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您的奎爾多雷金杖……”
兩個俏麗侍女艱難的抬起一柄金色權(quán)杖,從法師塔中沖了出來。
“已經(jīng)沒有時間浪費了,該死的安東尼達斯,居然禁止達拉然內(nèi)城使用傳送術(shù)…”
凱爾薩斯不顧儀態(tài)的奔跑在這座古老的魔法城市中,淡紫色的波紋時不時出現(xiàn)在不遠處,這是王子殿下連續(xù)使用著閃現(xiàn)術(shù)。
大星術(shù)師索蘭莉安無奈的捂著額頭,遇到如此任性的王子殿下,也只能隨著他一起瘋了。
從侍從手中接過一只粉色陸行鳥韁繩,這是凱爾薩斯殿下送給她的600歲生日禮物。
只見她踮起腳尖,動作利落的翻身上鳥,寬大的絳紫色長袍不光沒有成為累贅,反而為她增添了一抹靚色。
呼嘯的風(fēng)在星術(shù)師兩側(cè)環(huán)繞。
“殿下,要搭順風(fēng)車么?”
索蘭莉安風(fēng)情萬種的挽起額邊碎發(fā),打趣的說道。
凱爾薩斯先是愕然,旋即一拍額頭,不好意思的停下腳步。
“抱歉,索蘭莉安,是我太著急了”
凱爾薩斯訕笑一聲,接過索蘭莉安遞來的手,坐在了她的身后。
星術(shù)師隱藏在兜帽下的俏臉有些泛紅,她嘴里咕噥著什么,但身后的凱爾薩斯卻一無所知。
……
希爾斯布萊德丘陵位于奧特蘭克王國的南方,是巴羅夫公爵的封地之一。
這是一片滿是綠色山丘和肥沃牧場的土地,豐沛的降水造就了許多適宜耕種的土地,而自然的慷慨也使得希爾斯布萊德能夠自給自足。
南方的海岸多和風(fēng),這讓船舶能順利地進出南海鎮(zhèn)的碼頭,碎鰭魚人出沒在海灘,山地獅、食苔蛛和灰熊也是希爾斯布萊德田園風(fēng)光的一部分。
……
是夜。
原本門可羅雀的南海酒館不知為何,在三天前就沒了空房。
“嘿,聽說了么?北邊那些傳說中的精靈就要來了?!?p> “是那些長耳朵白皮膚的精靈么?扎瑞斯,沒想到你還是個三流的吟游詩人?”
醉鬼馬丁打了個長長的酒嗝,大笑道。
鄰桌的矮人與人類們?nèi)糠畔率种械木票?,他們看著扎瑞斯那窘迫的表情也哈哈大笑起來?p> 小個子侏儒扎瑞斯羞惱的站起身,向酒館外走去。
“嘿,小心點伙計,高大的臺階會讓你那聰明的小腦袋瓜頭破血流的”
酒館中傳來哄堂大笑的譏嘲聲,扎瑞斯狠狠一甩門,揚長而去。
“轟隆…轟隆”
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震動,這吸引了小侏儒的注意。
“我的天吶,那…那是……”
仿佛見鬼般,扎瑞斯踉蹌的摔倒在地,兩只小手支撐著地面,不停的后退著。
良久過后,一聲侏儒獨有的尖銳嗓音響徹整個南海鎮(zhèn)。
“發(fā)生什么事了?誰在那里?!?p> 聞訊趕來的奧特蘭克衛(wèi)兵打著明滅不定的油燈來到扎瑞斯身邊。
治安官福特.雷德帕斯趕來時發(fā)現(xiàn)發(fā)出尖叫的侏儒已經(jīng)昏了過去,他趕忙放下手中的制式長劍,想要上前查看。
“轟隆…轟隆”
就在這時,震動愈發(fā)強烈,雷德帕斯抬起頭,這讓他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媽媽,我好像看到了光…”
雷德帕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旋即手忙腳亂吹響了脖子上的口哨。
“敵襲!敵襲!”
刺耳的哨聲與雷德帕斯的大嗓門將沉睡的城鎮(zhèn)全部喚醒,沒一會,零零散散的衛(wèi)兵與冒險者們?nèi)口s了過來。
“見鬼的,是那些奧特蘭克雪怪又來襲擊城鎮(zhèn)了么?”
一個新兵小聲問著身旁的隊長。
“看…看…那里?!?p> 眾人疑惑的看向雷德帕斯手指的方向,原本嘈雜的城鎮(zhèn)變得落針可聞。
“咣當(dāng)”一聲悶響,新兵的奧特蘭克鷲盾失手掉落。
就像是倒入水中的熱油,“噼里啪啦”的重物掉落聲不絕于耳。
“跑??!”
不知誰大喊一聲,呆若木雞的人們?nèi)甲鲽B獸散,只留可憐的侏儒扎瑞斯躺在地上。
漆黑的夜幕下,兩道如探照燈般的耀眼光芒掃過營地,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逐漸接近,零式那巨大的艙門緩緩打開,艾爾與赫米特跳了下來。
“咦?人呢?這里不是南海鎮(zhèn)么,是不是搞錯了?”
