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遭遇深淵教派紅袍執(zhí)事
思路清晰,念頭通達,沒有任何遲疑,抓住銀蝕莽惡靈錯愕的這個片刻之機,鐘毅施展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最強一門靈技-地階靈技【星爆】。
體內(nèi)靈力全部灌注于劍尖一點上,霎時間,劍尖爆發(fā)出如燦星般耀眼的光輝,攜裹著鐘毅以一往無前之勢直擊銀蝕莽惡靈七寸所在。
面對這一劍,強烈的死亡危機籠罩下的銀蝕莽瞬間回神,自知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的它只能強行扭轉身軀,而回軀干蜷縮成一團,試圖借此抵消大部分鐘毅這凌厲一擊接下來所帶來的致命傷害。
就在二者都做出動作的一息之后,鐘毅手中緊握的傾注了他全部靈力,此刻散發(fā)著恐怖威勢盛芒的靈劍劍尖與銀蝕莽那如同銀鐵鍛造而成一般的身軀短兵相接。
下一刻。
只聽一聲震耳的爆響,銀蝕莽發(fā)出痛苦至極的慘嚎,銀白的血液漫天飛濺,而鐘毅人則是被衍生的強大沖擊波蕩飛出去好幾十米,于空中調(diào)整姿勢之后,穩(wěn)穩(wěn)落地。
此時再看銀蝕莽,哪還有之前威猛之姿,全身一半以上的鱗甲在方才的攻擊下被毀得一干二凈,皮開肉綻,銀色的血液不斷的從爛肉中往外流出。
一擊得逞,望著在地上痛苦得不斷翻滾的銀蝕莽,鐘毅眼中沒有絲毫得以之色,反而有那么一絲凝重。
自己傾盡全力的一擊沒有拿下這頭地階初期的銀蝕莽著實讓他有點意外,要知道,方才自己哪一擊的威能可是達到了能夠威脅地階中期惡靈的程度,這樣強力的一擊,加上自己占得一絲先機的情況下,盡然還是沒能直接將這頭銀蝕莽直接斃命。
此刻的他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被完全榨干沒有一絲余存,雖還有一定的戰(zhàn)斗力,但想要依靠肉身之力在沒有保命手段的情況下,解決掉因為遭受重創(chuàng)而陷入瘋狂的銀蝕莽,怎么說都有點不現(xiàn)實。
搞不好一個不小心還得把自己搭進去了。
不過你以為他會這樣放棄了到嘴的肥羊就大錯特錯了。
一顆地階初期的靈核他可舍不得。
念及此,鐘毅嘴角一勾,當即心念溝通大黃讓它出來進行收尾工作,干活了。
正所謂趁他病要他命。
當大黃遵從他的征召,從異空間踏出,來到現(xiàn)世的那一刻,這頭地階初期的銀蝕莽的命運便已注定。
大黃出馬,閃身來到銀蝕莽的近前,趁其不備,一口咬在其七寸的要害之處,沒有廢多大力,便結束了這頭生命最后還在依然瘋狂掙扎著堅持求活的地階初期銀蝕莽的性命。
戰(zhàn)斗到此結束。
感知到嘴下的銀蝕莽惡靈的確是沒了氣息,而不是詐死,大黃松口,膈應的朝另一邊吐了吐口水。
仍然感覺嘴里還是很惡心的大黃一個健步跳躍至噴泉池之上,對著噴濺的水柱張開了大嘴,當場漱起了嘴。
活得那叫一個精致。
鐘毅白了大黃一眼,手提著靈劍走向那邊倒地沒了氣息的銀蝕莽身旁,提起靈劍對準其心臟處直插下去,一劃,破開肉體,從中挑出了一顆散發(fā)著銀色輝芒,拳頭大小的四邊菱形水晶,也不嫌臟的拿在手中端詳起來。
靈核他不是第一次見,但自己獵殺惡靈繳獲的靈核,而且還是一枚地階初期的靈核這還是他的第一次,自然稀奇。
稍作端詳片刻,鐘毅便對手中的這枚無屬性的銀蝕莽靈核失去了興趣,眼中略帶可惜之色的邁步來到噴泉池邊彎腰伸手拿手中的靈核在水中涮洗了幾下,心里舒服了的將其丟進隨身攜帶的專門用來放置戰(zhàn)利品的腰包之中。
首戰(zhàn)告捷,有驚無險,收獲頗豐的鐘毅心情相當之不錯。
雖然大戰(zhàn)過后身體有些疲憊,但精神卻是異常的亢奮。
好吧,其實很大程度上這是因為他忘記解除【亢奮】加持之力的效果,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才會如此異常。
而隨著【亢奮】加持解除,疲憊如潮水般襲來,頓時鐘毅連動一動手指的欲望都沒有,更別提繼續(xù)尋找下一個獵殺目標了。
另外,如今他靈力枯竭,也不適合繼續(xù)進行高強度的戰(zhàn)斗,此時找個相對安全的地休憩恢復是很必要的。
念罷,鐘毅喚來大黃支起身子趴在其背上,讓大黃拖拽著他找尋了一個比較隱蔽之地,作為臨時的補給點。
