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大院兒聚餐,代銷店受氣
今日是周末,傻柱兒想痛痛快快的好好睡一覺,昨晚實在太亢奮,又是折騰到半夜才睡著。
可天不遂人愿,天才剛亮,就有人“哐哐”的鑿門,而且大有一副你不開門就鑿到底的架勢。
傻柱兒心里發(fā)誓,若是來人沒個說服他的理由,絕對打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可當他氣呼呼的打開門一看,門外站的卻是一大爺和劉海忠,不遠處的水池子后面,鼻青臉腫的許大茂正在那做出一副,隨時準備撒丫子的形態(tài)。
頓時想起來,今天是劉、許兩家出錢請全院會餐的日子。
“一大爺,啥吩咐?”
“你小子睡得夠死的!你不是讓你二大爺請客么。這不人家來找你開菜單來了?!?p> 一大爺解釋完,就讓開身子,把劉海忠給讓了出來。
二大爺現(xiàn)在是一肚子氣,看著傻柱兒,恨不得活劈了他。
那天在現(xiàn)場他是完全被,傻柱兒當時的氣勢給震住了。等回來后氣呼呼的就找許大茂麻煩去了,沒曾想人家兩句話就把他給擺平了。
“二大爺,這事兒可不怪我,是傻柱兒那孫子做扣涮咱倆…”
這句話讓他當時就反應了過來,可不是被耍了嗎,傻柱兒明明有證人,開始卻不說,非等他進了坑才露底牌。
這不是坑人嗎?
雖然心里恨,可誰讓自己笨呢,認栽了,等有機會必報此仇。
“柱子,你二大爺是說話算話的人,說請客就請客。
你幫著出個菜單,我和大茂這就去采買,中午你受累給大伙兒做頓飯?!?p> 哼!讓你們吃,早晚都得給老子吐出來!
傻柱兒一拍腦門,直接把這事兒忘腦后去了,他昨晚上可是答應妹妹去百貨商場買衣服呢。
不過下午去也是一樣的,必須先讓這倆貨出血,否則心里不爽快。
“行,進來吧,我拿紙給你們寫下來…”
……
等劉海忠?guī)еS大茂氣哼哼的走了后,傻柱兒也睡不著了,索性起來洗漱。
完事后叫起妹妹,去了內院老太太屋,昨晚的剩菜全在那放著呢。
他可沒像大院里的人似的,有的昨晚上就沒吃,就等著今個這一頓呢,估計三大爺家更邪乎。
熱了剩菜剩飯就在老太太這屋吃起了早飯。
“奶奶,以后我們就在您這屋開火了,頭天晚上我多做點,您晌午熱熱湊合吃點,早晚的飯我來做?!?p> 老太太聞言一愣,何雨水也是不理解的偏過頭看著她哥。
“我是這么想的,咱家但凡做點好吃的,就招些流言蜚語,怎么都是吃飯,來奶奶這吃省的惹麻煩?!鄙抵乐z頭含糊不清的解釋道。
“猴崽子,是讓我老人家給你扛雷呢!”
老太太嘴上雖罵,臉上卻帶著笑容,沒有一絲的不愿意。
傻柱兒被罵的一樂:“嘿嘿!這不我膽小么,雨水還是個女孩子,沒您老照應我倆還不被欺負死!”
