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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水流之夢中奇緣

第五十八章

靜水流之夢中奇緣 小魚樂樂游 6015 2022-11-26 13:12:15

  念亦這幾天在努力背書,也不去寶相殿了,倒是賀盛域突然清閑了,兩個邊疆一直按部就班,也摸出些規(guī)律,不用他特別操心了。賀盛域叫來了黃飛云,問他沈疏鵬的蹤跡,賀盛域一直沒有放棄秘密追查他,他始終都不相信沈疏鵬會放棄儀平新走的干干凈凈,更不愿真的把他放回南梁去,無論從哪方面看,他都始終是個禍害,必須殺了才能讓他心安。

  黃飛云無奈,因為確實沒什么發(fā)現,出大圖的各個路卡他也特別交代過,但還是沒有報回什么有用線索。黃飛云支吾了半晌,試探的問賀盛域:“大王,倒是有另一個人的線索,不知道您愿意聽嗎?”

  賀盛域點了點頭,黃飛云便說:“我們在漢水縣發(fā)現了齊姜的蹤跡,她一直住在漢水縣一個不起眼的小客棧里沒有離開?!?p>  賀盛域想到齊姜,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這個女人倒也有趣,寡人有心放她一條生路,她倒不走了?!蓖蝗幻嫔怀?,問黃飛云:“她可是在等什么人?何時住到了那里?”

  黃飛云自然知道賀盛域的意思,報上時間后,又加了一句:“大王您放心,她絕對逃不脫屬下的視線。”

  賀盛域對齊姜的態(tài)度,賀盛域也是想不到,按理說,這個“敵國女刺客”早就該被碎尸萬端了,更何況,她還是自己恨不得飲血吃肉的南梁護國將軍齊魯的妹妹,但好像總有那么一瞬,齊姜讓賀盛域感覺非常的復雜,就算恰巧做了幾次賀盛域的“福星”,但那僅僅也是巧合而已,賀盛域愛啃硬骨頭,齊姜確實算是硬骨頭,但賀盛域好像并不愿意看著這塊硬骨頭真的被自己啃成軟骨頭,反而想看著這根“硬骨頭”繼續(xù)硬下去,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惺惺相惜”?賀盛域搖了搖頭,“僅僅是惺惺相惜吧,寡人可不會對這樣一個‘男人婆’生出什么男女之情?!辟R盛域這樣想著。

  齊姜知道沈疏鵬他們此去必會兇多吉少,那日雖說了自己不想再被世俗牽絆,但自己終歸是世俗中人,她還是想幫一幫自己的沈大哥,于是,在沈疏鵬他們走后,齊姜光明正大的住進了客棧,她就是要引起賀盛域的注意,讓她有個在等人的樣子,只要他們以為她等的是他們想要的人,那注意漢水縣的人就會多了,自然,注意永安城的人就會少了。正好,她可以安靜的想一些事。

  白天的時候,儀平新一直喊熱,讓宮人在殿院里一直潑涼水降溫,到了晚上,院里還是濕漉漉的。

  賀盛域來到寶相殿時,儀平新正光著腳站在院子里喂魚,身邊的宮女嬤嬤都在勸她穿上鞋子,雖是夏日,但落日后泥濘的地面難免涼的人發(fā)顫,她現在正有月事在身,那天吃的那么起勁的通血氣飲品,這兩天是沾也不沾一口,這樣做實在有損身體,還會讓月信時間不斷延長,平新像聽不見她們說話一樣,自顧自的喂魚,雪白的腳丫踩在泥濘的地面上,如同淤泥里盛開的一朵白蓮。

  小德子在旁邊看著賀盛域陰沉的臉色,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倒是沒見過這么擰的,多懷柔的手段都不領情,不知道是為了什么,若是這樣,大王還不如賜一碗迷湯,讓她趁早斷了念想...”

  賀盛域臉上動了動,隨后走進了寶相殿,宮女嬤嬤最怕的就是讓賀盛域看到這樣的場景,跪下之后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儀平新卻笑瞇瞇的對賀盛域說:“你來了,看這些魚,游的多歡...你能再給我些魚苗嗎...”還未說完,她就被賀盛域拽到了內殿,狠狠的甩到了床上,儀平新緩了口氣,繼續(xù)故作輕松的說道:“你看你,不給就不給嘛,干嘛生氣,都把我弄疼了...”

