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那能坐哥哥的腿上嗎
抵達會所后,桑瓷直接把鑰匙丟給門口泊車的保安,視線快速地掃過停車位的一輛輛豪車,瞳光停留在一輛溫莎藍色的賓利上。
女人如藕白的指尖指向那輛車旁邊的空位:“就停那邊?!?p> 保安看著這位長相明媚嬌艷的女人,不敢多言,畢竟她身后的這輛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龍沒少見傅總開過。
沒有任何服務生的阻攔,桑瓷十分順利地找到無量會所的超級VIP包間。
超V包間門口的女服務生伸手攔住桑瓷,禮貌地詢問:“小姐,請問您要找誰?”
無量會所的十六樓,向來只對海林市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開放。
桑瓷淡淡地睨著她,女人與生俱來的懶漫與倨傲,竟產(chǎn)生了一股在睥睨眾生的錯覺。
她眉眼冷淡地吐出兩個字:“捉奸?!?p> 女服務生愣住。
身后的這個包間內(nèi),哪個不是海林市響當當?shù)娜宋铩?p> 捉奸?
捉誰的奸?
還來不及細琢磨,桑瓷徑自地繞過女服務生,干脆利落地上手擰開門把手,然后抬手推了一下——
里面的場景有些出乎意料。
沒有想象中的推杯換盞,男女混亂,反而包間里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片和諧的景象。
“是誰來了?”倚在黑色牌桌旁邊的余溪溪稍抬頭,軟糯的嗓音甜到發(fā)膩。
門口的旗袍女人五官精致妖艷,裸露出的雙肩白皙又性感,微微盤起的黑發(fā)如墨,白嫩的耳垂掛著兩只深藍色的蝴蝶結(jié)耳墜,細軟發(fā)絲的斜右上方,別著兩三朵奪目的藍玫瑰。
單看會感到非常庸俗的藍玫瑰并沒有把桑瓷襯托得廉價,反而顯得更加魅惑逼人。
女人的氣質(zhì)高貴明艷,就連那幾朵足以喧賓奪主的藍玫瑰也變得黯然失色不少。
連牌桌上的另外兩位陌生的男人都是一愣。
門口的光略暗。
可余溪溪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桑瓷,那樣引人注目的面孔,分外好認。
余溪溪驚愕地說:“桑瓷,你怎么在這兒,我們沒邀請你??!”
桑瓷的目光一直停在余溪溪身旁的男人身上,那挺拔如松的背影,聽見她聲音后,紋絲未動。
桑瓷勾唇一笑,雙眼蘊含著冷意:“我是來找我老公的?!?p> 余溪溪瞧著比自己還要美艷的桑瓷,不禁挺直腰板,露出比桑瓷較為傲人的部分,手搭在牌桌的邊緣,軟著嗓子問:“你老公是誰?”
她還不知道桑瓷居然有老公了。
這下可好,手里頭終于有桑瓷的把柄了。
正當余溪溪暗暗竊喜的時候——
門口的桑瓷不知何時移動到傅閑則的身旁,冷白的手臂毫不猶豫地纏上男人修長的脖頸,仿佛一條冰冷勾人的美人蛇。
頓時,牌桌上剩下的兩個男人也終于被這場面震撼住。
號稱不近女色的傅閑則,此時此刻不僅被一位美貌驚人的女人勾著脖子,更加讓他們刮目相看的是傅閑則竟然沒有推開。
反倒?jié)M口平淡地詢問攀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來了不坐下?”
說完傅閑則微微動了下身軀,貌似真的要給她騰出一張座位。
然而桑瓷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簡直愛透了狗男人的這幅低酥入骨的嗓音。
俯首湊近他的耳廓邊,順勢往下壓回去,口鼻間噴出的氣息滾燙又綿長:“那我能坐在哥哥的腿上嗎?”
她不像是爭取男人的意見,話音未落的那刻,桑瓷側(cè)身坐在傅閑則的大腿上。
男人仍舊面無波瀾。
旁邊的余溪溪看到這一幕后,先是滿臉震驚,而后是在一絲絲的期待下,表情逐漸地走向崩潰。
因為傅閑則不但沒推開她,而且還騰出手攬住桑瓷的腰肢,烏諾牌遞進女人眼中:“會嗎?”
桑瓷笑得妖孽,仿佛這個女人骨子里就具備著魅惑人的能力。
她沒接,頂著一副軟嬌嬌的嗓音質(zhì)問道:“老公不是跟我約好了嗎,怎么跑這里打牌來了?”
嘶……
對面兩個男人聽了那嬌滴滴的聲音,都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
“臨時組的局?!备甸e則一如往常地寡言。
聞言桑瓷回饋給他一個嬌嗔的表情。
沈姜禮見縫插針地問:“傅大少不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
幽暗的環(huán)境,傅閑則放下沒出完的殘牌,眼皮往上一撩,聲音平靜地開口:“我太太,桑瓷?!?p> 這一瞬,余溪溪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她費心費力地想要勾搭的金大腿,居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而且那人還是桑瓷!
這下完了,到手的把柄飛走了。
敢去置喙傅閑則的私人生活,余溪溪還沒有愚蠢到那種地步。
沈姜禮一向嘴甜:“原來嫂子是個大明星啊!真漂亮!比網(wǎng)上還要好看!”
視野朦朧中,靠坐在傅閑則懷里的桑瓷,忽然小幅度地晃動了下身子。
下一秒,女人小手順著男人的手掌所在的位置探過去,卻被傅閑則提前一步抓住,并十分自然地攏入掌心。
這個狗男人!
居然趁她不注意,伸手撓了一下她的癢癢肉。
“老公,我不想打牌,回家好不好?”桑瓷拍戲拍多了,裝嬌裝軟可是一把好手。
明明傅閑則能識破她這種低劣的小把戲,但偏要忍著不揭穿。
“那就散了吧?!备甸e則扔掉牌,這才懶懶地掃了桑瓷一眼。
桑瓷的這張臉,他見過無數(shù)次,每一次都會有不同的感覺。
就比如現(xiàn)在:
十足的美艷勾人。
桑瓷掙開他的手,重新捉住男人的手掌領(lǐng)著他游移到自己的大腿部位,隔著一層薄布料的旗袍,他用指尖探到一個類似于細項圈的東西。
像是腿環(huán)。
由于桑瓷正面坐在傅閑則的腿上,身子遮住大半邊,在外人看來,除了姿勢曖昧了一些,再看不出其他。
實際上,桑瓷附在他耳邊,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音量說:“新到貨的腿環(huán),傅總要驗驗貨嗎?”
她總是如此,喜歡明目張膽的勾引他。
就像是惡趣味的報復。
報復他的爽約。
傅閑則冷冷地抬起雙眼,睨著桑瓷的一雙眼眸深邃無情欲。
那模樣仿佛真如一位阪依我佛的僧人,能夠做到美人坐懷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