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段波終究還是忍不住,他想知道這段攸到底把赤兔怎么了??僧?dāng)段波到來,段攸的幾個手下都在觀看。
只見郭汜拿出一粒小藥丸,赤兔還是不情愿的吃了,接著郭汜有條不絮的準備東西,又給自己帶了雙手套。
田豫幾人一看,這阿多做事相當(dāng)?shù)膶I(yè)啊,段波也是跟著點了點頭。
可接著赤兔馬鼻孔冒著粗氣,郭汜開始了熟練的動作,眾人被這動作雷的不行。而段波更是用手指著這,嘴里要喊話,卻被段攸攔住。
段攸低聲的說道,“大兄有事回頭說,你這把赤兔嚇壞了,以后想治好就難了啊。”
段波這才不敢發(fā)聲,他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愛馬。等郭汜熟練的收取馬種,段波真恨不得揍他。
段攸直接說道,“這是幫助赤兔省力,若不然他一天能配好一匹馬都不錯了,我這手下精于此道。”
眾人都吃驚的看著郭汜,這阿多還有這才藝,不愧是馬王啊。
當(dāng)眾人看著郭汜給母馬的動作之后,頓時又被這場面震撼住了,太辣眼睛了啊。
這都憐憫的看著郭汜,這兄弟苦啊,賺你段家錢不容易啊。
只是段波每日看見沒有精神的赤兔,那心里是相當(dāng)?shù)碾y受。就好像自己剛買了一輛限量版法拉利,你弟弟每天用它去拉磚頭和水泥。這種憋屈讓他更是難受。
他每日陪著赤兔,給他最好的精糧,甚至都給它喝牛奶。他真想帶著赤兔馬遠走高飛,可想想老父親,還是忍住了。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著,也終于等到段攸的大婚之日。這赤兔馬和郭汜才能放一天假,而段波的臉上才能看見笑容。
段攸本想騎著赤兔去接親,可大兄攔住了,段波低聲說道,“二郎啊,你看赤兔都累成啥樣了啊,給大兄個面子,就給他放一天假吧?!?p> 段攸詫異的看著大兄,這大兄怎么了,你對爹說話都沒低下你那高貴的頭顱,如今為了一匹馬,至于嗎?
段攸還是點了點頭,段波一看立馬大喜,“我就知道二郎給大兄面子,抓緊迎親去吧,這大喜的日子,也該讓赤兔沾點喜氣啊?!?p> 段攸無語了,大兄我讓赤兔兒孫滿堂了,你該怎么謝謝我啊。
段攸還是帶著自己的部下前去迎親,特別囑咐田豫,多準備錢財,今天我要豪橫的迎親。
段攸這一路行來,不停的散著喜錢,圍著的鄉(xiāng)親更是高喊道,“恭喜段二郎大婚啊。”
當(dāng)段攸到達姜府的大門,只見大門緊閉,門里面更是傳著姜家眾人的喊聲,“喜錢不滿意,我們不開門。”
段攸對著身后的幾人點了點頭,只見田豫、鞠義、龐德、郭汜、馬玩、梁秋等人抓著銅錢就往院里去撒。
可門內(nèi)還是傳著“這錢太少,不夠分的?!?p> 段攸直接吩咐幾人,“別一把把的撒,給我一吊一吊的扔,我還不信了,砸不開這門?!?p> 眾人聽著段攸的話語,頓時哄然大笑,紛紛叫好,我們何曾這么舒爽的扔錢啊。
錢啊,你賺的再多,花不出去,也沒用。當(dāng)這樣大手大腳的扔,那是真心的爽啊。
只見幾人拿著一吊就往里扔,而郭汜更是三四吊的往里扔,我需要發(fā)泄,我要撒錢,我要痛快。
而周圍的群眾此時震驚了,這段家如此豪橫啊,這二郎真是大氣啊。等我結(jié)婚了,我也要如此等舒爽,看的都讓人過癮。
而院里的姜家眾人,終于體會到被錢砸著的痛苦了,剛才一枚枚銅線沒有感覺。可這一吊吊的可真要命啊,姜家人抗不住了,終于羞澀的打開了大門。
他們笑著說道,“多不好意思啊,讓段家破費了啊?!?p> 段攸還沒說話,身后的幾人卻牛氣沖天的看著姜家人,郭汜更是囂張的說著,“夠不夠,不夠還有,今我主公大婚,必須要讓娘家人滿意?!?p> 眾人看著囂張的郭汜,都點頭理解啊,畢竟被壓抑了這么長時間啊。如今這種釋放壓力的機會不太好找啊。
姜家的人尷尬的笑了笑,還是請段家人前行。
可是一到閨房又被攔住了,段攸的幾個手下頓時興奮了,不就是錢嗎?有,你要多少吧。
可屋里傳來,丫鬟的聲音,“我家細君說了,讓你們段家做個詩或者賦都行,比喻我家細君的?!?p> 眾人愣住了,段攸轉(zhuǎn)過頭看著幾人,幾人迅速的低下了頭。剛才還猖狂的郭汜立馬萎了,主公我的專業(yè)是弄馬。
段攸立馬說道,“沒用的玩意,平時讓你們好好讀書,就是不聽,還得靠我。”
那個二郎啊,兄弟們的水平也就這樣,不過你行嗎?這個姜家娘子的樣貌我們知道,你說她丑,你怎么把人家接走啊。
段攸想了想接著高聲喊道,“姜家有女名喚柔兒,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秾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眾人都被段攸的描述弄驚了啊,這個二郎你說的真是你娘子嗎?那是天仙好不,你夸的過了啊。
