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異性兄弟
說出了這個秘密之后雖然如釋重負(fù),可是仔細(xì)回想之后發(fā)覺不太對勁。
剛才是不是我問老東西為什么這么神勇開始的聊天?
對,我是想問長生不老的事來著。
后來是怎么套話不成被反套的?
可是宋徽宗根本不給她思考套套的機(jī)會。
他無論如何接受不了潘金蓮是個男人的現(xiàn)實(shí)。
這肯定是潘金蓮為了自保耍的小把戲。
可能是怕受教育。
但是從潘金蓮治理清河縣的各種手段,提出的各種思想,乃至她對自己隱私的了解,對未來的預(yù)判,又真的不是尋常女子可以做到的。
畢竟自古沒有女人修道成功的先例。
哼!那就別怪朕誨人不倦了!
“愛卿,你是害怕朕,還是瞧不起朕呢?”宋徽宗怒容而視,語氣之中充滿了威脅。
在朕面前如此肆無忌憚,當(dāng)朕先天失明嗎?!
黑夜給了朕黑色的眼睛,朕用它們夜夜偷窺。
不等潘金蓮開口,宋徽宗半是賭氣的表情一指潘金蓮:“男人?哼!朕早就看出來了!正合朕心!”
說罷,他一把攥住潘金蓮的手腕:“跪下!”
“嗯?”潘金蓮?fù)耆珱]反應(yīng)過來。
不是相信了嗎,怎么還翻臉了?
“朕說,跪下!”宋徽宗加重了語氣,表情里一點(diǎn)商量的意思都沒有。
潘金蓮閉著嘴無奈的用鼻子嘆了一口氣。
兩個人同時開始口不對心。
“陛下息怒,請容我把話說完……”潘金蓮定了定神,說話的同時眼睛已經(jīng)開始選定發(fā)起攻擊和逃跑的路線圖,測算著在這大帳之內(nèi)如何走位,并尋找可以一擊致命的家伙事兒。
一旦老家伙動粗,要不要直接施展踢襠絕技?還是將老東西按在地上左右開弓抽他嘴巴?
要不還是薅頭發(fā)吧!給他胸口一記電炮,撂倒之后再用膝蓋接一個深度鎖喉,雙手插眼!
“跪下!”宋徽宗又高了一個八度。
可強(qiáng)硬的外表下,宋徽宗心里已是狂喜:這明明胸是胸臀是臀的,非說自己是個男人。
抓住的手也是皮膚細(xì)膩,瑩潤白皙,難道是傳說中的附皮之法?不應(yīng)該啊,這手段不是早就失傳了嗎?
如果眼前這個人能施展這樣的絕技,朕要如何應(yīng)對呢?
抄起凳子砸他的頭?這么漂亮砸壞了有點(diǎn)兒可惜。
附皮之術(shù)可以在身上找到皮囊相接的縫隙,朕喊人進(jìn)來按住她看看?
也不成,萬一沒有接縫,這樣完美的身子被別人看到了朕豈不是很吃虧?
而且朕平時在宮里也經(jīng)常做一些模擬場景的小游戲活躍一下氛圍,比如朕遭遇了不測,被女匪劫了。
侍衛(wèi)們聽到了萬一不敢進(jìn)來怎么辦?
做皇帝真的很矛盾啊,朕好糾結(jié)……
大帳里的氣氛詭異的讓人窒息。
宋徽宗一味的叫喊著讓潘金蓮跪下。
潘金蓮臉上鎮(zhèn)定,卻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小心臟跳的撲通撲通的。
一步跨到潘金蓮身旁,潘金蓮還沒跪下,宋徽宗卻一撩袍子跪下了。
本來就已經(jīng)神經(jīng)緊繃的潘金蓮一躍而起,誤以為宋徽宗要使強(qiáng),剎那間準(zhǔn)備閃襲一招。
看老娘的下劈!
宋徽宗猛然抬頭,只看見潘金蓮一條美腿高高抬起正要劈下,腳還沒有跟臉親密接觸,已然流出兩道鮮紅的鼻血。
剛才負(fù)責(zé)安葬幾個高茍麗女人的將軍恰在此時返回復(fù)命,一掀帳簾,大驚失色:“臣告退?!?p> 你們玩你們的,不要停。
兩個人同時向著帳門處轉(zhuǎn)過頭,只看見將軍一個閃身之后奪路狂奔,邊跑邊喊:“你們幾個,還有你們幾個,都給我滾遠(yuǎn)點(diǎn)兒,陛下大帳百步之內(nèi),誰敢接近格殺勿論!”
