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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水流之夢中奇緣

第二十四章

靜水流之夢中奇緣 小魚樂樂游 1015 2021-12-14 20:07:04

  賀盛域并不是想通了,傷勢本來就有些重,又在軍中勞累,聽到他們逃跑的消息后吐了一口鮮血,一面要求黃飛云一定要找到人,一面強撐著主持完了慕康路的出征儀式,回到了王宮后臉色已經(jīng)非常差了。

  非是這個時候得了密報,曹旺德在邊關(guān)著了齊魯?shù)陌邓悖屑漶R,傷勢嚴重,軍中事務(wù)急需合適的大將,賀盛域又開始思慮合適的人選,只命了黃飛云暗中尋找,任盧仲愷等人如何問,還是不對外說四人的身份。

  賀盛域一回到王宮,就有人跟他報告了鄭夫人那日的反常,心中就有了答案,命人拿了鄭夫人過來,又屏退了左右。

  鄭夫人跪在那里看賀盛域的眼里沒了以往的崇拜和柔軟,多了幾分不屑,似乎是之前就演練好了一樣,將春桃如何之前就同其中一個刺客有染,哪些宮人親眼所見,又如何假傳家人的話,說父母病重,又如何誆騙她多帶些侍衛(wèi),她思念父母心切,來不及多想出了宮,到了家,發(fā)現(xiàn)父母并未病重,侍衛(wèi)也少了四個,追查之下是春桃做的,鄭夫人恨她詛咒父母,將她舌頭拔了,但又覺得需要賀盛域親自處置,就留了她一命,等賀盛域發(fā)落。

  春桃早就被折磨怕了,一心求死,對所有的罪責都認了,張毅那日雖一直在套她話,但也并未輕浮,一口一個姑娘,姐姐的叫著,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鄭夫人這幾日卻讓她實實在在感受到了什么叫如墜冰窟,擺脫冰窟去抓住那一絲溫暖,她愿意,而且就算她不愿意,她能如何。

  賀盛域看著鄭夫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忍著怒氣問她:“你故意放走他們的,對不對?”

  “大王,臣妾真的不知道那四個刺客是誰,從未見真切過他們的臉,若是見到了,說不定就認識了,自然不會放過,那四個人究竟是誰呀?您告訴臣妾呀,若真是什么重要的人,臣妾一定將那春桃的祖墳都刨了!”鄭夫人在裝無辜。

  賀盛域不說話,只是盯著鄭夫人,鄭夫人畢竟知道賀盛域的手段,還是有些怕了,立刻跪趴下來,哭著說:“大王,臣妾真的冤枉呀!不懂您在說什么,臣妾真的是無辜的,況且當時實在著急,帶了哪些下人出宮臣妾也不知道的!”

  “你真的以為寡人不會對你怎么樣?就因為寡人送了你妹妹出去?”賀盛域居高臨下的看著鄭夫人。

  鄭夫人笑了:“大王說笑了,您是一國之君,您愿意如何便如何,您要是想殺了臣妾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但臣妾真的不知錯在何處,我妹妹馬上就要同古玉大王成親了,她自小體弱,在那里能不能活過一年臣妾都不知道,總是沒有安嘉公主的福氣,還能活到兩年…”

  安嘉公主是賀盛域姐姐的封號,賀盛域的母親早早過世,父親縱情聲色,從未認真管過他們,當時的韓王后雷霆手段,后宮中成功長大的王子公主只有賀盛域和他姐姐。韓王后自己沒有孩子,又看著賀盛域“瘦弱乖巧,可以操控”,便認了他做自己的兒子,但依舊動輒打罵,幾次遇險,一直是姐姐護著他在兇險的王宮中長大,韓王后覺得賀盛域的姐姐是她操縱賀盛域的絆腳石,就以以她和親古玉換賀盛域登上王位的條件,送了賀盛域的姐姐去古玉,賀盛域當時沒有任何辦法,姐姐也為了能讓賀盛域坐穩(wěn)王位,義無反顧的走了。后來賀盛域登上王位,苦心經(jīng)營,韜光養(yǎng)晦,終于從韓王后手中奪了軍權(quán),并親手了結(jié)了韓王后一族,但再也見不到姐姐了…