然而鐘毅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與大黃離開那處廣場沒多久,他們前腳剛走,后腳,一個渾身籠罩在紅袍之下,看不清面容之人抵達此間,見橫倒在銀色血潑之中凄慘無比的銀蝕莽,發(fā)出令人寒蟬的笑聲道:“桀桀桀,沒想到盤踞于此間的圣銀莽盡然被人討伐了,從戰(zhàn)斗的痕跡來看,打斗并沒有相當激烈,討伐者的實力大概與這頭被討伐的圣銀莽相差無幾,且實戰(zhàn)經(jīng)驗極其缺乏,如此看來應該是某個學府的天才學員。
沒想到我運氣這么好,既然能遇到這樣一個極品人祭品,只要能將對方生擒住進行儀式,我就能擁有一頭無限接近于天階的圣靈,而一旦有了這么一頭強大的圣靈傍身,我在圣教中的地位也能水漲船高,從紅袍執(zhí)事晉升為金袍主事甚至是紫袍護法都不是不可能的事?!?p> 一想到這,紅袍人內(nèi)心就十分的火熱,身體因內(nèi)心過度激動忍不住的小幅度顫抖起來,對方剛經(jīng)歷了一場激烈的大戰(zhàn),此時正值實力疲軟時期,如今便是下手的最佳時機,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如是,紅袍人開始迫不及待的尋蹤覓跡搜尋鐘毅的藏身所在。
而另一邊。
一間荒廢許久的車庫之中,還不自知危機正在向自己靠攏的鐘毅正一臉愜意的翹著二郎腿仰躺在車庫中放置的真皮沙發(fā)上,一邊再次拿出自己的第一桶金欣賞,嘴里一邊哼著歡快的小曲,時不時的嘖嘖出聲,得意二字于臉上顯露無疑。
少年心性,這很正常。
好一番端詳之后,感覺有些困意的鐘毅將靈核收好,而后緩緩閉上眼睛小憩起來,此地隱蔽性極好,卷閘門一拉下來,里面的情況如何從外面根本無從知曉,這也導致他的警惕性多少有些松懈了。
不過也僅僅只是有些。
畢竟現(xiàn)在自身可是身處在靈災區(qū),時刻提防是必要的,智腦的身份檢索功能鐘毅一直開著,且設定好只要一檢測到?jīng)]有等級如公民信息庫的個體出現(xiàn)在掃描儀覆蓋的范圍之內(nèi),就會第一時間向附近的同伴發(fā)出求援信號以及上報深淵教派成員出現(xiàn)的消息。
一切看似萬全,然而,鐘毅卻是百密一疏忽略了一個重要的點。
那就是,此次造成北境三大基地市淪陷的罪魁禍首既然能在三大基地市中潛藏這么久沒有被發(fā)現(xiàn),這說明他們在公民信息庫中是有著正當身份的。
即使如今事情敗露之后,這層用來掩蓋真身的身份不奏效了,可這種瞞天過海避過智腦身份檢索的事能夠做到一次就能夠做到兩次、三次、無數(shù)次。
換句話說,對方有著這樣蒙蔽智腦身份檢索的手段在,鐘毅哪怕是一直開啟著智腦的身份檢索功能也于事無補,智腦并不會向他做出任何預警,只會提示有人在靠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睡意漸濃的鐘毅根本無法知曉智腦不斷發(fā)出的有人在快速朝著這邊靠近的提示。
如果他是醒著的話,哪怕是智腦沒有確實的給出是深淵教派成員接近的預警,也能從接近者目標如此明確的直指他所在方向奔赴這一情況的異常之處。
可惜這世上沒有這么多如果。
七分鐘之后,那位深淵教派的紅袍執(zhí)事抵達鐘毅所在的廢置車庫門外,望著拉下的卷閘門,紅袍執(zhí)事隱藏在帽兜下的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敢在大戰(zhàn)之后不通知附近的同伴前來護持,而是獨自選擇了這么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憩恢復靈力,這一看就是純萌新的做法。
如此更加讓他內(nèi)心確定這道卷閘門之后的車庫之中是一位某學府的寶貝學員。
思緒間,紅袍執(zhí)事手中不斷變現(xiàn)出一些裝滿了各色粉末的小瓶子,然后蹲下身子開始搗鼓,很快便調(diào)劑出一整瓶無色的粉末。
紅袍執(zhí)事一揮手,地上的一堆瓶子憑空消失,隨即,紅袍執(zhí)事拿起僅剩的那瓶裝滿了白色粉末的瓶子輕手輕腳的走到卷閘門前,伸出食指,催動體內(nèi)的惡力,指尖迸發(fā)出一道細小的黑紅色火焰指向卷閘門。
