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項目設(shè)計師是誰?
“我是老大還是老大!難道需要你來教我做事嗎?!”
臟辮小弟還沒說完,就被薛鷹直接打斷,狠狠訓誡一番。
臟辮小弟握緊拳頭,心里對林墨的恨更加深一分。他哥哥就是那個被踢斷命根子的拳手,這筆賬,他也一并算在了林墨頭上。
就是因為組織里出了林墨這個刺頭,他們這些拳手的日子才越來越不好過,大老板的手段才越來越變本加厲。
人性果然就是這樣卑劣和諷刺,越是底層的弱者,越是樂于相互傾軋。
林墨全身而退,他們還在繼續(xù)賣血賣命,這就是林墨的罪。被馴化成工具的他們,已經(jīng)漸漸忘記了,到底是誰在真正迫害他們。
……
凌晨四點,林墨和老鴉一道離開拳場,隨后分道揚鑣。
林墨在街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準備回櫻花園休息了。
他報出地址后,開始拿手機翻看今晚的比賽錄屏,他最近適應了晝伏夜出的作息,現(xiàn)在的大腦皮層正興奮,一絲困意都沒有。
車子剛行駛不久,林墨就隱約覺得后面的車子很可疑,似乎是在跟著他們。
“師傅,不去櫻花園了。去水晶公園吧。”
如果真有什么尾巴,或者是薛鷹手下的人,他絕對不能把危險帶到櫻花園。
很快,他就在水晶公園下車,故意往幽深的小徑走去。
這個時間,天蒙蒙亮,還看不清人臉。他敏銳的余光察覺,身后有個矮胖的身影跟了上來。
這個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臟辮。
臟辮走到小路盡頭,卻不見了林墨的蹤影,只有一處涼亭。
就在他左顧右盼焦急的時候,林墨突然從天而降,雙腿死死夾住他的脖子,重重摔在地上。
“咳咳……咳咳……”
臟辮脖子幾乎要被勒斷,瀕死的恐怖窒息感讓他雙手攤開,一柄鋒利的匕首掉落到青石板上。
“你竟然還敢?guī)У叮?!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還真肯給薛老大賣命!信不信,我再用力一點,你的脖子就會扭斷!”
“咳咳……咳咳……放手……放手……求……求你……”
臟辮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他真后悔自己的莽撞,自己在林墨手里還不如一只蟲。
林墨看他臉色憋得紫紅駭人,也慢慢放松雙腿的力度,最后起身奮力踹了幾腳。
“回去跟你們老大說,我惜命,也讓他惜你們的命!從明天開始,我不會再去了?!?p> 說罷,林墨就抄著口袋,揚長而去。
他內(nèi)心是有些后怕的,如果不是自己及早察覺,如果被他跟進櫻花園,摸到他家的樓棟,后果他不敢想。
做出不去拳場的這個決定,也是為了不給姐姐添麻煩。
他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執(zhí)念,讓姐姐也跟著陷入險境。
想學拳肯定不止這一條路,他還會有辦法的。
趴在地上的臟辮,緩了好久才慢吞吞起身,那種瀕死的恐懼讓他渾身冒汗,兩條腿還在隱隱打顫。
林墨其實并沒有怎么傷他,如果有,就只是最后踢的那幾腳,都不是什么要害部位。
臟辮完全是被嚇破了膽,慫到家了。
他想蹲下身子去撿匕首,卻感覺褲管一熱,自己竟然失禁了。
倍覺丟臉的他“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一會喊媽媽,一會喊哥哥。
……
第二天。
上午十點,錢海逯帶著助理成峰意氣風發(fā)地走進G.R.集團。
新地產(chǎn)事業(yè)部,趙錫城和陸浩然已經(jīng)等候多時,雙方都對此次碰頭會高度重視。
就連陸斯夜也在早會時候叮囑過趙錫城,要把此次會面的會議紀要一并報送。
雙方落座,免不了一番寒暄。
“好久不見,趙部長,聽說您現(xiàn)在兼管新地產(chǎn)事業(yè)部,以后通力合作,多多指教!”
“錢總客氣了,既然是雙方的合作,那就是互相指教?!?p> “哎,陸氏是一片大海,我們只是匯入海洋的涓涓細流,日后還望各位多包容,多指點!”
錢海逯不愧是教授出身,這場面話,不僅說得讓對方舒坦,還隱晦地暗示日后工作多些包容理解。
都說陸氏是海洋了,海洋哪里好意思不包容。
趙錫城微微一笑,擺手道,“錢總不必過謙,我來給你們介紹,這是我們部門的總設(shè)計師陸浩然先生!”
錢海逯立馬探起身子,熱情地和陸浩然握手,“陸先生,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你好,錢總?!?p> 陸浩然很快抽回自己的手,鏡片后的眼眸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惡。
兩人算是有師生之誼,可是錢海逯在云城大學的退場實在是可恥,令人詬病。陸浩然心里并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他對錢海逯的作風問題嗤之以鼻,對這次的項目展示也不抱太大信心。
錢海逯也察覺到了對方的冷淡,只好訕訕一笑,催促助理成峰分發(fā)資料、演示PPT。
“大家請看大屏幕,我們此次合作項目升級優(yōu)化之后,誕生一個新的名字,童話鎮(zhèn)……”
隨著成峰抑揚頓挫地解說,小寶的積木王國和項目草圖一張張放出,在場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專注地盯著大屏幕,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一個字。
陸浩然的轉(zhuǎn)變更是肉眼可見,從最初的漫不經(jīng)心,到現(xiàn)在的目不轉(zhuǎn)睛,到最后眼神里難掩的驚艷和震撼。
還沒等成峰講解完畢,他就忍不住打斷,“不好意思我想先問一下,這個項目創(chuàng)意的作者是誰?今天沒有到場嗎?”
陸浩然這話,顯然是問錢海逯的。
錢海逯淡定一笑,沉聲道,“陸總,是這樣,這位設(shè)計師是我的一位朋友,她算是給我?guī)兔?,不過我們之前權(quán)利義務關(guān)系是非常明確的,這點請趙總和陸總盡管放心?!?p> 錢海逯這番托詞,就是想殺一殺陸浩然的傲氣。問問題連個稱謂都沒有,他好歹也聽過他幾堂課!
果然,年輕的陸浩然還是很快上了他的道,他緩和了語氣,懇切詢問,“錢總,我想冒昧問一下,這位設(shè)計師的名字,方便透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