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和李主任搭線
“你說什么?”劉嵐頓住了腳步。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剛才是說,要把你的工資都給我!”
許大茂這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說錯了話。
許大茂雖然不靠工資,同樣也能生活的有滋有潤。
但是,工資畢竟是他的勞動成果,也是軋鋼廠對他工作的肯定。
他不想平白無故地把工資送給別人。
更何況,劉嵐和他只是一炮之緣。
僅憑兩人幾個小時的交情,就把工資交給她,許大茂并不甘心。
許大茂搖晃著腦袋,故意裝傻。
“有嘛?有嘛?我有說過這事兒嘛?”
劉嵐狐疑地盯著許大茂,“你確定你沒有說過?”
許大茂見事情有了緩和的余地,便堅定地搖著頭,“我確定,我沒有說過!”
劉嵐嘆了一口氣,“真是白瞎了咱們的友誼,你竟然這樣對我?
哎,算了,既然你沒有說過,我也不強求。
我回去工作了!”
劉嵐抬腳便走。
許大茂一連喊了好幾聲,劉嵐都沒有答應。
許大茂心想,這下壞了,真把她給惹毛了。
看來,工資不交給她是不行了。
和徐洋這個好兄弟比起來,工資算得了什么!
許大茂這樣一想,終于下定了決心,要把工資交給劉嵐。
“哎,你這人怎么回事兒?。恳稽c兒都不識逗。
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別當真!”
劉嵐停住腳步,問許大茂,“你感覺開這樣的玩笑,很好玩嗎?”
許大茂感覺氣氛不對,也不再兜圈子,直截了當?shù)卣f,“好啦,不要生氣了。
今后,我的工資,一毛不少,全都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劉嵐聞言大喜,不過,她并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
她那張俏臉,依舊緊繃著,就跟誰欠她兩百萬似的。
“你說的可當真?”劉嵐冷冷地問。
許大茂點點頭,“千真萬確!以后婁小娥我都不給,就給你!”
劉嵐問,“那婁小娥要是問起來怎么辦?你就不怕她鬧事?”
許大茂笑著說,“她一個資本家的女兒,怎么敢鬧事兒?
我家可是貧農(nóng),貧農(nóng)不想把工資交給資本家的女兒,資本家的女兒還敢硬搶嘛?”
劉嵐又問,“即便她不問,你老是不往家燒錢,她也會起疑心的。
就算她不跟你鬧,你們夫妻也會因為這件事離心?!?p> 許大茂笑著說,“嵐姐,這你就放心吧!
婁小娥不在乎這點小錢,實話不瞞你說,婁小娥家里有的是錢,那大金串子,一箱一箱的,幾輩子都吃不完!”
劉嵐吃了一驚,資本家竟然這么有錢?大金串子都論箱?
還真是貧窮限制了想象??!
“聽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
既然婁小娥不會在乎你這點小錢兒,那我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p> “你收下,你收下!”許大茂將工資拱手送給劉嵐,心口卻在哇哇地滴血。
“既然我收了你的工資,我就一定幫你把事兒辦成。
不就是給李主任吹吹風嘛,這個我拿手!”
聽完劉嵐的話,許大茂總覺得劉嵐有什么欺騙了他。
但是具體哪里欺騙了他,他卻又說不上來。
劉嵐這人肯定有古怪!
以后要多留個心眼兒,注意一下她。
為了避嫌,劉嵐和許大茂從小樹林里,一前一后出來。
許大茂窩在廚房里等消息。
劉嵐則去了李主任的辦公室,找他幫忙。
李主任的辦公室,房門緊緊地關著。
劉嵐輕輕推了推,沒有動靜。
劉嵐以為李主任不在,轉(zhuǎn)身便要走。
“救命??!快來救命??!”
忽然一陣呼喊救命的聲音,從李主任的辦公室里傳了出來。
辦公室里有人?
劉嵐眉頭一皺,悄悄踱步到辦公室門口,踮起腳,透過房門上的淡藍色玻璃往里瞧。
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一個好家伙!
辦公室里有個女職工,她坐在一張椅子上,正用手掐著嗓子,拼命地呼喊著救命。
而李主任,則坐在女職工的對面,滿臉猥瑣地盯著她,嘴里不停地呼喚著劉嵐的名字。
“咦,好巧啊,那個女職工竟然和我同名同姓!”
劉嵐暗暗嘀咕,“不過,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
劉嵐有些懵!
那個女職工明明沒有遇到危險,李主任也沒有要強迫她的意思,她怎么就一直呼喊救命呢?
就在劉嵐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崩——
李主任面前的辦公桌,竟然自己跳了起來。
李主任雙手死死壓在辦公桌上,才把桌子壓回到地面。
后來,這種情況又一連發(fā)生了好幾次,不過,每次都被李主任壓了下去。
對面那個女職工,似乎早就習以為常。對桌子的跳動,熟視無睹,依舊忘我地呼喊救命。
咔嚓——
沒過多久,奇怪的事情又發(fā)生了。
平靜的桌面,突然破了一個大洞,有竹筍一樣的東西拔地而起。
劉嵐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這個李主任真他娘的變態(tài),竟然喜歡聽這種靡靡之音!”
