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舌戰(zhàn)群儒

　　46 舌戰(zhàn)群儒

　　舒越回到家已經(jīng)是八點多，以前她一下班就趕緊回家陪慕慕，只要不出差很少加班這么晚，畢竟有微信什么的在家辦公很方便。

　　舒越進門，遠遠地她看見樂楓和慕慕坐在爬爬墊上，慕慕眼前放著繪本和其他玩具。小音箱里是放著舒緩的古典樂。樂楓盤腿而坐，左手打著石膏懸掛著，右手在腿上的紙板上寫字。慕慕看看樂楓的筆，有點好奇，他側(cè)身去抓樂楓的筆。

　　“別動啊，我在寫作業(yè)，媽媽要檢查。”樂楓阻止，聲音很溫柔。

　　慕慕不甘心，繼續(xù)搶…….

　　“媽…..媽…..”慕慕嘴里突然嘣出幾聲，舒越一下子被震到了，她沖過去，抱住慕慕，

　　“你剛喊什么？慕慕？“

　　慕慕瞪著大眼睛看著舒越，一臉無辜，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媽媽，喊媽~媽”舒越一個字一個字

　　“媽~~媽~”慕慕重復，揮著胳膊。

　　舒越激動地抱住慕慕，“你會喊媽媽了！！“

　　“啊~爸…….爸爸，拔~~~“慕慕又發(fā)出爸爸的音。

　　舒越的眼神不經(jīng)意對上樂楓的……

　　“這幾天繪本上有認爸爸，媽媽，爺爺，奶奶…….”樂楓微笑著。

　　“你太棒了，慕慕！”舒越把慕慕抱起來，親親他的小臉蛋，她抱著慕慕背過身去，走進嬰兒房。

　　舒越心里波濤涌動，激動不已。就算自己不想要男人，慕慕也有權(quán)力有爸爸，就算爸爸不認，孩子也有權(quán)力知道爸爸，爸爸也有權(quán)力知道孩子的存在，不是么？她感覺自己很不近人情！慕慕長大了肯定會怪我，何況現(xiàn)在這個人就在眼前。難道他知道了?不可能吧，舒越內(nèi)心矛盾極了，找個機會告訴他？不行，難以啟齒！對方會不會懷疑自己想用孩子綁住他？娛樂圈里曾經(jīng)有過女明星和知名男星一夜情后私自生下孩子，結(jié)果男方不但不認，還唾棄女方，說是女方的陰謀。算了，不能說！現(xiàn)在的生活挺好的…….天啊，果然是女人承擔的更多！舒越反反復復思考了大半夜，最后她決定最近還是多花時間在工作上，避免和這個人接觸，省的自己胡思亂想，動搖意志。

　　第二天舒越早早起床吃完早飯，和慕慕擁抱后，早早上班去了。她留下便簽紙：今天的作業(yè)，閱讀《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第一章。

　　舒越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她故意回來很遲，避免和某人正面接觸。某人的作業(yè)放在寫字桌上。她進入嬰兒房，慕慕在酣睡，旁邊樂楓倚著床，睡著了。舒越猶豫是不是該叫醒他回房睡，猶豫好一會兒她找了個毯子輕輕給他蓋上，然后悄悄地走開。

　　一連幾天舒越都起的很早，便簽紙上留下作業(yè)，親親小可愛慕慕速速離去上班。保姆周阿姨回來了，和丁姐各司其職。她們是金牌保姆，訓練有素，從不亂說話，很有時間觀念，做完自己該做的事情就進保姆房，或者下樓轉(zhuǎn)轉(zhuǎn)，從不打擾雇主的生活。兩個保姆依稀知道雇主是娛樂圈的，看見樂楓也覺得臉很熟悉，但是她們也不好多問。職業(yè)培訓里“十不問“第一條是不問雇主私生活。按照約定，舒越承包樂楓一個月的伙食和家務(wù)，兩個保姆打理的緊緊有條。舒越對她們的解釋是：“樂先生是表弟，在同一個公司，最近手受傷，暫住一個月?！?p>　　天氣晴朗的時候，丁姐帶慕慕下樓曬太陽，樂楓經(jīng)常陪著一起。他戴好帽子，穿著極寬松的衣服，武裝好自己，幫著推慕慕的嬰兒車，丁姐總是很客氣地決絕“你手不好，我可以的”。幾次之后，雖然樂楓和丁姐交流很少，但是丁姐覺得這個小伙子對孩子有愛心，長得也很不錯，