  賀盛域聽到鄭夫人提起,怒不可赦,拿起身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鄭夫人躲閃不急,一串鮮血順著發(fā)際流了下來,她是實實在在的怕了,渾身發(fā)抖,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也配提安嘉公主!”賀盛域突然想到姐姐最后給自己寫的信,希望他能勵精圖治,強圖國國威,讓圖國女子不用像她這樣,遠嫁天邊…但他沒有做到,還是送了一個同姐姐去古玉時一樣年紀的姑娘去了古玉,即使這樣做也是為了大圖,即使和親也只是一個緩兵之計,即使他也只是想借和親摸古玉的情況,為以后做長久打算,但這樣一個年輕嬌弱的姑娘到了古玉,能有什么好下場!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用去的…難道,他真的只是為了幫小安報復鄭夫人嗎?想到小安,賀盛域的眼前突然浮現(xiàn)出了平雅不顧一切奔向周承章時的畫面,這些畫面同賀盛域初見平雅時的畫面不斷交替閃現(xiàn),讓賀盛域突覺渾身癱軟,緊接著,耳邊似乎傳來了姐姐失望的聲音:“阿域,你為何又將大圖的女子送去了古玉和親呢,你明明答應過姐姐...“

  賀盛域心里突然像被什么重錘了一下,然后抱著心臟倒了下去。

  鄭夫人看賀盛域倒了下去,嚇得一聲驚呼,左右進來急忙宣了太醫(yī)。

  賀盛域睡了好久,終于醒過來了,他叫來了黃飛云,強打起精神對他說:“黃將軍,傳令下去,不要…不要追沈疏鵬和平新了,寡人賭…賭沈疏鵬到了古玉,古玉人也一定不會好過,只要他們不好過,就好!眼下當務(wù)之急是看誰能替的了曹將軍去跟齊魯抗衡…寡人遲早取了南梁,遲早殺了沈疏鵬,平新…她遲早是寡人的...現(xiàn)在,立刻宣盧丞相和李威尚書來…”

  鄭夫人被禁了足,春桃自然做了替罪羊,一命嗚呼…

  去古玉的路上,中年男子蒙著臉,很安靜,幾乎不說話,沈疏鵬自報家門說自己是原儀國人,去古玉看朋友,想問男子名字,男子只說萍水相逢,能遇上是緣,若分離也不必掛念,不肯說名字,而且雖然一路吃住行費用都是沈疏鵬結(jié)算,他也并不表示感謝,趕路也特別急,從不理會他們四人,讓張毅和阿強看的干著急,但沈疏鵬沒說什么,他們也不好抱怨。

  倒是念亦經(jīng)常找他們說話,與阿強張毅討教射箭和刀法,阿強張毅想著沈疏鵬都這么信任他們,也就不吝賜教了,而且阿強和張毅心思不如沈疏鵬和儀平新那么細膩,并不覺得念亦與賀盛域有那么那么像。

  念亦雖然淘氣,但也聽中年男子的話,從不離開中年男子單獨與四人在一起,說起身份,也只是說自小在古玉長大,朋友也都是哈克,拉姆之類的古玉朋友,去圖國是父親帶他游玩,其他的一概不提,多說一句,中年男子就會及時轉(zhuǎn)移話題。念亦頗有幾分俠義之心,尤其是看見有人仗勢欺人就非要拔刀相助,害的眾人落荒而逃好幾次,雖然惹了不少麻煩,但目前未闖太大的禍。

  平新能看出來中年男子就是圖國貴族,看著念亦一直帶入的是賀盛域的臉,而且一心認定念亦就是賀盛域的私生子,想著除了親兒子,別人不可能這么像的,所以覺得他做什么都是錯的,但沈疏鵬卻對他們這么信任,還沒有戒備,問起他,他也就只是說讓平新放心,他有打算,所以連帶著對沈疏鵬也有了些怨氣,只是乖巧慣了,又對沈疏鵬無比信任,并沒有發(fā)出來,只是晚上住在一起時一直不讓他如愿。

  雖然沈疏鵬后來跟平新說過,念亦應該不是賀盛域的兒子,而且心里對他的身份已經(jīng)有所斷定,但因著還需要中年男子帶路,不愿貿(mào)然開口問,怕惹急了他,有麻煩。平新一想到賀盛域的臉就生氣,說惹急了也不怕,打的過,說完就氣的嘟起了嘴,沈疏鵬看著她的樣子,趁著大家不注意,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這天走到黃昏,在客棧休息,突然聽到周圍有人說曹旺德病了,周新武將軍頂替了曹旺德成了邊關(guān)主帥,幾人對視一眼,知道肯定與齊魯有關(guān),暗暗高興。沈疏鵬悄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表情并沒有太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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