劉嵐打算回去,不幫這個忙了。
但是,剛走幾步,她又停了下來。
她已經(jīng)收了許大茂的工資,要是不給他辦事兒,未免有些不地道。
況且,這個李主任只喜歡聽靡靡之音,并不喜歡男歡女愛。
這樣看來,就算劉嵐進去求他幫忙,也不會有什么風險。
不用付出任何風險,就能幫到許大茂的忙,何樂而不為呢?
這樣一想,劉嵐折身又走了回去。
她在辦公室門前站定,輕輕敲了敲門。
“誰呀?”
李主任有些驚慌地問道。
劉嵐已經(jīng)從許大茂那里知道,李主任看上了自己。
既然如此,劉嵐也沒什么好怕的。
她理直氣壯地回道,“是我,劉嵐!”
李主任一聽,來人竟然是劉嵐,樂的后槽牙都冒出來了。
他快速將辦公室整理了一番,隨后,又把那個呼喊救命的女職工,從靠著庭院的窗戶塞了出去。
這才搓著手,笑嘻嘻地跑去開門。
“呀,李主任,開個門怎么那么久?。吭摬粫诶锩孀鍪裁床豢擅枋龅氖虑榘?!”
既然知道李主任對自己有意思,劉嵐說話也便沒了顧忌,和他開起了玩笑。
李主任笑著說,“你看你,這是說的哪里話?
我堂堂一個主任,怎么可能在辦公室里做見不得人的事兒?”
劉嵐盯著李主任的眼睛,笑瞇瞇地問,“不在辦公室,那在哪里?”
“當然是在……”
李主任剛要脫口而出,卻發(fā)現(xiàn)中了劉嵐的圈套,連忙改口說,“哪里都不在!哪里都不在!
我好歹也是廠里的領導,做事做人,都要起到模范帶頭作用。
怎么能帶頭做壞事呢?那樣,軋鋼廠還不亂套了?”
劉嵐啪啪地鼓起掌來,“李主任不愧是廠里的領導,思想覺悟就是高。
我這人和你在一起,簡直沒法比!
我這人比較自私,就喜歡做一些壞事情。
人生短短幾十年,如果不及時行樂,等死了躺在棺材里,再后悔就晚了?!?p> 劉嵐走到李主任身邊,貼著他的身子,吐氣如蘭道,“李主任,你說我說的在不在理?”
李主任是很欣賞劉嵐的。
自打在保衛(wèi)室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看上她了。
總是幻想著,能夠和她發(fā)生點什么。
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陷入苦惱之中的李主任,只好找來以前的老相好,并把她想象成劉嵐。
剛才,劉嵐站在辦公室門外聽到的那聲“劉嵐”,叫的其實就是她!
李主任正苦于沒有合適的機會,和劉嵐搭上線。劉嵐卻主動送上門來。
而且,對著李主任就是一陣撩撥。
李主任差點給整不會了。
幸好,李主任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很快便進入了狀態(tài)。
李主任笑著說,“人生苦短,春宵難留。
這的確是人生的一大遺憾。
所以,及時行樂才是王道。
你說你喜歡做壞事,真是巧了,我也特別喜歡做壞事。
咱倆真是有緣,不如改日找個機會好好切磋一下?”
劉嵐知道時機已經(jīng)成熟,也不含糊,直接伸手圈住了李主任的腰。
“主任剛才都說了,春宵難留!
那還等什么改日?
今天不好嗎?
今天早晨出門的時候,我在家看過黃歷,黃歷上說,今天最適合做壞事!”
李主任一聽,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今天在保衛(wèi)科看到劉嵐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有了這個想法。
只是,當時還沒有和劉嵐搭上線,只能強忍著,拿舊相好臨時頂上。
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和劉嵐搭上了線,劉嵐又這么主動,李主任要是還推辭,那他就太不是個男人了。
李主任握著劉嵐的手,笑著說,“黃道吉日好,黃道吉日好!
你的手真軟!摸著賊舒服!”
劉嵐笑著盯著李主任,“還有比這更軟的呢!”
“哦?還有比這更軟的?那是哪里?”
劉嵐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
“怎么不說了?你這娘們兒怎么回事兒?怎么說話說一半,故意吊著人?”
劉嵐撅起嘴,佯裝生氣的樣子,“說誰娘們兒呢?說誰娘們兒呢?”
李主任以為劉嵐動了真怒,連忙搖晃著她的身子,笑著哄她,“沒說你,說廚房炒菜那個娘們兒呢!你怎么能是娘們兒呢?”
“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小嬌娘?。 崩钪魅斡妥旎嗟匦Φ?。
“小嬌娘,現(xiàn)在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更軟的下落?”
劉嵐笑著捶打他的胸口,“還是不能說!”
“為什么?真不帶你這樣的!吊人胃口吊一會兒就得了,別不依不饒的!”
劉嵐笑著說,“不是我不說,只是我怕我說了,你會犯錯誤!”
“嗯?”
李主任內(nèi)心越發(fā)地好奇,也越發(fā)想知道,劉嵐說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