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一次教訓(xùn)
“稍等稍等?!?p> 聽到吩咐,小二立馬點(diǎn)頭哈腰地走到了陳士卿的面前。
臺上的蔣師傅,也不知道陳士卿到底想干嘛,一時(shí)間僵住原地,動(dòng)彈不得。
“是這樣的,這遠(yuǎn)古歷史,太過于久遠(yuǎn),我這人腦子笨,聽不懂?!?p> 陳士卿看了一眼蔣師傅,遞過去一個(gè)沒有敵意的眼神。
“我想聽聽這金散城九重雁塔還有散水堰的事,不知道可以嗎?”
“這……”
小二頓時(shí)有些尷尬,他賠著笑,試探道。
“這午后第一場剛講了一半,也不好停下……要不您稍等一下,第二場就給您安排?!?p> 陳士卿也不是為難人的人,他正想答應(yīng),突然聽到了身旁人的議論聲。
“有幾個(gè)臭錢了不起了,來這里顯擺了?!?p> “九重雁塔和散水堰都聽爛了,一點(diǎn)意思都沒有,今天好不容逮住個(gè)新鮮的,真特么掃興?!?p> “小子,真要是有本事,就把這場地包了,裝什么大尾巴狼呢?!?p> 陳士卿本來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九重雁塔和散水堰。
可現(xiàn)在,他的想法改變了。
“那位兄臺倒是提醒我了,小二,你們這包場要多少錢?”
小二聽了這話,也是額頭冒汗。
“這位爺,您稍等,我去喊我們掌柜的來?!?p> 陳士卿點(diǎn)了點(diǎn)頭,絲毫不顧身邊人的議論,老神在在地站在原地。
“你這尊大佛,能不能放過我?我都跑到金散城了,還能碰見你?!?p> 蔣師傅不知何時(shí)摸到了陳士卿身邊,嘴唇不動(dòng),壓低了嗓子說道。
“這才是緣分嘛……蔣師傅?!?p> 陳士卿笑了笑,隨口道。
“放心,我是真來聽書的,沒別的意思,你該說說,不用管我?!?p> 蔣師傅臉色一陣唰白,陳士卿說的話,他可不敢信。
很快,茶樓老板就在小二的帶領(lǐng)下,一路小跑過來了。
“這位爺,您要包場?”
“是的?!?p> “包場是要預(yù)訂的,這您也不早說,你看,這客人們都來了,我很難辦啊……”
茶樓老板一臉囧色。
“那是你的事,你只要告訴我,能不能辦?要多少錢?”
老板思索了一下,還是咬著牙說道。
“這位爺,大約需要三百兩,就能包場?!?p> 這價(jià)格已經(jīng)是獅子大開口了,老板希望對方可以知難而退。
可陳士卿二話沒說,立馬摸出四張百兩銀票。
“這樣吧,掌柜的,我也不為難你,今天在座的所有人,茶水錢我包了。”
全場議論聲頓時(shí)安靜了下來。
“這聽書聽到一半離場,心里肯定不舒服,我給四百兩,掌柜你一人退上二兩銀子,就當(dāng)精神損失費(fèi)了。”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嚼舌頭的幾人,立馬閉上了嘴。
白喝茶不說,還能得二兩銀子,這天上掉餡餅的事,可不是天天都有。
這要是再抱怨,斷了他人財(cái)路,那可真是人人喊打了。
“好好好,我立馬就辦。”
老板也是笑開了花。
在場坐的不過二三十人,三百兩的包場費(fèi)不說。
多出來的一百兩散出去,還能余下不少。
最重要的,陳士卿這么做,還不得罪人,也不妨礙茶樓的生意,真是想的周到啊。
“典型的爆發(fā)戶心態(tài),真不知道這人從哪騙來的銀子,這樣揮霍,遲早玩完?!?p> 剛剛給陳士卿“出謀劃策”那人,接過小二遞來的銀子,還不忘低聲咒罵一句,隨后光速離開。
“有錢就是爺,走吧,走吧?!?p> 很快,拿了銀子的人,就離開了,金散城這么大,又不止云地茶樓這一家,換一個(gè)地方聽書也是一樣的。
“嘭!”
眼看大廳的人走了七七八八,陳士卿正要回座位,享受包場的樂趣時(shí)。
大廳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悶響,隨后便是銀子掉落在地的聲音。
“快滾!我家少爺需要你這些臭錢嗎?”
一些正準(zhǔn)備離開的看客,立馬停下了腳步,準(zhǔn)備看熱鬧。
“這位爺!息怒,息怒!”
掌柜的見狀,趕緊上前,走到了桌前。
“幾位,不好意思,有位爺包場了,咱們這邊要清一下場,實(shí)在是對不住?!?p> 鬧事的這一桌,一共三人。
其中一人手持折扇,五官端正,乃是一俊俏小生。
就是不知道大冬天的,這人拿個(gè)扇子,到底是冷是熱。
青年身邊是一位閉著眼的中年人,一身黑色勁裝,下巴胡茬唏噓,幾縷龍須長發(fā)落在兩鬢,看上去滿是故事。
而剛才破口大罵的,就是站在年輕人身后的一名小卒了,沒什么可說的。
“有幾兩銀子真把他給嘚瑟的,不知道我家少爺是……”
小卒子剛想說什么,中年人突然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語,隨后聲音低沉。
“少爺,我們走吧,別忘了老爺?shù)慕淮!?p> 正在喝茶的青年這才放下杯子,站起身,隨后朝陳士卿的方向掃了一眼。
“!??!”
一股涼意瞬間席卷了陳士卿的頭皮。
那青年目光如電,僅僅一個(gè)眼神,就看的他有些失神,身子直發(fā)軟。
“公子!”
就在此時(shí),古月突然出現(xiàn)在陳士卿身后,將他扶住,一股暖意從古月的掌心涌入體內(nèi)。
在古月的幫助下,陳士卿很快緩過神來。
那三人卻是錢也沒拿,直接快步離開了。
“公子,你沒事吧?!?p> “我還好?!?p> 陳士卿長出一口氣,低聲道。
“那三人都是修仙者?!?p> 古月的聲音在陳士卿耳邊響起。
“剛才發(fā)話之人只有風(fēng)初鏡,但剩下那兩人,我根本看不透,最少都在琴心境之上。”
“難怪……”
陳士卿恍然。
雖然眼神殺人在以前是玩笑話,但在這個(gè)世界,還真有可能。
“這次怪我,有些張揚(yáng)了,以后不能這樣了?!?p> 雖然陳士卿易了容,但他只是一個(gè)普通人。
別說琴心境,就算是剛剛?cè)腴T的風(fēng)初鏡修士。
無人保護(hù)之下,他都是被秒殺的份。
自收復(fù)漕幫以來,就連陳士卿自己也沒有感覺到。
仗著系統(tǒng),他隱隱之中有些托大了。
正所謂人狂沒好事,狗狂挨磚頭。
自己現(xiàn)有的永久部下,都是風(fēng)初鏡。
真要是有琴心境或者之上的修士存心偷襲。
就算陳士卿有暉陽鏡的部下,可如果召喚不出來,也難逃一死。
這一次吃了暗虧,給他敲響了警鐘。
這世間風(fēng)流人物眾多,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贏家。
而中途隕落的,不過都是冢中枯骨,他人嫁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