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師爺高興得摸不著北,一個勁地掐宋旻,宋旻翻了個白眼:“我說師爺,你還要掐到什么時候?”
師爺:“嘿嘿,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做夢,馬上就好,馬上就好?!?p> 宋旻:“那你為什么不掐你自己?”
師爺問李沫:“大人,你是什么時候搞這個紅薯粉的,我怎么不知道?”
李沫:“你又不住在縣衙里,我們在干什么,你當(dāng)然不知道呀。“
師爺看向宋旻:”你知道嗎?“
宋旻雙手一攤,表示也不知道。
師爺又擔(dān)心了:“大人,半個月的時間就要交第一批貨了,能來得及嗎?”
現(xiàn)在連作坊都沒有,怎么做紅薯粉?
李沫卻一點都不擔(dān)心,調(diào)侃:“船到橋頭自然直,之前一直擔(dān)心沒有訂單,現(xiàn)在有訂單了,又怕做不出來,師爺,你就是操心的命。”
師爺:“那這個作訪設(shè)在哪里好呢?還有就是哪里有那么多銀子?”
剛開始只有不斷投錢,根本就沒有收入,收購紅薯要錢,請人要錢,蓋房子要錢。
李沫:“師爺,我們在帳上還有多少銀子?”
“不多,只有500多兩。”
賣菜譜的錢沒有充公,這些都是燒烤和賣冰塊的錢。
李沫:“都拿出來吧,二百兩用來買馬和馬車,三百兩全投到作坊里,不夠的話,我那里還有200兩。”
師爺和宋旻很吃驚,第一次看到如此真心為民的好縣令,自己一分銀子都沒留,之前,還掏出私房錢來發(fā)工錢,相比之下,自己真的很慚愧。
宋旻跟隨了三任縣令,李沫是他真心實意死心塌地要跟隨的一位縣令。
他們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原主是拿老母親的嫁妝來發(fā)的工錢。
之后三人又逛了菜市場等,累得夠嗆。
吃了午飯就打道回府,依然是走路回去,為的就是尋找道路兩旁的隱患。
一路上都有村莊,雖然是稀稀拉拉的,但是最起碼有人家,沒有大片的樹林之類的。
這次省城之行,收獲還是很大,比如這里沒有蓮藕,沒有酸蘿卜,也沒有粽子等。
或許粽子是因為端午節(jié)才有吧。
可惜的是自己沒有人脈,哎,算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沫不打算動用縣令的身份去跟上峰聯(lián)系,這個年代的官場黑得很,不管事情能不能辦成,先拔了你一層皮再說,一是手頭上沒有什么錢,二是不想讓他們白分一杯羹。
李沫現(xiàn)在就是松江縣老百姓們的天,如果她再不為百姓們著想,日子又回到了以前,苛捐雜稅導(dǎo)致負(fù)債累累賣兒賣女的日子。
三人又花了半天的時間才回到縣城,此時的燒烤檔都準(zhǔn)備要開檔了。
周氏看到女兒終于回來了,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
李沫卸去了一身的疲憊,給周氏一個大大的擁抱:“娘,我回來了?!?p> 周氏溫柔地說:“回來就好,趕緊去洗漱一番,餓了吧?”
李沫摸摸扁扁的肚子,走了一個下午還真的餓了。
飯桌上,李沫把這兩天的見聞跟周氏匯報。
也把接下來的安排說了出來。
周氏知道自己的女兒一直很好強,沒想到竟然如此有魄力。
知道松江縣一直很窮,一直找不到突破點,女兒自從上任以來一直在操心民生大事。
女兒是她一生的驕傲。
但是想想過了年就19歲了,正常人家的姑娘,都已經(jīng)是幾個孩子的娘了。
唉,兒孫自有兒孫福。
李沫:“娘,你嘆什么氣呀?”
周氏:“我在想我們家的沫兒實在是太能干了?!?p> 李沫傲嬌的說:“那當(dāng)然,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女兒。”
周氏和麗兒都被逗笑了。
第二天早上把衙役們?nèi)硕寂闪顺鋈?,通知所有的村長,下午過來開會。
李沫和師爺在書房里擬計劃,李沫負(fù)責(zé)說,師爺負(fù)責(zé)寫。
師爺看著厚厚的的計劃書,感嘆自己幾十年白活了,竟然不如一個18歲的小伙子。
也不知道縣令大人的聰明才智是遺傳的還是天生聰明,反正從此以后縣令大人就是他的偶像。
下午,所有村的村長都到齊了,這是李沫上任后第一次召開會議,搞得所有村長心驚膽戰(zhàn)的,不知縣令大人這是鬧的哪一出,他們最擔(dān)心的就是重新征收苛捐雜稅。
李沫也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dāng)?shù)匕岩t薯粉作坊的事說了出來。
作坊就設(shè)在縣衙空置的院子里,會重新用圍墻隔開,家里有紅薯的從明天開始可以拿過來賣,一斤兩文錢。
作坊目前先招三十個工人,一個村選三個有力氣的人過來干活,工錢是一個月一兩銀子。
其實叫村長選三個人出來,他們肯定會選自己人的,但這無所謂了,人只要老實勤快肯干就行了。
所有人都要簽保密協(xié)議,怕的就是人心難測,松江縣還沒有賺到錢之前,這些技術(shù)可不能外泄。
此話一出,所有村長沸騰。
王村長:“大人,紅薯真的兩文錢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