以至相當長一段稈的節(jié)間連續(xù)呈不規(guī)則的短縮腫脹,且交斜連續(xù)如龜甲狀。

  它象征長壽健康,其竹的清秀高雅,千姿百態(tài),令人嘆為觀止。

  這種竹種易種植成活但難以繁植,且極為罕見,為極其珍稀的觀賞竹種。

  韓春鳴將門帶起,踮著腳靠上前,得意地指著那盆龜甲竹。

  “怎么樣?不賴吧?沒白來吧?”

  “不是,你師傅的,又不是你的,你得瑟什么?”

  一點都不帶慣著他,何雨梁立馬回懟過去。

  “咳咳~”

  “是哪個龜孫在外面吶?”

  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自屋內傳出。

  估計是那老爺子,聽到了兩人的交談。

  “走吧,哥們兒,帶你見見真正的老師傅?!?p>  韓春鳴看了眼他,用下巴指了指里屋。

  這番動作,一點不遮掩驕傲。

  何雨梁微微點頭,也不反駁。

  達者為師,就九門提督院里這些個盆栽,喊他一聲老師傅,不為過。

  不過,龜孫這個詞,讓他有點不太舒服。

  所以,他決定逗一逗這老頭。

  兩人走至正廳門口,韓春鳴正要跨進去,被他一把拉住。

  對著韓春鳴打了個手勢,讓他待在這。

  后者雖有不解,還是靜心地看好朋友‘表演’。

  只見何雨梁放下紙袋,從中拿出一個白瓷底、紅紙封的酒瓶。

  上面有金色的四個宋體大字:國營茅臺。

  緊接著是兩個小字:特供。

  弄到這酒,可是他傻哥哥,花了點人情的。

  愣是從軋鋼廠的物供部門,扣出來的這么一瓶。

  不少錢呢。

  何雨梁慢慢地將封口揭開,蓋還沒打開。

  只聽到里面一身窸窣之聲,接著是蹣跚的腳步聲。

  一個面孔像極他那便宜老子的老頭,出現在他面前。

  “特供?給我的?”

  何雨梁微微點頭,內心卻一陣吐槽。

  關老頭點點頭,一把奪過酒瓶和封口,顫巍巍地走往里屋。

  輕輕地放到床間的小茶幾上,重新封好。

  “幸虧沒開,開了就得喝,這么好的酒,不能隨便喝?!?p>  “你就是送春鳴硨磲珠的那個梁子?”

  何雨梁心里一松,還好,沒喊他龜孫。

  他真地很討厭別人這么口嗨、占口頭便宜。

  “嗯,是的?!?p>  簡單地應了一聲,不再多語。

  靜靜地站在一旁,何雨梁很謹慎。

  他不明白,這關老頭找他,能有啥事?

  九門提督轉過身,又細細一打量。

  忽地,眼中暴出精光,像是發(fā)現什么了不得的事。

  “你是不是姓何?”

  “嗯,對,春鳴沒告訴您嗎?”

  何雨梁愣愣地扭頭看了眼韓春鳴。

  這特么還是兄弟么?

  介紹他的時候,連姓氏都不帶?

  多年的好朋友,韓春鳴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什么意思,連連擺手。

  “哎,先說清楚,我基本很少提起你,也就前幾天提了下。”

  何雨梁點點頭,這么一說倒也能說得通。

  他的視線移到關老頭的臉上,對上后者眼中露出的欣賞。

  這沒由頭的變化,讓何雨梁捉摸不透。

  “行了,你們回去吧,過三天,再來一趟?!?p>  這下不僅是何雨梁,韓春鳴都懵圈了。

  讓他帶人過來的是這老頭,趕人走的也是這老頭。

  可以對徒弟他,沒什么禮數。

  但是對外人,喝口茶,坐一下,這點禮節(jié)該有吧。

  “不是,老頭,你……”

