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的車?哪個哥?”皇甫延八卦地問道。
“我大哥……”傅欽風(fēng)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邁巴赫消失的方向,心里有些堵。
“你大哥?我的乖乖,看來他和亦縝的關(guān)系不一般啊?!被矢ρ訐嶂掳偷?。
“……”傅欽風(fēng)不回話了,他突然想起奶奶給他們安排的試婚計劃,第一年是大哥試婚,但……
大哥不是最討厭亦縝嗎?為什么要把車給她開呢?還是自己最喜歡的跑車……
皇甫延見傅欽風(fēng)不說話了,歪頭看著他,“怎么,吃醋了?”
“去……去你丫的,誰吃醋了?”傅欽風(fēng)反應(yīng)過來,立馬否定道:“我跟她又不熟!”
“既然不熟,為什么要答應(yīng)‘互幫互助’聯(lián)盟呢?我記得你有個團隊,專門幫你管理粉絲,按理說,用不著她們幫忙呀?”皇甫延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問道。
“咳,我沒答應(yīng),我只是懶得回答,就被她們拉進聯(lián)盟了?!备禋J風(fēng)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再說了,一個小女孩被人欺負,能幫則幫,誰讓我是正能量藝人呢!”
“真的?”皇甫延滿臉促狹地看著傅欽風(fēng)。
“丫的,騙你干嘛,誰像你,吃飽了撐著,為了逼人家玩游戲才加入聯(lián)盟?!?p> “為了玩游戲不假,”皇甫延雙手抱住了后腦勺,臉上依舊帶著玩味的笑意,“但你知道的,我更喜歡深扒人性,我很想看看,像辛小蕓這樣的單純善良的女孩,會不會有認清現(xiàn)實,黑化的那天……”
“皇甫延!”傅欽風(fēng)蹙眉警告道:“有些事兒要適可而止,不要鬧大了!”
“放心吧,我只是布局者和觀察者,真正會亂來的不過是深埋在人體內(nèi)的人性罷了,辛小蕓如此,亦縝也一樣,你難道不想看看真正的亦縝是是什么樣的?”
“……”傅欽風(fēng)不答,只是皺著眉頭瞪著他。
“好了,不說了,我們快上車吧?!被矢ρ記_他搖了搖手里的車鑰匙,走向了駕駛座。
傅欽風(fēng)又回頭望了一眼邁巴赫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坐上了車。
*
早上兩節(jié)課結(jié)束,亦縝就陪著辛小蕓去辦理了換宿舍的手續(xù),中午吃完飯,亦縝又用車把辛小蕓的全部家當搬到了古樺院。
搬東西時遇到辛小蕓的三個舍友,一見面就上來找辛小蕓要錢。
“嗯,要錢可以,那我們算AA制吧!”亦縝把上課抽空整理的所有付款賬單攤在桌子上,“不算昨晚的花費,這一個月來你們宿舍總花費總共是91675元,第一頓就當我家小蕓請客,扣除了3869元,剩下的87806元除以4,每人還要給我家小蕓21951.5元,昨晚共計消費85688元,除以4,我們要給你們21122元,這么算下來的話……應(yīng)該是21951.5元乘以3人再減去21122元,等于44732.5元,抹個零頭,你們還要給我們44732元,轉(zhuǎn)賬還是現(xiàn)金?。俊?p> 亦縝像一個計算器一樣,吧啦吧啦就把賬算得明明白白。
舍友A不服,紅著眼眶結(jié)巴道:“憑……憑什么給你?”
“不是給我,是給我家小蕓。”亦縝理直氣壯,辛小蕓卻縮在她身旁拉她袖子。
舍友B看出門道,“你是誰啊,人家小蕓請我們是心甘情愿的,你管的著嗎?”
“小縝,算了,我們走……”辛小蕓膽怯地躲在亦縝身后,不停地拉她袖子。
亦縝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摸了摸辛小蕓的小腦瓜子,“小笨蛋,你怕什么?她們這樣已經(jīng)構(gòu)成敲詐勒索罪了,我們找個律師,搜集點證據(jù),她們要調(diào)解的話,單律師費她們都要出很多錢……”
“你……你胡說!”舍友C聽到了亦縝的話,立馬反駁道:“我……我們才沒犯什么敲詐勒索罪了,你少嚇唬我們!”
“有沒有犯罪,你說的不算,如果你們不打算還錢的話,我們會把相關(guān)證據(jù)提交給律師,建議你們也趕快請個律師,我們訴前調(diào)解再見?!?p> 亦縝拉著辛小蕓正準備離開。
“等等!”舍友C叫住了她們,“我們還錢……”
“很好,”亦縝回頭一笑,“打個欠條吧!”
亦縝和辛小蕓走后,舍友C急匆匆地打了通電話……
“喂!雪兒嗎?辛小蕓搬走了……好像搬去古樺院了……我們用了她很多錢,她朋友說要找律師,還逼我們寫下欠條,怎么辦……啊,你問她朋友是誰?我怎么知道?土里土氣,還戴著副眼鏡,拽得二五八萬……你先別管她了,我們欠的錢怎么辦……什么叫我們自己的事兒……喂!喂喂!把話說清楚,別掛……”
同一時間,采菱院。
亦雪兒掛了電話后,一臉郁郁。
秦羽湊過臉來,問道:“怎么了?誰惹你不開心了。”
“還不是辛小蕓那賤人!她搬到古樺院去了!”亦雪兒氣地咬起了指甲。
“古樺院?她怎么進去的?”秦羽也一臉不甘地問道。
“還能怎么進去,古樺院有人搬出來,她又剛好是排了第一個……”亦雪兒一掌拍到了桌子上,“我就想不通了,會有人愿意放棄古樺院的入住權(quán)?!?p> “別氣別氣!”秦羽輕輕撫著她的背,“辛小蕓住進去未必不是好事?!?p> “什么意思?”
“辛小蕓比你那位鄉(xiāng)村姐姐好拿捏,我們讓她把古樺院的入住權(quán)轉(zhuǎn)給我們不就行了?”
“唔?這個主意不錯!”亦雪兒臉上又掛起了笑容,她一邊檢查著剛剛被自己咬的指甲,一邊道:“沒想到這個小賤人還有一點用處……”
*
回古樺院的路上,辛小蕓揣著幾張欠條,惴惴不安地向亦縝確認道:“她們真犯了敲詐勒索罪?”
“這個要由你來界定,你覺得她們敲詐你了嗎?”亦縝反問道。
“我……我不知道,”辛小蕓搖了搖頭,“我只覺得……我不愿意掏錢……”
“嗯嗯,那就對了,先不論她們用了什么方法,你既不愿意,就應(yīng)該想辦法保護自己,請律師的事兒是嚇唬她們的,一來證據(jù)不足,二來是這點金額應(yīng)該沒有律師愿意接手,但能讓她們寫下欠條就行,要知道,欠條是有法律效應(yīng)的,至于追不追回欠款,就看你了……”
辛小蕓看著欠條發(fā)愣,好半晌,才抬起頭,沖亦縝笑了笑……
“小縝,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