　　“樂先生，冒昧問一下，你有對象了嗎？我有一個侄女長的很好看……”丁姐大膽地說

　　“我結(jié)過婚了。”樂楓說。

　　“啊，這么年輕結(jié)婚了！”丁姐有點可惜。

　　“嗯?！?p>　　舒越在公司上班，有的時候想念慕慕，中午休息的時候會和慕慕視頻。

　　“喊媽媽~”自從慕慕會喊媽媽后，舒越經(jīng)常慫恿慕慕，慕慕喊出“媽媽”的時候，干凈的聲音，天真的表情，真的心都要化了，只有當過媽的才能體會。

　　“媽媽~~”慕慕在視頻里喊，“爸~爸……”慕慕又喊，隨即轉(zhuǎn)過身，看向….樂楓的方向。

　　這熊娃，舒越心里道。

　　“好了，媽媽今天很晚才能到家，你好好吃飯飯，早點睡啊！寶貝！”舒越關(guān)了視頻，手機日程提醒今晚要去參加錢導一個月一次的沙龍。

　　“舒越，你要好好準備！”肖雅的微信。

　　“準備什么？”

　　“錢導的沙龍呀！”

　　“肖總記性怎么這么好呢，這種小事也記得！”

　　“這可不是小事情，代表著你進入中國電影圈頂層了，自己還不自知?！?p>　　“人家錢導就是一時興起，指不定怎么想辦法讓我出丑呢。睚眥必報的感覺啊，我能不能不去？”

　　“必須去，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林煜的第一部電影靠你了！”

　　“我盡力，肖扒皮！”舒越揶揄她。

　　傍晚，舒越到達錢導的沙龍，地點還是那棟亞洲排名前三的別墅區(qū)。舒越感嘆，這個圈子真是享受了時代的巨大紅利?。∵M入大堂，錢導坐在沙發(fā)上。

　　“小李，來啦？很準時啊！”

　　“錢導您好！”舒越盡量謙恭。她的骨子里一直有人人平等的思想，加上她曾經(jīng)受的醫(yī)生教育，在生老病死面前，人人平等更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所以她一直學不會阿諛奉承。

　　“我們今天討論拍一部電影。你一會兒注意聽，沙龍結(jié)束后，我要考考你！”錢導笑著說。

　　“果然，還是不放過我?！笔嬖叫睦镟止?，“考就考，誰怕誰，作為一個碩士，誰還不是久經(jīng)考場，早被考的體無完膚”舒越心里想著，只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找一個邊上的位置坐下來。

　　人陸陸續(xù)續(xù)到場，約莫十個人的樣子。大家圍成一圈坐著，中間擺滿各種點心，瓜果。舒越看著其中某個甜點，甚是心動，那可是某個品牌的招牌產(chǎn)品，每天就出那么多份，很難搶到的。

　　“好了，我看大家都到齊了?！卞X導說，“很多人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大家隨意一點。有些人已經(jīng)知道了，我打算拍一部電影，關(guān)于戲劇的。

　　“錢導，您真是藝高人膽大，戲劇題材現(xiàn)在市場上不討喜?！?p>　　“年輕人不喜歡，錢導?！?p>　　“如果票房沒保證，估計很難找投資人啊?！?p>　　“你們都停-停，讓錢導接著說?！?p>　　“對對，錢導您繼續(xù)…..”

　　“作為一個有幾十年導演經(jīng)驗的人，我感覺應(yīng)該把一些好的東西傳播下去。比如京劇，我不用說了吧，國粹。我想拍一步電影展現(xiàn)它的魅力?！?p>　　“那是要用記錄片的形式嗎?”