  “別多說,趕緊走,下次記得帶兩瓶特供來,我送你份大禮?!?p>  關老頭目光停留在何雨梁臉上。

  前半句,是說給韓春鳴的;后半句,聽這意思,應該是說給他的。

  何雨梁點點頭,微微躬身。

  “好吧,那小子期待您的大禮,回見?!?p>  他也不惱,說完,直接轉身離開。

  倒是韓春鳴看看關老頭,再看看他離去的背影。

  輕嘆一聲,扭頭跟上,也不說什么再見之類的話。

  —————————————————

  “梁子,真是抱歉,我?guī)煾倒烙嬍钦娴挠袞|西要送你,他可是沒送過我一件東西呢?!?p>  韓春鳴道歉的同時,又抬了一下何雨梁。

  后者滿臉不在意,開開心心地往城郊外騎去。

  今天關老頭的表現,比起原劇那傲嬌樣,算是不錯。

  “都是小事,沒……”

  他擺擺手,示意韓春鳴別在意。

  但是,拐角處突然冒出一車,歪七八扭的。

  給何雨梁嚇得,立馬猛地一甩車龍頭,剎住車,自己跳離車子,摔倒墻上。

  韓春鳴也及時剎車,他靠著外邊,沒波及到他。

  至于那輛歪七八扭的車,啪得一聲,摔個瓷實。

  沒人理會他,韓春鳴把車架好,趕忙跑過去,把何雨梁扶起來,緊張地打量著他。

  “沒事吧?梁子,傷口沒事吧?”

  “沒……”

  “你大爺的。你們回騎車嗎?”

  何雨梁拍了拍身上的灰,還沒開口,那邊跌在地上的小伙,罵咧起來。

  韓春鳴和何雨梁同時皺眉,眼露不善,看過去,正好對上那人的視線。

  那小伙臉皮一緊,本來就彎著的腰更低。

  他臉上擠出笑容,諂媚地看向何雨梁。

  “大哥,您傷好了嗎?”

  下午5點多

  一家小飯館

  “大哥,我中午吃得遲,我……”

  朱敢常微腆著臉,語氣有點慫包慫包的。

  何雨梁仔細地打量著他,白襯衫,黑色西褲,黑色小皮鞋。

  就現在而言,這就是有錢人家小孩的標配。

  “服務員,來盤醬牛肉,一份紅燒肉,一份客家白斬雞,6瓶BJ啤酒?!?p>  “好嘞,您稍等,馬上~”

  這會兒的服務員,也可以叫作小二,還有點以前那勁兒。

  掐著京腔,聲音拖得老長。

  朱敢常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這個細節(jié)被何雨梁看到。

  “放心,我請。”

  “嘿嘿,那真是多謝您,我今天出門急,忘了帶錢?!?p>  “下次,下次我請您二位,嘿嘿?!?p>  朱敢常有些尷尬地撓了撓后腦,臉頰微微泛紅。

  何雨梁與韓春鳴對視一眼,兩人眼中俱是不解。

  什么情況?

  不是說是富家子弟嗎?

  怎么行事這么畏畏縮縮的呢?

  何雨梁有心想了解下朱敢常背后的故事,朝著韓春鳴打了個眼神。

  后者立馬會意。

  正巧,服務員把一盤醬牛肉和6瓶啤酒送來。

  “各位,醬牛肉、啤酒先上,您幾位先吃著喝著,另外兩道馬上來~”

  “好,謝謝。”

  韓春鳴很有眼力勁地擺好三個杯子,噸噸噸地,倒?jié)M。

  “來,朱小哥,走一個?!?p>  接著,他把其中一杯送到朱敢常面前。

  自己拿起一杯,輕輕地碰了下朱敢常面前那杯。

  然后,仰頭,一飲而盡。

  何雨梁笑而不語,輕輕地拿過屬于自己的那杯。

  朱敢常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立馬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

  “咕?!緡!?p>  “唔~噗~~”

  喉結上下浮動兩次,半杯還沒下肚。

  不知是喝得太急,還是嗆著。

  他的嘴就跟花灑似的,都要噴出一道彩虹。

  立馬,飯館里的其他兩桌人,投來會意的笑容。

  絕對不是嘲笑,誰還沒個第一次?