  嬤嬤宮女連忙進來,擦腳的擦腳,穿鞋的穿鞋,端飲品的端飲品,平新推了推碗,說道:“我自來就不愛喝這些,太甜太膩...”

  還未說完,就聽見賀盛域冷冷的說了一句:“都下去!”

  隨著“吱呀”的關門聲,儀平新的心也跟著緊張了起來,賀盛域指著桌上的碗,盯著儀平新,說:“喝了!”

  儀平新良久不動,賀盛域干脆自己拿了碗,走到儀平新跟前就要灌,平新抓著他的手,不斷地搖頭,但她哪是賀盛域的對手,一碗湯硬生生的被灌了下去,儀平新嗆得連連咳嗽,眼淚也跟著下來了,賀盛域將碗放到一旁,就將儀平新推入了床上,然后自己也上了床,儀平新趕緊推開賀盛域,哭著說:“你住手,賀盛域!你忘了嗎,我現在不祥,你是一國之君,你的將士正在邊疆打仗,你忍心看著他們白白去送死嗎!”

  賀盛域依舊沒有停手,壓在儀平新身上邊脫她衣物邊說:“寡人告訴你,寡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若再耍小心機,寡人可不管你是祥還是不祥!”

  儀平新嚇的面色慘白,狠狠咬在了賀盛域的耳朵,賀盛域吃痛,放開了她,儀平新趕緊抱起自己,盯著賀盛域,眼里還掛著淚,驚魂未定但強裝鎮(zhèn)定的說道:“賀盛域,你別這樣,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根本不是個人!”儀平新又像是反應過來,自嘲似的說:“也對,反正我在你眼里,從來就不是個人,我就是你的一只籠中鳥、一個掌中玩物,你若想對我怎么樣,我根本沒有反抗的份。賀盛域,你對我執(zhí)著,只不過因著我比其他女子生的略好看些,又略難得手些,所以你以為你喜歡我,等你玩膩了呢,等你醒悟過來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了呢!你會怎么對我?如果今天在這里的是你心心念念的平雅,你會這樣對她嗎!”

  賀盛域愣了一下,他想說不是這樣的,他是真的很喜歡儀平新,真的想永遠對她好,不論她是否相信,但看著儀平新的表情,他又覺得沒必要解釋,自己在她眼里恐怕早就定了性,掰不過來了,想到這里,賀盛域又發(fā)了很,將儀平新狠狠的拽了過來,捏著她的臉說:“不要試圖挑戰(zhàn)寡人的耐性,你既然留在了這里,你就該知道,有些事情你是躲不過去的!從今往后,你的情郎只該有寡人一個,你若真的聰明,就不要拉著一眾人陪你去冒險!”說完,賀盛域下了床,整了整衣裳,又說到:“這寶相殿里所有人的命都捏在你的手里,你好好考慮清楚!”

  儀平新突然覺得自己錯了,自己從一開始就落入了賀盛域的算計,而她是無論如何都算不過賀盛域的,還好,二哥哥是逃走了,他走了真好,一點消息都沒有了...

  宮里的人都知道賀盛域最近脾氣暴躁,所有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那天賀盛域提了要狩獵,所有人趕緊張羅著準備夜獵,但大王沒提何時出發(fā),所有人也不知道真正的出發(fā)時間。

  三天后,賀盛域在早朝上議完了事,突然派人叫來了韓念亦,讓他當著所有人的面背《孫子兵法》前八篇,還說他要能背的下來,便立刻出發(fā),若背不下來,今年的狩獵便全部作廢,其實也是為了看從小長在古玉做牧馬人的韓念亦會不會怯場,但韓念亦卻一點也沒有被這場面震懾,將《孫子兵法》前八篇流利的背了下了,雖然并不算一字不差,但他也能理解個八九,賀盛域的心情在陰霾了幾天后,終于有所緩解,下令當晚就去夜獵,也同意了念亦提出的韓云崢同去的請求。

