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在床上躺了半日。
直到快中午的時候,年會結(jié)束。南宮瑜徹底放假了。
葉瑾和南宮瑜才回到了太子府。
葉瑾徹底想明白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南宮瑜居然這樣對她。
當她是小貓小狗啊,乖巧了就逗幾下,不喜歡了就丟在一邊。
南宮瑜的喜歡就是如此的廉價。
她可不想在后宮里等著他的寵幸,與別的女人爭寵。
她一定要離開。
要想個萬全之策,既讓南宮瑜不起疑,又確保葉家不被牽連。
起身,像往常一樣理事。
她想過了,她要離開,現(xiàn)在就要開始安排。
半個月里,南宮瑜都不曾看過葉瑾。
只是每日里詢問新月院的人,葉瑾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
他知道葉瑾在生氣。
可是側(cè)妃又不是他自己想娶的!
他欺負她還不是她先激怒的他,他不覺得是自己一個人的錯。
看著葉瑾這樣,他也心疼?。?p> 他想過段時日,等葉瑾氣消了,他會好好哄哄葉瑾。
或許他潛意識里覺得,葉瑾偷吃了避孕藥,該先來找他解釋。
他其實就等一個機會,等著葉瑾給他遞個臺階,讓他可以下。
他有借口可以去新月院。
上元節(jié)夜,宮里賜宴。
偏巧葉瑾又病了。
南宮瑜一聽葉瑾病了,什么都顧不上了。
他很想葉瑾。
新月院里,葉瑾坐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不時地咳幾聲。
“阿瑾,你怎么了?昨日不是還好好的。”
“不過是夜里感了風寒,吃過了藥,歇息幾日就沒事了?!?p> “我不在,你都照顧不好自己。晚上歇息我陪你吧!”
“好。”
兩人一問一答,如往日一般。
似乎這段時間什么都沒發(fā)生。
但又有什么不一樣了。
“宮里我?guī)湍愀婕?,你好好休息吧,我早去早回。?p> 葉瑾乖巧地點點頭。
“我想你了?!?p> 南宮瑜抱住了葉瑾,在葉瑾耳邊呢喃。
葉瑾眸中含淚,這是最后一次了。
過了今日,南宮瑜自有新歡相伴。
而她……
她閉上眼睛,回抱住了南宮瑜,靜靜地享受著南宮瑜的懷抱,感受著南宮瑜的溫暖。
感受到葉瑾的回應,南宮瑜很高興。
南宮瑜在葉瑾額頭落下一吻。
“等我回來?!?p> 皇宮夜宴,美酒佳肴,絲竹美人環(huán)繞。
南宮瑜對此毫無興趣,卻也無法,只能陪著。
太子府里,葉瑾支開了所有人,獨自一人在房里。
葉瑾打翻了燭臺,燃了床幃。
新月院著火了。
火勢從主臥房燒起,來勢洶洶。
等眾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火勢蔓延,很難控制。
太子府里,一片混亂。
眾人趕緊往新月院跑。
太子妃可還在房間里呢!
管家一面吩咐下人滅火,一面派人通知南宮瑜。
送信的人在宮門口見到了韓墨,皇宮豈是尋常人可以進去的地方?便是韓墨也只能等在門口。
得知消息韓墨也很著急,在宮門口走來走去。
可是沒有辦法,皇宮夜宴,消息送不進去。
只能期待南宮瑜早點出來了。
火勢漸漸被控制住,整個新月院被燒了大半。
宮宴結(jié)束后,南宮瑜第一時間走出大殿。
出來就看到給他送消息的內(nèi)監(jiān)。
得到消息,南宮瑜顧不得跟皇上告別,匆匆離去。
在宮門口騎上韓墨準備好的馬,策馬揚鞭,揚長而去。
韓墨緊隨其后。
半個時辰的路程,南宮瑜不到一刻鐘就到了。
進府,就聽到哭聲傳來。
南宮瑜臉色凝重,不好的預感強烈。
李總管上前稟報,火勢太大,太子妃沒能救出來。
南宮瑜不敢相信,快步往新院走去。
新月院里,白芷,白芍,楊嬤嬤,就連小丫頭們都哭成一片。
南宮瑜走上前去,掀開錦被,露出被燒得焦黑的人。
他不敢相信。
他離宮前葉瑾還好好地,等著他回來。
他說好了,晚上陪她。
“都不許哭。這不是太子妃?!蹦蠈m瑜吼道。
“這……這是在太子妃身上發(fā)現(xiàn)的。”白芷說著,遞上一個被燒得有點黑的手鐲。
“太子妃今日戴……的就是這個手鐲,這是今天早上奴婢……親手……為太子妃戴上的?!卑总普f完,已是淚流滿面。
她不該讓太子妃一個人呆著。
盡管有物證,南宮瑜還是不敢相信這是葉瑾。
這不是葉瑾。
葉瑾一定是離開了。
他寧愿葉瑾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