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崽崽迷路,某人醉酒。
這個夜晚倒霉透了!
索索在被樹木遮天蔽日的山林中,一邊狂奔,一邊罵罵咧咧。
黑黝黝的山林,和白天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仿佛一個巨大的怪獸的巢穴,不知道里面藏著多少嚇人的東西,等著獵物自動送上門來就一口吞掉!
公認(rèn)懟天懟地啥也不懼的平頭哥,再怎么也是個幼崽而已。
別說晚上的山林,就是白天的山林它都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深入過,此時已經(jīng)完全迷失了方向。
本來是想著,好不容易挖好了洞,好不容易那些討厭的兩腳獸都不在,就連值班的都沒有,已經(jīng)憋屈得不得了的索索,當(dāng)然就連夜跑路了。
可是……
終歸崽子太幼小。
又不怎么出現(xiàn)在外面。
它壓根就沒料到,外面居然這么大,更沒有料到,它迷路居然迷到了山林里,而且越是想要找到出去的路,越是跑到了山林的深處。
在這座綿延不絕的山林最深的地方,已然是離開了防護(hù)罩的籠罩范圍。
在那些地方,不但有很兇的野獸,或許……也有不為人知的,藏在哪里棲息的,星獸!
蜜獾幼崽對此一無所覺。
然而天性中,對危險的感知卻是一種本能,它感受到了威脅,升起了不安,破天荒的,對自己的任性有了一絲后悔。
嗚嗚嗚……都怪那兩腳獸偏心!
不然我也不會賭氣跑出來,迷路到這種鬼地方!
平頭哥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卻豎著耳朵,警惕的,分辨著周圍的每一點動靜,并試圖找到來時的路,原路返回也好啊。
因為和自己的主人相隔得太過遙遠(yuǎn),又受限于幼崽期的不穩(wěn)定,它就算想直接回到主人精神領(lǐng)域,那也是不行的。
被冷冷的山風(fēng)吹得有些哆嗦,回想起自己在育幼園那個雖然無聊但是舒服溫暖的小房間,索索幾乎有點想哭了。
它吸了吸鼻子,踩著地上硌腳的枯枝敗葉,小心翼翼的嗅著氣味辨方向。
卻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黑黝黝的地方,一閃一閃的,幽綠發(fā)亮的眸子正緊緊盯著它。
……
火鍋一吃吃到深夜。
在葉盞想象中“一個老人家也吃不了多少”的謝蘊,一個人就干掉了大半的食物。
因為有菲爾和糯米這兩個參考,葉盞其實購買和準(zhǔn)備食材的時候已經(jīng)在數(shù)量上盡力輸出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實力,吃到最后甚至都不是因為大家吃飽了,而是因為……東西都吃完了。
就連菌湯鍋的湯底都被喝光。
在年年躍躍欲試的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麻辣鍋底的時候,葉盞及時打斷了他危險的想法。
“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吃到這里吧?”
開玩笑,你要是把這半鍋湯喝下去,明天你的肛腸就要教你做人了好么!
總不能請大家吃一次飯卻把人吃進(jìn)醫(yī)院吧?
年年斯哈斯哈,念念不舍的把眼睛從鍋底上移了回來。
“謝謝葉子姐今天的招待?!蹦昴暾媲閷嵏械牡乐x,末了趁著大家不注意附耳低聲快速說道,“跟精神體有關(guān)的任何問題隨時可以問我,我回去就加你通訊號?!?p> 他也不是真的白癡,大多數(shù)時候顯得傻氣,都只不過是懶得動腦子而已。
葉盞感激的朝他點了點頭。
至于其他幾個人精,甚至從頭至尾沒有哪怕半句提到她在廚房時候莫名出現(xiàn)的精神體,對于她不表明疏導(dǎo)師身份反而當(dāng)了個保育員的事情也根本沒有過問。
這讓葉盞松了口氣之余甚至有些覺得窩心。
“小丫頭手藝真不錯,有沒有想過跳槽啊?在這里簡直屈才了!”
倒是怪老頭說的話出乎預(yù)料。
葉盞若有所思,面上卻笑道,“不呢,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照顧崽崽們我也不覺得屈才?!?p> 怪老頭那藏在帽檐下的眼睛看過來,與葉盞四目相對了一瞬。
那雙碧藍(lán)的眸子,看起來總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里面隱約含著銳意。
但只是一瞬而已,快得就像錯覺,視線很快就移開了,緊接著怪老頭就呵呵笑了起來。
童娜氣不打一處來,假笑著過來“攙扶”住謝元帥,對葉盞說道,“不要聽一些奇奇怪怪的人說奇奇怪怪的話,我們園里的福利待遇可以比聯(lián)盟大多數(shù)地方都高,如果你愿意的話,明,阿不,周一上班就給你轉(zhuǎn)正!”
轉(zhuǎn)正之后的工資是實習(xí)期的兩倍,福利待遇更不消說。
就因為一頓火鍋,以及元帥的挖墻腳,讓童娜下定了留人的決心!
葉盞倒是沒想到還有這意外收獲,心知這里面未必沒有看重她精神力的原因,所以她也就含笑應(yīng)下了,“我會努力工作,不讓副園長失望的?!?p> 大家都有那么點話里有話,又都帶著點心照不宣,點到為止的說兩句,之后就告別了。
熱鬧的小院子一下安靜了下來。
其實說熱鬧也不是很吵那種,畢竟菲爾不喜歡太吵,人數(shù)總共也就六個,大家都有意識的放低音量,又能有多吵?
但是那種有人在的熱鬧的氛圍,和人驟然走空之后靜下來的氛圍,對比是很明顯的。
葉盞站在小院門口處,目送大家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幕下,心里浮上了些許莫名的情緒。
但當(dāng)她關(guān)上小院的門轉(zhuǎn)過身,看到的卻是在她身后幾步遠(yuǎn)處,坐在輪椅上,懷里卻還抱著一個玻璃酒壺,靜靜看著她的菲爾,剛剛浮現(xiàn)上來的莫名情緒便消散得無影無蹤。
也不是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
這個念頭,讓葉盞的心底,驀地泛起一絲酸軟。
男人穿著毛茸茸的居家服,懷里抱著的酒壺已經(jīng)倒空,靜靜坐在那里等著她。
她笑了笑,抬腳朝他走過去。
“怎么還抱著?”
對方?jīng)]有回答,還是這么看著她。
葉盞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菲爾?”
葉盞試探著,伸出手去要拿他抱著的玻璃酒壺,然后就被不輕不重的,在手背上打了一下。
“不可以?!?p> 她聽到面前這家伙非常嚴(yán)肅認(rèn)真的對她說。
葉眨了眨眼,一個猜測從心頭升起,忽地覺得很有意思。
“為什么不可以?”
她在菲爾面前蹲下來,也用非常嚴(yán)肅認(rèn)真的語氣提問,同時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對方,觀察他每一個表情。
只見美人似乎被問得愣了一下,緊接著皺眉像是在努力思考,足足過了大概三分鐘,好像才理出個頭緒來,又嚴(yán)肅認(rèn)真的回答道。
“……叫我拿好了!只有一壺,是寶貝。我要守好。”
葉盞心頭跳了跳,前面含糊掉的兩個字是啥?
“誰,叫你拿好的?”
這次菲爾回答得很快,甚至還歪了歪頭,那雙蒙著一層霧氣的淺色瞳眸,帶著一絲迷離的看著她,肯定的說,“老婆?!?p> 葉盞:“……”這難道,是喝醉了?
意行云
真的醉了? 某指揮官:你猜~ 謝謝寶子們的票票和支持,啵啵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