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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真不想成為太醫(yī)啊

第一百八十六章 招撫大計(一)

  聽到方知府如此一說,邢師爺直接就懵圈了,他滿臉錯愕地看著方知府,十分納悶地說道:“我說,東翁,你當(dāng)初請我來,不就是因為想招撫流民,特意讓我過來幫著解決農(nóng)耕問題的嗎?

  后來,由于農(nóng)耕問題沒有著落,我才留在這里和您一起處理政務(wù)的。

  所以,我這個人頂多算是半個錢谷師爺,對于刑名的事情尚且不熟悉,就更別提什么出謀劃策了。

  東翁啊,您就別為難了我,我也不是出陰招的那塊料啊,要不然您也不會將我留在身邊了不是?”

  看著面前這個和自己性格相近的邢師爺,方知府猛然想起了上一個被自己趕走的桂師爺,話說,那家伙可是一肚花花腸子,若是有他在的話,一準(zhǔn)能對付得了馬都司。

  可惜的是,自己當(dāng)初偏偏看不上他,甚至在他走的時候,自己連程儀都沒有送呢。

  看來古人這一次又說對了啊,所謂“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兇吉生矣。”,能留在我身邊做師爺?shù)娜?,想來也不是什么會耍陰謀詭計之輩啊。

  哎——,事到如今,這可如何是好???我又到哪兒去找那個能對付得了馬都司的人呢?

  想到這里,方知府無奈地朝邢師爺苦笑了一下。

  接著,他們兩個便有氣無力地說起了馬都司最近干得那些缺德事兒,說到憤慨之處,方知府甚至?xí)鹑^用力敲一敲窗沿。

  可是敲完之后,他又變得更加落寞了。

  面對方知府那徒勞的發(fā)泄,邢師爺也只能陪在一邊唉聲嘆氣了。

  就在方知府和邢師爺兩個人一籌莫展的時候。

  一旁的陸遠(yuǎn),卻支著下巴眼珠子嘰里骨碌地轉(zhuǎn)了起來。

  他坐在那里聽來聽去,總算是理清了方知府和馬都司之間起沖突的根本原因。

  在陸遠(yuǎn)看來,鄖陽城這兩位大佬之間的矛盾,并不在那些邊邊角角的細(xì)枝末節(jié)上,而是在于方知府想對流民進行招撫,而馬都司卻想著出兵征剿!

  他們這一招一撫之間,政見截然相反,矛盾自然就不可調(diào)和了!

  正因如此,馬都司才會對方知府這個“軟柿子”展開瘋狂地進攻,而面對馬都司地進攻,擁有謙謙君子之風(fēng)的方知府甚至連招架之功都沒有,就更別提什么還手之力了。

  對于陸遠(yuǎn)來說,他本來是沒有興趣摻和官員之間的紛爭的,然而,這兩位官老爺之間的勝負(fù),卻直接關(guān)系著青云寨的生死存亡,這他就不能不管了。

  現(xiàn)在的他,早已經(jīng)將青云寨當(dāng)成了自己的另一個家,可以說,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以后,絕大部分的人間冷暖都來自于那個山寨。

  在那里,他巧遇了忠誠呆傻的韓少恒,他結(jié)識了仁義無雙的韓寨主,他幫助了許許多多得了瘧疾的流民,他贏得了青云寨里所有百姓的擁護和愛戴。

  那里的每一寸土地他都是那樣的熟悉,那里的每一張笑臉都曾經(jīng)令他如此地動容。

  因此,陸遠(yuǎn)絕不容許馬都司為了自己前程而去踐踏青云寨百姓的生命,他已經(jīng)決定了,一定要竭盡全力幫助方知府在鄖陽城站穩(wěn)腳跟,同時他還要想方設(shè)法地遏制住馬都司那膨脹的私欲。

  想到此處,陸遠(yuǎn)忽然坐直了身子,接著他用手輕輕地磕了一下茶杯,以便引起方知府和邢師爺?shù)淖⒁狻?p>  果然,這一聲突來的脆響,瞬間就讓面前這兩個愁容滿面的中年人轉(zhuǎn)過了身來。

  只見方知府垂頭喪氣地看了看陸遠(yuǎn),又心情低落地沖他說道:“陸賢侄啊,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學(xué)咱們還是回頭再聊吧,你方伯伯現(xiàn)在碰到了很棘手的問題,正不知該如何解決呢?”

  方知府把話說完之后,便又搖著頭陷入了沉思,而他旁邊的邢師爺卻好奇地向陸遠(yuǎn)這邊望了望。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東翁為什么要把自己的苦楚說給那個郎中聽呢,話說,他一介郎中又能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看著邢師爺那充滿好奇的眼神,陸遠(yuǎn)先是淡然地朝他笑了笑,接著又灑脫地站起身來。

  只見陸遠(yuǎn)朝著方知府一拱手,便緩慢而有力地說道:“方伯伯,其實對付邪門歪道,咱們未必非要用陰謀詭計予以還擊呀,咱們完全可以用正道來對付他們嘛,所謂以正克邪,天下大道也!”

  “哦?”陸遠(yuǎn)這簡簡單單地一句回應(yīng),瞬間就讓方知府眼前一亮,他恍然覺得自己好像是打開了什么思路,但細(xì)想起來卻又好像什么都沒領(lǐng)悟明白,于是,他轉(zhuǎn)過頭來認(rèn)真地看了陸遠(yuǎn)一眼。

  當(dāng)他見到陸遠(yuǎn)的神態(tài)并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時候,他便捋著胡須懇切地向陸遠(yuǎn)問道:“陸賢侄,你的這段話老夫怎么聽不明白呢?賢侄有話不妨直說,咱們這里沒有外人,若是真的有什么辦法能制得住那馬二哈,老夫愿意一試?!?p>  “嘿嘿,方伯伯別那么緊張嘛,咱們這么說話實在是太累了,還是先坐下來,侄子給您倒杯茶,慢慢說?!标戇h(yuǎn)一邊說著,一邊把方知府又重新拉回到了椅子上。

  待到方知府一臉猶疑地接過那杯熱茶之后,陸遠(yuǎn)便渾身放松地繼續(xù)說道:“其實,方伯伯,我覺得呀,你和這位邢叔叔,你們兩個都被那馬都司給帶到溝里去了。

  話說,那家伙就是一個**,一個無賴,一個下三濫,你們要是跟他玩那些卑鄙無恥的手段,你們能是他的對手嗎?

  就算你們倆真的橫下一條心想跟他死磕,但是你們做人總是有底線的呀,而他做人卻毫無底線的,所以,如果你們真那樣干了的話,最終敗北的仍將是你們。

  這就叫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不劃算的。

  但若是咱們堂堂正正的謀正道,籌大略,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馬都司他可不是擅長大道博弈的人??!

  故而,賢侄以為,咱們完全可以從事情的本源出發(fā),不必去糾纏那些蠅營狗茍的細(xì)枝末節(jié)?!?p>  這一次,隨著陸遠(yuǎn)的話音落下,方知府和邢師爺?shù)难劬ν瑫r閃了起來,方知府像是心靈上被打開了一道門似的,他現(xiàn)在非常想知道陸遠(yuǎn)所說的那個謀正道究竟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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