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樣慘狀的班長,父親很是心疼,曾經(jīng)的班長有多意氣風發(fā),現(xiàn)在的班長就有多狼狽。手掌的傷處理好之后,班長就睡下了。班長臉上有青色的胡茬,眉頭緊皺,父親替班長不值。
“班長,我真的替你感到不值得。班長你說你是多優(yōu)秀的人啊,為啥被王怡折磨成這樣啊。受了傷不說,還惹了多少麻煩啊。”父親沒敢再說下去,他怕的是班長心里不舒服,更怕班長一時想不通啊。
老任送走了衛(wèi)生隊的人,走了進來,聽見了父親說的話。老任心里明白了,班長這是有事了,沒再多問,就出屋了。回想起父親說的話,老任明顯感覺到,這事情原委父親是知道的,但是自己不知道,心里多少還是有些失落。那一刻老任覺得最近班長和父親總是躲著他說話,可能就是在商量這個事情吧。
父親從屋里撤了出來,老任馬上應了上去,想要問問父親事情前因后果。他上前來到父親身邊,說:“曉峰,班長這事咋回事?我就覺得這段時間班長情緒部隊,總是悶悶不樂的,這怎么突然又受傷了?”
“這個,班長是有些犯愁的事,今天怎么受的傷我也沒搞清楚,咱們就等著班長好點再說吧?!?p> “那前幾天班長消極的原因,你不知道嗎?”
“沒啥,班長是在擔心他和王怡結(jié)婚的事情,沒事的。”父親此刻心里在想著要不要去找張媽問問清楚,沒有顧慮老任難看的臉。
父親這邊敷衍的回答已經(jīng)讓老任心里多想了。老任覺得他突然和戰(zhàn)友的距離產(chǎn)生了,不那么親密了而難受。但是老任理解這個屬于個人隱私,不隨便說也是很正常的。
過了半晌,班長終于蘇醒了,只是睜開眼睛,整個人看上去無精打采的?,F(xiàn)在屋里就只有他自己,難得的空閑時間讓他頭腦清晰了一些。清醒就意味著不得不考慮他和王怡的事情,連長和指導員都比較隱晦地闡釋了他和王怡之間的關(guān)系應該怎么處理。感情不是兒戲,班長應該怎么才脫身。
翻了個身,遷到了手上的傷口,這一疼讓班長又清醒了一些。事情的風頭還沒過,班長最后還是決定等事情稍微淡化了之后,再去找王怡談一談,畢竟曾經(jīng)的相愛不是家的,現(xiàn)在的折磨也是真是存在。不想給她帶來過多的傷害,但是也不想再讓自己變成小丑。
下午的訓練,在班長的一再堅持下,還是由他帶領(lǐng),盡管父親和老任一再阻攔,但是班長還是堅持跑了幾圈才停下。父親看得出班長的堅持和迷茫,心里還是支持班長的。
醫(yī)院里,睡了差不多一天的王怡也終于睜開了眼睛,她沒臉看照顧她的張媽,別過臉去,默默流淚。張媽注意到王怡身體的抽動,知道了孩子已經(jīng)醒了,但是也知道她的難受沒出聲。等了一會,張媽遞過去手絹,王怡也知道這時候再不起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謝謝張媽,我沒事了,我想我明后天就可以上班了。張媽,肖亮的手沒事了吧,我怎么沒有看見他?”
“孩子,部隊哪是能隨便的,回去了。肖亮的手你放心,沒有傷及要害,已經(jīng)縫合了,傷口都處理好了。”
“肖亮回去了?他沒等我醒過來?”
“孩子,你別多想,部隊有部隊的規(guī)定,他畢竟還是班長,你理解他,臨走前他也是不放心的,還囑咐我們多照顧你呢?!睆垕屘姘嚅L解釋了一下,心里也同樣感嘆,這王怡恐怕又要多想了。
“張媽,他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不想再理我了?”王怡抓住張媽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不能不能,你理解他的工作,你要好好養(yǎng)病,下次他再來看你的時候,你要好好的,他也放心啊?!睆垕尵o握王怡的手,盡量給她力量給她傳遞安全感。
斤兩不欠
看現(xiàn)在的情形,班長有可能會和王怡分開,而且很有可能兩個人是有緣無分,但是身邊人會怎樣發(fā)展下面的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