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日晚上,南宮瑜約了彭尚書在清雅閣喝茶。
彭尚書很激動。
“王妃答應(yīng)過去看病,但能不能治好要看令郎的情況!”
南宮瑜對彭尚書說道。
“不管能不能看好,王爺王妃的恩情臣記下了?!?p> 能得彭尚書的人情可不容易。
“那明日上午本王陪王妃過去?!?p> “要不要準(zhǔn)備什么東西?”
“不用,待王妃給令郎看過再說。”
“那臣明日在家恭候王爺王妃?!?p> 南宮瑜回來的很早,兩人吃完飯,早早就上床休息了。
兩人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謝謝你今日陪我回葉府?!?p> “那你要怎么謝我?”
葉瑾只是順口一說,沒想到南宮瑜還當(dāng)真了。
葉瑾詫異地看著南宮瑜,然后默默沉思:該怎么感謝南宮瑜呢?
她是真覺得沒什么可以送給南宮瑜表達(dá)謝意的。
南宮瑜作為皇子,什么珍奇寶貝沒見過,她送什么東西,南宮瑜都不會放在眼里。
“你想要我怎么謝你?”
“你還沒有給我送過禮物呢!你給我送個東西吧,你送什么我都喜歡?!?p> 沒想到傲嬌的戰(zhàn)神南宮瑜居然跟她要禮物,葉瑾覺得不可思議,驚奇地睜大了眼睛,半晌才點點頭答應(yīng)了。
“好。”
南宮瑜覺得這樣的葉瑾,呆呆的,竟有幾分可愛。
他目光所及,葉瑾一身雪白柔軟的褻衣,更趁得肌膚如雪,紅唇嬌艷欲滴。
南宮瑜想吻上去。
他這樣想,也這樣做了。
葉瑾居然忘了反抗,很是配合。
直到葉瑾面若桃花,嬌喘微微才停下。
“這樣謝我,我就很滿意了??刹灰屛业忍茫 蹦蠈m瑜帖著葉瑾的耳朵說道。
葉瑾害羞地用被子蒙住了頭。
南宮瑜輕輕地拉開被子,讓葉瑾的頭露出來。
“睡吧!明天忙完我陪你一起去彭府?!?p> 第二日,南宮瑜先去早朝。
然后去禮部轉(zhuǎn)了一圈,現(xiàn)在南宮瑜在禮部觀政。
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兒,就回了秦王府。
葉瑾收拾妥當(dāng),白芷拿上藥箱。葉瑾和南宮瑜兩人一起坐著馬車去彭府。
彭尚書和夫人劉氏在府外迎接秦王車駕。
葉瑾和南宮瑜隨彭尚書夫婦到會客廳落座,丫頭捧上香茶。
葉瑾從彭尚書夫婦口中簡單了解了彭云濤的病情。
“濤兒病了許久,情緒不是很好,請王爺王妃多擔(dān)待?!?p> 談到彭云濤,彭尚書的夫人劉氏情緒激動,忍不住淚眼婆娑。
她可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膬鹤幽芪哪芪?,曾是他的驕傲!她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彭云濤的身上。
自從摔斷腿怎么也醫(yī)不好后,彭云濤便閉門不出,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
后來,又學(xué)會了借酒消愁,每日喝得爛醉如泥,還不讓別人管他。
她好好的兒子,竟頹廢如此,她如何能不心疼?
南宮瑜經(jīng)歷過絕望,他能理解彭云濤的心情,他不會在意彭云濤的態(tài)度。
他看向葉瑾,他相信葉瑾也不會計較。
“醫(yī)者父母心,他是病人,沒關(guān)系的。”葉瑾笑著對劉氏說。
彭尚書和劉氏把葉瑾和南宮瑜帶到彭云濤的房間。
剛敲了一下門,還沒進(jìn)屋,就聽見彭云濤的聲音傳來。
“不用管我!出去!”
“濤兒,不得無理!是秦王爺和王妃來看你了!”