　　“那和上歷史課有什么區(qū)別？”

　　“這個題材比較小眾啊，估計票房難以保證?！?p>　　“每次談一個題材，你就說票房，能不能有職業(yè)操守一點，文化人不要老看票房好不好？”

　　“怎么了？嫌我銅臭？沒有票房就沒有生命力，即使投資人一次投資失敗認栽，誰還會接二連三的投資呢？那這種好題材還怎么能生生不息，煥發(fā)出生命力？”

　　“說的有道理啊?！?p>　　“要不拍成文藝片吧，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片子。”

　　“對，拍成文藝片，請知名演員，這樣票房有一定號召力。以前也有成功的例子，而且還得了不少獎，導演收獲也大?！?p>　　“這個方案還行，但是其實投資者還是虧很多錢的，之前那部，我不用說名字了，大家都知道。用的全是國際巨星，國內(nèi)一線演員，光是請這些演員就占用了70%的經(jīng)費，后來的票房看著馬馬虎虎，實際投資人虧慘了。導演倒是名利雙收?！闭f話的人是一位投資人，明顯他不想投這種片子。

　　舒越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爭的不可開交，他們一方面不想得罪錢導，另一方面實際對這種片子不感興趣。為了趕時間，舒越?jīng)]來得及吃晚飯，此刻她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她瞥了一眼距離最近的點心，是黑森林小蛋糕，人在餓的時候真的什么都聽不進去。

　　“我看出來了，你們對這種片子不感興趣！”錢導說，他嘆了口氣。

　　“沒有，錢導，我們就是討論討論。我們聽您的。”

　　“今天除了投資人，陳編劇有來嗎？”錢導問。

　　“陳編劇他飛機臨時取消了，今天沒能趕過來?！卞X導助理說。

　　“哦，我給忘了?！卞X導說，“那下個月他一定要來。我們討論了好一陣了，大家口渴了，休息一下，一會兒繼續(xù)。”錢導說完，起身離開。

　　終于可以休息了，舒越趕緊對準“黑森林”下手。她已經(jīng)餓得快低血糖了，她知道黑森林的升糖指數(shù)，吃完一塊，感覺舒服很多。她又喝了一些熱茶，繼續(xù)覓食…….

　　“你好！李小姐！”一個聲音。

　　舒越嘴里還有一塊點心，她背對著這個聲音，鎮(zhèn)定地咽下去。裝作優(yōu)雅地轉(zhuǎn)身。

　　“您好！請問您是?”

　　“我是多年來一直追隨錢導的副導演，揭爾查?！?p>　　揭爾查？舒越搜索這個名字，“幸會幸會，久仰大名！”舒越笑著。

　　“聽說您是被錢導特別邀請的嘉賓旁聽，不知道李小姐是怎么認識錢導的？”

　　“這個，說來話長。”舒越敷衍道。

　　“我們電影圈，最近可是流傳著李小姐第一次參加這個沙龍的精彩故事呢！”

　　舒越回憶起第一次參加錢導沙龍的情景，自己那些天馬行空的評價和比喻，她感覺頭皮發(fā)麻。這些人能不能不要這么嚴肅，過去這么長時間了，還流傳。

　　“冒昧了，當時形勢所逼，發(fā)表了一些拙見，草率了?！笔嬖礁杏X這人說話綿里藏針，不太妙，她想逃。

　　“哪里是什么拙見，比喻精妙的很啊，我們錢導可是久久難以忘懷。”

　　“是嗎？那真是意料之外?！笔嬖綁旱吐曇粽f，這個人氣場太強大，一股妖氣，凜冽而來。明明是個男人，一股的酸勁兒。

　　“也不知道李小姐是何方神圣，竟然得到錢導另眼相看”另一個人的聲音，是個女的。

　　怎么回事，好好一個沙龍，怎么這么多酸勁兒，宮斗劇？不不不，圈斗劇。我不說話至少不會得罪人，舒越心里想，她狂喝水。

　　“名不見經(jīng)傳，小經(jīng)紀人一個，我查過她的背景?！庇腥藟旱吐曇粽f。

　　小經(jīng)紀人怎么了，你做好自己的事吧，我也沒礙著你，舒越心里想著轉(zhuǎn)過身去假裝沒聽見，繼續(xù)吃東西。

　　“李小姐，如果你真的如傳說的見解獨到，才華橫溢，那你倒是說說要如何才能解決錢導的難題呢？”

