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徐洋夜訪李佳佳,這時卻響起了敲門聲
冉老爺子看了一眼涼爽所在的房間,臉上隱隱有一絲憂慮。
“秋樹啊,我覺得要想拉攏徐洋,涼爽始終是一個障礙,還是想辦法解決掉比較好?!?p> “父親的意思是不是?”冉秋樹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冉老爺子白了她一眼,“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就不能想點兒其他的辦法?
你要是把她給殺了,別說徐洋不會放過你,就連我也不會放過你?!?p> 冉秋樹這下沒有主意了,殺也殺不得,該怎么辦好呢?
冉老爺子見冉秋樹實在想不出辦法,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這智商,怎么一點兒都不隨我呢?
你瞧我多聰明,你再看看你,連個法子都想不出來。
真是白瞎了我這么好的基因!
改天跟劉媽說一聲,讓她到街上去買六個核桃,給你補補腦?!?p> 冉秋樹一臉的不服氣,“既然您比我聰明,那干嘛不自己想個法子出來,偏偏讓我來想?”
“你還敢跟我頂嘴?
我這是在歷練你,懂不懂?
就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等我百年之后,我怎么放心留你一個人在這世上?”
冉秋樹撇撇嘴,“不放心,那好辦啊,把我一塊兒帶走不就截了嘛!”
“混賬,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想把你爹給氣死是不是?”
說話間,冉老爺子竟重重地咳嗽起來。
冉秋樹慌了,趕緊扶冉老爺子回房間休息。
冉老爺子半靠在冉秋樹身上,原本紅潤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不少。
他有氣無力地說,“我想我活不了幾章了,有個老匕想害我!你必須趕緊把徐洋拿下。
徐洋不是個凡人,只有和他在一起,你才能性命無憂。”
咳咳——
冉老爺子說到一半,又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爹,您別說了,女兒都知道了。
我一定盡快把徐洋給拿下。”
轉(zhuǎn)眼間,冉秋樹已經(jīng)扶冉老爺子回到了房間。
冉秋樹伺候冉老爺子躺下。
冉老爺子抓住冉秋樹的手,“我這有個法子,可以讓涼爽那個丫頭消失。你立刻按照我吩咐的去做?!?p> 冉秋樹聽后,連連點頭。
“父親這個辦法真是太好了,我這就按照您吩咐的去做。”
冉秋樹給冉老爺子蓋好被子,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
徐洋出了冉家,就一直朝李佳佳家里跑去。
李佳佳住的地方,離的比較遠。
徐洋原本想坐個黃包車過去,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妥。
四九城的黃包車夫,幾乎都是祥虎商會的人,坐黃包車過去,不是直接把危險帶過去了嘛?
徐洋脫下身上的衣服,甩開膀子,拼命地往前沖。
現(xiàn)在是三九寒天,但徐洋依舊跑出了一身臭汗。
來到李佳佳家門口的時候,徐洋全身濕透,身上冒著一股股白氣,就跟剛蒸完桑拿似的。
徐洋心里一直記掛著李佳佳,擔(dān)心她出事,連衣服也沒顧得穿上,就狠狠地砸響了李佳佳家的大門。
自從白天和徐洋約定好,晚上要過來,李佳佳就一直在家里守著。
她先是將房間打掃了一遍,又將床上的白色床單換成了紅色的,方便以后換洗。
后來,見徐洋一直沒有出現(xiàn),又去打了點熱水,沖了個熱水澡,換上最好看的衣服,還往身上噴了好聞的香水。
李佳佳正在思索,還有什么沒有做到位的時候,外面?zhèn)鱽碇刂氐那瞄T聲。
“誰?”
李佳佳小聲問。
“我,徐洋!”
一聽是徐洋來了,李佳佳立馬開心地跑過去。
“啊,徐洋,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你知道嘛,剛才好幾個人在我家門口晃來晃去,我都要嚇死了。”
李佳佳打開房門,頭也不抬,便機關(guān)槍似的說了一大通。
徐洋見李佳佳活蹦亂跳的,一點兒事兒都沒有,心里的擔(dān)憂才漸漸消失。
“你沒事就好!”
