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登神長階
越晴天盯著一看,這石頭上竟然有阿爾莎的魔力。
或者說,這石頭里,竟然有地靈的靈力。
這也是卡露拉創(chuàng)造的?
砰
越晴天一把蓋住盒子,朝后一瞄。
身后的酋長還沒看清是什么,盒子就已經關上了,還看見神使正看著自己。
他左右看了看,手足無措道:“這,我也想看看嘛。”
越晴天神色凝重,眼神流露著殺氣,嚇得酋長不敢亂動。
“神使怎么了?”酋長不明白神使在生什么氣,按道理說神使沒那么容易生氣的呀。
“我先送客人回去?!痹角缣彀押凶舆f給許天安。
許天安看著越晴天嚴肅的模樣,心里也猜到了些:“這么珍貴的東西都愿意給我,這份恩情我記在心里?!?p> “不用,以后多的是機會要你幫忙?!痹角缣觳恢浪麨槭裁催@么想,不過還是順著說了下去。
“沒問題,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痹S天安肯定道。
“好!啟程,目的地,承安。”越晴天滿懷壯志道。
終于要去新的地方了,終于可以去看看更大的世界了。
“不用送了?!痹S天安委婉拒絕。
?。?p> 越晴天眼神呆滯,不知道說什么好。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再說這次回去連勛章都沒有,恐怕連承安地界都難進?!痹S天安苦澀地笑了笑。
“難進,我看就不要進了!”越晴天一把勾住許天安的肩膀,囂張道。
許天安以為越晴天是在安慰他,道:“不進承安,我怎么回東邊???”
“我可是龍騎士。”越晴天說完,打了個響指。
過了幾秒,什么都沒發(fā)生。
“額?我可以走了嗎?”許天安四處瞧了一圈,確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之后問道。
“索哥!”越晴天心音傳話道。
“大人怎么了?”索伊顯然不知道越晴天剛才做了什么。
“下來吧,我打算出發(fā)了?!币娪蟹磻?,越晴天也稍疑惑了會。
“好的大人,稍候。”索伊回復完之后,再無聲音傳來。
一陣微風襲來,眾人竟感覺有些寒冷。
“不應該啊,我還從未在森林里吹到過這么冷的風?!崩瓐D感嘆。
好像是誒,身主的記憶里,也從未有過冷的感覺。
糟了,越晴天突然聯(lián)想到了些不好的事情。
比如說,索哥剛剛沒回應他的事。
“她剛才,的的確確不在這里。”李平嚳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回答道。
不會吧?
一陣微風之后,緊接著的是猛烈的沖擊。
眾人皆是頂不住這一陣強風,唯獨越晴天身邊,毫無改變。
拉圖苦笑一聲,道:“有時候我都相信你是卡露拉派來的了?!?p> “怎么,你敢懷疑神使的身份?沒有神使,你還能站在這嗎?”酋長像是忘記了之前被拉圖嚇到過的事情,厲聲斥責他。
越晴天拉住酋長,防止他又氣到拉圖。
“你信不信都不重要,這不過是個口號而已,重要的是,你明白我要做什么?!痹角缣焓持冈诳罩悬c了點。
拉圖搖搖頭,他可不想牽扯進什么事:“我可不明白,你們年輕人的事,就不要連累我這個將死之人了。”
酋長聽他說這話,又是躁動起來,打算發(fā)表些自己的看法,但是越晴天狠狠拉住他的手,他只好忍住。
“這也是,你們恩賜森林里的特殊物種?”許天安手指天空,難以置信地問道。
“也,算吧?”越晴天想了想,回答道。
這好歹用的,是這片森林的土。
正俯沖而下的,是一團巨大的白色影子。
待得影子慢慢清晰,越晴天才覺得有些問題。
土龍,是這個顏色的?
“這可是真龍?!崩钇絿窟h在十幾米之外,靠心音和越晴天說話。
“為什么嚳兒能知道我在想什么?”越晴天疑惑道。
“侍者想讓余知道,余當然能知道了。
反正余現在也不猜侍者的意圖了,侍者做什么余便想什么?!?p> 李平嚳將覆蓋在越晴天四周的王勢喚醒,化作一層層血紅的階梯盤旋向上。
為了遷就越晴天,李平嚳甚至少有的在階梯兩旁升起了扶手。
“我要走上去嗎?”越晴天抬頭一望,樓梯是螺旋向上的,根本看不見終點。
“這龍可不是土龍那種級別,侍者就不要想著她會落下來了?!崩钇絿靠闯鲈角缣煊悬c怕高,提醒道。
越晴天嘴半張著,突然想念首詩。
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得深沉。
如果只是長也就罷了。
那可是在半空啊。
越晴天頭就是抬著,不好放下去。
總不能讓別人看見眼睛里的淚水。
這不會出安全事故吧?
再三鼓勵自己后,越晴天止住眼淚,低下了頭。
誒?
越晴天是低頭了,但是他發(fā)現其他人都還是抬著頭。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怕高啊。
“沒事,我有特別的上天技巧?!痹角缣炫牧伺脑S天安的肩膀,安慰他。
許天安仍然是緊緊盯著天空,感嘆道:“怎么才能把血魔力這么用出來?不可能??!”
“啊?”越晴天呆住了。
“神使,太強了,這樓梯絕對是我見過最華麗的。它甚至好像還在動?。 鼻蹰L激動地一把抓住越晴天的手,驚嘆之聲不止。
別說了,孩子又要哭了。
“原來讓他們來這,是看你舉行這個儀式?”拉圖原先還不明白為什么人群會涌向這邊,原來也是這個小子。
好個小子啊!果然是恩賜森林未來的主人。
越晴天一臉懵的看著李平嚳,像是在問有沒有別的辦法。
李平嚳也在一直注視著越晴天,見還有些猶豫,知道他不愿演這出戲。
只好自己再推一把。
李平嚳一震衣袖,再是一甩,將衣袖多余之處卷在手上。
隨后走到越晴天身邊,彎腰輕聲道:“我為主人引路。”
越晴天還不清楚情況。
眾人也不清楚情況。
只見這威儀端莊,旁人不敢近側的女子牽起了神使的手,便朝階梯而去。
紅色的眼眸從不低視,仿佛世界上的男人都入不了她的眼。
倉庫門前一群人也只敢看她身側。
就在眾人屏息注目之時,李平嚳牽著越晴天走上了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