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匯報戰(zhàn)況
何德全笑瞇瞇走到內(nèi)室的時候,墨承乾也剛抓過被子蓋在衣不蔽體的陸雙雙身上。
陸雙雙全無反應(yīng)。
落在何德全眼里,這都是累的狠了的表現(xiàn)。
“太子殿下,奴才進來伺候您來了。“何德全笑出一臉菊花樣。
“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墨承乾渾身泛著冷氣,字字威壓深重。
“殿下恕罪,奴才也是按照皇上的吩咐辦事......您跟太子妃娘娘成就好事,早些傳宗接代,誕下小皇孫,對朝廷和百姓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大好事,請殿下體諒皇上的一番苦心,您心里若是不痛快,盡快朝著奴才來,奴才愿意承受!“
說著,何德全仿佛要英勇就義一般,鄭重跪了下來。
“你這狗東西,慣會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墨承乾咬牙切齒,起身朝何德全踹了一腳。
何德全早在接了這趟任務(wù)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么一遭,所以他心情非常平靜,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認(rèn)真地向墨承乾求饒。
“殿下息怒,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何德全是皇帝身邊的老人,到底得給皇帝個面子,這-腳下去,撒了氣也就足夠了,再多的話,那就過了。
墨承乾憤怒的看著何德全,怒吼一聲:“滾!“
何德全乖乖滾蛋。
所有人都離開,房間再次被鎖了起來,屋里安靜的不像樣子。
墨承乾心中說不出的暴躁,有氣憤,有不甘,似乎還有什么自己弄不清楚的情緒在,環(huán)境越是安靜,他就越是坐不住。
最后,他鬼使神差地將目光落在一動不動跟死了似的的陸雙雙身上。
陸雙雙整個人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若非露出個頭來,興許誰都不會知道這底下還藏著個大活人。
墨承乾嘴巴仿佛有千斤重,說:“你......去洗洗吧。“
好歹洗把臉,把自己打理整齊了。
“知道了?!瓣戨p雙沙啞地回應(yīng)一聲,胳膊撐著床起身,撿起地上的衣裳,朝外間走去。
被墨承乾掐住脖子的時候,陸雙雙是真的被死亡的恐懼籠罩,渾身起了一身冷汗,不過,她還不至于心大到在墨承乾的注視之下去外間洗澡。
她沒有那么嫌。
陸雙雙拿起之前自己用來捂住口鼻的毛巾,端著臉盆從浴桶里舀了點水出來。
想到這臉盆后來泡過抹布,她干脆放棄使用的打算,直接將毛巾放在浴桶中濕了濕,然后用來擦臉。
被熱水一敷,因為脖子被掐而短暫充血的臉頓時又有種脹悶之感。
溫?zé)岬乃樦樛铝?,流淌到發(fā)紫腫脹的脖子上,陸雙雙更加難受了。
娘的!
她在心里罵了一句。
憑什么別人穿越都是王爺皇帝輪番寵溺,到了她這里
就這么倒霉?
她已經(jīng)被同一個人連著掐了兩次脖子了?。?!
這太不公平了!
陸雙雙心里怨念滿滿,她要和離!趕緊和離!
她一定要早點兒投向最愛的將軍小哥哥的懷抱!
古代的發(fā)型陸雙雙不會梳,洗完臉以后,她干脆將頭發(fā)全都散下來,然后,走到床前撿起地上的帷幔,用簪子一劃拉,撕下一塊布條,給頭發(fā)綁了個馬尾。
想了想,又回到外間,往浴桶周圍的地上撒了些水。
畢竟,洗澡的話,浴桶周圍不可能干干凈凈的。
做完這些,她就找了個凳子坐著,兩人一里一外,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何德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太子妃娘娘,奴才來給您送藥了?!?p> 陸雙雙臉上還泛著輕微的紅暈,眼睛也還是紅的,不過人看起來明顯不如剛來的時候精神了。
何德全看到這幅情形,笑得快要合不攏嘴。
就仿佛那種尋常人家里偷偷在兒子和兒媳婦圓房造人的時候聽墻角的老母親!
“太子妃辛苦了,不如先喝點湯水補補身子暖暖胃,再喝藥也不退?“何德全露出老太監(jiān)特有的慈愛。
陸雙雙啞聲道:“何公公能回去跟皇上說說情嗎?我們回東宮住著,也一樣不會忘記為皇家添枝加葉的?!?p> “喲,太子妃見諒,這事兒奴才恐怕辦不到,皇上這回是鐵了心想讓您早早兒生出嫡長孫來,想必丞相夫婦也是同樣的想法,您何不寬寬心,和殿下好好在這里培養(yǎng)感情,等好消息一傳出來,皇上自然就會接您和太子回宮養(yǎng)胎的?!?p> 何德全說的滴水不漏。
不但回絕了陸雙雙的要求,而且還暗示她,現(xiàn)在這一切,可都有丞相夫婦在背后做推力的!
陸雙雙無奈,仰頭喝藥。
結(jié)果差點兒沒噴到何德全臉上!
“咳咳.....太苦了!“陸雙雙臉都皺成了一團。
吃慣了膠囊藥片,再不濟還有沖劑還能打針,冷不丁喝黑漆漆的中藥,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麻麻我想回家!
“這良藥苦口,娘娘忍一忍吧,“何德全表現(xiàn)出了極高的職業(yè)素養(yǎng),即便臉上被噴了好幾滴藥汁子也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滿,“要不,奴才給您弄點兒蜜餞過來?“
“蜜餞可以,但藥我不喝,拿走!“陸雙雙連連擺手。
打死她都不要喝這種東西了!
“這.....那娘娘的嗓子.....“何德全有些猶豫。
“沒事,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瓣戨p雙有氣無力地說道。
何德全無奈,端著剩下的藥碗離開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看了眼浴桶,見浴桶外圍有不少水漬,這才放心下來。
接下來,兩個太監(jiān)進來將浴桶抬走,兩個宮女帶著新的鋪蓋卷過來收拾床鋪,那染了墨承乾大腿血的床單子,自然也被收走。
他們兩個人的情況都被何德全一五一十地全都匯報給了皇帝,元帕也帶到了皇帝的面前。
“奴才進去一看,床幔都被扯下來了,太子妃嗓子都啞了,想來是那交頸鴛鴦散起了作用的緣故,“何德全捂著嘴笑得陰柔,“不過,這也說明咱們太子殿下威武,太子妃現(xiàn)在安安靜靜的,話都不愿意多說,許是累得不行了?!?p> 皇帝冷笑:“還以為那兔崽子有多能耐!不過睡個女人而已,早經(jīng)歷這一遭不就沒有這么多事了?!“
害的他還要費心應(yīng)付姓陸的那個老家伙!
何德全嘿嘿兩聲,這種話,他可不方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