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門被周薇推開。
殿內眾人聽得門開的聲音,均好奇的回頭看了過來。
群臣只覺眼前一亮,都不禁暗自贊道:好一副人間美景。
一襲紅裙的周薇,身姿驚世掩古今,容顏絕代已無雙。
那清澈如星的眼眸,被眾人這一回望,立時顧盼生輝,呆萌眾人。
不過片刻,眾人又驚醒,這正開會呢,這姑娘誰放進來的啊?
“女賊,姑娘,你怎么進來了?”常洛與潘佑兩人倒也沒有辜負他們頭上有包的頭銜,第一個開口喊道。
“你,你你,女賊,你是如何闖進宣政殿的?”馮紹峰結結巴巴的說道。
他這是上次在花間小筑被周薇戲弄了一番,留下了結結巴巴這么一個后遺癥。
李煜聽了,也是一驚,這是第幾個人說咱們薇兒是女賊了?
薇兒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她的女賊頭銜是什么時候紅遍金陵的?
“你們以為我想來嗎?如果不是煜哥兒三天兩頭的請,我才不來呢?!?p> 周薇說完,自顧自的走向了李煜身邊。
李煜聽了,立時臉紅脖子粗,他盯著立于門口的余化誠,那眼光,恨不得剝了他。
一眾大臣則似乎是知道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般,一個個向著李煜與周薇瞧去。
周薇看著這些人怪異的眼神,也是一臉緋紅,我這是在公開自己與李煜的戀情嗎?我去,我這是在作什么呢?
“哼。”李煜輕呵一聲,他得先將氣場鎖定了,不然,這么多大臣鬧將起來,他可吃不消。
馮延魯老奸巨猾,他似未聽到李煜這一聲輕哼,說道:“陛下,此乃宣政殿,這位姑娘如非陛下旨意而擅自闖入,當斬!”
周薇先驚后怒:“本姑娘已然說過,我是陛下請來的,如若說誰有罪,當是陛下有罪。”
馮延魯看向李煜,李煜盯著周薇用上了傳音大法:“薇兒,你可有不作的時候?”
“薇兒這不都是你逼的嗎?怎的?你不喜?”周薇傳音道。
“朕喜倒是喜,就是太燒腦了,唯恐接不下薇兒的刀子。”李煜一臉的委屈。
“接不上刀子沒事,薇兒沒指望誰能接的下我的刀子,只要煜哥兒開心就好?!?p> 周薇心想,別說你了,這些天,又有誰能接得下本姑娘的刀子?
李煜想想也是,接不接得下刀子有什么關系,只要薇兒開心,他也開心,那不就成了。
看著一眾大臣投來奇怪的眼神,李煜停止了傳音大法:“馮大人言重了,薇兒確實是朕請過來的,如要責問,那你就責問朕吧。”
馮延魯接道:“臣自不敢責問陛下。雖然這位姑娘是陛下請來的,但宣政殿是議政之所,非重臣,不得入內。”
“嗯,那個魯魯,本姑娘來此,只是心系陛下而已,你如此針對本姑娘意欲何為?”
周薇立于李煜身旁,便不準備動了。
她已然聽到了關于西征軍的事情,自然想聽個明白,哪里有就此出去的道理。
馮延魯沒想到周薇如此稱呼他,許是年紀大了,一時氣結,在那指著周薇,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陛下,這。。。”徐鉉見此,只得開口問道。
“國事要緊,你們先給朕拿個主意出來。”李煜擺擺手,直接將周薇這去與留的事情扣下了。
“陛下,斷無議政之時有女子聽政的先例?!瘪T延魯終于緩過勁來,他說道。
“魯魯,你張口先例,閉口先例,你又將武皇置于何處?
你要先例,本姑娘今天就開一個先例,我要清君側?!?p> 周薇杏眼一睜,刷的便抽出了軟劍。
“哎呀,周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呀,快收了劍,收了劍!”
余化誠嚇蒙了,幸得周姑娘說的是清君側,不然,今兒又要出大事了。
“不知周姑娘要清誰?”馮延魯也怒了,這殿內,哪個是奸臣?。磕阏f誰呢?
“西征軍慘敗如此,陳覺自當斬,他在哪?本姑娘今天便要剁了他這個奸臣!”
周薇手中長劍一陣晃動,輕鳴聲不斷。
“周姑娘,陳覺陳大人不在殿內,您還是先把劍收了吧,這傷著誰,都不好呀。”余化誠趕緊說道。
他已然被周姑娘的氣勢震得不輕。
她那動不動就要砍這個,剁那個的豪言,他覺得太可怕了。
你以為這人頭是大白菜嗎?想砍誰便砍誰嗎?
“陛下,臣以為,陳覺當斬!”韓熙載接刀子了,他早就極度厭恨這些奸臣的所作所為。
陳覺上次攻吳失敗,未能將之斬殺,眼下這姑娘既然把話挑出來了,他當然直接將刀子變成虎頭鍘。
“臣附議。”常洛加了一刀。
“臣也附議?!迸擞蛹恿艘坏丁?p> 他們三將眼神一對,三刀下來,還砍不死陳覺這奸臣,天理何在?
馮紹峰知道陳覺完了,這事可不小,又是數(shù)萬大軍沒了,已經(jīng)無可挽回。
他與徐鉉對視了一眼,已有主意,徐鉉與自己可不能陷進去,得棄車保帥了。
他也說道:“臣附議。”
他這一開口,陳覺已然刀架在頭上,直等頭來了,便下刀子了。
“既然眾卿已然商議出陳覺的生死,那常大人前往南昌的事又該如何?”
李煜這一問,眾人也不再糾纏于周薇了。
這姑娘太能作了,就是個禍害,而且是紅顏之禍。
都默認了周薇聽政這一事,也不再提她,能不惹她便不惹她。
而常洛,潘佑則早已與周薇相識,自也不會多說。
“陛下,臣以為,常大人只身前往,恐有不妥。”潘佑開口。
“那依潘大人所言,又該如何?”李煜問道。
“自當征調精兵一同前往方可?!迸擞哟鸬馈?p> “潘大人,江西已然無兵可調,不知潘大人想從何處調兵?揚州嗎?”韓熙載說道。
“揚州自是不成,太遠,怕是趕不上。”潘佑搖搖頭道。
“各位大臣也就不必再說了。陛下,臣愿只身前往,定當為陛下守住南昌。”
常洛自然知道,江西附近已然無兵可調,他打定了必死的決心,定要守住南昌。
周薇聽了,暗想,歷史上,常洛沒有太多記載,難道是死于南昌?
她心下有了計較,說道:“常大人只身前往南昌,當是九死無生。不妥!
揚州太遠,為何不調京營?南衛(wèi)兵強將勇,不如拿出去一用,留在金陵準備當柴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