于黑紅火焰的烤灼之下,合金制的卷閘門無聲息的被洞穿了一個手指大的破口,紅袍執(zhí)事熄掉手指上的火焰,拿起右手中的瓶子瓶口對準小洞將瓶中無色無味的粉末通過這個破口抖進車庫之內(nèi)。
很快,小瓶中無色無味的粉末便清空。
做完這一切的紅袍執(zhí)事并沒有急著破門進入,而是選擇繼續(xù)等候三分鐘,等待自己調(diào)整的毒藥粉發(fā)揮作用。
車庫內(nèi)。
睡意逐漸深沉的鐘毅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紅袍執(zhí)事抖進車庫的無色無味的粉末在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刻瞬間化作無形的毒氣充斥著此間,隨著鐘毅的每一次呼吸被吸入,本就深沉的睡意在這個毒氣的作用下變得更加深沉。
眼看再過三分鐘鐘毅便要遭歹人之毒手,關鍵時刻,身處在境界空間中某處的大黃感知到不對,主動現(xiàn)身,蹲立著身子,伸出前爪,左右齊出,狠狠的掄拍著鐘毅的臉。
好在大黃出現(xiàn)的及時,鐘毅吸入體內(nèi)的毒氣不算太多,加上它的不懈努力,原本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與周公的女兒邂逅相談甚歡的鐘毅被從睡夢中驚醒,捂著火辣辣發(fā)疼的臉,看著始作俑者大黃那即將呼下來的由右爪,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
以為是大黃趁機報復的他當場差點就忍不住暴脾氣和大黃干起來。
然而,當他看到大黃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做出用爪子捂著口鼻動作的時候,心情十分不好的鐘毅瞬間明白了什么,頓時心神大駭,連忙屏住呼吸,第一時間竟忘了用智腦上報發(fā)現(xiàn)深淵教派成員一事以及發(fā)出求援信號。
而就在鐘毅做出反應的下一刻,卷閘門被從外面緩緩的抬起,在他和大黃全神戒備嚴陣以待的注視下,一個渾身籠罩在紅袍之下,看不清面容的人出現(xiàn)在鐘毅的視野之中。
沒有二話,鐘毅和大黃同時暴起,雙雙祭出自己最強的殺招,爭取一招滅敵。
剛走進車庫的紅袍執(zhí)事突覺凌厲殺機,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戰(zhàn)斗本能讓他本能的沒有經(jīng)過大腦思考就召喚出了自己的圣靈橫擋在身前,至于他本人則是一個后跳遠遠避開。
也就在他跳離的下一刻,鐘毅與大黃聯(lián)袂的殺招也相繼而至。
那頭被紅袍執(zhí)事召喚出來擋災的人造惡靈剛現(xiàn)世,還來不及逞兇便在鐘毅和大黃的最強一擊下當場隕滅,化作灰飛,煙消云散。
強大的沖擊波席卷此間,鐘毅和大黃趁機沖出被毒氣籠罩的車庫,來到室外,與對面的紅袍執(zhí)事相隔百米之遙進行無聲的對峙。
這邊,心有余悸的紅袍執(zhí)事見鐘毅并沒有受到他調(diào)制的毒粉毒氣所影響,失去了一頭得力圣靈的他心里頓時打了退堂鼓。
眼前的這個小年輕的確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不怎么樣,但這實力是真的不弱,至少相比較他絕對不弱分毫。
如果再算上其身旁的那頭明顯不凡的金狼契約靈,對方的整體實力明顯要高于他一截。
而此地又是敵方陣營所在,如今此地因為北境禍亂一事諸強匯聚,他更不易久留,得趕緊脫身才是。
思緒間,紅袍執(zhí)事便準備轉身逃離。
不遠處的鐘毅見狀緊張的心頓時放松了些許,對方的實力未知,在這樣對敵人毫無所知的情況下,他不是很想與這個深淵教派的成員交手。
如此,雙方都無戰(zhàn)意,這場戰(zhàn)斗原本本該就此落幕。
然而,異變突起,此前紅袍執(zhí)事調(diào)制的毒粉起效了。
鐘毅突覺頭暈腦脹,而這樣的情況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越來越嚴重,最后甚至無法保持站立的身形,身體東倒西歪。
這一幕讓本心有退意的紅袍執(zhí)事遲疑了片刻,隨即一咬牙,決定冒險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