說著話老太太放下了筷子,意味深長的說道:“你這是防備什么人呢!我不信許大茂那兔崽子能讓你都犯含糊?!?p> “要不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呢!您老就是定海神針,有您在我被兒踏實,就這么說定了啊,我一會就去把糧食買回來?!?p> 不服不行,都說人老精馬老滑,這都不用祥解,老太太就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傻柱兒也是劉海中走后,才做決定的。倒不是怕了這些禽獸,但總被人惦記著也不是辦法,他又不是神,次次都能未卜先知。
“膽子小可沒少惹事兒!我記得……”
得,連他小時候尿炕的事兒都說出來了,老太太可算開了話把兒了,逗的雨水在一旁樂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吃完飯,吩咐雨水收拾,他拿了倆個空的面口袋就出了門…
胡同里斑駁的石板路面,仿佛訴說著四九城里市井的歷史。別管多冷的天,也阻擋不住孩子們對于玩耍的執(zhí)著,丟沙包的、滾鐵環(huán)的、跳皮筋的,嘻嘻鬧鬧的好不熱鬧。
按照記憶傻柱兒出門向東,奔著代銷店大步而去。
出了胡同上了大路,他記著一路向東走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到天安門廣場,而他的目的地卻在相反的方向。
這個時代路上人和車很少,遇到的也都是匆匆而過,偶爾一輛軍用吉普駛過,引來的是一片注目禮和驚呼之聲。
時代的氣息撲面而來,傻柱兒慢慢走慢慢看,把自己當做看客,欣賞著后世被隱藏在高樓大廈背后的老街景。
道路總有盡頭,又拐了個灣,看到路邊就有一家代銷店,門外的灰墻上刷著紅色的為人民服務的大字。
來到店里,所有的擺設全是木結構,木貨架,木柜臺,就連盛醬油、醋的大桶都是木頭的。
柜臺后兩個三十來歲的女售貨員,正在忙里偷閑的八卦著什么,讓收款臺那半大老頭看的直皺眉頭,想教訓又不敢,最后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偏過頭去。
貨架上沒有琳瑯滿目的貨品,都是些家庭日常常用的東西。傻柱兒站在柜臺前有一會兒了,倆大姐連理都沒理他。
傻柱兒也不生氣,這個時代就是這個樣子,全是口號喊的響,自認為是國營單位的比別人就高出一等。
“大姐,麻煩問一下您,這有門鎖賣么?”
見有人打擾了自己倆人說話,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其中一個胖乎乎的沒好氣的回了句:“誰是你大姐!想認親戚回你們村認去!”
傻柱兒被懟的頗為尷尬,忘了這個時代陌生人間不興這么稱呼,連忙改口:“對不起!同志,請問您,這里有門鎖賣么?”
“有,兩毛的,兩毛五的,最好的還有四毛五的,你要哪個?”
“麻煩您,給我拿三把兩毛五的吧?!?p> 售貨員在后面貨架的小五金區(qū)域,拿了三把中號的牛耳鎖。放在臺面上,另一個大姐幫他開了票,往前一推,向著收款臺一仰脖:“先交錢去!”
我了個去!就特么這服務態(tài)度,要擱后世還不把你打出翔來!
忍著氣,交了七毛五分錢,拿著回執(zhí)和小票領了鎖,傻柱兒頭也沒回的就走了。
“什么素質…”
“就是,看他那打扮兒,誰偷他,還買鎖…”
身后傳來的諷刺,讓傻柱兒這個氣啊。自己也是閑的蛋疼,系統(tǒng)商店里啥沒有,非要跑這來體驗生活。
本來還想去糧站轉一圈去,一窺全豹,別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找了個沒人的犄角旮旯,將倆空面口袋灌滿,背著就往家走去。一袋20斤,走到家才微微冒汗,將白面灌進老太太家的面缸里,又拿出鎖跟老太太說。
“奶奶,給您買了把鎖,出去遛彎時,別忘把門鎖上,鑰匙我自個留了一把…”
“擱那吧,這日子啊,越來越鬧騰嘍…”
……
臨近午時,劉海忠他們買回來食材,傻柱兒上前查驗一番,還行,沒糊弄。
中院早就聚滿了人,一大爺讓一群婦女動手,把食材收拾出來,傻柱兒這邊也把爐灶搭好了。
有白吃的飯菜,大伙兒干活十分起勁,小孩子們圍著桌子你追我趕,有說有笑,有打有鬧,亂哄哄的。
三大爺一家老小早就占了一張桌子,嘬著筷子頭,盯著傻柱兒這塊的鍋臺望眼欲穿。
最沒品的是賈張氏,懶的啥也不好不說,還趁沒人注意,這邊順倆土豆,那邊藏起個洋蔥頭。連蒜把兒都不放過,這游擊打的,一看就是老民兵了!
等兩合面的大饅頭蒸上以后,傻柱兒才開始炒菜。
全院十七八戶,加一塊百十口子人,坐了足足八桌,這還是抱著自家小孩的情況下,要不都不夠地的。
有人歡喜有人愁,那邊劉海忠和許大茂紛紛咬著后槽牙,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