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材高挑,但卻極為瘦弱,枯瘦如皮包骨,兩頰緊貼宛如幾天沒吃飯一般,身上披著寬大的白色長袍,頭上的白發(fā)如同瀑布般垂下看起來也是很久沒有打理過了。
在他身后兩個一高一矮的姑娘正一左一右的攙著他的身體,一人抬著他的手臂,一人撐著他的大腿。
公子:“問天兄弟為何如此不待見我陶家?如若是我陶家有何得罪之處,本公子便代為賠罪了。”
此人便是二公子了,雖然他嘴上說著賠罪可問天面前的那扇大門卻是直接被其用元氣給關(guān)上了。
見前門無路可走,問天無奈只好回過頭看向那枯瘦之人,雖然那人看起來很瘦弱,但是其身體中澎湃的元氣卻是讓人頭腦不得不清醒的認識到此人很危險。
問天:“你就是二公子?”
公子:“正是,我是陶家宗族長老陶游的二子,所以這陶鎮(zhèn)之人便稱呼我為二公子。”
問天看著面前這個面容蠟黃的公子,此人面貌與其聲音極其不相配,聲音是如此粗獷,面容卻如此憔悴,還有穿衣與形體也不像是個富家公子,到像個干凈的乞丐。
施耐雪:“公子抱歉,他才剛來,不懂規(guī)矩,還請公子贖罪?!?p> 公子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問天說道:“小兄弟若是對我陶家有何意見直說便是,我一定嚴加管教,只是現(xiàn)在確實需要問天兄弟在我房間中等待一二,等我女兒瑤兒回來確認了兄弟的身份我便放你離開,還請兄弟不要怪罪。”
問天聞言掃了眼后面的門,那門看不出厚度但其材質(zhì)卻是金屬,以自己的元氣轟上去大概就能打出一個手印,強闖應(yīng)該是走不出去。
問天:“二公子為什么對我這個無名小卒這么感興趣?”
公子:“哈哈,這說來便是話長了,我們坐下慢慢說?!?p> 說著公子俯身在身旁高個子的侍女耳邊說了一句什么,之后只見那侍女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個鈴鐺搖晃了一下,之前哪些原本拿著食物進了內(nèi)屋的侍女便又端著盤子走了出來,隨后就地鋪開三塊毯子將盤子放于毯子上,哪些盤子粘上毯子后便騰空而起飄在空中,被一團純凈的元氣托著。
公子:“既然問天兄弟不愿進房內(nèi),那我們就坐在此處聊,順便也解可以開問天兄弟心中的疑惑?!?p> 公子走到位于首位的毯子上坐下,做了請的手勢,然而問天還沒做出什么反應(yīng),施耐雪卻已經(jīng)施施然的坐在了左手邊的毯子上,隨后回頭看向問天,看來這施耐雪應(yīng)該是與二公子是同一陣營了。
施耐雪:“問天過來坐吧,聽了公子的話你自然會知道此中緣由,也知道我為何如此了,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加害于你的意思?!?p> 看著施耐雪的眼睛,平淡且真誠,從其中看不出一絲躲閃,見施耐雪如此,問天也只好服軟,因為自己此時也是無路可退了,而且如果他們想害自己的話,也不需要用這些手段來騙自己,想到這里問天便走到剩下的那塊毯子上坐下,這毯子非常柔軟,而且還帶著一絲溫?zé)幔屓烁杏X到極其舒適。
公子:“問天兄弟原本應(yīng)該是生活在一顆名為地球的星球之上吧?!?p> 公子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酒杯放于嘴邊泯了一口,眼睛死死的盯著問天的表情,不愿意錯過問天任何一處的表情變化。
坐在二公子右手邊的問天表情卻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有什么變化,可是眼神卻是不能騙人,在公子說出地球二字的一瞬間,問天由于太過震驚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僅僅只是一瞬間卻被公子與施耐雪準確的捕捉到了。
問天:“這事二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公子:“這問天兄弟就有所不知了,我陶家的真正首領(lǐng)張建軍便是你們中州之人,而正是因為他,我陶家才有了如今的家業(yè)?!?p> 聞言問天一愣,還有這么巧的事?自己之前才跟小黑問起,結(jié)果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遇到他的下屬了。
問天:“哦?你們陶家的老大是中州人?那他現(xiàn)在哪里?”