徐洋如釋重負地說。
李佳佳抬頭。
見徐洋光著個膀子,渾身的肌肉線條,像刀痕一樣,深深地刻在他身上,不由得俏臉一紅。
“哎呀,徐洋,你怎么還沒進門,就脫衣服?
要是被鄰居看到了,我的清譽可就全沒了?!?p> 徐洋感覺身體很不舒服,起初還能聽到李佳佳的聲音,可是到了后來,聲音卻越來越微弱,越來越微弱,最后什么都聽不見了。
徐洋的身子晃了晃,終于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啊,徐洋,你怎么了?
你不要嚇唬我??!”
李佳佳見狀,嚇了一大跳,趕緊跑過去扶他。
怎奈徐洋人高馬大,傾倒時產(chǎn)生的強大慣性,讓李佳佳也跟著一起摔倒。
只聽duang的一聲,李佳佳的腦袋摔在了房間的木門上。
李佳佳一陣吃痛,驚叫出聲。
鄰居正在家里吃瓜,聽到樓道里的吵鬧聲,出來查看。
當(dāng)他拉開房門,看到李佳佳和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疊在一起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先是吃了一口瓜,忍不住贊不絕口,“哎呦,臥槽!這瓜真甜!”
后來,見李佳佳和那個男人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又吃了一口瓜,罵道,“臥槽,這年輕人,不行啊這!后續(xù)乏力,跟我這瓜可比不了!”
鄰居覺得寡然無味,就把門關(guān)上,回屋睡覺去了。
李佳佳伸手摸了摸后腦勺,上面黏糊糊的,甚至還有些溫?zé)帷?p> 李佳佳將手拿在眼前一看,竟然是血。
“唔,我見紅了!”
李佳佳神情有些恍惚。
她伸手拍了拍徐洋,又在他耳邊大聲喊了幾遍,見徐洋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李佳佳都快要急哭了。
“他該不會是死了吧?我剛見紅,他就死掉了,萬一追究起來,我肯定脫不了干系!”
李佳佳這樣一想,心里的擔(dān)憂又加重了幾分。
李佳佳以前跟著母親一起在香江生活。
母親很疼她,任何事情都幫著她打理,從不讓她插手。
從香江回來以后,便跟著李家成一起生活。
李家成也盡量什么事情都幫李佳佳處理好。
可以這么說,李佳佳就是一個小公主,什么事情都有人幫助她處理。
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也什么都不會。
像今天這種情況,如果她的父母在,一定能夠幫她妥善處理好。
可是,父母并不在,一時之間,她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她坐在地上,心急如焚,急的眼淚都要冒出來了。
忽然,她記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
電影里的主人公,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先確認對方有沒有鼻息。
李佳佳試著站起來,伸手放到徐洋的鼻翼處,里面有陣陣溫?zé)岬臍庀鞒觥?p> “啊,真是太好了,他沒有死,他還活著!”
見徐洋還活著,李佳佳頓時恢復(fù)了理智。
她學(xué)著電影里主人公的樣子,將徐洋拉進房屋,然后把他拖到了床上。
又去廚房打了些熱水,將毛巾泡在里面洗了洗,放在徐洋的額頭上。
李佳佳看過的那部電影,到這里便結(jié)束了。
接下來,該怎么做,李佳佳也不知道。
她只好坐在床邊,耐心地等著。
每隔一會兒就推推徐洋,看他醒了沒有。
可是,徐洋好像死了一樣,一直沒有醒過來。
平時,這個點兒,李佳佳已經(jīng)上床睡覺了。
現(xiàn)在她困的不行,腦袋左搖右擺的,與睡神斗爭。
最后實在斗不過,一腦袋扎進徐洋的懷里,打起了輕鼾。
徐洋醒來的時候,感覺有什么東西壓在他的胸口。
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可愛的少女。
她正趴在他身上酣睡,鼾聲輕盈似紙碎,均勻而溫柔。
徐洋推了推她,她沒有反應(yīng)。
徐洋苦笑一聲,“我現(xiàn)在是個病人,理應(yīng)得到照顧。
可現(xiàn)在,我卻成了她的溫床,要為她服務(wù)。
我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難了。”
徐洋伸手拿過被子,給李佳佳蓋好,以免她著涼。
伸手拿被子的時候,徐洋的中指,不小心碰到李佳佳的后腦勺。
上面濕漉漉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徐洋也沒有在意。
但當(dāng)他蓋好被子,將手抽回來時,卻發(fā)現(xiàn)手指上都是血。
徐洋一愣,我的手上怎么會有血、難道是李佳佳受傷了?