  念亦知道要去夜獵了非常開心,趕緊讓小葉子推他回去收拾東西,還開心的跟父親韓云崢說父親也能一起去,韓云崢也挺開心,邊收拾東西邊對念亦說道:“夜獵好呀,能舒緩心情,強身健體,人不能一直悶在屋子里,應該多出去走走,不然會像花草一樣枯萎下去,只有多散心才能打開心扉,才能越來越康健,無論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是這樣。”

  韓云崢這樣說,韓念亦自然想到了美貌如花一樣,又長久以來悶悶不樂的儀平新,于是念亦又去找賀盛域,說想讓新兒姐姐一起去,賀盛域笑著說當然可以,因為他本來也計劃了要帶平新去。

  賀盛域要帶儀平新去狩獵也有考慮,除了知道她月事干凈后不想再耽誤任何時間外,還有就是沈疏鵬的蹤跡到現在還沒找到,留她一個人在宮里,多少有些不放心,這次狩獵是臨時起意,管他沈疏鵬多么神通廣大,也算不準儀平新會在王宮還是會在獵場吧。

  儀平新月事漸了,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去拒絕賀盛域了,本來在得知賀盛域要出去狩獵后,還舒了一口氣,可是念亦興沖沖的跑來說舅舅會帶她一起去,平新的心里又陰郁了幾分,為了不跟著去,平新頭暈、肚子疼、沒力氣、咳嗽都裝了,但還是被嬤嬤被硬生生塞進了馬車,被賀盛域抱在了懷里。

  那天雖然失了山火,但因為當日無風,夏日火勢本來就不好蔓延,賀盛域又命了匠人盡快引水滅火,所以安和山并沒有損失太多,再加上前兩天剛下過大雨,雖然厚厚的云層遮住了早出的星星,但此刻傍晚的山間別有一番情調。

  賀盛域帶來的官員世族也先去了各自的帳子休整,準備用過晚膳后在大王面前大顯身手。

  韓念亦一下了馬車,就讓韓云崢將他抱上了馬,撒歡似的跑了幾圈,然后就跑來要跟儀平新一起去射箭,賀盛域看了一眼平新,對念亦說道:“她的傷還沒完全好,念亦,今天是你的主場,你帶著錦麟好好玩去吧,最好把他的騎馬教會,舅舅重重有賞?!?p>  看著韓念亦帶著賀錦麟遠遠的走開了,賀盛域看儀平新的眼神再也沒有了顧及,走到帳子里后,平新知道自己在所難逃,但還是不著痕跡的從賀盛域懷里掙了出來,撒嬌似的說道:“我,我也想去打獵,我會打獵的,你是不是還沒見過我射箭,我演示給你看,好不好!”

  說完不等賀盛域回答,平新就拿了身邊宮女捧在手里的弓箭,走出了帳子,對著空中飛過的鳥兒瞄準了就是一箭,鳥兒隨即應聲而落,賀盛域更加高興,正想過來抱儀平新,儀平新卻突然腳一軟,跌到了地上,然后可憐兮兮的說:“我好久不鍛煉了,肩膀又有一點疼,我這幾天肚子疼,也沒有睡好,我現在有點累,想躺一會可以嗎?”

  賀盛域正想說什么,小德子來報,說晚膳已備好,賀盛域將平新從地上拉起,拍了拍她的臉,將她帶到了帳子里,溫柔的說道:“好好吃飯,好好歇著,乖乖等著寡人回來!”隨后走出了帳子,小德子走出帳子前意味深長的看了儀平新一眼。

  儀平新知道賀盛域說的“等著”是什么意思,只覺得心如死灰,她一遍一遍的勸說自己認清現實,可還是會有一個聲音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他是我的仇人,哪怕死了,我也做不到對他言聽計從的,或許我可以同他一起死...”平新想到這里,就盯向了桌角,默默的發(fā)起了呆...