　　(ˉ▽￣～)切~~，才不要說給你們聽，沒有平等的對話，我干嘛要接。舒越轉(zhuǎn)過身，指指嘴里的點心，她想裝傻避開。

　　“你看她那樣，傻不傻？真不知道她怎么混進來的?！?p>　　“你們不要為難舒越！”錢導的聲音。

　　舒越？錢導叫我這么親切的嗎？舒越心里道。

　　“舒越，你沒吃晚飯嗎？吃這么香。”錢導走到舒越面前，“慢點別噎著！”

　　這才是尊重，平等的感覺，舒越道，“好的，錢導，我知道了?！?p>　　錢導走到大廳中間他的位置上，“大家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繼續(xù)吧。舒越你過來，坐這里?！卞X導指著靠近的一個座位。

　　舒越不情愿地從角落里慢慢移步過去，強作鎮(zhèn)定地坐下來，現(xiàn)在的她單槍匹馬，她無依無靠。

　　“既然大家都想聽你的想法，那你就說說吧。你覺得我的這部片子應(yīng)該怎么拍？”

　　“這個好難?！?p>　　“那必須難啊，不然怎么成功！”錢導說。

　　其實自從第一次參加錢導沙龍后，舒越看了錢導所有的片子。他成名的時候中國電影是蠻荒年代，大眾對影片要求不是那么高。近些年錢導年事已高，拍的片子不是很受市場歡迎，所以她能理解錢導心里的苦悶。她剛也聽出來了，錢導作為老一輩藝術(shù)家，有著自己的理想，深感自己的重任。不愿意隨波逐流，堅持自己的傳承使命。所以他想拍一部表達戲劇魅力的電影，苦惱的是投資人不太感興趣，因此召集大家碰面。舒越心里是敬佩這樣的老藝術(shù)家的。

　　“錢導，那我隨便說啦？”舒越調(diào)皮地笑一下，想緩解嚴肅的氣氛，這么多雙眼睛看著自己，何德何能啊。

　　“暢所欲言！說吧”錢導鼓勵。

　　“那好吧，說的不好，大家多擔待?！笔嬖较冉o自己一個臺階。

　　“首先，先分析市場需求。戲劇主題的確是小眾題材，我爸爸媽媽輩有一些人喜歡。但是他們寧可聽戲劇，看電視戲曲頻道的表演，估計絕少會上電影院看相關(guān)題材電影。畢竟電影不是全程唱戲。而且其實戲曲表演現(xiàn)場看更震撼，就是年輕人講的帶感。所以呢，還是得吸引廣大觀眾，這樣看當然年輕人必須是觀影主體。這也是錢導希望的。”

　　“說的輕巧，怎么吸引年輕人？年輕人有幾個喜歡戲劇的？”

　　“別急。定位年輕人是觀影者主體，我們就分析年輕人的觀影需求。大致分三類。第一類，偏好愛情片，年輕女性居多，我不用多解釋。第二類偏好動作片，年輕男性居多。第三類偏好喜劇，年輕男性和年輕女性都喜歡。尤其是那種黑色幽默，笑到最后是凄涼的，看似喜劇實際是正劇的片子，讓人回味無窮?！?p>　　“你是建議錢導拍喜??？”

　　“她這是瘋了，胡言亂語?！?p>　　“讓她說完?！卞X導說。

　　“因此為了吸引廣大受眾，建議拍成略帶喜劇色彩的片子。”

