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過只是在電光火石之見,陳久對這群已經(jīng)被寫好結(jié)局的登徒子們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不過也是實在留情不了多少,盡管是陳久沒有收力,可當(dāng)一招“波光斬”向前揮去時,眼前那群最高才不過十級的目標(biāo)單位們還是這樣盡數(shù)倒下。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被強(qiáng)制鎖定在絲血的辛固幾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連忙張開口向陳久求饒道。
有幾個說得快的家仆,陳久還能依稀聽出來曾經(jīng)自己刻意錄制進(jìn)去的一些顫音。
“像你們這般隨意欺負(fù)他人的痞子,有什么資格來向我們求饒?”身后的希爾見狀也連忙從長凳上跳了下來,走到陳久的身旁替他朝那辛固幾人怒斥道。
陳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然而一劍已經(jīng)搭在了辛固的脖頸上。
“女俠說怎么辦才能放過我們?我們就怎么辦!”
之前一直耀武揚(yáng)威的辛固此刻也開始慌張起來,因為就從陳久剛才的那一劍來看,他就立刻明白過來了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究竟有多大。
“你們是要錢是吧,我這里有很多很多的錢,都可以給你們?!毙凉棠艘话炎旖堑男杉t,連忙朝兩人說道,可是明明諂媚的笑容卻顯得分外有些猙獰。
“呸,真是不要臉,誰要你的那幾個臭錢?!毕柕呐瓪怙@然沒有消下去,一腳踢在了辛固的手臂上。
“兩位少俠還請手下留情。”就在陳久那一劍即將滑落下來的時候,酒館二樓的包廂內(nèi)竟然慢悠悠地走出來一個人。
卻見那人身穿一件長長的啞黑色織衣,而且頭上也還帶著一個懸掛著黑色簾布的斗笠。
“你是誰?”陳久沒有感情地棒讀道。
“一個碰巧在喝酒的客人罷了?!蹦侨溯p嘖一聲,倚靠在欄桿上,看向下方略顯擁擠人群。
“你也是和這群人一伙的嗎?”希爾抬頭看向那人不解地問道。
“和他們一伙?”那人仿佛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般,連忙搖起頭笑了笑:“這怎么可能呢?!?p> “某種角度上來說,我其實應(yīng)該是和你們一伙的?!蹦侨死^續(xù)說了下去,隨即便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酒樓掌柜和那一位小伙計示意道:“可是你們二位想過他們怎么辦沒有?”
“或者說是想過整個酒樓沒有?”那人收回手,雙臂撐在欄桿上顯得極有興致。
“你這是什么意思?”希爾自然不理解樓上那人話里的勸告。
“唉,小姑娘,我就這樣跟你直說了吧。”那人輕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是不是還是有些繞圈子了,已經(jīng)是如此明顯的提示可樓下那個小姑娘依然不解其意。
不過也難怪,但凡要是能懂他在說什么的人,也不會如此魯莽行事,要不是他這么一出口,看樣子恐怕那小姑娘身邊的男子就要將這群廢物給一并抹殺了去。
“你且看這辛家二公子是什么樣的人,就應(yīng)該大致也能猜到他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吧?!蹦侨碎_始解釋道:“說得再直白一點,你今天如果殺了他們,不用明天,馬上就會有一伙人把這里團(tuán)團(tuán)圍住。”
“從剛剛出手的情況來看,這位少俠固然勇猛無比,想必與之同行的小姑娘也是舉世無雙,可是那辛家橫行此地數(shù)十年,畢竟也不是吃素的?!?p>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可能現(xiàn)在辛家的援兵就已經(jīng)在來這里的路上了吧?!蹦侨艘豢跉庹f道,隨即便立刻負(fù)手飛身而下,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陳久和希爾兩人的身前。
“哈哈哈哈!這位仁兄說的極是,你們要是殺了我,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不僅不會放過你們,而且我還要讓整座酒樓都給我陪葬?!?p> 辛固說到這便也立刻狂笑起來,就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很多,在那利劍的寒光下顯得愈發(fā)猖狂和猙獰。
可是這個語調(diào)在陳久的耳朵里仍覺得有些滑稽和刺耳。
可能當(dāng)初是真的要去租一個好一點的錄音室吧,陳久無奈這般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