  突然一聲熟悉的鳥叫聲如同驚雷一般擊中儀平新,平新幾乎是立刻站了起來,失魂似的就往外跑,直到被宮女嬤嬤攔住,她才回過神來,這聲音是二哥哥沒錯,他來了!平新覺得此刻自己的心情復雜極了,想說些什么又不敢,想做些什么又不能,她狠狠了掐了自己一下,確認不是夢,又希望此刻就是夢,這太危險了,不行不行,可二哥哥來了,好想見見他...

  帳子里的宮女嬤嬤見她突然如同中了邪一樣開始四處亂撞,也有些擔心,她們知道自己往后的命運全看眼前這位主子的心情,德公公已經說過了,這位主子若是再擰著,讓大王不高興,那她們要么就是監(jiān)獄,要么就是地獄,為首的嬤嬤試探似的問了一句:“主子,您可是不舒服,需要叫醫(yī)女來看看嗎?”

  平新搖搖頭,又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用了,我就是突然覺得帳子里悶得慌,我要出去走走!”說著就要往外闖,但很快就被攔住了,平新覺得自己從來沒這么不知所措過,看見攔著她的宮女嬤嬤,急哭了:“我要出去看看,你們不要攔我!快讓開呀,我要呼吸不上來了!”

  宮女嬤嬤正想著要讓開,跟著她出去,沈疏鵬的口哨聲又一次傳了過來,還是那句熟悉的:“安心等!”平新的腳步一滯,最終沒有出去,她又失魂的回到了帳子里,坐下了,安心等,好,那就安心等,平新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那么聽二哥哥的話,為何永遠那么相信他,平新擦了擦眼淚,突然又笑了起來,喃喃的說著:“好,我聽話...”

  這一系列操作可是把帳子里的宮女嬤嬤嚇的不輕,她們一致認為主子是中邪了,那可怎么好,大王今晚肯定是要留宿在這里的,已經有宮女開始勸平新想開些了,平新不理她們,只是安靜的坐著,心里也不似原來那般空曠了,所以當宮女捧了吃食進來時,平新也不似原來那般拒絕,好歹吃了幾口。

  安和山下有大片空地,此刻無數火把閃爍,照的區(qū)域內亮如白晝,晚膳的氣氛相當活躍,賀盛域作為圖國的大王,還是深受百官肯定的,畢竟在三十歲的年紀就有這般作為的君王古來少有,雖然有時候脾氣上來誰勸都沒有用,但也算賞罰分明,謀略與手段兼有,后宮也很簡單和順,在圖國人看來,實在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所以一頓馬屁拍下來,賀盛域的心情也好多了,自來所有人都是聽覺動物,無論高高在上的君王,還是底層掙扎的百姓。

  晚膳過后,由小德子宣讀了狩獵規(guī)則及彩頭,賀盛域便下令了狩獵開始。念亦一馬當先沖進了樹林里,賀盛域看著念亦,只覺得越來越滿意,這不僅是他最愛姐姐的親生兒子,有著和姐姐一樣的眉目和相似的神情,還將是他大圖未來的“大將軍”,會助他完成自己一直以來的愿望。在看到韓云崢也跟著念亦進了樹林后,賀盛域的眼神開始復雜,韓云崢的存在在他心里多少有些膈應,他作為韓式余孽,賀盛域沒法不忌憚他還對賀盛域、對大圖存在怨恨,沒法不想到他會教唆念亦與自己為敵,而且,韓云崢是清楚知道韓念亦真正的父親其實是古玉阿斯蘭一支的額日斯,念亦如果一直不知道這個秘密,那他會永遠對大圖效忠,那如果知道了呢?這樣一個少年英才若轉身投入了古玉的懷抱,與他大圖來說又成了一個禍害,所以,從這兩方面來看,韓云崢是萬萬不能留的??身n云崢是姐姐賀懷亦唯一的愛人,是他親愛外甥認定的親生父親,站在姐姐和念亦的角度,肯定不愿意看著韓云崢死...好在,這個韓云崢自己還算識趣,三年,若他一直乖順,倒也不長,但若不識趣,三年,未免太長了些...

  小德子湊在賀盛域耳邊,輕聲說道:“大王,您何時累了跟奴才說一聲,奴才好為您張羅。”

  賀盛域知道小德子說的張羅是什么意思,嘴角一揚,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笑道:“不急,寡人叫的人來夜獵,若寡人干坐著,豈不是沒意思,去取寡人的弓箭來,橫豎是到嘴的獵物,還怕她飛了不成!”