姜家的眾人也愣住了,這段攸什么時候這么有文采了,就你這風(fēng)騷的樣子,我怕我家細君跟著你得受冷落。
姜昭此時雙眼明亮,好厲害的賦啊,把柔兒寫的如此形象,這是對我家柔兒有多癡迷啊,柔兒交給你,老夫放心了啊。
姜囧此時滿臉愁容,我以前就覺得這段攸多情,這小小年紀得四處留下多少情才能寫出如此形象的美女啊。這個才華得禍害多少良家才能積攢而成啊。
這能不癡迷嗎?這是曹植寫他對嫂子的癡迷,這感情我就不描述了啊。禍害多少良家,你得問曹植。
屋里的姜柔兒羞紅了臉,她的心滿滿的都是歡喜。我就知道二郎對我的喜愛,要不他能寫出如此的佳作。就是二兄說胡話,二郎才不是多情之人。
閨房的門被這個巨作給震開了,段攸進入房中,看見滿身紅衣的娘子,她頭批紅蓋,段攸看不見她的容顏,不過一定滿是歡喜。
段攸走到姜柔兒的身前,摸著那如若無骨的玉手,輕聲的說道,“娘子,跟夫君回家了。”
姜柔兒羞澀的說道,“好?!?p> 段攸轉(zhuǎn)過身子,姜柔兒爬到段攸的背上,背著輕柔的姜柔兒,聞著那淡淡的體香,段攸的心不由一蕩漾。
他緩步出行,把姜柔兒送到馬車上。
段攸這才拱手向姜家行禮,接著翻身上馬,驅(qū)馬前行。
一路上又是散著錢財,這熱鬧的氣氛也把整個隴縣感染,眾鄉(xiāng)親對段家喜事而祝賀。整個涼州還有無數(shù)的家族向段府前行,他們都想沾一下段家的喜氣。
段攸回到家里,抱著自己的妻子到了堂前,接著牽著自己的妻子前行。當(dāng)三禮之后,段攸送姜柔兒回婚房。
當(dāng)段攸回來和親朋好友敬酒,鞠氏看著兒子開心的模樣。她卻暗自掉著淚水,段公立馬不開心了,直接訓(xùn)斥道,“你這婦人,兒子大婚之時,你哭泣什么?”
鞠氏說道,“我這是為我兒子委屈,長得英俊瀟灑,還滿腹才華,就為了你他才委屈自己,就是這樣還強顏歡笑?!?p> 段公說道,“姜家女兒相當(dāng)?shù)馁t惠,與二郎也合得來,你不要亂想?!?p> 鞠氏接著說道,“我還不知我兒子,自小不受一絲委屈,如今受如此委屈卻不叫苦,還不是我兒子孝順他父親嗎?”
“聽說蔡伯凱女兒長得端莊秀麗,你回頭書信一下,讓仲遠納其為小妾?!?p> 段公頓時咧嘴,“夫人啊,老夫還沒這么大臉面啊?!?p> 鞠氏立馬說道,“蔡家女兒如今嫁入衛(wèi)家,可新娘還沒入府,衛(wèi)家之子就去了?,F(xiàn)在哪家愿接收她啊,我兒如此才華,蔡邕一定愿意?!?p> 段公點了點頭,嗯,是該補償一下兒子啊。
段攸終究也沒喝多少酒,畢竟身邊有數(shù)位大漢幫忙擋酒,又有大兄這種海量之人坐鎮(zhèn)。
當(dāng)段攸回去后屋,賓客也慢慢的散了,只剩下段家之人還在。只是段波突然嚎啕大哭,也許是酒意,也許是真的傷心。
段波妻子夏氏慌忙安慰段波,只是段波還是大哭。段煨詫異的看著這大侄子,你父親打你也沒見你哭,如今怎么如此傷心啊。
段公立馬怒斥段波,“你這個逆子,你弟弟大喜之日,你哭個什么勁?!?p> 段波這才說道,“我是為二郎惋惜,如此俊朗之人又滿腹才華,咱家世還如此顯赫,卻找了一普通女人?!?p> 眾人頓時無語,而老段公也很尷尬,他的心也是痛的。
不過他安排段煨幾人把段波帶走,心里更不是滋味。
段攸拎著食盒的回到了后屋,當(dāng)他進入婚房,看見還在坐在床上的姜柔兒,他的心好似被充滿。
段攸把食盒先放到姜柔兒的身邊,接著要把頭蓋掀開,姜柔兒趕忙阻攔,脆聲說道,“二郎,別人都說熄燈了才能打開的?!?p> 段攸輕聲的說道,“我們這種兩小無猜的感情還用在意這俗禮嗎?乖,聽夫君的?!?p> 段攸輕輕的把頭蓋打開,看著那雙靈動的眼睛,那沒有黑痣的絕美容顏,段攸不禁癡了。
他真想沖上去就嘗試那小巧的嘴唇,可是一想姜柔兒還沒吃飯,段攸忍住了。
他立馬打開食盒,接著說道,“柔兒是還沒吃吧,看夫君都給你帶來了?!?p> 姜柔兒本是餓意襲身,但都在堅持,看到段攸帶來的美食,頓時歡喜。
兩人愉快的相互投喂美食,那兩雙眼睛充滿了甜蜜,段攸有細心的拿著絲綢幫柔兒擦著油漬。
姜柔兒突然抓住了段攸的雙手,羞澀的說道,“夫君,奴家服侍您就寢?!?p> 這一夜春風(fēng)不知幾度玉門關(guān),這一夜段攸忘記了一切,他只想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
次日天色大亮,兩人還在熟睡,昨日的放松,讓二人忘記了時間,他們還在幸福的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