公子:“是的,不過至于首領(lǐng)在那,那就不是我這等人能知道的了。”
問天:“哦,那你之前所說的陶家興起又是怎么回事?!?p> 聞言公子端起酒杯潤了潤嗓子繼續(xù)說道:“既然問天兄弟問起,那就讓我慢慢道來,話說我陶家現(xiàn)任族長陶米在三十年前還只是一家不大的酒館的老板,若不是張建軍,淘家主原本也會如同其他人那般平淡的過完一生的。有一日一位衣衫襤褸的小孩來到酒館里面討酒,當時的陶家主見那小孩沒錢且年紀尚小,便沒準備給酒,隨便給了些食物便準備將那小孩趕走,可卻被陶家主的女兒陶蘭幽給攔了下來,因為那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一個十二歲的小孩跑來酒館討酒而不討食物的,頓時有了些許興趣,以為只是這小孩一時好奇想嘗嘗鮮而已,于是便盛了一碗給那小孩,還和那小孩打賭,要是他能全部喝完,便給那小孩一整壺,結(jié)果那小孩眼睛都沒眨一下便喝完了,之后陶蘭幽也沒有失言便給了那小孩一壺,那小孩拿過酒便走了,之后幾個月的時間里那小孩反復(fù)的來店里取酒也是一分錢沒出,可幽蘭卻是每次都偷偷拿酒給他,陶家主雖然時有發(fā)現(xiàn)但因為那小孩取的酒也不多,所以倒也沒有多說什么,如此幾個月過去后那小孩便消失了,大家便也沒有再在意了,然而這原本這只是一件小插曲的事卻是改變了整個陶家的命運,在小孩的事情過去十年后,瑤光發(fā)生了一件震動整個瑤光的事,僅僅只執(zhí)政了百年的瑤光王駕崩了,然后整個瑤光便是翻了天,瑤光王駕崩后,便由瑤光王后來執(zhí)掌朝政,而瑤光王后上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頒布了一條王法,王法規(guī)定了由十大家的和法性,給予了他們可以自由經(jīng)營三十個主要大城市中的十個的權(quán)利,這其中鹿莫家選的就是陶家所在的城市,而鹿莫家來那城市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收購全城的商鋪,陶家的酒館自然也在其中,陶家主由于價格問題始終沒有和鹿莫家談好,鹿莫家便強買強賣用武力逼迫,而陶家主那時實力低微,鹿莫家又勢大,陶家主便只好勉強接受了,可就在交易的那天,一個背負長槍手拿巨大酒壺的青年卻是突然出現(xiàn)了,輕易便將鹿莫家的幾位長老打倒在地,然后他一人便打上了鹿莫家保下了那個酒館……”
????:“爸,爸,這么急叫我回來干嘛啊?!?p> 一道急促的喊聲從竹橋那邊傳來,打斷了公子聲情并茂的講述。
問天向后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甲服的小女孩跑了過來,那人問天倒也還有些印象,貌似之前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便看見她與一位小青年一起給他發(fā)邀請來著。
公子:“瑤瑤有客人,不要大喊大叫。”
陶瑤瑤:“是施耐姐姐來給爸爸治病了嗎?”
陶瑤瑤跑過來也沒注意問天這么一個小孩,只看著施耐雪與二公子,隨后便跑到她父親二公子身邊坐下,撒起嬌來。
公子:“瑤瑤你認識哪位小兄弟嗎?”
公子阻止了小女孩的撒嬌,指著問天問道,陶瑤瑤見父親語氣有些不對,便收起性子,順著二公子的手看向了問天,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弟弟居然不是陶家的人,在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是之前從陣法中墜下來的那小孩,只是此時那小孩與自己印象中有一絲不同了,不過自己說不出來。
陶瑤瑤:“怎么是你,你怎么來我家了,之前不是請你,你都不來嗎?”