聽出來是彭尚書的聲音,彭云濤沒有再出言反抗。
進(jìn)入屋子,滿地都是酒瓶子。
往里走,一個滿臉胡須,頭發(fā)蓬亂的男子映入眼簾。
根本就看不清長相。
“怕他反抗出事兒,沒有提前告訴他。”彭尚書歉意地對南宮瑜解釋道。
南宮瑜點點頭。
葉瑾請彭尚書夫婦出去,她看診時不喜歡有人打擾。
她其實也想請南宮瑜出去,但也就是想想,南宮瑜肯定不會允許的,她就默許南宮瑜留下了。
南宮瑜留下也挺好的,如果彭云濤不配合,還能讓南宮瑜把他打暈。
“王爺,我就是個廢人,別廢工夫了!”彭云濤突然對南宮瑜說。
“誰說你是廢人了?你斷了腿,可你還有腦子!你看看你的父親,母親,為你都急成什么樣了?但凡你是個有責(zé)任心的男人就不該這么自暴自棄!”葉瑾很生氣。
“我聽說的彭云濤可不是這么容易就放棄的人!你不想知道你為什么會摔下馬嗎?”南宮瑜清冷地說。
“是馬突然發(fā)狂,是有人作了手腳?”彭云濤反應(yīng)迅速,他本身就不是笨人,只是困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走不出來。
“我可什么都沒說,你想知道就自己去查!”
南宮瑜的話點燃了彭云濤的斗志。
彭云濤恍然大悟!
是啊,他是摔斷了腿。
可是他是彭尚書的嫡子,他還有父母,母親,有妻子,有女兒。
如果他愿意,他還可能會有兒子。
他腦子又沒壞,除了不能做官,他能做的事太多了!
“謝王爺開導(dǎo)!”
彭云濤的眼里一片清明,他身上的頹廢似乎一下子就不見了。
“好了,現(xiàn)在讓我給你把脈吧!”葉瑾說道。
眼前的青年竟然有些不安,遲遲不伸手!
在王爺面前,讓王妃把脈,彭云濤覺得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有點不可置信,下意識看著南宮瑜。
南宮瑜雖然冷著一張臉,卻沒有反對,略帶嫌棄地開口:“還不伸手!”
彭云濤這才把手伸出來。
白芷拿一方錦帕蓋在彭云濤的手腕上,葉瑾開始把脈。
半晌,葉瑾松了手。
在葉瑾的示意下,彭云濤掀開衣服,露出小腿讓葉瑾查看。
彭云濤被照顧的不錯,傷口長好了,顏色比周圍淺了一些。
“你用手使勁按這里,有什么感覺?”
“像撓癢,不疼?!?p> “這里呢?”
“這里感覺更弱一點。”
葉瑾點點頭。
南宮瑜和彭云濤都看著葉瑾。
葉瑾看了看南宮瑜:“比你的容易些,但因為受傷時間有點久,要康復(fù)恐怕要費些時日?!?p> “王妃的意思是能治?”
葉瑾肯定地點點頭。
彭云濤難掩激動,竟一不小心打翻了旁邊的酒杯。
彭尚書和劉氏聽到動靜,趕緊進(jìn)屋來。
聽聞消息,劉氏喜極而泣。
彭尚書跪地不起,“請王妃救治犬子,若能治好,以后臣但憑王爺王妃差遣!”
劉氏也跟著跪下了。
彭尚書就這么一個獨子。
經(jīng)歷了絕望,現(xiàn)在他們終于看到了希望。
“彭尚書請起。王妃既然來了,肯定會治的,放心。”
南宮瑜扶起了彭尚書,葉瑾扶起了劉氏。
“我寫個方子,府里準(zhǔn)備下藥材。藥材配齊后,在浴桶里用開水浸泡,等水溫下降,就像剛剛喝的茶水的溫度就行,讓他每日浸泡一刻鐘。今日就開始泡吧!連泡三日,三日后我來給他針灸。”
“好,好……”彭尚書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