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慶宮
香柔看著半躺在椅上的周薇,走上前說道:“小姐,一位才人與美人求見?!?p> 周薇聽了沒說話,她想想,這是第幾個人來求見她了?
香柔見周薇沒有回答,說道:“小姐,又不見?昨兒香柔與花枝進宮,這來求見小姐的人就沒有停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p> 花枝點點頭道:“就是,這什么才人,答應,美人,甚至宮里的宮女,居然都跑過來求小姐為她們上妝做發(fā)型,咱們小姐又不是丫鬟,還要侍候她們不成?”
周薇聽了兩人的牢騷,坐直了身子擺了擺手道:“讓她們進來吧,總攔著,確實也不是辦法。”
花枝聽了,不情愿的去了,香柔看了看周薇,她眼珠子在眼中轉(zhuǎn)了一圈,估計是猜出小姐要出刀子了,她在一旁站好,靜等人來。
“見過周姑娘?!辈湃伺c美人對著周薇施了一禮。
雖然周薇現(xiàn)在還沒有封號,可是,從陛下對她的恩寵來看,將來,至少也是一位妃子,她們也不敢托大。
周薇擺擺手道:“兩位姐姐無須多禮,薇兒有傷在身,沒有相迎,倒是失禮了?!?p> 美人聽了,連聲說道:“哪能讓周姑娘出來迎我們,而且今天來求見周姑娘,乃是我們有事相求呢?!?p> 周薇也不動聲色,她故作驚訝道:“哦,不知兩位姐姐求我何事?我最大的本事可是翻墻了。
哎,說到翻墻,這事它風險不大,侮辱性卻太強,是以,最近我不干這事了。”
美人與才人自是聽說過周薇翻墻炸營一事,她們不禁捂住嘴相視一笑,這位周姑娘說話,果然與其他人不一樣,有趣的多。
美人說道:“周姑娘能翻墻也是本事呢,哪像我們,別說翻墻了,爬墻都爬不過?!?p> 說完她又道:“不過,我與才人妹妹前來求周姑娘并不是要學翻墻,而是求周姑娘給我們上一個妝,做一個發(fā)型?!?p> 周薇聽了故意哦了一聲:“哦,兩位姐姐是要上妝做發(fā)型?”
才人聽了接道:“對對對,周姑娘,我們倆姐妹就是來求周姑娘給我們上妝做發(fā)型的。
周姑娘你是不知道,你給陳婕妤上妝做發(fā)型后,陳婕妤那風格,那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陛下歡喜得已經(jīng)封陳婕妤為昭儀了。”
周薇聽了愕然,這也可以?人不還是那個人嗎?臉不還是那臉嗎?當然了,陳婕妤長得也確實不俗。
怪不得你們一個個都來求本姑娘為你們上妝做發(fā)型,原來都是想著借此博得陛下的歡心,得以進封。
周薇看著面前的兩人,暗道:你們倆真的以為換個發(fā)型就能上位?想多了吧?想上位,那還得靠臉與演技啊。
周薇想完才道:“這個,可能要讓兩位姐姐失望了,這上妝與做發(fā)型,我并不懂呢,你們呀,找錯人了?!?p> 美人與才人聽了,不禁啊了一聲。
美人驚愕道:“不會吧,周姑娘,那天在大殿中,余公公可是親口說的,他的妝是周姑娘上的啊?!?p> 周薇擺擺手,一臉嫌棄的樣子,她說道:“咦,余公公這么壞,我不就是把他的臉畫崩了嗎?至于到處宣傳嗎?”
才人疑惑道:“周姑娘,余公公的臉是你畫崩的?那陳婕妤的臉呢?你自己的臉呢?”
周薇伸手做了一個噓聲:“你們不知道了吧,我第一次翻陳婕妤的墻,便發(fā)現(xiàn)陳婕妤很會上妝,她甚至在房中悄悄改發(fā)型。
所以呢,本姑娘就求陛下與賢妃一道去求陳婕妤學上妝做發(fā)型。
之后的,你們都知道了,呵呵,余公公那臉,被我畫成了鬼臉?!?p> 美人與才人聽了,又是同時驚道:“啊。。。!”
美人瞧了瞧周薇,發(fā)現(xiàn)她一臉認真,不像是在胡說,暗道,這可怎么辦,陳婕妤可不好相與,不禁面露難色。
待美人與才人掃興而去,香柔才道:“小姐,你這一手,可真高明,諒那些宮女,才人也不敢去找陳婕妤上妝做發(fā)型?!?p> 花枝附和道:“人家已經(jīng)是陳昭儀了,嬪妃之首,再進一步,可就是妃子了,她們哪敢啊。”
江北行宮
楊業(yè)向著趙光義拱手道:“殿下,失手了,末將未能得手?!?p> 趙光義哦了一聲,問道:“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可不認為楊業(yè)的功夫不如劉作興。
楊業(yè)聽了,回道:“常洛提前跑了,而劉作興,末將正要得手,被周姑娘給截胡了。”
趙光義聽了一愣,什么周姑娘?是你楊業(yè)認識的情人還是我趙光義認識的情人?
他問道:“哪個周姑娘?”
楊業(yè)一聽趙光義這話,不解的問道:“就是揚州周府的周姑娘啊,殿下不是將你的貼身玉佩都給了她嗎?”
趙光義忽地坐直身子,他想到了儀征潘美捉那蒙面姑娘的一幕。
他吃驚的問道:“繼業(yè),你,你是說,這周姑娘身上有本王的玉佩?”
楊業(yè)聽了,又是一陣狐疑,怎的晉王殿下也不知道似的?
他答道:“是的,殿下的玉佩被周姑娘系于腰間?!?p> 楊業(yè)說完,又將那晚的事詳細的與趙光義說了一遍。
趙光義聽了,點點頭道:“那就是了,沒想到真的是薇兒,呵,一面之緣,便將本王的玉佩系在腰間了?她這是心系本王嗎?”
說完他又道:“繼業(yè),你找個安全的地方,將之約出一試,看她是否應約。”
楊業(yè)一拱手道:“是,殿下,末將這就去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