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滅族夜，血染月
“菖蒲，收拾一下，今天營業(yè)到這里吧。”
“爸，今天這么早關(guān)門嗎？”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手打疑惑地?fù)蠐项^：“今天村里的人都早早回家了，估計也沒什么生意了，真是奇怪欸……算了，早些休息也好。”
“哦，好嘞！”
一樂拉面館關(guān)上大門，宣告著木葉村的白天結(jié)束。
……
“等月光撒到此處，你就可以動手了?！?p> 頭顱纏著繃帶的團藏，背對著黑暗如此說道：“村里的民眾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驅(qū)回家中，沒有人會欣賞到你的表演?！?p> 宇智波鼬猛地看向團藏，似乎被“表演”這個詞深深刺痛，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另外的話：“結(jié)束之后，如果你敢傷害佐助，我會回來，在木葉重演一次?！?p> “嗯。”
團藏幾乎是用鼻音哼出的聲音，這位傲慢的忍之暗，總是喜歡俯視著已經(jīng)完全被他掌握的事物。
就算是一個字，也不愿向這名宇智波多說。
月亮逐漸升起，顏色格外血紅。
宇智波鼬，一步，一步，向著家族走去。
那曾是他的港灣，但過了今晚，一切便不復(fù)存在。
家族門口，兩名宇智波族人盡忠職守，猩紅寫輪眼在黑夜中閃著紅芒，一刻也沒有懈怠。
自從宇智波御被族長所殺，主戰(zhàn)派與主和派之間的關(guān)系早就降為冰點，族里和村內(nèi)的緊張氛圍，影響著所有的宇智波族人。
“站?。 ?p> 宇智波在籠瞪向來人，宇智波鼬，他自然認(rèn)識，但作為主戰(zhàn)派的他，卻不愿給這個面子！
“在籠，你干什么，驚到鼬大人了！”
另一名宇智波明顯是主和派，連忙喝止同伴，不過卻也沒有立刻放行的樣子：“那個，鼬大人，這么晚了……怎么還在族外嗎，這身打扮是……”
宇智波的聲音戛然而止，在籠的寫輪眼轉(zhuǎn)動，他看到同伴喉嚨上的血線，想要怒吼出聲，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用不上力氣。
“原來……我也已經(jīng)被干掉了嗎……”
在籠的念頭就此終止。
“對不起。”
宇智波鼬輕輕收起苦無，緩緩向著族內(nèi)走去。
燈光像是連鎖反應(yīng)一般亮起，假寐的宇智波如雄獅般怒吼出聲，之前宇智波御的一系列預(yù)熱，讓宇智波早有準(zhǔn)備。
但，無用。
宇智波們知道會有一戰(zhàn)，但沒想到是鼬來動手。
“鼬大人，這怎么會……”
“叛徒！”
“沒骨氣的懦夫！”
“宇智波鼬你不配姓宇智波！”
“村里給了你什么好處！”
“別……別殺我！”
血花濺射在墻壁上，掩住了團扇家徽。
寫輪眼在轉(zhuǎn)動，卻仿佛沒有焦距。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鼬不斷重復(fù)著，用殺戮來麻痹自己，又因殺戮更加痛苦。
“鼬！”
女孩的呼喚讓宇智波鼬的眼神有了一分神采，可扭頭望去，卻又是更深的絕望。
泉……
這個名字在鼬的心里響起。
“嘛，你這邊有點慢哦?！?p> 鐵鏈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響起，面具男捆綁住宇智波泉美，看向鼬：“警衛(wèi)處那邊，我可是已經(jīng)全都解決掉呢。”
“鼬！”
女孩的呼喚讓宇智波鼬的心臟顫抖，就在面具男將泉扯來，打算了卻對方的時，宇智波鼬出現(xiàn)在對方面前，凝視著泉的眼眸。