艾爾疑惑的撓撓頭,四處打量著這個寂靜的城鎮(zhèn)。
“大人,您看,這有個侏儒?!?p> 赫米特手腳麻利的將地上昏迷的扎瑞斯一把提溜起來。
“有氣沒?弄醒他?!?p> “好嘞?!?p> 赫米特興奮地搓搓手,在侏儒臉上比劃起來。
“算了,還是我來吧”
艾爾滿頭黑線的召喚出一團水球,輕飄飄的落在侏儒頭上。
“嘩啦”
清澈的魔法泉水一滴不拉的澆在侏儒頭上,但奇怪的是這個侏儒卻毫無反應(yīng)。
‘媽呀,這就是精靈么?難道精靈都是吃人的怪物?’
早已蘇醒的扎瑞斯緊閉雙眼,滿腦子都是小時候媽媽講給他的恐怖故事。
“還是你來吧?!?p> “好嘞。”
滿臉煞氣的老矮人開始摩拳擦掌,壓抑在心頭的邪火終于有了發(fā)泄的渠道。
他那蒲扇大的巴掌噼里啪啦的打在小侏儒臉上,看的艾爾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秋秋了…憋大了,憋大了”
小侏儒的臉頰腫的厲害,含糊不清的求饒道。
艾爾揮手打斷赫米特,開口詢問道:
“這里是南海鎮(zhèn)么?為什么只有你一個人。”
小侏儒看艾爾溫聲軟語的詢問,心中大石終于落下,他強忍著眼淚小聲說道:
“似南海鎮(zhèn),他們…他們…”
“嗯?”
赫米特重重哼了一聲,又舉起了巴掌。
“我…我不知道”
扎瑞斯淚流滿面,一臉哀求的看向艾爾。
“好吧,我只是個迷途的旅人,請問,旅館怎么走?”
……
第二天清晨
南海鎮(zhèn)廣場的空地上閃爍著淡紫色的光芒,片刻后一個傳送門逐漸成型,凱爾薩斯帶著他的隨從們匆匆而出。
“希望還不算遲…”
凱爾薩斯緊皺著眉頭,身后緊隨的索蘭莉安與阿內(nèi)特.桑古納爾一行人也都大氣不敢喘,緊張的站在他的身后,生怕平時好脾氣的王子殿下殃及池魚。
“這…這是”
凱爾薩斯震驚的看向遠處的零式,那巨大的機器人仿佛要擦破云端。
“啊…欠”
赫米特打著哈欠從酒館走出,昨天晚上是他睡的最美的一覺,沒有艾爾大人的呵斥,沒有幾十噸重的龐大恐龍,這一晚的睡眠仿佛讓他重獲新生。
揉著惺忪的睡眼,赫米特抬起頭來。
就這樣兩人大眼瞪小眼。
“哈,我今天第一個見到的居然是一個野蠻的矮人?”
凱爾薩斯不滿的對身旁的隨從抱怨道,精靈們附和的發(fā)出陣陣嘲笑聲。
“你這個長耳朵娘炮,是想嘗嘗赫米特大爺?shù)蔫F拳么?”
老矮人不滿的亮了亮自己的肱二頭肌,又向精靈比劃了個粗魯?shù)氖謩荨?p> “老赫啊,昨天晚上睡得好么?”
艾爾陰惻惻的聲音在赫米特耳邊響起,老矮人毫無所覺的揉了揉耳朵,大大咧咧的說:
“沒有了艾爾大人的咆哮聲,還真有些不習(xí)…習(xí)慣,艾…艾爾大人,您什么時候來的?”
赫米特僵硬的扭過頭,換來的卻是少年那怪異的假笑。
“從你說長耳朵娘炮開始,沒事的,像我這么大度的人,不會在乎那些閑言碎語的。”
艾爾笑的很燦爛,可老矮人的心卻在滴血,撲通一聲,他生無可戀的跪在地上呈ORZ狀。
“是凱爾薩斯殿下么?手下人不懂事,失禮了?!?p> 艾爾微微躬身,對遠處的王子殿下鞠了一躬。
“艾爾…先生,不不,艾爾導(dǎo)師,您言重了”
原本雍容大氣的王子殿下仿佛換了個人般手足無措的擺著手,那雙看向艾爾的眼中充滿了狂熱。
“還是先進來吧,外面風(fēng)大?!?p> 艾爾優(yōu)雅的伸出手,示意王子跟他一起進去。
凱爾薩斯拘謹?shù)臄[弄著袖口,激動又緊張,他示意身旁的侍從留在門外,小小的酒館可容不下這么多人。
一行人走進空蕩蕩的酒館中,昨夜那些爭相逃命的平民與冒險者們還沒回來。
“赫米特,滾出去!”
赫米特一個激靈,不解的看向少年。
“誰讓你左腳先進門的?”
赫米特:說好的不記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