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活不論
沈曦有些頭昏,拘了一捧涼水,澆在了自己臉上。
可人剛從洗手間里走出來,身后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在這震耳欲聾的立體音響環(huán)繞下,這腳步聲顯得格外突兀。
她緊走了幾步,一雙手直接從后面伸了過來,把她抱在了懷里。
“這么久不見,都不想我?嗯?”
身后的聲音帶著一種飲酒過量的低沉沙啞感。
聽著也格外陌生,沈曦搭著他的肩膀,一個過肩摔將人放倒在了地上。
只聽撲通一聲,吃她豆腐的男人已經(jīng)摔得四仰八叉了。
“耍流氓?”
沈曦擰著他的手腕,將他整條胳膊朝著反方向掰了過去。
上輩子的時候,因為要參演一個特殊題材的劇本,她在某私人基地訓練了半年。
最后,以及其杰出的優(yōu)異成績,獲得了女子組冠軍,順利拿下女一角色。
雖說后來伸手有所退步,可對付這些渣渣,綽綽有余!
沈曦這一下,沒留后手,男人手腕的骨骼交接處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瞎了你的狗眼?”
那男人哀嚎著,含糊不清尖叫出了沈曦的名字。
“沈曦!你就是一個沒良心的賤人!老子才走了多久啊,你就翻臉不認人?!韓諾那小子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
沈曦直接被這一句話給問懵了。
她仔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的臉。
非常確定自己壓根就沒見過這個男人。
洗手間門前,昏暗的燈光讓沈曦的一章小臉多了幾分迷離的色彩。
那男人叫苦連天的窘迫模樣,很快就引起了外面的人的注意。
“這不是小三爺嗎?這怎么躺在地上啊,快起來快起來!”
被叫做小三爺?shù)哪腥藦牡厣吓懒似饋?,捂著脹痛的手腕,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
“把這賤人給老子帶上去!”
后趕來的幾個大男人不由分說的就把沈曦扛了起來。
扛大米一樣順著后側(cè)的隱藏樓梯直接進了二樓。
男人的肩膀硌在沈曦的胃上。
每動一下,她都覺得直接胃里面翻江倒海。
任由她在男人的身上怎么撕打,這幾個男人都是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樣子。
扛著她的男人的咸豬手更是一刻都沒有老實過。
眼看著包間的門近在咫尺,沈曦一口咬在了這人的肩膀上。
“我艸!這賤人咬我!”
這男人抓著沈曦的頭發(fā),就將人砸在了地上。
她的后腰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鉆心的疼痛,讓她頭皮發(fā)麻,冷汗直冒。
旁邊那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更是嗤笑出聲。
“三少,這娘們你在哪找的?!就這脾氣,你也能受得了?”
沈曦靠在一旁干嘔著,身上的刺痛讓她四肢發(fā)涼,不受控制的抖著。
可就在這時,包間原本緊閉著的門突然打開了,里頭赫然走出了一男一女。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倒在地上的沈曦,嘲笑的聲音傾刻而至。
“這不是沈曦嗎?被男人拋棄了,就導致出來賣了?你現(xiàn)在多少錢一晚上?。繉嵲诓恍?,哥幾個湊湊,包年那怎么樣?”
沈曦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她嚴重懷疑自己剛才是喝了假酒。
在嘗試了幾次之后,她的手掌都只能癱在地上,連握拳都做不到。
沈曦只覺得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的幾個男人已經(jīng)開始對她動手動腳了。
其中有兩個叫囂著要把她抬進包廂,吃干抹凈。
隨著身上的衣服被撕爛,一種刺骨的寒意,涌上了沈曦的心頭。
她拼了命的睜大眼睛,想要記清楚面前這幾個男人的臉。
刺透的喉嚨發(fā)不出一點聲響,就連掙扎都做不到。
只能任人擺布。
“別是死了吧?!”其中一個男人問。
另一個人聽了這話,連忙附和。
“應該不能吧,當時他們上酒的時候我都讓他們按劑量下的呀!這小賤人跑了這么久,現(xiàn)在好不容易被逮到了,絕對不能讓她這么輕易的跑了!”
旁邊的幾個更是笑的一臉猥瑣。
“沈大美女的照片,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沈曦渾身冰涼,一顆心臟卻跳的飛快。
就在沈曦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抓起一旁的煙灰缸砸到其中一個男人的額頭上時,就把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頭踹開了。
走進來的男人死死的盯著這些趁人之危的雜碎,冷聲開了口。
“動手,死活不論?!?p> 一句話出口,門口守著的一群人瘋了,一般沖了進來,這幾個男人毫無招架之力,就被打成了豬頭。
沈曦只覺得自己身上一輕,被人抱在了懷里,鼻息間也全是熟悉的清冷味道。
她沒來由的一陣安心。
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這人的衣襟,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團。
就連沈曦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眼角有淚劃過。
秦朗月盯著懷里的人,只覺得一種從未有過的怒氣,從胸口迸發(fā)了出來。
沈曦這個樣子,送到醫(yī)院必然會被有心的媒體記者追查。
秦朗月只能把人帶到了自己名下的一些別墅,叫來了私人醫(yī)生,進行了會診。
可沈曦就像是貪戀他身上的溫暖一樣,死死的抱著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松手。
量了體溫,抽血采樣。
又注射了常規(guī)稀釋劑,沈曦躁動不安的身體終于回歸平靜。
人也安分了下來。
秦朗月就像是抱著一個布娃娃一般,拖著沈曦走進了臥房。
“沈曦,看來你說的還真是沒錯,我應該就是上輩子欠你的!”
男人低沉的聲音在沈曦的耳邊響起。
可她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睡得沉沉的,壓根就沒聽到。
第二天一早,沈曦只覺得自己渾身酸疼,她下意識地抱緊了身邊的熱源,小臉朝著身旁蹭了蹭。
但就在下一秒,她整個人觸電一般,從床上飛了起來。
“你你你怎么在這啊?”
秦朗月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直,覺得腦袋瓜子生疼。
“麻煩你看清楚,這里是我家!”
“什什什么你家我家的?!秦朗月,我告訴你,趁人之危是不道德的!”
沈曦隱約還記得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仔細的檢查著身上的衣服,迅速摸遍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