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平靜的大西洋
“什么？陸地？財富？這位先生，你說的都是真的？”其中一個平松從朱利亞諾不按常理的話語中反應過來。
“怎么可能是真的！可笑的是那哥倫布還在計程工具上做手腳，我估計就連這個叫維亞喬的也不知道我們是否還有機會看見陸地！”另一個平松也反應了過來，他像是抓住了其中的關鍵。
朱利亞諾沒有回應這兩兄弟，他拉著哥倫布在一旁耳語，似乎是說著后續(xù)的計劃一樣，然后哥倫布驚訝的叫出聲來：
“...最多三天??？”
“噓！”朱利亞諾趕忙拉住了哥倫布，然后故意挺高一點音量說，“你難道還想.....分享......，所以，你做個決定吧，我們的海軍大元帥?！?p> “這......”哥倫布滿臉為難，最后極不情愿的說道，“各位船長們，既然你們都不愿意往西了，那我們就此返航吧！”
兩個唱的戲似乎有了一點效果，至少現(xiàn)在這個開會的空間里，只有一個人還在叫嚷著返航，其他人都在思考著什么。
三個船長對視了一眼，其中圣瑪麗亞號的船長德拉·科薩發(fā)話了：
“好了，你們幾個大副先出去，到自己的崗位上去?！?p> 幾個大副的表情各異，有茫然的，有嘴角上揚的，還有的非常平靜，像個忠誠的士兵。
“怎么？你們的海軍大元帥不是支持你們的決定了嗎？”朱利亞諾明知故問的說道，“你們還留在這里干什么？你們怎么還不去指揮你們的船只呢？”
“維亞喬先生，你和哥倫布先生說的話，我們?nèi)悸犚娏?。”德拉·科薩此時對朱利亞諾的態(tài)度有了很大的轉變，他真誠地說道，“我們這些在海上搏命的都是為了財富而來，總不能空手而歸！所以不要再有所隱瞞了，告訴我們真相吧！”
“呵呵，我可不是為了財富而來，我只是為了見證歷史時刻的。”朱利亞諾淡然的說，“不過，鑒于你們?nèi)齻€船長把握著我們所有人的性命，我還是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吧，一天后，我們會看見人類生活的痕跡，第二天，我們會看見陸地的影子并且登陸?！?p> 此時的朱利亞諾頗有些神棍的氣息，就差這些聽到預言的信徒們進行膜拜了。
聽到朱利亞諾非常篤定，沒有一絲遲疑的話語，三位船長都沉默了。最終還是德拉·科薩拿了主意：“我們相信你說的話，維亞喬先生！現(xiàn)在平松兄弟，讓我們楊帆，繼續(xù)前進！”
待三位船長都離開這片地方后，哥倫布松了一口氣，將自己沉入了座椅里，他有些后怕的問道；“維亞喬，演戲時，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我們真的可以到達陸地嗎？”
“哥倫布，你當初下達出航時的意氣風發(fā)呢？你可是海軍大元帥，這樣子可不會讓你的船員們得到安慰！”朱利亞諾毫不客氣的說，“再說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嗎？”
“相信，相信！”哥倫布歉意的說道，“可能，我精神繃得太緊，而導致太累了！”
“真的，兩天后就能看見陸地了?！敝炖麃喼Z也只能這樣安慰了。
......
“陸地！是陸地！”一個船員驚喜的叫聲，打破了兩天后凌晨的安靜，這就像一個信號般，瞬間點燃了所有船員長期漂泊于海上對陸地期盼的情感。被鳴炮吵醒了朱利亞諾腦海中浮現(xiàn)了一個相似的場景，那是在《海上鋼琴師》里，弗吉尼亞號郵輪沖破薄霧，船上的人們看見自由女神像時，大聲呼喊著阿美利卡。朱利亞諾沒有繼續(xù)管外界的紛擾，只有充足的精神才能探索這片“未知”的土地。
哥倫布打開了朱利亞諾的房門，本意是想分享一這個好消息的，但看著這個說兩天之后就能看見陸地的男人安然入睡，他也意識到了，。現(xiàn)在還不是歡慶的時候，他冷靜了下來，以海軍大元帥的身份下令給幾個船長就地下錨，等待太陽的升起。
10月12號的這一天，哥倫布所率領的三艘帆船終于抵達了陸地，也就是今天的巴哈馬群島。經(jīng)過兩三個月的的探索，朱利亞諾找到了一些玉米、土豆和紅薯，這下往后的吃食里，終于有了一點變化。圣瑪麗亞號在船員們的疏忽下，擱淺搶救無效，在美洲原住民的幫助下，物資轉移到了尼尼雅號。幾天后不久，哥倫布下令船只返航，在匯合了獨自尋找黃金的平塔號后，一直朝東北方向航行，在遇到吹向舊大陸的風是，船隊校準了航向，一路向東。
兩艘帆船在平靜的大西洋上依舊航行著，在這個季節(jié)交換的時期，這個綠色的魔鬼還是沒有什么動靜，只是這逐漸變色的海水，告訴了朱利亞諾，魔鬼正在醞釀著它覺得有趣的東西。
1493年2月中旬的某一天，魔鬼的動作開始了。起初只是一點橫風，將兩艘帆船吹得有點偏航，然后，隨風而起的海浪一下下拍打著兩艘弱小的帆船，最后緊接而來的雨水，將兩艘船上的人僅存的一點溫熱，澆了個透涼。
哥倫布甚至都將自己的發(fā)現(xiàn)和遺言都裝進了一個漂流桶，哥倫布問起朱利亞諾時，他只是說還有點牽掛的人已經(jīng)去了天堂。朱利亞諾雖然知道哥倫布的船隊返回了舊大陸，可天氣的無常讓他時刻緊繃著，在大自然面前，人類也只不過是其中擁有智慧的生命而已。
在經(jīng)過四天的擔驚受怕后，船隊終于是平穩(wěn)的航行了一段時間，到達了亞速爾群島，在修整過一番后，船隊又出發(fā)了。只是好事多磨，又與大海經(jīng)過幾天的殊死搏斗后，3月的某一天，哥倫布所在的尼尼雅號停在了里斯本附近，而一起的平塔號已經(jīng)在風暴中失聯(lián)了。
萬幸回到這片熟悉的土地上，一些船員們都虔誠的親吻著腳下的土地，禱告了一番。這引起了圍觀人群中某人的注意，那人也推開了人群，慢慢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