陶瑤瑤的話證實了問天的身份,二公子的眼睛立馬便亮了起來,招呼了一下侍女便要站起來,可由于身體虛弱一下沒站穩(wěn)又跌了下去,被陶瑤瑤扶住。
陶瑤瑤:“爸,你干嘛呀,身體不好就不要著急呀?!?p> 公子:“扶我起來,瑤瑤?!?p> 公子沒有理會女兒的埋怨,穩(wěn)聲對陶瑤瑤說道,此時陶瑤瑤才發(fā)現(xiàn)了父親的語氣不對勁,這語氣一般代表著發(fā)生了什么重大的事,一時之間也不敢說話了,扶著父親站了起來。
公子因為激動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問天毯子前面,隨后推開陶瑤瑤,雙腳立馬因為沒有人的支撐而彎曲跪在了地上,跪在了問天面前。
陶瑤瑤:“爸,你干嘛呀,干嘛給這小孩子下跪啊,你起來啊。”
陶瑤瑤被父親的動作給驚呆了,他還從來沒見過父親這樣,要知道父親身為陶鎮(zhèn)真正的掌權(quán)者,哪怕父親身體染病比較瘦弱可依舊是這陶鎮(zhèn)的天,他一跺腳這陶鎮(zhèn)便是要抖三抖,除了爺爺外有什么人能受她父親這么大的禮啊。
問天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禮嚇了一跳,急忙躲到了一邊,原本聽這二公子講的故事,自己便是大概猜到了后面的事情,那小孩應(yīng)該是中州人,后面回來估計不僅救了陶家,而且還借著陶家為跳板創(chuàng)建了一個巨大的勢力,之前自己掉下來的那個廢墟的名字便是鹿莫廢墟,看來這陶家應(yīng)該是吞了鹿莫家了,如此想來倒也合理,作為一個地球人,有了實力,在加上一個勢力,在加上一定的經(jīng)營經(jīng)驗,想要成長起來應(yīng)該也很快,不過就算是如此,自己現(xiàn)在也只是一只小蝦米而已啊,完全不至于讓這堂堂陶鎮(zhèn)的頂層人物做出如此舉動吧。
公子:“上仙在下有一事相求,但還請容我講清其中原委,在十年前我陶家大兵壓境,摧枯拉朽般的滅了鹿莫家,而我卻在那場戰(zhàn)斗中受了重傷,隨后我的身體便一年不如一年,茶飯不能入口,出行竟只能靠他人攙扶,此后五年我尋遍瑤光上下名醫(yī),卻是連個解決辦法都沒有,只得到個被下了噬魂術(shù)這么一個線索,且并無解術(shù)方法,直到有一天施耐姑娘的爺爺來了陶鎮(zhèn),他爺爺醫(yī)術(shù)高明但對此術(shù)也是知之甚少,但卻給出了一個解決辦法那就是仙元,他爺爺說只有仙元才能解此術(shù),可這世間只有三種人擁有仙元,其一是中州之人、二是得道稱帝者、第三便是仙,這其中后兩類以我的身份一輩子也碰不到,而第一類雖然我陶家真正的首領(lǐng)便是,但以我在陶家的地位卻也是絕不可能見到的,更不可能請的動了,所以絕望的我便已經(jīng)準備放棄了,可是直到前幾日上仙出現(xiàn)了,讓我見到了希望,所以我見到上仙才會如此激動,所以在下懇請上仙救在下一命,在下一定永生難玩,讓在下付出任何代價都行?!?p> 公子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但除了施耐雪,而陶瑤瑤更是呆住了,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知道父親這么多事,以前父親可是從來都不說的。
問天聽公子講完便自己沉心向小黑討教此事的真實性去了,然而得道的答案卻讓他又吃了一驚,因為此事不僅是真實,而且那術(shù)還是施耐雪下的,要知道這事是發(fā)生在十年前啊,十年前施耐雪才多大,才五六歲啊,這般年紀是如何下的術(shù)呢?又為什么要下呢?
怪味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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