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許大茂又跪了
李主任一驚,“你說地上這具尸體是你爸爸?”
涼爽似乎沒有聽到,一直跪在地上痛哭。
雖然涼爽沒有回答,但李主任見她那撕心裂肺的模樣,頓時全都明白了。
這尸體的確是涼爽的父親。
可李主任清楚地記得,當(dāng)時徐洋藏匿尸體的時候,涼爽分明就在現(xiàn)場。
也就是說,涼爽和徐洋兩人是犯罪同伙。
既然他們是同謀,那涼爽現(xiàn)在為何還要哭的如此傷心欲絕?
唯一的解釋就是,涼爽在故作悲傷!
她怕自己的罪行暴露,所以極力表現(xiàn)出悲痛欲絕的樣子。
不過,她卻不知道,李主任早就洞悉了一切。
李主任就是最有力的目擊證人。
容不得涼爽抵賴。
李主任走到?jīng)鏊磉?,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一臉玩味地望著她,“嘖嘖嘖,沒想到你還真哭的出來,真是難為你了。”
涼爽恨恨地瞪著他,“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想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吧!
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
我心里跟明鏡似的,你根本騙不了我!”
涼爽咧嘴露出一絲悲涼的笑,“我心里清楚什么?我又演了什么戲?
我爹死了,尸首被你們挖出來,晾在這兒。
身為他唯一的女兒,難道我悲傷一下,也不應(yīng)該嘛?”
李主任轉(zhuǎn)身回到座位上,使勁兒地敲打著桌子,“涼爽,你該不會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吧?我勸你老實一點兒,坦白交代,不要逼我們用刑!”
涼爽說,“好啊,你不是最喜歡用刑么?那你就用刑??!看看能不能把我給屈打成招!”
“真是冥頑不化!給我用刑!”
李主任揮了揮手,保衛(wèi)科的幾個同志,立馬就圍了上去。
他們的手里,是更長的銀針。
涼爽以為他們還要刺手指,便主動將手指伸出來。
可是,他們并沒有要刺手指的意思。
他們來到?jīng)鏊媲?,主動蹲了下去?p> 握住她的腳脖子,將鞋子取了下來。
涼爽心頭一驚,難道這次他們要刺腳趾?
這可把涼爽給嚇壞了,她的手指已經(jīng)被銀針刺的麻木,就算再刺個千百次,也沒什么問題。
可是腳趾從來都沒有刺過?。?p> 而且,腳趾被刺之后,不能下地走路,必須像個癱瘓一樣,每天坐在輪椅上,到時候她還怎么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徐洋?
想到這里,涼爽突然喊了一聲,“且慢!”
李主任皮笑肉不笑地說,“怎么?打算招了?”
涼爽點點頭。
雖然沒什么可招的,但是,涼爽卻不得不招。
給自己安個莫須有的罪名,總好過受刑坐輪椅。
“那好,既然你已經(jīng)同意招供,就如實招來吧!
不過,我警告你,我們已經(jīng)基本掌握了你們的犯罪事實,你可不要跟我們?;ㄕ?。
要是發(fā)現(xiàn)你說的與我們掌握的犯罪事實不符,非給你大刑伺候不可!”
涼爽點點頭。
雖然涼爽不知道李主任所謂的犯罪事實是什么,但是,她覺得,只要把她和徐洋昨天一起做過的事情,事無巨細(xì)的全部說出來,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于是,她便把昨天徐洋如何到他的店里,她父親如何發(fā)病,如何死亡,又是如何將尸體埋葬的細(xì)節(jié),全部說了出來。
李主任聽到這些,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涼爽說的那么詳細(xì),應(yīng)該就是事實。
那他昨天和秦淮茹看到的.......
難道是假的?!
倘若果真是這樣,那自己豈不是冤枉了他們?
不!就算他們是冤枉的,也絕對不能承認(rèn)!
不然,以后他李主任的威嚴(yán)何在?
李主任心中仔細(xì)做了一番計較,最后決定,堅持自己看到的才是事實。
涼爽說完,長長吐出一口氣。
把自己做過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這下終于可以無罪開釋了。
“李主任,事情就是這樣,我全部都說了。
這下應(yīng)該把我們放了吧?”
“胡鬧!”
李主任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涼爽,死到臨頭,竟然還想著狡辯,欺瞞本主任!
你剛才所說的,和我掌握的犯罪事實,全部不符?!?p> “可我的確只做了這些?。 睕鏊X得很冤枉。
她本以為說出全部的事實,就可以了。
可是,現(xiàn)在卻......
徐洋冷冷地笑著,“爽啊,現(xiàn)在你還沒看出來嘛?李主任這是故意整我們呢!
就算你說的全部都是真的,那又怎樣?
只要他想整你,你說的就全部都是謊言?!?p> 李主任目光兇狠地瞪著徐洋,“我讓你說話了嘛?給我掌嘴!”
保衛(wèi)科的同志,又圍到了徐洋身邊。
剛要扇他巴掌,卻又聽李主任說,“慢著!”
“這小子和這小娘們兒是姘頭,就用這娘們兒的鞋底子,狠狠地抽他的嘴巴子!”