  黃飛云緊跟著賀盛域進了樹林,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許在這片林子里被念亦坑了多次,此刻對這片林子有種莫名的不安全感,即便幾乎所有的地方都有人把守著,但黃飛云還是一絲不敢怠慢。

  韓云崢跟著念亦一路走,將念亦的獵物一只只收起來,偶爾給念亦指指哪里有獵物,漸漸的,路上的火把越來越少了,守衛(wèi)也漸漸少了,但偏是沒有火把沒有守衛(wèi)的地方,那悉悉索索的聲音更多,也更誘人,即將出“安全范圍”時,韓云崢叫住了念亦:“念亦,再往前可能又會迷路,你會害怕嗎?”念亦聽了聽遠處誘人的獵物聲,對著父親說:“不怕!既然是出來打獵,那打獵便是目的,旁的,總有辦法吧!”

  韓云崢笑了,過來摸著念亦的頭,說道:“對,旁的總會有辦法,念亦,不要怕,爹這次一直陪著你!”

  韓念亦更加心安,與父親一起騎馬消失在了迷霧里。

  約過了一兩個時辰,夜已經非常深了,空地上已經有打獵陸續(xù)歸來的人,待賀盛域也從林子里出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各自開始計算各自的收獲,賀盛域期待的環(huán)顧了一周,想看看念亦的成績,卻一圈、兩圈都沒有看到念亦的身影,趕緊讓黃飛云帶著人一一確認,最后發(fā)現念亦果然還沒有回來,連著一同消失的,還有韓云崢。

  賀盛域冷笑道:“看來,這個韓云崢果然是嫌命太長了,竟然敢在寡人眼前拐走念亦!黃飛云,多派些人手,哪怕將山翻過來,也要將念亦和韓云崢找出來!”除了震怒,賀盛域心里還有隱隱的后怕,韓云崢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要置他與死地,那這次他若將念亦拐到古玉后,說不定會將念亦身份公開,從而與大圖為敵...

  韓念亦的消失果然印證了黃飛云心中那一直以來的不安全感,他一點也不敢怠慢,又調來了一大隊的人,開始了搜山,賀盛域此刻的閑情逸致已經完全沒有了,只有焦急的等待,帶來的官員和世族也知道賀盛域生氣了,剛才活躍的氛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大氣不敢喘,更別說敢提回去休息或享用夜宵了,此時的氣氛變得異常的詭異。偏在此刻,一個宮人慌不擇路的闖入了場內,在小德子耳邊一陣耳語,小德子聽了臉色大變,隨即擦了擦頭頂的汗,顫顫巍巍的走到賀盛域面前,附在賀盛域耳邊說道:“大王恕罪,辛夫人...辛夫人她,她不見了!”

  辛夫人自然就是儀平新,賀盛域聽到這個消息后立刻抓著小德子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再說一遍!”

  小德子看了看四周的世族百官,想著這事確實不能大聲說,不然賀盛域的面子往哪擱!于是擦擦頭上的汗,對賀盛域狠狠的點了一下頭,然后趕緊顫顫巍巍跪倒了,賀盛域一腳將小德子遠遠的踹開,起身就往儀平新的帳子走去。

  小德子跟了賀盛域多年,知道他的習性,這次帶了儀平新出來是明擺著不會放過她,又怕儀平新還是擰著不從,搞得動靜太大,讓賀盛域失了面子,當然,他還準備了一些“特別”的手段,但也知道,這些手段賀盛域估計會不屑于用,還得他看著“張羅”,所以特意將儀平新的帳子周圍空了些,單獨派了人守著,也省的被各種人打擾。但恰是這樣的心思,讓守衛(wèi)沒有及時發(fā)現帳子里的宮女嬤嬤不知何時被迷暈了,儀平新又何時消失了。賀盛域看著帳子里倒了一片的嬤嬤和宮女,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僅用憤怒來形容了,咬著牙,如野獸低吼般說道:“再調人過來,將這座山里里外外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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