“為什么……”
泉的聲音不再凄厲，迷茫地低喃著：“為什么……”
“安心，睡一覺吧。”
萬花筒在鼬的眼中旋轉(zhuǎn)，女孩在月讀世界中迅速過完一生。
“無法摒棄情感嗎？”
面具男將鐵鏈抽回：“我曾經(jīng)也是族長呢，可親手摧毀它不也毫無留戀嗎？”
宇智波鼬沒有理會這自稱宇智波斑的冷血家伙，甚至沒有多看對方一眼，便化作烏鴉散去。
皎月已升最高處，宇智波血流成河，將月映照得鮮紅。
鼬站在高處，抽出背后長刀，觀察著族人的動向：“就讓真相，埋葬在黑暗中！”
瞬間，他沖進街道、院里，以及屋內(nèi)，再沒有一絲猶豫、同情，只有無盡的殺戮，冷靜的殺戮。
被燈光映照昏黃的窗上，濺上黑色陰影。
染血的胳膊無力垂下，打碎了窗框油紙……
……
“魔鬼，他是魔鬼……我，我想活著！”
一名神色崩潰的宇智波族人用盡全身力氣，跑出族地，眼前就是生……
宇智波族人的生機斷絕，一根苦無穿透他的心臟，死時臉上還留著重獲新生的喜悅。
“記住了，絕對不能讓宇智波一族跑到村民集中的地方，免得傷害到普通村民。”
團藏陰沉著臉，看向地上的尸體。
“是！”
“左一句村子，右一句村子，你就是這么守護村子的嗎！”
同樣陰沉著臉的三代目火影出現(xiàn)在團藏身后，后者不用回頭便知道來者是誰：“你不該為我的處理手段感到輕松嗎，內(nèi)亂被平定，你的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吧？”
“胡鬧！”
猿飛日斬怒聲道：“血腥鎮(zhèn)壓？這就是你的手段？我說過可以用更和平的方式來……”
“所以呢？解決了嗎？”
團藏直接打斷猿飛的話，譏諷道：“當(dāng)年那個冷酷果斷的忍雄跑哪去了？日斬，你老了，沒了沖勁?！?p> “胡說一通！”
猿飛日斬怒目圓瞪：“亂世才該用重典，哪能馬上治天下！”
“或許吧?！?p> 團藏聲音滿是不屑。
……
族長居所。
“富岳，你生的好兒子！”
大族老雙眼通紅，胡須飛舞：“父親殺了御，兒子滅了族，了不起，了不起的一家子??！”
“御不是我……”
宇智波富岳欲言又止，嘆了口氣：“罷了……是我對不起家族?！?p>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知道我聽過多少對不起嗎！”
大族長虎目一瞪：“你要是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對不起，就跟我一起殺出去，守住孩子、年輕人，至少留下種子！”
“對不起……”
富岳的嘴唇微微顫抖：“我不能……對兒子出手?！?p> “宇智波富岳？你真是這么想的？”
大族老面露疑惑，好像第一天認(rèn)識這個族長：“你根本不配當(dāng)族長，也不配姓宇智波。
你不去，我去，只有戰(zhàn)死的宇智波，沒有跪地乞求的敗犬！”
屋門被重重摔上，大族老的喊殺聲響起……然后消失。
“父親……”
宇智波鼬靜靜地看著父母的背影，他們就靜坐在前方。
血從刀尖滴落，淚自眼眶流出。
“我沒想過你會選擇那邊?！?p> 宇智波富岳靜靜地說道：“但你永遠(yuǎn)是我值得驕傲的兒子?！?p> “父……父親……”
宇智波鼬哽咽難言。
“孩子，別害怕，相比于我們一時的痛苦，你的痛苦更難以忍受。
動手吧，父親只求你一件事，照顧好你弟弟佐助……那孩子不像你這么聰明?！?p> “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一定會……”
宇智波鼬泣不成聲，富岳夫婦得到承諾，再無掛念，閉目等死。
“唰！”
鮮血，順著淚水灑落。
父母，隨著刀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