保衛(wèi)科的同志,又回頭去拿涼爽的鞋子。
涼爽不忍心見徐洋挨打,連忙撲過去,護住自己的鞋子。
保衛(wèi)科的同志上去搶,涼爽就把上衣撩起來,將鞋子藏在衣服里。
保衛(wèi)科的同志,一時沒了主意。
他們可不敢掀涼爽的衣服。畢竟涼爽也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保衛(wèi)科的幾個同志,只好轉(zhuǎn)頭看向李主任,想讓他拿個主意。
李主任牙齒一咬,命令道,“既然她不舍得用鞋子抽徐洋,那就直接抽她自己的嘴巴!”
保衛(wèi)科的同志,受到命令,紛紛揚起胳膊,準(zhǔn)備抽涼爽的嘴巴子。
“用你們自己的鞋子抽!”
李主任補充道。
保衛(wèi)科的同志立馬脫下各自的鞋子,輪番上陣,左右開弓。
抽的那叫一個毒辣!
沒過多久,涼爽的臉,就被打變形了。
徐洋惡狠狠地道,“李光頭,你個王八蛋,你欺負(fù)一個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有種你也來抽我?”
“呦呵,你以為我抽了她,你能跑的了嗎?”
“來呀,過去幾個人,也把他給我往死里抽!
對待這種殺人藏尸的犯罪分子,我們絕對不能手軟!”
結(jié)果,徐洋也挨了打。
李主任見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很可能會出人命。
便喝令保衛(wèi)科的同志住手。
之后,又吩咐他們,將徐洋和涼爽二人帶下去,關(guān)進(jìn)軋鋼廠的豬圈里。
許大茂從保衛(wèi)科出去之后,一直都沒有離開。
徐洋是他兄弟,他不能讓他一個人留在保衛(wèi)科。
徐洋被從保衛(wèi)科轉(zhuǎn)移到豬圈的時候,正好被許大茂看到。
許大茂連忙跟過去,問他是怎么回事。
徐陽說,“這個李主任屈打成招,濫用私刑!”
殺人藏尸的罪名可不小,要真落實了的話,肯定要挨槍子兒。
許大茂不想失去這個兄弟,便問徐洋,有沒有什么解救的辦法。
徐洋知道李主任對劉嵐有意思,而且他們倆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發(fā)生關(guān)系。
這正好是個機會。
徐洋便告知許大茂,“你去找劉嵐,讓劉嵐幫忙!”
許大茂不解地問,“劉嵐就是一個普通女工,找她有什么用?
還不如找個大領(lǐng)導(dǎo)管用?!?p> 徐洋看了他一眼,“要是有大領(lǐng)導(dǎo)給我撐腰,他李主任敢這么打我嗎?
就是因為我們沒有關(guān)系,后臺不硬,這才慘遭毒手。”
“可找劉嵐也沒用?。俊?p> 徐洋說,“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找劉嵐比找大領(lǐng)導(dǎo)更管用。
你沒見今天李主任看劉嵐的那個眼神兒?跟黃鼠狼見了雞似的?!?p> “你是說,李主任對劉嵐有意思?”
許大茂后知后覺,仔細(xì)回想一下,在保衛(wèi)科的時候,李主任看劉嵐的眼神的確不對。
“好啦,兄弟!你先在這里忍耐一會兒,我一定說服劉嵐,讓他去給你求情!”
說完,許大茂就離開去找劉嵐。
此刻,劉嵐正在后廚忙活。
許大茂走過去,一把抓住劉嵐的手,便往后廚邊上的小樹林里拽。
劉嵐一見是許大茂,忽然就想起之前他發(fā)瘋的事情。
心想,難道這家伙又要發(fā)瘋?上次在食堂,當(dāng)著那么多人,他不敢把我怎么樣,現(xiàn)在廚房里一個人沒有,他該不會要孤軍深入吧?
劉嵐越想越覺得害怕,扯開嗓子嚎了起來。
許大茂生怕招來其他人,到時候就不好開口求她辦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
同時說道,“你喊什么喊,我又沒把你怎么樣!”
嗚嗚……
劉嵐被捂住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只能干嗚嗚。
許大茂說,“我今天來找你呢,就是想求你辦件事兒。
不過這事兒見不得光,不能在后廚說,咱們還是到小樹林去說吧!”
劉嵐一聽,心里更加惶恐。
都到小樹林里去了,還踏馬敢說不是干壞事兒?
這不是扯淡嗎!
劉嵐可是有家室的人,她的老公是個運動員,身體素質(zhì)特別好,劉嵐很滿意。
雖然最近幾年,劉嵐和運動員丈夫的關(guān)系有些緊張,但劉嵐還不至于在外面胡作非為。
許大茂走的很快,即便馱著上百斤的劉嵐,依然健步如飛。
眼看就要到小樹林深處,劉嵐徹底慌了。
她看著地上那些微微泛紅的成團的衛(wèi)生紙,心更是涼了半截。
“不行,我得反抗,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p> 劉嵐狠了狠心,直接咬住許大茂的肩膀,跟狗一樣,死死不松口。
許大茂吃痛,停下腳步,將劉嵐放了下來。
“許大茂,你個挨千刀的。
之前你欺負(fù)我,我看你可憐,選擇諒解你。
可是,你非但不知悔改,還變本加厲,要對我圖謀不軌。
我這次非讓保衛(wèi)科把你抓起來,關(guān)個一年半載不可!”
說完,劉嵐拔腿就往回跑。
許大茂豈會那么容易放她離開?
他速度更快,幾個箭步,就躥到了劉嵐前面。
劉嵐眼神驚恐地望著他,說話的聲音都打顫了,“你想干什么?”
誰知,許大茂什么話都沒有說,直接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