  何雨梁臉漲得通紅,強忍著笑意,將自己嘴里的那口啤酒咽下去。

  韓春鳴瞇著眼,捂著嘴,看看他,又看看朱敢常。

  跟兩個菜鳥一齊喝酒,就是開心啊~

  “再來一杯,我剛才是沒發(fā)揮好,平日里,干掉一杯,一點問題都沒有?!?p>  朱敢常以為韓春鳴是在嘲笑他,賭氣似地,將手中得杯子摔在桌上。

  這個舉動,倒是有點氣勢。

  都不用何雨梁打眼神,韓春鳴立馬拿起那綠棒子,噸噸噸地,又給朱敢常和他自己滿上。

  “好,那就再走一個。”

  “當~”

  兩人同時舉杯,得勁一碰。

  咕嚕咕嚕,5秒不到,一杯啤酒又下肚。

  這個時代的BJ啤酒,酒精度大概在3.5%~4%之間。

  兩大杯啤酒下肚,韓春鳴一點不臉紅,他還沒到量。

  反觀朱敢常,臉頰就跟猴屁股似的,通紅通紅的。

  小伙子,還是年輕啊~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何雨梁的表演秀。

  “來來來,朱小哥,別光喝酒,吃菜,吃菜?!?p>  “嗯,好,謝謝大哥?!?p>  朱敢常提著筷子,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夾起一片醬牛肉。

  這一聲大哥,叫得何雨梁,臉頰發(fā)燙。

  這種二愣子,也就是遇到他。

  要是遇到像趙老師那種賣拐的,估計真能被忽悠瘸嘍。

  現在的朱敢常,完全就是處于半醉狀態(tài)。

  何雨梁本著心善的性格,想要慢慢喝。

  他卻不愿意,愣是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好在何雨梁腦子轉得快,幾番對話的功夫,將他的底細探得明明白白。

  朱敢常,今年21歲,喊何雨梁大哥,是對的。

  精彩的部分來了。

  他自身KJ大院,父親朱建閔是市政不能說的某高官;母親江惜竹也是工商不能說的某個高官。

  父親這邊的親人,大部分都是Jun人;母親這邊的親人,大部分都在從商。

  當然,商人現在的環(huán)境都不怎么好。

  江家如果不是靠幾個政府工程,也不會這么舒坦。

  朱敢常這人呢,從小內向,也沒人照顧,加之大院的生活氛圍極度壓抑,造就了他怯弱的性格,做事總是畏畏縮縮的。

  所以他現在的德行,完美地被找到原因。

  還是那句話,誰還沒有個過去呢?

  朱敢常喝到后面,直接把何雨梁和韓春鳴當作情緒發(fā)泄器,嘰嘰歪歪、噼里啪啦地說了一大堆。

  最后,直接耍起酒瘋,嘴里嗚嗷罵咧的。

  因此,他們的飯錢還少結了一小半。

  無他,飯館老板要他們馬上離開,不要影響其他客人。

  —————————————————

  夜8點多

  何雨梁和韓春鳴將這個醉貓送回到大院門口,由門口的守衛(wèi)給送進去。

  他們倆則是拔腿就跑,根本不敢待半刻。

  這里面的人,何雨梁完全惹不起。

  是的,就是完全惹不起。

  并且,他也不想惹。

  人影稀疏的街道上,昏黃的路燈照亮兩人歸家的路。

  沒有騎車,三個人造了10瓶啤酒,走路都打擺子。

  要是騎車的話,很有可能回的不是家,而是人生終點站。

  “梁子,你塞給他那紙條的意思……”

  “噓~,別說,放在心里,今天我們在飯館的對話,全部都是喝醉的酒話,完全做不得數,明白嗎?”

  何雨梁連忙伸手攔下他,他心里都有點后悔探朱敢常的話。

  韓春鳴很聰明,一點就透。

  他會意地點點頭,不再多提。

  這可不是怯弱、膽小,沒生活在這個時代的人不了解。

  像他,當初無奈地下放鄉(xiāng)下,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去之后,記著,說夢話,都不可以提起,明白嗎?”

  “除非……”

  何文梁惡狠狠地瞪著他,語氣極其嚴肅,就是舌頭有些打結,喝多酒的原因。

  “除非什么?”

  韓春鳴佝僂著脖子,跟個大傻子一樣,把腦袋探過來。

  何雨梁想想朱敢常,又擺擺手。

  “唉~,算了,算了,回去早點睡,明天還有的忙呢?!?p>  …………

  次日,清晨7點

  “梁子,又開始忙了?”

  何雨梁剛出房間門,轉身就看見秦淮茹。

  講真的,他有些懷疑這大姐是故意的。

  “沒有,就是約了春鳴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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