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七章 沒防住
那女子身形窈窕,面目遮了紗,看不清楚,一招一式兇狠至極,分明是想要傅鳶的命。
女子右手握著的短刀只差一點便劃到傅鳶的脖頸,眾人連連后退,離了坐席,哆哆嗦嗦不敢上前。
容翊將手中茶盞推出,重重打在那蒙面女子的腰間,一聲痛呼,那女子應(yīng)聲倒地,隨后,前堂上座,容少歌取下掛在墻上的弓箭,一箭將那女子射了一個對穿。
這女子,還沒等傅鳶上前問出什么,就已經(jīng)咽了氣。
端王府有鬼!
傅鳶第一時間得出的結(jié)論,一擊斃命,手法精準(zhǔn)。
容少歌收了弓箭,第一時間過來查看,頗有主家之人的擔(dān)憂模樣,“郡主!你沒事吧?”
唐念薇站起身,胸口的驚險害怕還未下去,她第一次望見這種情形,登時只想要個人過來安慰她一下,可容少歌第一時間去尋了傅鳶,叫她面色難堪。
“我無事,端王真是好箭術(shù)!”傅鳶拿了桌上的白帕,半帶嘲諷的小聲道。
“郡主沒事就好,這是端王府,郡主要是出了什么事,本王怕是要內(nèi)疚許久?!?p> 這話,是容少歌為了撇清嫌疑故意說的,傅鳶一清二楚,旁人看來容少歌只是擔(dān)憂郡主在王府出事,可在唐念薇聽來,容少歌的擔(dān)憂竟那般刺耳,她哪里不知道容少歌的脾性?成婚這些日子,她知曉他從不明顯的將擔(dān)憂寫在臉上,即使是人前假意秀恩愛,他也恭敬自持,向來云淡風(fēng)輕的他竟然在傅鳶差點遇險之時亂了分寸,這叫她如何能不難過?
原來他并不是無波無瀾的,只是在面對她時是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樣。
“呵,端王無需內(nèi)疚,傅鳶無事,只是身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端王就這般將人殺了,傅鳶還沒來得及問話!”
平時一整日的時間都在審查案件,視察犯人,怎么可能會在這時候亂了分寸不留活口?除了心虛,別無其他可能。
“郡主,本王只是一時情急,郡主莫怪!”他微微頷首,姿態(tài)恭敬,周圍都是顯貴,人多口雜,若她再說點什么,就是她傅鳶不懂事了,畢竟在旁人看來可是他容少歌救了她。
一時情急?分明是救了郡主,卻還是這般低姿態(tài)的,唐念薇望著他低頭歉意滿是緊張的模樣,一時間心頭更加難受,她害怕她依附的這片天心頭裝著的是其他女人。
傅鳶皺了皺眉,生硬的道了謝,人死了,傅鳶沒辦法問話,只能任由王府小廝將人拖走。
此事叫傅鳶沒了吃飯之意,出了前廳便不管不顧的帶著阿七要回去。
她這般謹(jǐn)慎,卻還是沒防住。
無人攔她,旁人都繼續(xù)在那死了人的前廳載歌載舞。
阿七拿來了帕子替傅鳶擦額頭細(xì)密的汗,滿臉的擔(dān)驚害怕,“小姐,日后便不到處去參加這些宴會了,小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傅鳶腳步忽而慢了下來,任由阿七替她擦拭,“阿七,不是不參加就能解決的,上回在自己的將軍府不也有人過來要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