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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培養(yǎng)了一代佞臣

第三十六章:戰(zhàn)斗

  景彥看向身后帶來的一小隊人馬,又瞧了瞧遠(yuǎn)處幽深靜謐的叢林小道,思索片刻后,點點頭:“好,以防萬一,那就再帶些兵力來,切記,速度要快。”

  “是!”兩個士兵抱拳拱手,飛速離開。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張副將帶著近百來人走了過來,順帶還把姜好他倆也捎了來。

  “怎么樣?”張副將手握劍柄,披袍擐甲,對著景彥嚴(yán)肅道。

  景彥先是施了一禮,隨后他便原封不動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了一遍。

  張副將蹙起眉頭,他把景彥推在身后,拔出腰間長劍,腳步輕緩地,往剛剛景彥所指出藩游卒子的方向走去。

  又往前行了大約幾米,竟來到一處視野相對開闊的地帶。

  姜好往右邊望望,夜色朦朧籠罩,只能依稀瞧見對面山頭的形狀輪廓。

  她正覺得有些可惜,

  一簇瑰麗的煙花便自草叢遮擋的巨石后飛射而出。

  ‘砰’!

  在暗沉的夜幕中,點綴了璀璨的顏色。

  可看到這些,姜好的整個身子都冷了。

  也是同時,藩游人自對面巨石后似潮水般奔出,而花絕瞬間將姜好拽于身后。

  一個魁梧彪悍的草原壯漢大跨步地走了出來,夜寒露重,但他身上只穿一件豹皮虎紋衫,胸膛露出大片腹肌,粗壯的手臂扛著一把掛有鐵圈的大刀。

  “赫魯!”張副將皺著眉頭出聲道。

  赫魯不屑地狂笑兩聲,亮開嗓門大聲道:“為了拿下你們這些中原人,老子這兩天可憋壞了?!?p>  “果然是聲東擊西?!睆埜睂⒀凵褫p蔑,他早已聽見從遠(yuǎn)處飛速傳來的沉悶鼓聲,但與上將軍早已謀好對策,所以對此根本不怎么慌張。

  “什么東啊西呀的,老子聽不懂?!焙蒸敶笫忠粨],把大刀握于手中披頭砍去“等老子把你們這群羊羔砍成肉沫,就回去下酒?!?p>  長劍與大刀相互碰撞,發(fā)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其余的士兵也開始加入混戰(zhàn),喊殺聲震天。

  這僻壤之地,再次引爆了一場戰(zhàn)爭。

  姜好站在花絕身后,眼神里滿是警惕。

  那個藩游大漢剛剛無意間說出自己悶在此處已有兩天,由此可見,此次計劃對敵軍來說是一場拉鋸性的持久戰(zhàn)。

  而且還在混戰(zhàn)前暴露了小卒子。

  這完全違背了聲東擊西里‘出其不意’的特點。

  那如果不是這個招數(shù),藩游人肯定謀劃了更為陰險的詭計。

  是什么……

  人海戰(zhàn)術(shù)?

  不對!張伯伯武藝精湛,帶來的人馬也是頗多,照現(xiàn)在的情況,能打能殺的藩游人應(yīng)該都跑出來了。

  設(shè)有陷阱?

  也不對!這樣的話應(yīng)該將人引到密集陡峻的樹林深處才對,此地空曠,有什么鎖鏈長繩一看便知。

  那是什么……什么呀!

  姜好抬手狠勁地捶捶頭,柳眉蹙起皺成了一重小山川。

  風(fēng),揚起長發(fā),掠過她的臉龐,摩挲起酥酥癢癢的感覺。

  她的身形一顫,轉(zhuǎn)過頭,逆著風(fēng)向去看對面的山。

  夜色依然朦朧,可那隱沒在暗處的山脈輪廓不知何時早已清晰可見,似翻涌龍蛇的火焰整齊劃一地自邊緣排開。

  姜好迎著風(fēng),都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

  天齊的這座邊關(guān)城池左右兩邊均呈山脈包圍狀,但是,東北方向的峻嶺很少有人防范,只因在此山脈底下有一條河。

  這條河寬達幾十丈,一眼望不到邊,更是冬日不結(jié)冰,還能橫穿城墻。

  簡單來講,如果說敵人想要從東北包抄,那么必先越過這條長河,再爬上山脈,走幾十里崎嶇陡峭的山路,再越過此河,方能到達安氏軍駐扎的軍營。

  多少戰(zhàn)役中,曾有人想借此圍剿,但在逐漸靠近之時,會被站在城頭之上的巡邏兵發(fā)現(xiàn)異常,并用火箭進行圍攻,使敵人不戰(zhàn)而敗。

  久而久之,這條河便逐漸稱之為天險。

  自然天成的危險。

  可也是如此,人們便對東北山脈的形勢放松了警惕。

  姜好看著對面的星星火光,腦海里忽然涌現(xiàn)出一種奇異的想法,或許,并不需要二次渡河,只需要在山脈的一定高度去彎弓拉箭——平時可能射程不夠,但若是順著風(fēng)呢,會不會在很大程度上,那帶有火焰的弓弩能夠燒毀軍中大營。

  特別是在前后兩方夾擊,無暇顧及中央的戰(zhàn)役之中。

  這個猜測,張副將明顯也想到了,他隔著枯枝看見對面山間的火焰,神情猛地一愣,在此瞬間,他左胸膛便被赫魯狠狠砍下一刀。

  握住傷口,連連后退,張副官面有慌亂,已經(jīng)亂了陣腳。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速戰(zhàn)速決。

  姜好搖搖腦袋,使自己冷靜下來,她重新審視這場戰(zhàn)役,這藩游大漢虎背熊腰,魁梧強悍,若是拼力量的持久戰(zhàn)肯定會吃虧,更可況張伯伯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了心神。

  而景彥在與小卒子纏斗。

  花絕還在保護她。

  姜好的目光在周遭來回一掃,瞧見地上插著一根漆黑箭羽,她跑過去拔出來,隨后又一口把箭桿橫咬在嘴里,雙手并用爬上了旁邊的一棵枯樹。

  枯樹顫顫巍巍,隨風(fēng)輕遙,姜好踩在枝杈上隨時都有掉落懸崖的可能,不過,她依然半彎膝蓋,勉強穩(wěn)住身形。

  “花花?!苯煤暗馈澳阕笄胺轿迕滋幱幸粡埞??!?p>  花絕雖在戰(zhàn)斗,可卻有將近一半的思緒都放在姜好身上,見她爬上枯樹又聽到高喊的話,瞬間心領(lǐng)神會。

  他手握長劍,以一種詭譎又迅速的身法斬殺敵人的項上人頭,然后劍尖一揮挑起長弓,朝著姜好的方向扔去。

  隨即再一轉(zhuǎn)身,便對赫魯?shù)暮韲抵睋舳ァ?p>  姜好接住飛過來的長弓,指尖利落地翻轉(zhuǎn)箭桿,勾弦,開弓,對準(zhǔn),眸光里,滿是沉著冷靜的犀利神色。

  在瞄準(zhǔn)的另一頭。

  赫魯揮舞大刀,一次又一次笨重并帶有破空之勢的凌厲殺氣,沖著張副將的致命要害猛烈進攻。

  而張副將在那瞬間失神后便一直處于被動狀態(tài),他胸前傷痕隨著揮劍的動作不斷撕裂拉扯,鮮血汩汩外流。

  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一個不慎,被大刀猛地震擊,連連后退,半跪在地上,甚是吐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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