陛下的小癖好一直是大家津津樂道的談資。
他老人家對各種情節(jié)的真實(shí)感一直很癡迷。
三寸金蓮就這樣懸在了宋徽宗頭上。
老東西一個壞笑,抬手直接抓住了潘金蓮腳踝向下一拉,潘金蓮一個趔趄直接一字馬。
雖然在現(xiàn)實(shí)世界里這種動作難度不大,可是穿越過來之后幅度這么大還是第一次。
潘金蓮的肉身一個激靈,大腿根撕裂之痛隨既上下蔓延。
宋徽宗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熱烈的鼓掌,還打了一個口哨,下意識脫口而贊:“好!再來一個!”
他只在暗訪青樓之時于長街上圍觀過。
可惜街頭賣藝的女子雖然身子纖細(xì),卻少了太多的韻味,完全無法于潘金蓮相比。
潘金蓮肥瘦相間,動如脫兔。
朕的心都在跟著脫兔在上躥下跳。
“好手段,既然上天讓朕得遇愛卿,相信這一定是命運(yùn)的安排。愛卿你一直這個動作不疼嗎,來,朕扶你起來……”宋徽宗在人中處抹了一把,鼻血改道橫流。
忍著疼,防止被宋徽宗揩油,潘金蓮咬著牙一擺手:“不勞陛下!”
男男授受不親。
“來來來,愛卿你跪到朕的旁邊來?!?p> 潘金蓮猶猶豫豫不敢冒然行動,誰知道宋徽宗是不是想要趁亂直接快進(jìn)到一拜天地:“陛下你這是?”
“愛卿剛才突然說自己是個男人,朕真是激動到不敢相信。
雖說朕也知道外面一些關(guān)于朕的議論,可是愛卿多日相處,多少也該對朕有所了解。
朕若是見色忘義之人,逼的你為了自保編造出這么幼稚的話,朕也能理解。
可是潘愛卿你讓朕摸摸你的良心,朕何曾勉強(qiáng)于你覬覦你的美色?
朕難道在你心里就跟那些一見你就流口水的石井俗男一般無二嗎!
說句不怕潘愛卿多心的話,朕不缺女人?!?p> 潘金蓮嚇得一縮!
你不會缺男人吧?這么巧嗎?
“朕缺的是一個懂朕的人。
幾番書信,朕發(fā)現(xiàn)你與朕心意相通,雖然年紀(jì)不同,卻都有護(hù)佑江山之志,朕真的很欣慰。
可你又偏偏是個女人!
朕心里也是矛盾重重,朕知道,他們一定又會質(zhì)疑朕與愛卿純潔的友誼,都是因?yàn)橐粋€色字。
不過愛卿既然向朕坦言自己是個男人,那么一切的嫌疑都可以去除了,這也搬開了朕心里的一塊大石頭。
朕想好了,既然愛卿是男扮女裝,這便是上天對朕的厚愛。
朕想與你結(jié)為異性兄弟!在此磕頭盟誓,永不背叛。怎么樣?”
潘金蓮對這個思路沒吃透,一對大眼睛忽閃了兩下之后被拉過去跪在了地上,產(chǎn)生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以陛下的心性,若我是個男人他還能這么開心,除非他已被掰彎在歲月的長河里。
畢竟歷史上好多帝王的內(nèi)心都是雌雄同株,涉獵廣泛的。
然而就是這么幾秒鐘思考的瞬間,都被一旁的宋徽宗只爭了朝夕。
潘金蓮只聽到兩個字:“禮成!”
你TM給我等下!我一句話都沒說,禮是怎么成的!
“金蓮賢弟,你我已是兄弟,不論貧窮或富有,健康或疾病,從此無話不談無所顧忌。
來,好兄弟講義氣,朕這就讓他們起鍋燒水,你陪朕洗個澡,然后給朕搓個背,搓完了朕也給你搓,聽說你還給武松搓過?朕可是第一回給別人搓,但為了兄弟,朕愿意……”
宋徽宗得意的淫笑聲響徹宋軍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