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英又是早早的起來了,為了避免尷尬,她總是醒的最早,起的最早的一個。其實丁旭和李展早就看出來孑英的身份不凡,如果是平民家的子女,不可能連簡單的生火都不會,看到什么都新奇的不行。但是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問,如果孑英不說,他們就不問,要么是不能說,要么是不想說。反正孑英很善良,沒有傷害他們,那么就這么繼續(xù)吧。
孑英就這么“理所當(dāng)然”的享受了他們將近兩個月的照顧,今天她要試試生火做飯。以回報兩個大哥哥的照顧??墒沁@火就是生不起來,平時就是柴火放一起,火折子一點的呀,怎么點不著啊,鼓搗半天,還是沒有成功,卻把自己急出一身汗,左一抹右一抹成了小花貓。
這時李展和丁旭從帳篷里伸著懶腰走了出來。就看到了貓著腰對著柴火猛吹火的孑英。
“三弟,早啊!”丁旭打著招呼。
“早啊!”孑英猛的一回頭,下了他倆一跳。兩人無奈的拉著孑英在旁邊坐下,開始準(zhǔn)備早飯。
“三弟啊,那個,你去河邊打桶水吧!”李展善意的提醒孑英,心想著,到河邊應(yīng)該就能看到自己的樣子,孑英就可以不尷尬的擦干凈自己了。
結(jié)果他忘了河面已經(jīng)結(jié)冰,丁旭昨天鑿開的冰面也已經(jīng)再次結(jié)上了薄薄的一層,她只得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結(jié)果“撲通”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的坐到了水里。
丁旭和李展聽到這邊落水的聲音,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連拉帶扯的把孑英從水里拉了出來,,趕緊用衣服罩住了她,送往帳篷。
此時的孑英,滿臉炭灰,頭發(fā)也散了,渾身濕漉漉的,牙齒不停的打顫,手里哆哆嗦嗦的捧著熱水,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手里的湯賤了一臉,兩個男人看著,想笑有不敢笑,只能使勁兒的揉搓著自己的臉,防止自己笑出來。
孑英懊惱的用衣袖擦了一下臉頰,看到衣服上的黑漬,這才意識到,他們在笑什么,瞬間惱羞成怒。
“出去出去出去~”兩個男人趕緊從帳篷里面走了出來,然后在門口爆發(fā)出了自己壓抑已久的笑聲。
不過不出意外的,孑英生病了。從打西順城逃出來,經(jīng)歷了身體受傷、追殺、風(fēng)暴、饑餓、缺水等一系列等打擊,孑英都沒有倒下,但是這次卻病了,病的不重,就是風(fēng)寒,可能就是突然卸下了防備,她又不能說,只能用這種方式,將心中積怨慢慢的散發(fā)出去。
兩兄弟原本就舍不得使喚孑英做事,孑英借著生病的機會更是徹底的放了假,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感覺身材都要圓潤了幾分。有時候孑英也在想,如果一切沒發(fā)生父王、母后、鑌冶都在,他們是不是也會這么幸福。不過幻想總歸是幻想,往往只能換來深夜寒風(fēng)中的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