　　“為什么不拍成文藝片？我覺得還不如文藝片，畢竟有先例?！?p>　　“拍成文藝片的利弊你們剛才不是都討論過了嗎？”舒越提醒。

　　“怎么拍成喜劇片，具體如何實現(xiàn)？”有人步步緊逼。

　　“那當然是請一個好編劇。”舒越說。

　　“然后呢，誰來演？”

　　“我看主演請國內(nèi)電影圈一流演員吧，這樣投資人感覺票房有保證?！?p>　　“你可別這么說，之前的文藝片還不是請的知名一流演員，票房不照樣撲街，我們投資人可是血本無歸?！?p>　　“請流量來演。”舒越說出這幾個字。

　　“什么？你簡直侮辱我們電影圈！”

　　“別激動，請一到兩個新生代流量，他們有廣泛的年輕人基礎(chǔ)，粉絲量大。這些流量其中不乏可造之才，雖然沒有大屏幕經(jīng)歷，演技卻可圈可點?！逼鋵嵤嬖秸f這些有點私心，想往自家流量林煜身上引。

　　“他們那叫演技？簡直是PPT”

　　“那是您不了解他們所有人。一部片子成功與否，好的編劇是成功的一半，其次是好的導演，演員的貢獻最多占30%”舒越繼續(xù)，“錢導對演員要求很高，每場戲每個鏡頭都會細摳，不會讓演員自己發(fā)揮。這樣反而對演員本身的演技水平要求低。演員自由發(fā)揮的表演那才是真的最難?！?p>　　“不無道理?！币粋€聲音說

　　“在國內(nèi)外影史上大膽啟用新人成功的例子很多?！绷硪粋€聲音。

　　“你別說，流量確實粉絲多。”

　　“為什么用流量而不用影視圈知名影星呢？”一個聲音質(zhì)問。

　　“知名影星表演風格基本形成，而且都是天價片酬。流量里我也不建議選頂流，建議選粉絲量尚可，且有一定表演水平的可塑演員。片酬也會低一些。而且有些流量背后資本強大，如果請他出演，說不定會帶資進組?！笔嬖嚼^續(xù)分析。

　　“帶資進組？不妥不妥，那樣我們錢導不是沒有話語權(quán)了嘛？”

　　“即使這樣，在合作協(xié)議里可以約定責任和義務(wù)。帶資也不可影響創(chuàng)作?！?p>　　“她的方案聽起來似乎可行?！?p>　　“請幾個流量，加上我們錢導的功力，票房估計不會差?！?p>　　“照你這么說，就沒有風險了嗎？”又是那個副導演。

　　“風險肯定有啊，哪有包賺不賠的，但是肯定要用新人。電影圈的明星演慣了正劇，悲劇，演喜劇會讓人很尬。輕喜劇那種，不是搞笑片?！?p>　　“舒越，你可以擬一個書面的方案嗎？詳細一點，我覺得你的想法不錯?！卞X導說。

　　“今天的沙龍就到這里，慣例，大家請遵守保密原則！”錢導的助理宣布。

　　大家紛紛散去。

　　“舒越，你等一等”錢導說，“你晚一點走，我們再聊聊。”

　　“你剛才說的建議我覺得很好，關(guān)于劇本，你有沒有什么好故事？”錢導興致勃勃地說。

　　“嗯，我想想…….”舒越低頭想

　　“我特意等大家散了才問你，擔心你心直口快把劇本故事一下子講出來，被其他人剽竊。哈哈哈”錢導笑起來，“既然你還沒想到，那就回去慢慢想。加我微信，隨時聯(lián)系我?！闭f完助理上來幫錢導打開二維碼，兩個人互相加了好友。

　　舒越出來的時候，長吁一口氣，似乎有舌戰(zhàn)群儒的感覺。她并不覺得自己的見解有多高明，在場的那些人未必想不出，只是在這個圈子久了，大家避免冒風險，只愿意張嘴吃肉，沒人愿意冒風險，用新人?？墒聦嵞?，往往打臉，經(jīng)常票房撲街，投資人虧得想跳樓。對于知名大導演實際損失并不大?？上Я四切┱娼鸢足y啊，舒越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