徐洋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他連忙掀開被子,將李佳佳叫醒。
李佳佳揉揉眼睛,見叫醒自己的是徐洋,遂不勝歡喜,“啊,你醒了啊,我還以為你死了呢!真是嚇死我了!”
徐洋伸手把她的腦袋拽過來,雙手捧住她的臉。
李佳佳以為徐洋要吻她,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你......你......你要干什么?”
李佳佳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別說話,不要動!”
徐洋無比霸道地說。
不知道徐洋施展了什么魔法,他一說不要動,李佳佳果真就不動了。
這件事情很奇妙,連李佳佳自己都解釋不清這到底是因為什么。
李佳佳以前在香江的時候,經(jīng)常讀到一些言情小說。
里面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霸總之類的角色。
李佳佳看著眼前的徐洋,越看越覺得他像一個霸總。
既霸道,又帥氣。
以前看言情小說的時候,李佳佳還是一個讀書的少女。
那時候,她就夢想有一天,能夠遇到小說中霸總一樣的男人,和他一起守一城,到終老。
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夢想成真了。
雖然徐洋不是霸總,但是他那帥氣的外表,還有霸道無比的動作,無一不在表明他就是一個霸總。
李佳佳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徐洋。
忽然,她想起來,男女接吻的時候,不應(yīng)該瞪那么大的眼睛。
于是,她就把眼睛閉上,只露出一條小小的縫隙,看徐洋接下來的動作,是否和小說中描述的一樣。
徐洋見李佳佳忽然閉上了眼睛,覺得很奇怪,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問她,“你怎么了?”
李佳佳一愣,言情小說里的男女主接吻,可沒有這一步??!
徐洋怎么會突然這樣問呢、不是直接把我拉過去就直接開整嘛?
哎,等等!這該不會是徐洋的套路吧,想騙我睜開眼睛,趁我不備,搞突然襲擊?
嗯,沒錯,一定是這樣!
該死的徐洋,真是套路多多!差點就上了你的當(dāng)。
李佳佳這樣想著,便緊緊閉著眼睛,沒有睜開。
徐洋越看越覺得奇怪,她該不會誤以為我要吻她吧?
徐洋覺得有必要澄清一下,避免造成誤會。
他伸手強行撐開李佳佳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只是想看看你腦袋上的傷口罷了。”
“??!”李佳佳知道自己誤會了,頓時羞紅了臉。
梆梆梆——
屋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誰......”
李佳佳剛要說話,就被徐洋堵住了嘴巴。
“噓!不要說話!”
徐洋小聲對李佳佳說,然后翻身從床上滾下來,靜悄悄滴來到房門后面。
敲門的聲音依舊響個不停。
徐洋有種預(yù)感,這人不是個善茬,一定是祥虎商會派來鬧事的。
徐洋轉(zhuǎn)身從廚房拿了一根搟面杖,握在手里,然后快速拉開房門的門把手,揮起搟面杖就砸了下去。
梆——
徐洋只感覺仿佛敲在了金屬上,手腕被震的生疼,搟面杖也掉在了地上。
“好你個徐洋,你是想殺死我嘛?”
涼爽惡狠狠地吼道。
徐洋正眼一看,眼前站著的,根本不是祥虎商會的人,而是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