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我有一個提議
兩道恐怖的真元威壓從外面?zhèn)鱽?,隔得老遠,許言都感覺到巨大的壓迫感。這是兩位八階巔峰之間的戰(zhàn)斗。
在九階不出的時候,這兩人代表的就是頂尖戰(zhàn)力。
“還真的打起來了?!?p> 許言有些意外。
小說中,躲在萬花樓中的那一位誅殺草原使團的時候,也受了重傷。當他被男主發(fā)現(xiàn)后,沒有動手,直接束手就擒了。
這一次,發(fā)現(xiàn)他藏身處的還是男主,只是這次前來抓捕的人,不是六扇門,而是監(jiān)察院。他就悍然出手了。
“八階大佬的戰(zhàn)斗啊,可惜了,不能親眼目睹。”
他有些遺憾地想道。
被此事一打岔,那對爭吵中的師兄妹,或者師兄弟,都沉默了下來。
許言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開口道,“我聽出來了,三位是各有各的難處?!?p> “貴門門規(guī)森嚴,袁兄擔心荊——兄離開神藥監(jiān)后,被門規(guī)懲處?!?p> “荊兄則是擔心小郡主在神藥監(jiān)待不慣,又怕她背負世俗的罵名。所以鐵了心要離開神都,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跟小郡主過二人世界?!?p> “小郡主則是不想荊兄為難,為了荊兄,愿意拋棄榮華富貴,不惜跟父母訣別?!?p> 袁悠還沒什么反應(yīng),荊蘭秀聽到最后一句,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看向身旁的愛人,見她神色有些黯然。
荊蘭秀冷冷地說道,“你不是內(nèi)衛(wèi)的人,六扇門還是監(jiān)察院?是專門為了找芳兒的吧?”
許言自我介紹道,“在下六扇門紅衣捕頭許言。此行確實是受命前來尋找小郡主?!?p> 荊蘭秀也看出來了,那位內(nèi)衛(wèi)的公公,分明是以這位六扇門的紅衣為首,自然有些敵意,“我就說嘛,我這位師兄,怎么可能找到這里來,看來,是你的在幫他。”
“幫袁兄就是在幫我自己,何樂而不為?!?p> “芳兒剛才說了,她是不會回去的,你走吧,你是打不過我的。”荊蘭秀擋在小郡主面前,警告道。
“別緊張,我沒有動手搶人的意思。”
許言表明了態(tài)度,免得中了毒都不知道。
神藥監(jiān)的人研制藥物,那些能增漲功力修為的丹藥,只是他們其中的一個成就。在毒藥的領(lǐng)域,成就同樣極高。
這位荊蘭秀,就是研究毒物的高手,身上帶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毒物。
當!
突然,外面?zhèn)鱽砹寺曊鸲@的震響,像是兵器交擊的聲音。
在場修為最低的劉安和小郡主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就連許言,都感覺到耳朵嗡嗡作響。
兩位八階強者交手的余波,真是可怕。
荊蘭秀一把將小郡主摟入懷里,看那熟練的動作,根本看不出他原來是個女人。
在小說中,她從小就討厭自己女人的身份,入了神藥監(jiān)后,就開始研究怎么樣變成男人,還真的成功了。
許言繼續(xù)說道,“我有一個三全其美的辦法,你可以聽一下。當然,我只是提個建議,你們不管做出什么決定,我絕不強求?!?p> 小郡主當著眾人的面,還是有些嬌羞,掙脫了荊蘭秀的懷抱,躲到他背后。
荊蘭秀看向許言,“你說。”
“此事的癥結(jié),就在于你原本是個女子,現(xiàn)在變成了男人。小郡主想跟你在一起,注定會被世俗所不容?!?p> 荊蘭秀不耐地說道,“說重點?!?p> 許言道,“如果,荊蘭秀死了呢?然后,令師再通告天下,說自己又收了一位弟了,是一個男的?!?p> 荊蘭秀愣住了。
袁悠也是怔住了。
許安眼睛卻是一亮。
許言笑了,“只要荊蘭秀死了,你就能做一個正常的男人,沒有任何人會懷疑。相信,盛親王也不會拒絕一位出身神藥監(jiān)的女婿?!?p> “到時候,你們就可以像所有正常的夫妻一樣生活在神都,又可以繼續(xù)在神藥監(jiān),小郡主更不用跟父母永別。豈不是三全齊美的好事?”
荊蘭秀下意識轉(zhuǎn)身看向愛人,見小郡主眼中的亮光,就知道她對這個提議非常心動。
他仔細想著這個提議,越想越覺得極妙,可以說完美地解決了所有的矛盾。
這么簡單的辦法,為什么之前就沒想到呢?
……
許言看他們幾人的反應(yīng),就知道此事成了。
只能說,神藥監(jiān)的人都是一根筋,袁悠是這樣,荊蘭秀也是這樣,明明換個思路,就能簡單的事情,非要直來直往,把矛盾弄得不可調(diào)和。
這也是原書中的解決辦法,也是通過這件事情,男主收獲了袁悠和荊蘭秀的友誼。日后還跟他們的師傅搭上關(guān)系,抱上了一根更粗的大腿。
現(xiàn)在,這些好處都歸他了。
許言想到這里,心里多少有些過意不去,穿越過來后,他算是搶了不少男主好多機緣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之間并沒有發(fā)生過沖突,自然也就沒什么敵意。
對了,男主這次發(fā)現(xiàn)了誅殺草原使團的兇手的蹤跡,憑借這個功勞,也能得到不小的獎賞了。
正想著,外面又是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地面再次震動了一下。
“你敗了!”
一個狂放霸道的聲音在空中炸響。
接著,是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咳……好刀法。”
許言聽到這兩個聲音,更加驚訝,不會吧,監(jiān)察院的院長竟然輸了?
不可能吧,他這個時候,不是已經(jīng)摸到九階邊緣了嗎?竟然打不過一個重傷的任狂?
任狂,正是那位誅兇草原使團的八階強者的名字。
…………
“接下來,誰上?”依舊是那個張狂的聲音。
“我來領(lǐng)教閣下的高招?!边@個聲音也有點耳熟,正是剛剛見過一面的第一監(jiān)察使。
緊接著,又是兩道恐怖的威壓,只是比起剛才,壓迫力沒那么可怕。
第一監(jiān)察使是七階巔峰,任狂的真元也消耗了不少,交戰(zhàn)的烈度沒有剛才那么強。
可是,接下來打斗聲卻越來越清晰。
他們似乎,正在向這邊靠近。
不會吧?
許言正驚訝間,砰的一聲,一道人影撞破屋頂,摔在他的面前,只見此人渾身是血,手里一把斷刀,人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并不是剛才見過的第一監(jiān)察使,也就是說,這是任狂。
這位誅殺了草原使團的男人,就這樣掉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